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你担心什么,商业街这个项目固然重要,可它还能比你重要?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安慰,不在乎你的面子,可我做不到,要是你被欺负了,我连大气都不敢喘,那我他妈就不配当这个男人!
    我承认,我的情绪失控了,当着赵炳胜等人的面,不应该用这种语气跟尚文婷说话,可我心里实在窝火,打我都可以,但打尚文婷,我他妈就是不会善罢甘休,我这次倒要看看,蒋金龙背后那个陈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比起莫家又如何。
    很奇怪的是,尚文婷听到这话,竟然瞬间就沉默了,好久都没说什么。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又说:“蒋金龙的人已经被我打了,这件事你就别出面了,让我来处理……”没想到的是,我的话刚说到这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而出现在门口的人,竟然正是尚文婷。
    她没有直接进来,手里还握着手机,复杂地看着我,眼眸微红,目光异样,里面包含着感动,还有些许歉意的味道。
    她就那样看着我,也没有走进来,更没有说话。
    赵炳胜等人都是聪明人,见状就对视一眼,接着悄然走出办公室。这时,尚文婷忽然抽了下鼻子,紧接着快步走进来,直接扑进我怀里,双臂紧紧地勾着我的脖子,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对不起,赵杰,我不该责怪你,我明明知道你做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我,你爱我才会这么在乎我,可我还埋怨你,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跟我生气好吗?”
    当你喜欢的女人,用一种极其自责的语气请求你的原谅时,你就会发现,无论你有多大的怒火,都会被融化她的温柔当中。
    我胸腔里面的怒火,一瞬间就消散了,留下的只是那一抹情深,下意识搂着她的身体,说道:“你没有错,你只是太委屈自己了,文婷,你无论何时都要清楚,你不仅是你,还是江龙集团的董事长,公司里那么多员工都向你看齐,以你为骄傲,如果蒋金龙这样的地痞都能肆意欺负你,势必会让赵炳胜他们瞧不起,那样真的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尚文婷的身体在抽动,抽泣声也十分清楚。说真的,认识她这么长时间,真没见过她流过几次泪。
    “你说的对,我太看重这个项目,以至于我有点投鼠忌器,我知道蒋金龙今天来闹事,绝对是受人指使的,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怕将事情闹大。可我却忽略了董事长身份,欺负我就等于践踏江龙集团的尊严,赵杰,谢谢你提醒我。”她抽着鼻子说。
    等我们松开对方,我看到她的脸时,已经是热泪迎面的画面,我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抹掉泪水,边说:“要是被赵炳胜他们看见你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快别哭了。”
    尚文婷皱了下鼻子说,我当着心爱的男人的面哭,有什么丢人的吗?
    我张张嘴,欲言又止。
    很快尚文婷不哭了,再次变回一贯的样子,看了几眼躺在地上还没有醒来的蒋金龙,问道:“他没事吧,教训他可以,可别弄出人命了。”
    我摆手说放心吧,他死不了,我还没问出那个陈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呢。
    蒋金龙只是被打晕了,这种昏迷并不会持续太久,大概又过了几分钟,他便有了生命的迹象,开始蠕动起来。很快,睁开眼看到我脸色寒冷,吓得要爬出办公室,边嚷嚷道:“赵杰,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游戏还没结束,现在就走不太合适吧。”我又点燃一支烟,悠悠的抽了几口,等蒋金龙爬到门口时,我才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右手上面,使劲地碾了几下,立即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疼得蒋金龙不停地嚎叫,青筋暴起,面部变得异常狰狞。
    接着,我一脚猛地踢在他胸口,愣是将他踢进办公室,边朝外面说了句:“赵经理,你们也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很快,赵炳胜几人就陆续走了进来,下意识用余光看着蒋金龙,脸上布满惧意,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谁都没有说话。
    “蒋金龙,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珍惜这个机会,就告诉我你背后那个陈老板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搞江龙集团。如果你乖乖配合,那等会我就让你走,不然,你打人的那只手可能就保不住了。”我边说,边走向蒋金龙。
    就算蒋金龙是地痞无赖,那经过这件事情,他也害怕我了,见我走过去,脸上忍不住露出恐惧的表情。
    “赵杰,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陈老板是谁,我刚才说过了,没人指使我,难道你想让我编个陈老板出来?”蒋金龙说话时,整个口腔都是血水,牙都被染红了。
    我听到这话,就冷哼了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知道我最喜欢做什么事情嘛,就是肆意蹂躏别人,我最不怕的就是嘴硬的人,你可以试试。”说着,我搬来旁边的铁凳子,猛地放在地上,凳子的一条腿正好落在他右手上面,顿时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当然,这还不算完,接着我就直接坐在凳子上面,蒋金龙的右手被凳子腿直接压折了,发出咔嚓一声,蒋金龙冷汗如雨,几欲昏厥过去。
    旁边的赵炳胜等人,看到蒋金龙的惨状时,都是不禁咧了咧嘴,眉头深深皱起。
    “我说,我都说,先放了我,疼死我了,啊!”钻心刺骨的疼痛,终于让蒋金龙妥协了,我这才站起来,脸色一沉,喝道:“快说,陈老板到底是谁!”
