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国 作者:特别白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如火如荼

    “这是偻寇第五军团的长宗我部方亲和蜂须贺家政部……”

    有人在王通身边大声禀报说道,王通看着前方汹涌而来的大队人马,骑在马上大声问道:“炮队准备好没有!”

    马上就有人大声回答说道:“回禀大帅,炮阵已经是做好射击准备!”

    “所有火炮向偻寇右翼开炮,射击六轮!”

    王通又是下令,能听到传令兵吼叫着答应,去炮队那边传令,还有人急忙的去骑兵大队那边传令,能看到骑兵都是从怀里拿出布条或者棉团塞住马匹的耳朵。

    五百步的距离实际上不远,在那大队涌过来的偻寇队列前锋,是千余骑兵,这些骑兵并没有放开冲锋,却分开一定距离,约束住身后的武士和足轻,骑兵在缓缓加速,整个大队也是在加速,可因为有前面马队做端线纠正,这么大的队伍还在维持着整齐。

    能看到这这黑压压的大队越来越快,前面的骑兵终于是撒开了马匹,开始向着明军的阵列狂冲而来。

    “都给老子堵住耳朵,要不然聋了可不管你们抚恤!”

    炮队参将木恩也已经塞住了耳朵,所以喊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变调,炮兵大都是听不到的,因为他们已经堵住了耳朵。

    拿着烧红铁钳的一干点火兵卒都在看着木恩手里的红旗,其余的炮兵则是在做最后的校正,木恩手中的红旗始终是竖着没有放下。

    偻寇队伍的前锋越靠越近了,距离明军阵线快有二百步,木恩手中的红旗猛地挥下,高声喊道:“开炮!”

    他开炮的命令声,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因为火炮已经轰鸣打响,地面前开始震动了下来,尽管事先堵住了耳朵,马队距离炮阵又比较远,可还是马匹惊动不安,有的在那里乱跳乱动,骑兵们都是手忙脚乱的在那里压服。

    王通用力的扯了下缰绳,他的马匹倒是良驹,迅速的安定了下来,王通想要看看这个距离之下,这样的炮击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不过在这天摇地动的瞬间,他只看到最前面的偻寇骑兵一下子消失了,然后就全是灰尘,什么也看不清楚。

    上百门火炮的发射,又是那种质量优良的火炮,这个瞬间的开炮,可以说是这个时代中最大一次的火力输出。

    上百颗高速飞行的炮弹直接落在了突进的偻寇阵型之中,几干人的前队就在这一个瞬间被一下子抹去,炮弹在飞行的过程中,夺去挡在路上的每一个人的生命,落地之后又是弹起,继续破坏血肉和身体。

    因为朝着一个方向,对于这么多门火炮来说太过密集,炮弹居然又互相碰撞的,彼此改变方向,造成更大的死伤。[破晓神灵

    这个时代的实心炮弹只能是打出一条线,在运行线路上造成杀伤,可这么多门火炮,这么多条线,就构成了一个面,在这个面的范围之内,所有人都被化成了血肉烂泥。

    那些骑兵之所以消失,并不是真的凭空不见,只是被炮弹打中,一瞬间血肉炸开而已晓“攻击在你射程之内的偻寇!!”

    传令兵跌跌撞撞的跑到木恩跟前,在这样的发射中,人都是站立不稳,这第一轮的火炮射击之后,已经是大批的偻寇被肃清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火炮射击远端的敌人,能消灭多少就消灭多少。

    木恩在那里大声的嘶喊,炮声轰鸣之后,他害怕下面的人听不到他的命令,因为大家现在耳朵都是嗡嗡作响。

    命令还是被传达了下去,炮兵们立刻是洗刷炮膛,装填弹药,大概测算了距离之后,都是拿着木楔子朝着火炮下面的炮架上钉,用木楔子来调整火炮的射角,然后达到调整射程的目的。

    他们好像是有人在用鞭子抽打一样,因为他们害怕面前的敌人冲过来夺炮,实际上不用这么担心了,因为后续的偻寇在那里不知道进退,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攻击,完全都是被吓破了胆子。

    “装填完毕,测算距离后就开始发射,不必等待命令,每门火炮开火六轮,然后待命!”

