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映瑶闻言皱了皱眉,忽然间竟有些难过起来。
    她自然是知晓那宋知云对待这江家五姑娘的种种,也比谁都还要清楚宋知云为何这般做。
    他宋知云想要安安稳稳坐上皇宫中的那把龙椅,自然是要笼络这朝堂中的人,他先是将心思放在了自己身上,可又被自己这样强硬地退了婚,一时间便失去了将军府这座坚固的靠山。
    这盛京城中,江家虽称不上是什么名门望族,可到底也称得上是个后起之秀了。
    而且这江家的五姑娘,虽说是人并不在盛京城中长大,可这些年里却好像从来不曾离开过盛京城,她好像活在这城中众人的嘴巴里面似的。
    连乔映瑶都听自己的嬷嬷提起过,那江家的五姑娘,自幼便十分乖觉聪慧,生得也极好,被不少世家大族视作是教养姑娘的典范。
    每每自己犯错,教养嬷嬷便说:若是你有那江家五姑娘的半分乖巧便好了。
    乔映瑶瞅了瞅眼前这位传闻中的江家五姑娘,一时有些唏嘘,想来宋知云便是看准了这江以桃乖顺的性子,觉着比盛京城中其他的姑娘都要好拿捏,才将自己龌龊的心思又放在了江以桃的身上。
    算起来,还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呢。
    乔映瑶有些唏嘘,心虚道:姻缘姻缘好呀,改日我去你府上寻你,我们一起去那万安寺求签。她又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真的,可准了。
    江以桃笑了笑,打趣道:怎么,乔二姑娘可是实现了什么心愿么?
    乔映瑶唔了一声:这倒是没有。不过这么多年了,盛京城中总是有人说万安寺的签十分灵验,既然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或许便是灵验的罢?
    那或许是灵验的。江以桃还是笑,湿润的睫羽一扇一扇。
    果真是十分温柔。乔映瑶也笑了笑,这盛京城中的传闻果然不错,这江家的五姑娘性子确实是一顶一地好,就是就是有些爱哭鼻子。
    嗐,不过这姑娘家么,爱哭鼻子好像也不能算是个什么坏事儿。
    乔映瑶像是那开得大大方方的蔷薇花架,轰轰烈烈地开到荼蘼,告诉每一个来来往往的路人说,瞧瞧我罢,我是十分好看的蔷薇花呢。
    江以桃垂眸,敛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羡慕。
    她自然是羡慕的,乔家二姑娘那样率性活泼,明明是在这满是规矩的盛京城中长大了,可这些零乱又繁琐的规矩对于她而言,不过是随手可弃的什么垃圾一般。
    她那样真诚,像是秋末初冬的日光,照在身上是十分柔和的暖。
    乔映瑶又朝江以桃挪得近了些:江五姑娘,你可知道你那友人可知道要怎么气她那心上人了?
    险些是说漏了嘴,为了掩饰窘迫,乔映瑶干笑了两声。
    江以桃唔了一声,眨眨眼,不确定道:或许,或许是知晓的罢?改日有空,我将乔二姑娘说的都与她说一说,想来她便知道了。
    叫我阿瑶就好。乔映瑶盯着远处红彤彤的夜空,怅然地叹了口气,这夜里怕是不好入睡了。毕竟是在深山中,豺狼野兽遍地都是,江五姑娘应当是要害怕好一会儿了。
    江以桃不在意地笑了笑,心想着自己在溪山住的时候可都不觉着害怕呢,又怎么会害怕这被安排好的帐篷。顿了顿她才接话道:阿瑶也只管喊我以桃便好,若是单单我一个人喊,倒是想我硬要蹭上将军府的姑娘一般。
    乔映瑶也笑,喊了一声以桃。
    江以桃正想应,却忽然间听见那边的姑娘谈话,隐约地露出了十三王爷这四个字来。一时间便也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怔怔地听着她们的谈话。
    那十三王爷果真是对江六姑娘情根深种,我听闻从很久以前开始,那十三王爷便总是悄悄地去城西去见那江六姑娘呢。
    呀竟是有这种事?
    那姑娘好像为自己掌握了别人不知晓的小道消息而有些沾沾自喜:可不是么,我与那江六姑娘曾说上过几句话,这江六姑娘也一点儿不介意这十三王爷的身子呢。
    这江六姑娘也是个性情中人呢。
    江以桃却听得有些忿忿。
    不在意这十三王爷身子又如何?她连他是个小山匪都不曾在意过。
    江以桃忿忿地想着,这一次她可再不要向陆朝低头了,再不要向从前那样说上两句好话便消了气。
    这一次,她定然是要让陆朝感到后悔。
    作者有话说:
    是某人在觉醒
    要开始虐一点点男主了,一点点,一点点吧QAQ
    本质这不是一篇追妻火葬场,不过有有打算写一篇诶
    南疆少女times;清冷禁欲占星师
    这样的冷门人设(。
    第99章 过去
    江五姑娘。
    乔映瑶的声音听着像是那还不曾长大的幼童一般,是十分软糯的少女音,轻轻叫着江以桃的时候让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幼时的江以李。
    那时候的阿李,也是这样软糯得像个糯米小团子一般的声音。
    长大之后,反而倒是阿李更像是姐姐一点。
    她长成了一个十分艳丽的姑娘,是与江以桃这种江南水乡姑娘截然相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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