曾明珠早就接受了此时的情况,淡然地喝了口水,说:赵塘继承了赵氏后便开始想一些歪门邪道,我和他父母一样,都是刚知道他私下竟然做了这么多不该做的事。可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只有帮他弥补。不过我想,就算这次危机解除,老祖宗留下来的产业也要被赵塘给搅和完了。
    虽然不喜欢赵塘,但段语安还是多说了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还是让他告诉我们吧,能帮忙的话我也可以帮一帮。
    曾明珠却拒绝道:算了圆圆,目前情况很不好,你若帮他的话,还有可能被连累。能救他的方法其实不少,但要冒的风险也很大。毕竟是与违法相关,若真想解决这事,免不了要用钱贿赂。
    谢博成也很理智,说:等赵塘自己解决吧,如果有正规资金需求我们可以帮忙,但其他要求,我们也无可奈何。
    曾明珠道:嗯,你们不用替他担心,事到如今,也怪他自作自受。
    两人在赵家坐到了中午,陪曾明珠吃过午饭后,赵塘父母才回来。
    看到段语安和谢博成在家里,他们表现得有些惊讶,但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好兴致,只与两人打了招呼便不再招待什么。
    段语安与谢博成也并未在赵家逗留,等曾明珠有了困意想要去午休时便提出离开。
    回到谢家,常娇也多问了两句他家的情况,谢博成只告诉了她能说的,换来常娇无奈地叹息。
    不管怎么样,我们和赵家向来交好,两家公司也是互相帮扶的友好合作关系,赵家此时成了这样,让富成见死不救得话,我心里还有些不安。常娇说,博成啊,你还是多帮帮赵塘,如果有什么咱们能做的,只要不犯罪,我们一定帮,知道吧?
    谢博成安抚着常娇,说:放心吧妈,我会多留意。
    谢博成和段语安一起回房间换衣服,从客厅到房间这段路上,段语安一直表现得郁郁寡欢。
    谢博成问她:怎么了啊?看起来不太开心得样子。
    段语安在房间门口站住脚步,抬头正色看着谢博成,说:虽然赵塘家现在面临着困境,但是一想到之前他对明珠做的那些事,我就不想同情他。
    作为曾明珠的闺蜜,段语安实在无法理智地看待赵塘家的这件事,更加无法平静地提出愿意帮他解决危机的建议。
    可能是我不够善良,但谢博成,他做了亏心事,付出代价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还要去找人帮忙。段语安说,天宁和赵氏业务往来不少,公司类型也很相似,面对的客户和政府办公人员也有重合的。虽然这么想有些太把天宁当回事了,但是如果他真的找我们帮忙,我一定会选择拒绝。
    我不想帮他。
    段语安不是对赵塘有恶意,是对他有意见。
    况且他为了个人利益所做的很多事其实都损害了大众利益,甚至可以说实在吃人血馒头,段语安虽然不是圣母,但也不想看他犯了错还能顺利脱身,最后的代价依旧让一些普通人去承担。
    谢博成能理解她的想法,而且赵塘现在的事不是其他人想帮就能帮的。
    他摸了摸段语安的头,说:我支持你,也尊重你的想法。一切都顺从天意吧。
    段语安叹了声气,将赵塘的事从自己脑海中打消,不想了,赶紧去换衣服吧。
    大年初七一过,各种各样的员工便开始陆续返工。
    段语安和谢博成回了福安花园的公寓居住,段天德和安宁玉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去了国外旅游。
    今年是平年,二月只有二十八天。
    在二十八号晚上时,段语安接到曾明珠母亲的电话,说曾明珠于晚上八点二十三分在仁寿医院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曾明珠预产期本来在三月中旬,此时突然生产,段语安除了惊讶外只剩下激动了。
    由于当天时间太晚,段语安和谢博成没有立刻前往医院,而是选择第二天上午再去看她们母子。
    曾明珠孕晚期这段时间被照顾的很好,生产也格外顺利,第二天与段语安见面时,精神状态极佳。
    病房内只有段语安与郑倩倩在,两人围着小团子看了一会儿后,便坐在病床边关心曾明珠。
    曾明珠到现在身体都没有任何不适,心情也还算不错,与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天,一旁的小团子突然哭了起来。
    好像是该喂奶了。曾明珠看了眼时间,你们帮我叫一下月嫂吧,我先喂下孩子。
    段语安点了点头,郑倩倩却先她一步出了病房,已经站起来的段语安只好走向婴儿床边,想拍小宝宝又不敢拍地站着。
    赵塘不在吗?你刚生完孩子,他怎么能不陪在你身边。段语安看似随口问道。
    曾明珠眼神始终落在自己儿子身上,无所谓地说:不用管他,我才不用他陪。
    段语安沉默下来。
    她虽然这么说,可刚生产完的准妈妈身边当然是有丈夫陪伴更好。
    曾明珠难免会有不舒服的时候,生产完身体也虚弱,万一孩子饿了病房里没一个人在,曾明珠一个人不得无助死。
    他还在忙赵氏的事吗?段语安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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