    木恩下面的军将不断的传达这个命令,虎威军炮兵和各个团的团属火炮都是被集中到了这个阵地上,最小的三斤炮,一直到最大的十二斤炮,次第排列成阵地,此时陆续开火。

    在那里进退迟疑的偻寇军队马上就知道如何动作了,炮弹从半空中呼啸着飞来,落入他们的队列之中,这次没有方才能那样的恐怖,一阵巨响之后,前面的同伴都变成了残肢断臂,可每有炮弹落地,就有人整个身体碎裂,就有人直接仆倒在地上,碎裂的那些同伴是章运的,有些人的胳膊和腿脚都被炮弹夺去,鲜血狂喷而出,人在地上大声的惨叫,惨叫声迅速的变低,痛苦的死去。

    前突的这个偻寇队列直接就崩溃掉了,每个人都在四散的奔逃,躲避还在不断落下的炮弹,不光是他们在溃散,他们身后的大阵都在骚动,没有人想到明军会有这样强大的火力,偻寇曾在平壤城下看过辽镇李家的火炮,本以为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利器,今日才知道,那个和现在相比,不过是萤火之光比日月,相差太远太远,好像是鬼神发怒一样的威力。

    在这样大的火力面前,能不能胜利,已经不能奢望什么胜利,更准确的说,是能不能活命离开……

    明军六斤炮的射程已经可以打到偻寇本阵的前沿,九斤炮和十二斤炮更是直接在偻寇大阵中造成杀伤,他们没有想到明军的火炮居然可以打这么远,甚至有些高级的武士在阵中都是躲闪不及,直接的死掉。

    没有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厮杀,就这么死在了炮击之下,敌人距离自己还有很远,这样的战死让人气馁,让人不甘,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给他们躲闪和逃避的借口,这个时候躲开这强大的火力,并不是胆怯,而只是为了保全有用之身。

    武士们的溃散,让足轻们更是慌张,他们本就在这样惊天动地的声威面前战栗惊慌,如果没有人督战,他们早就是跪在地土祈求神佛的保佑,武士们的溃散,让他们的阵型根本就维持不住。

    有人开始逃跑,手中拿着的长矛太麻烦,就直接丢掉,靠旗太过显眼要赶快丢掉,身上穿着的竹甲和皮甲,也会被人认出,也要丢掉,他们也知道如果这样逃入乡间,愤怒的朝鲜乡民也会将他们杀死,可现在谁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都想从这个战场土逃走,从这铁、火和血肉的地狱中逃走。

    炮弹还在落下,后排的武士们接到命令用砍杀来制止这个溃逃,但重炮不断调整躬程,甚至连督战的武士都被火炮打死,六斤以下的火炮已经是停止了射击,只剩下重炮在有节奏的开火,炮声并不连续,可每一次轰鸣,就必然有死伤,不断的退,但炮弹似乎总能追上。

    偻寇大阵的左翼就在这从密集到稀疏的炮击下,从开始进攻变成了后退,从有序变成了混乱,越来越没有阵型,每个人都在逃跑,每个人都在混乱,地面上全是尸体和血肉,到处都是倒伏的马匹和武器,乱糟糟的不像样子。最后一声巨响,在这一声响起的时候,偻寇阵型又是一阵混乱,每个人听到巨响都是下意识的逃避躲闪。

    王通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手上沾着不少灰烬,他现在已经看不清对面偻寇阵地状况了,硝烟弥漫,完会遮蔽和挡住了视线。

    “传我将令,以虎威军火器马认为前孚,铁甲骑兵次之,大同骑兵和辽镇骑兵跟随其后,向正对偻寇发起冲击,将偻寇阵型彻底打乱,将偻寇驱赶向我军步卒阵地!”

    传令兵大声答应,连忙过去传令,王通又是大声说道:“沙东宁,你去告诉李虎头,等下溃散的偻寇就要冲向虎威军的步卒阵列,骑兵是铁锤,步兵是铁砧,现在就是要将偻寇放在铁砧上,用铁锤砸个粉碎,告诉他,要做到不动如山!!”

    沙东宁在马上答应,领人去了,王通又是喝道:[破晓神灵

    “哮英、哮武、吴宏、吴海、谭勇,你们各去联系边兵步卒,一人负责一镇,和领兵的军将碰头,确定好了之后回来领命,其余边兵步卒,来到帅旗下听我号令!”

