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雷大了,待在林子里的时间愈发的长,每次回来总要带上一些猎物,惹得众人对它更是喜爱。
    只是这几日乌雷敏锐地察觉到了家中的不对劲,这不对劲倒不是说有什么潜在的危险,而是那种不知名的紧张,就像他发现了肥美的猎物准备攻击时的感觉。
    而且家里还到处都有不知名的香味,这种香味乌雷小时候在两个主人的身上闻到过,它很是喜欢。
    乌雷小小的脑瓜子里不知道家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它的直觉告诉它如果不跟主人多相处的话,它很有可能会被抛下。
    春日本就猎物稀少,渐渐的乌雷也不往外面跑了,它每日都蹲守在两位主人的窗户下面,用力的嗅着那美味的香气,想将香气藏进肚子里。
    一天两天,时间长了乌雷隐约觉得真的有香香的味道被它藏进了肚子里,只是最开始它只能藏一点点的香气,然后肚子就会疼,脑袋也晕晕的。
    乌雷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缓和身体的不适,但每次身体的疼痛好了之后它又忍不住想再吃些香气,然后重复疼痛。
    就这样一连几天之后,乌雷发现自己的肚子慢慢不痛了,而且它的毛发和骨骼愈发的鲜亮强壮,乌雷觉得自己越来越强壮了。
    得到甜头的乌雷愈发卖力的吸纳起那香气来,等谢移风和叶远闲从闭关状态中出来,就见自己的窗户外面趴着长大一圈的乌雷。
    此时的乌雷身下趴着的地方黑了一圈,褪了不少狼毛,再看乌雷身体的情况,叶远闲惊愕的发现乌雷竟然已经引气入体,修为增长的比谢一几个还快上几分。
    它倒是乖觉。谢移风失笑:之前看它憨傻所以并便没想着让它踏入修行,如今看来它天生有道缘,咱们帮它也不算逆天而行。
    谢移风和叶远闲可以让谢一他们入道,是因为签订了契约之后谢一就等同于他们的奴,与主子同心,自然能受他们气运的庇佑。
    而乌雷自幼在家中,却并未签订契约,再加上它天性憨傻喜欢在林子里出没,所以不论是谢移风还是叶远闲都没有让它入道的心思,只想让它好好过完这一生。
    谁知误打误撞之下乌雷竟然自己入道了,当真是缘分。
    正在酣睡的乌雷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撒着丫子冲过来要扑向两人。
    看着乌雷身上的脏污叶远闲手疾眼快的掐了个清净诀除去了它的脏污,而谢移风也用灵力将它隔开,语气分外嫌弃:乌雷你太脏了,快去洗澡。
    乌雷「嗷呜」一声,兴奋的在原地转了几圈展示自己健壮的身体之后才傻乎乎的被谢移风牵着去院子里洗澡。
    叶远闲在一旁看着他们笑闹,结果一不留神就被乌雷甩了一身的水,于是也加入了笑闹中。
    听到动静的谢一在院子外面等了一会儿后便听到谢移风让他进去。
    谢一连忙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重点说出了前两日才传到乐康县的消息:南方天宁府管辖下的一个小县城里闹了瘟疫,已经传染了数百人。
    这瘟疫来势汹汹,已经有数人死亡。圣上下了圣旨让太医院的张太医前去治疗瘟疫,张太医去了县城已经七日,依旧没有进展。
    谢移风了然,原来年前的那次预感是应到这场瘟疫上面了。
    天宁府下辖的那个县城离乐康县不算太远,中间只隔了四个县城,若是轻装上路走个十多天便能到。
    叶远闲沉思,根据谢一所说的那瘟疫的症状其实并不严重,至少比鼠疫天花这等瘟疫要轻的多。
    之所以张太医的治疗迟迟不见效,怕是有别的原因在内。
    咱们去县里走一趟吧。叶远闲道:问问情况,在不干预天道的情况下,有帮得上的,咱们就尽力帮一帮。
    好。
    一旁的谢一极有眼色的牵来了大黑马,套上了出行用的马车。
    如今的乐康县虽然表面上瞧着依旧平静,但身为县太爷的越铭早就着急很了,那把搭理的光滑的胡子也差点没揪掉去。
    常平县里的百姓都争相往县外出逃,咱们离常平县如此之近,免不了就有人逃到咱们县里来,若是感染到咱们县,那惹上了天塌的大事。
    主簿见他着急便在一边出主意:不如大人下道令,暂时停了常平县与咱们县里的关卡,这样一来,常平县的百姓就没法过来了。
    越铭眼睛一瞪:你说的好简单,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心狠手辣不知援助的小人,我在官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管一县也和管一家一样,相处之间免不了要互相帮衬,尤其是官场,他们之间关系打好了,消息才能更精确。
    这倒也是。主簿苦哈哈地回道。若真的这么做了,越铭在官场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可若放任那些人来咱们县,若其中有一人感染上了瘟疫,咱们县也就保不住了啊。
    这次的瘟疫传染速度很快,常平县比乐康县要大得多,才二十来天的时间常平县的人就感染了那么多,这感染的人数每天都在往上涨。
    要是真有人传到了乐康县,以乐康县的情形,那必定是比常平县还要更艰难。
    哎!越铭忍不住又揪着自己的胡子,主簿看着都觉得自己的下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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