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堕说:小心滑倒,不如你坐我身上。
    ?
    我的意思是坐在腿上,你想哪儿去了?
    我什么都没想!摸到了台阶,我赶紧坐下。把腰上长命刀解下来放在一旁,又把天焰刀的刀鞘也摘下来,然后挪了挪,跟他闪开一点距离。
    他就坐在我旁边,身体向后倚着,胳膊撑在池边,松了松衣领,忽然感叹:泡澡还是脱了衣服泡舒服。
    废话。
    我警告他:现在不准脱!
    我没想脱啊,只是开个玩笑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向我靠近过来,我这还是跟娘子学的呢。
    我在黑暗中毫无威慑力地白了他一眼。
    娘子,你热吗?
    娘子你脸好红啊。
    这么黑怎么看出我脸红的。
    娘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你搓个背吧。
    我眉头一抽,强忍住想给他一巴掌让他闪远点的冲动。转过头来,用手捧着他的脸:沈堕。
    嗯?他心情好似很不错,语调很是雀跃。
    我颇为认真地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其实,你是在掩饰些什么吧,毕竟你以前也没有经验。
    他愣了一下:什么?
    这么久以来,除了亲吻,你从未往下进行过什么,难道说你该不会不行吧?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听说男人一旦有了这种毛病,好像就不太好治了。
    ?
    沈堕是真愣住了,不光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表情,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懵。
    我用了夜视,正好能清清楚楚地把他茫然的样子看在眼里。趁他没反应过来,直接推开他,钻入水中,借着夜视灵活地游走。
    在我潜入水下之前,分明听见身后的他咬牙切齿地喊我的名字:江荆禾!
    努力憋着笑,我知道肯定很快就会追过来,所以我得多游一会儿才行,老早落他手里保准没好。
    有了夜视助力,我将这山洞的轮廓看了个大概。他说不让我看,说怕吓到我,其实就是在唬我,因为这地方只要我仔细一看就能认出来,四周的石头银灰发绿,犹如宝石,和当初那个我差点掉进去的冰池周围很像。
    那个冰池散发着冷冷寒意,远远一看就让人打心底里觉得瘆得慌。我从未想过它本身竟然是温热的,连接着这片药池温泉。
    我顺着水流往外游去,穿过一段窄小的过道,又撩过藤蔓与绿荫,终于看到了微光。天还下着雨,但即便阴天,也比刚才那洞里要亮堂许多。
    再往外就是那片露天的水池了,旁边高挺陡峭的山壁,就是我当年被沈堕救上去的地方。
    我可不想被雨再淋一遭,便也没再往外走。想着去旁边岸上歇息一会儿,慢慢等沈堕找过来。手抓住石块边沿正想用力,忽然,我的脚踝被什么给狠狠抓住了!接着,整个人都被拖下了水里。
    被迫入水的瞬间,心跳骤然加快,砰砰砰跳着,轰然如雷。
    混蛋!
    同一招连用两次就没意思了吧!
    我在水中踹了他一脚,挣扎着想逃离。他虽紧紧捏着我的脚踝不让我走,却并没有在水下再为难我,确定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后便拥着我浮出水面,然后改为擒着我的腿弯,让我好像挂在他身上一般,嵌合住,更走不了了。
    他嘴角微微扬着,没有一丝笑意,像是戴着斯文败类般的假面具,只为遮掩下面具下的野性:荆禾,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成亲,回头再去官府补办手续,你说呢?
    我开始怂了:这,不太好吧,凡事都得有规矩流程
    他慢慢地向前,让我的后背抵在山洞冰冷的壁上。他额头的翠绡早就不知所踪,穿着一身白衣,却比黑衣更添些蛊惑人心的味道。他好像很耐心地在听我说话,又好像完全没听进去,垂着眼睛,抓着我的手放在他衣带上,然后把衣带一圈一圈,缠绕在我的食指。
    你看我像是守规矩的人吗?
    你像!
    答错了。他拉着我的手一扯,衣带在我手中被迫解开。
    远处雨声狂躁刺耳,我的心跳竟比这雨还能吵闹。我红着脸小声说:我以后不乱开玩笑了,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要真对我做了什么,我绝对会哭给你看!
    是吗,就像上次研究兵器的时候,那样哭着求我吗?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没站稳撞了我一下,就撞在我大腿上。
    我在慌乱中举起手来,沾起淅淅沥沥的池水,牵扯着湿漉漉的衣带,把手背给他看:我还受着伤呢,你看,我手好疼。你不能欺负伤患!
    他顺势亲吻我的手背,然后是手腕,接着又落到我脸上,耳朵
    我紧张得不行,还得听他在我耳边嘲笑我:荆禾,你这浑身上下也只有嘴硬了。
    沈堕!我又羞又恼,喊他们名字根本没什么气势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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