    九边之中、甘肃、蓟镇和辽镇没有派出边兵步卒,也就是说,他们五人一人联系一队,还有一千五百人在王通这边直属。

    这边也是去了,王通又是大声喊道:“吴二你去告诉马三标,先用火器骑兵将敌人打开,用铁甲骑兵冲垮敌人,然后就是兄弟骑兵们的事情了!!”

    吴二吆喝一声,也是去了,这边大队的骑兵已经开始缓缓向前,最前面的骑兵师戴着头盔穿着胸铠的火器骑兵,他们将短火铳放在肩膀上,打马向前前进。

    那边木恩和张武都在吆喝着炮兵将炮弹工具尽可能的收拾起来,好让骑兵通过,战场上很大,但炮阵空间占地不小,骑兵们想要迂回太耽误时间和效率,直接就从炮兵阵地中通过了。

    “俺们已经把他们打垮了,你们这是去收拾剩下的啊!”

    骑兵骑马通过,站在那里的炮兵哄笑着打趣,在马上的骑兵也不示弱,吆喝说道:“你们站在这里开火,别人躲远了就没事,还是要靠我们骑马过去才算是彻底打败!!”

    硝烟渐渐的变淡,尽管还飘散在空中,可已经能看到对面的情形了,偻寇依旧是混乱,和预料之中的一样,为首的骑兵军将在马上绕圈挥动手臂,口中大声吆喝着,手持火器的骑兵都是催马向前,缓缓的变成了横队,其余的骑兵也都是如此,从炮阵出来之后开始整队,缓缓的变化。

    火器骑兵的速度并没有太快,后面的骑兵则是将自家的马匹压的更慢,好逐渐的拉开距离,火器骑兵越来越靠近敌人的阵列,他们也没有办法跑的太快,因为地面土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马匹也要躲避下脚。

    炮击的停止并不能让偻寇的阵列安定下来多少,他们依旧是慌乱之中,但看到对方的骑兵从硝烟中缓缓出现,武士和足轻们还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火炮的威力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但骑兵出现还是铁甲骑兵出现意味着什么他们却是知道。

    “将长矛端起来,不要乱跑!!”“乱跑都要死,硬抗或许还能活下去!!”

    队列中到处都是这样的嘶喊,勉强组织起了阵型,火器骑兵们开始动了,算起来,他们仅仅是在英离偻寇阵列前沿五十步左右的地方才开始小跑。

    准确的说这不是什么冲击,这只不过是马匹迅速的向前行进,这样的前进,偻寇这边的武士和足轻完全有把握阻挡下来,这样的认识让他们有了勇气,开始呐喊着举起武器迎上。

    但距离三十步左右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却是平举短火铳,向前扣动了扳机,这个距离,对面又是密集的人群,没有射不中的,前面有偻寇应声倒地,马上的骑兵身体摇晃下,却是拉扯缰绳,拨转马匹,将火铳放入马鞍一侧的皮袋中,然后抽出了马刀。

    最前面一排的火器骑兵都是这般做,整个一排射击完毕之后,都是向着两边拨转马匹,后面的又是跟上。

    这差不多等于是近距离的火铳齐射了,尽管火器骑兵一共才几百,但这样几轮下来,正对的偻寇阵列却已经是开始混乱,让后面跟上的火器骑兵有越来越大的空间进行回转和躬击,终于,火器骑兵射击完毕,面前维持的阵型前列也都是崩溃。

    火器骑兵的任务完成,分列成两队,他们后面的铁甲骑兵开始向前,铁甲骑兵和火器骑兵之间的距离有上百步,一直是压着马匹的速度,到了现在,则是全速的驱动起来,他们身上穿着甲胄,坐骑上有毛毡皮甲遮蔽,手中拿着长子,现在第一排已经是完全放平,告诉的冲撞了过去。

    被短火铳的射击已经是弄的溃散,再看到这样的冲击,偻寇步卒已经是维持不住了,铁炮兵和弓箭队都是在大队的前列,在方才的炮击中损失惨重,现在没有什么远程的武器对付这样的重骑兵,只能是依靠中的刀枪硬抗,死伤太多,他们已经没有了这样坚定的信念,只想着闪避躲藏。

