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醉得太过,最后在楚必膝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时他也紧紧抓着楚必的手,楚必凑他耳边哄了半天他略略松开一点。
    楚必让他的近仆乘着夜色送他回去,自己回了公主府,一回府就禀退了身旁服侍的人关紧了自己的房门。
    玉珠第二天大清晨就被唤进去服侍只看见公主双眼红肿。
    公主脸上带着疲倦,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玉珠心里担忧却也不好开口。
    楚必先放了话解了楚檀的禁闭,自己洗漱完天色才微亮就坐着马车去了郊外南山的落梅宫。
    山顶就是灵罗寺,供奉着皇家香火,楚必与楚霖出生时东边天上现有七彩霞光,灵罗寺的方丈一代高僧妙法大师曾言兄妹二人是菩萨座下童子转世,因此渊源,楚宣帝为兄妹二人在南山腰建了一座落梅宫,又种下梅树叁千。
    楚必自幼便常来此小住,与妙法大师也结下佛缘,她每逢郁结时便总去寺里上香听大师讲经。
    苏裴昨晚宿醉,第二天起来时头痛难忍,想起来了昨夜的事发懵了一瞬,默然地换上了朝服准备去上朝。
    刚到府门前就看见了苏相,明显是在等他,苏相虽未直接批评他,但也提醒了他一句,苏裴只能苦笑着应了。
    苏裴心情不好,朝上的气氛也不行。
    楚宣帝一脸病容,瘦得面容凹陷,哪里还有往日的精气神。
    太子远不及先太子积威甚厚,威势刚起,最近又有与公主不和的传闻,风评有所损,对他不满的大臣不在少数,有几位皇子明显又起了心思,因此也很是艰难。
    苏裴望着楚潇与楚霖七分相似的脸庞,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偏过头去不再看,或许正因为这幅容貌,几个从前跳得很欢的先太子党在朝上都少有活跃。
    但唯一庆幸的或许就是太子虽然如今还稚嫩,但已经渐渐有了太子的姿态,条理清晰地驳斥了一位御史的话,此中韦相的出口相帮让苏裴有些惊讶,这位大人,可一直是不偏不倚的中立派。
    他不由又去看了眼楚潇,他才十六,紧绷着小脸更像是在装大人的孩子。
    楚宣帝已经有些乏了,撑着头倦怠地望着下首,忽地开口问道:
    “指挥使一直欲言又止,有什么要说的吗?”
    指挥使章正是个四十来岁的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此刻往前走了一步,视线投向站在他不远处的一直在走神的微稚,沉声开口:
    “掌印大人。”
    大殿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裴抬眸,终于要开始了。
    京城另一边,某处府邸前。
    原本空空荡荡的大道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守门的护卫望去,就看见数匹高头大马直奔过来,皆身着玄色飞鱼服,头戴纱帽,腰配绣春刀,一看就来者不善。
    “快去喊人。”一名守卫急急忙忙往府里跑去。
    果然,这群锦衣卫在府前停住了脚步,十几匹高头大马的威势压得人喘不过来气来,还不等守卫开口,马上的人手持令牌带着劲风直对他们面门,高声呵斥道:
    “镇抚司查案!谁敢阻拦?!”
    守卫不虚,“这里是掌印府,你们不要放肆!”
    马群中分开一道小道,一匹黑色毛发光亮的骏马小步走至最前,封度勒马,马腿高高地抬起,守门的护卫被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太阳正大,阳光正盛,封度坐在马上让人无法抬头直视他的脸,只能听见冷厉的声音重重响起,
    “我封度要去的地方,还没有人能拦得住。”他抽出腰间的绣春刀,
    “给我闯。”
    他身后的锦衣卫们一同抽出了刀。
    楚檀已经快把屋子里的东西砸没了,昨晚他管事带回来的话意思明明就是姐姐就是准备要来看他的,结果不知道谁给她传了消息才没来,之后眼线又传回来消息说昨日半夜姐姐急急出了门还换了他的马夫。
    刚刚公主府来人,楚必终于解了他的禁足,他正喜出望外准备去公主府结果就得知楚必一早就出京去了南山,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对劲,
    “去查!我要知道姐姐昨晚去见谁了?!”竟然连他也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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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很痛苦,之后再改呜呜呜,主要在纠结重点写哪边,最后决定还是聚焦公主,所以把这些浓缩到一章了,只有公主才能得到一整章的描写!本文的真正的雄竞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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