    我刚站起来,蒋金龙就急忙将右手抽回去,此时右手已经变成烤猪蹄,看上一眼都觉得疼。他猛吸几口气,才说:“陈老板就是琨诚建筑公司的老板,陈琨。他说商业街这个项目,本来是琨诚公司的,结果却被你们江龙集团抢走了,后来他就派人联系上我,让我带着兄弟们闹事,让你们无法正常施工。”
    尚文婷若有所思道:“果然是他。那你今天来闹事,也是受他支使咯?”
    蒋金龙点头说:“他说以你们江龙集团目前的处境,就算我来闹事,你们也不敢碰我一根头发。如果你们敢动我,那他就会帮我解决。所以我就来了。赵杰,尚文婷,冤有头债有主,真正想搞你们的人是陈琨,你们去找他算账啊,放了我吧,说白了,我就是陈琨的一颗棋子,搞我有什么意思?”
    尚文婷看着我说:“你还记得那次你陪我去鼎盛集团见到的那个文经理吗?她就是陈琨的一个表妹,所以当时文经理对我们的态度才不冷不热的,她想让琨诚公司拿下这个项目。就在江龙集团跟鼎盛集团签完合同的那天晚上,我就收到了一条恐吓短信,现在看来,那条短信应该就是琨诚公司发的。收到那条短信后,我心里就隐隐有种不安,处处都小心谨慎,生怕这个项目出什么岔子,可没想到还是出问题了。”
    尚文婷说的这个文经理,我当然还记得,当初我跟尚文婷去谈这个项目,文经理就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原来她是想把这个项目承包给琨诚公司。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就问蒋金龙:“你说的这个陈琨还没有别的背景,他跟分局的刘主任是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陈琨的背景很不一般,好像跟刘家有些关系,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赵杰,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能放我走了吧,我知道你是高手,我这身板可经不起你玩啊。”蒋金龙说话的时候,双眼通红,都快哭了,“我现在真的怕了你了,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陈琨找到我的时候,我他妈真不该答应。妈的,险些把命都搭进去了。”
    我凝声道:“哪个刘家?”
    蒋金龙瞥了眼我说:“还能有哪个刘家,当然是省城最牛逼的那个刘家了,你不会连刘青阳都没听说过吧?”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听到刘家的时候,就担心蒋金龙说的是刘青阳所在的家族,可结果还真是这样,妈的,这下事情可难处理多了。
    看到我也皱起眉头,尚文婷就问我:“这个刘家很厉害吗?”
    我看了眼尚文婷,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对蒋金龙说道:“你可以滚了,记住,以后最好不要再找江龙集团的麻烦,否则谁都救不了你!”蒋金龙如释重负,爬起来溜了,接着我让赵炳胜等人也先出去,最后才低声说:“蒋金龙说的这个刘家,以前是省城最顶尖的家族之一,这些年开始走下坡路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看陈琨能不能搬得动刘家,要是这件事刘家出面的话,那么事情可能会难办得多。”
    听到我这样说,尚文婷也忍不住蹙起眉头,露出严重的表情。末了,她忽然目光坚定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项目黄了,我们江龙集团也能退守沙洲,这一个项目的失败,对江龙集团还构不成致命的威胁。这次,我就陪你疯一次。”
    当听到她说陪我疯的时候,我忍不住皱起眉,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我这是疯吗?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笑了下说,那下次,我陪你疯。
    “真的?那我们拉钩,以后不许反悔。”她朝我伸来白嫩的右手,细长的小拇指微微弯曲,我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摇头说道:“得了吧,咱俩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有意思吗?我说过的话,到任何时候都作数,不用拉钩。”
    尚文婷撇着嘴,嘟嚷道:“你不跟我拉钩,我怎么相信你呢?不行,还是得拉钩。”她正说着话呢,外面的走廊里就响起一阵骚动,紧接着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传来赵炳胜的声音:“同志,请问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就算你们在执法,那也得让我们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吧。”
    赵炳胜站在门口,将四五个民警堵在外面,看到这幕,尚文婷瞬间就意识到,这些警察是找我的,下意识握住我的手,手心也冒汗了。
    要是在沙洲,尚文婷鸟都不鸟这些警察,可这里是省城,强龙不压地头蛇,遇见这事,尚文婷也觉得棘手。我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末了对赵炳胜说:“赵经理,让他们进来吧。”
    赵炳胜这才让开道,让那几名警察走了进来,最前面那个年轻的警察看了眼我说:“你就是赵杰吧?我们是分局的警察,这是我的证件。”说着,就将证件拿出来在我眼前晃了下,接着又说:“刚才我们接到报警电话,举报你非法拘禁他人,并且还动手重伤受害者,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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