    本就松散的偻寇阵型就好像是被烧红刀子划过的牛油一般,直接分开,向着两侧闪避,但偻寇十一万人的大军,即便是前面损失的这么大,但总人数毕竟是在那里,后面全是人,虽然有骚动,但还勉强维持的住,根本没有太大的空间让他们逃跑和溃散。

    一队溃散,和后队还有距离,但这个距离根本没有办法消解掉重骑兵的冲锋,反而是给他们提供了目标。

    人人发出大喊,有的是为了自己鼓劲,有的则是恐惧张皇,铁甲骑兵冲撞进去,每一根长矛贯穿了不止一名敌人的身体,马匹的冲撞也造成了死伤,然后铁甲骑兵抽出了大斧和长刀,开始大力的劈砍,他们要将自己冲开的口子,尽可能的破坏更大。大同骑兵和辽镇骑兵以及抽出了马刀的火器骑兵也都是赶到,大明边镇轻骑的战术,靠近密集的敌人之前,仰天射箭这是必须的,近身肉搏前尽可能的对敌人进行杀伤,为了用弓箭射杀更多的敌人,骑兵们的阵型尽可能的拉长,远远看着,竟然有包裹住偻寇阵列的气势,嗯哨一声,箭雨泼洒而出,武士和足轻们恐惧的抬头看天,看到好似暴雨一般,密密麻麻的箭支呼啸着落下。[破晓神灵

    惨叫,溃散,在这些还没来得及完成的时候,骑兵们已经是抽刀冲入了他们的队伍之中,砍杀,这已经是屠杀。

    整个偻寇巨大阵型在这单方面的攻击之下已经是开始被撼动,开始出现崩解的趋势,虎威军、大同骑兵、辽镇骑兵不断的冲杀,渐渐的形成了一个斜线铁甲骑兵尽可能的穿透敌阵,然后折向驱赶敌人步辜,而火器骑兵则是维持着铁甲骑兵和后面那些骑兵的联系,不至于孤军深,、。

    “哮英、哮武,带着你们联系的边军步卒,跟随我军骑兵之后压迫驱赶偻寇,吴宏吴海谭勇,你们三人率领步卒去往我军左翼边缘,配合孙鑫聚歼偻寇突进之敌,完成后,就地展开围堵敌人大军!”

    王通在那里大声的发号施令,听到命令的人都是响亮答应,急忙纵马出阵。

    ……“……”

    从明军的火炮开始轰鸣时起偻寇几名军团长的神情就从慎重变成了绝望,他们呆呆的看着战场战场地动山摇,震颤传来,下面的武士和足轻成百上千的死在战场上,看似有些章法的整齐队伍逐渐的混乱,溃散直到消失。

    明军火器的威力居然这样的巨大,这让偻寇先前的那些幻想和奢望都是烟消云散,他们从没见过这种好像是海啸和地震一样的攻击,战场土的天崩地裂也让他们感受到了,他们所在的高处地面前在颤动。

    他们以为自己见到的辽镇骑兵就走了不得的强悍骑兵,却没想到今天所见的骑兵比先前见到的还要强悍。

    原本泾渭分明的各个部队都是乱了起来,象征各个家族和部队的靠旗颜色混杂在一起,在高处看下去都觉得头晕,整个偻寇军队的大阵列看着就好像是一锅沸腾起来的粥,烂糊成了一团。

    在这混乱的外部,明军骑兵正在不断的冲杀,已经有阵地被对方的重骑兵打穿,轻骑兵扩大这个断面,然后开始进攻。

    武士和足轻们都成了没头苍蝇一样的存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去那里,尽管个体慌乱绝望,不知所措,但整个的大势却也能看清楚,明军骑兵正在兜住偻寇的大队人马,正在向严阵以待的明军步卒那边驱赶。

    能看到明军几个步兵方阵都是已经排好,火铳兵,长矛兵层层排列,又有不那么严整的步卒游弋期间,至于方才突进的小西行长部,已经被女真骑兵搅和的七零八落,距离溃散也不远了。

    “高桥统增大人战死!!”“立花宗茂大人战死!!”“生驹亲政大人战死!!”“来岛大人重伤!!”“户田胜隆大人”

    一个个偻国武将的名字被报上来,还有很多的人甚至连通传都通传不上来了,他们和身边的人都已经战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穿着一身华丽铠甲的宇喜多秀家,脸色苍白之极,浑身都好像是筛糠一样的颤抖,对这种胆怯鼠辈,众人都没有去鄙视,他们也都是面面相觑,脸色并不比宇喜多红润多少,突然间,有一名旗本武士快步跑过来,到了小早川隆景这里想要低声禀报,看到自家大人的神情,却是抬高了声音说道:“岛津大人率部撤出了战够!”

    众人都是大怒,岛津家差不多是九州最后一个臣服于德川家康的大名,一向是有自己的心思,却没想到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居然就这么不硕大局的跑了。

    小早川隆景刚要说话,毛利秀元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小早川大人,我们要走也来得及!如果我们能回到日本,西国还大有可为!”

    小早川原来就是毛利家的支柱之一,毛利秀元是毛利辉元的义子,双方关系颇为密切,听到这话,小早川隆景稍一沉思,再看了看战场,摇摇头惨声说道:“如今这个态势,我们走不了了,秀元,你以为这支明寇的目的仅仅是求援朝鲜吗?”这话说完,小早川隆景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转头对毛利秀元低声说道:“你带着旗本们先走,全是骑兵,能走的了,到了朝鲜南端或许能找到运送你们的船只,回到日本,先不要对太阁那边动作,等待明寇的动向再做计较!”

    说的低声,实际土周围也有不少人听到,大家阵营各自不同,平日里说出这话,众人就要群起而攻之,现在说这话却是顾不上了,宇喜多秀家好像是被点醒了一样,在那里一叠声催促自己的旗本:“快去备马,快去备马六已经有几个军团长不管不顾的派人下去收拢自己的兵马,让旗本和shi从准备马匹,既然是个必败之局,那先离开也是好的,大明水师封锁了朝鲜去往日本的海路,大军无法过海,可如果人少,那就未必不成。

    这次西国各处大名的损失惨重,可丰臣秀吉自己的损失一样巨大,偻国的局势就要变化了,能回去,或许还能捞取更大的利益,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从战场土带走更多的自家兵马,这样,自己逃跑的机会也大些。[破晓神灵

    一道道命令下达,有的根本没有办法传达进去,有的传达进去了也没有办法执行到,可在大队后面的兵马还是有的撤退出来。

    这样的动作让整个的阵型更是崩坏,大明骑兵在其中穿插的更加容易,战场的态势越来起快的向着王通希望的方向进行。

    ………………

    “开火!!”

    六个步兵团,近四千名火铳兵开始射击,硝烟和尘土又一次弥漫在战场上,枪声响起,不断的有人倒下,偻寇的兵马知道靠近明军的步卒阵列就是覆灭的结局,可那边大明骑兵喧嚷涌动,不断的压迫,他们只有向明军的火铳阵列撞去。

    在最大射程上,火铳兵就开始射击,在远处是乱跑的偻寇,他们从容的射击,装填弹药,然后再次开火。

    一片片的偻寇倒下,但偻寇的人太多,还是不断的向着这边涌来,火铳兵们开始后退,后退到长矛队列的空隙之间,做好射击的准备。

    火铳兵被偻寇冲动,但长矛兵的阵列就是不可撼动了,偻寇不断的死在长矛之前,一边是不可撼动的长矛,一边是汹涌突进的火铳,而在两端,边兵步卒们也开始缓缓的展开堵土。

    人少围人多,明军居然在这个战场上张开了一个硕大的口袋,将远远多于自家的偻寇装了进去,开始围歼。

    “大帅,四面合围已经开始,差不多有万余兵马正在向南溃逃!”

    望楼上又是传来了消息,王通一直是严肃慎重的申请终于放松了下来,在那里开口说道:“沙东宁,你率领商团的骑兵和本帅的亲卫队前往追击,不求歼灭,只求杀伤,将敌人驱赶的越远越好,他们在这个朝鲜岛上,无处可逃!”

    沙东宁在马上一躬身,声说道:“属下领命,属下先恭喜大帅,此战大胜,全歼偻寇!”

    “说不上全胜,还有万把个脑袋等着砍,这些话回来再说不迟,先去追击!”

    王通笑着摆手,王通的亲卫们都是大声欢呼,纵马出阵,跟着沙东宁一起去了,战场上,烟尘滚滚,杀声震天,偻寇越来越少,距离整个战场的欢呼不远了。谢谢大家的订阅和月票,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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