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生走到床边坐下,疲软的身体随意地散落在床上。
    帐上挂着的铃铛被他的动作扯得“叮铃”作响。
    这是他深夜里无法入眠,第二次去潜月楼找她的时候她为他挂上的,你看,他何时被她放在心上过。
    从八荒到中洲,她只是多了一个弟子,可他交出了自己的全部。在这个房间的日日夜夜,他忍受无数次剥皮蚀骨的折磨,才有了如今这一副筋骨。
    师父。
    云镜生紧紧抓着床下的锦被,叫着一个注定不会回应的人。
    他木讷,他不会撒娇,不会讨她欢心,她向来不屑掩饰,她看向自己的每一丝目光,都带了对比后的失望与不满,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可是他的心,他的痛,他的一切,他又如何向她倾诉?
    他的手缓缓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的鳞片已经褪尽,慢慢下滑,是半挺的两根性器。
    他无比厌恶这样的自己,却还是单手抚了上去。
    师父。
    师父。
    梦中呓语一般,到嘴边只有呵出来的一阵模糊不清的气音。
    他翻了个身,轻轻地在锦被上蹭动。
    他以为自己是不同的,那些海棠,那些亲昵,毕竟存在过。
    不够,还是不够。χΥūshūwū9.©òⅿ(xyushuwu9.com)
    他加快了速度,将两根性器的顶端捏在一起,快速撸动。
    “呃,师父……”呻吟声里没有快感,只剩求而不得的痛苦与哀鸣。在他再一次用力之后,终于颤抖着泄了出来。
    同时,他的自我的厌弃也达到了顶点。
    云镜生还记得自己十几岁时的样子,那时他刚出八荒,跟着江衡来到中洲,他心里的欢喜快要跳出来了,他离开时的犹豫撕扯在江衡抱起他的那一刻得到了奇迹般的治愈。
    他也曾短暂地得到过她的爱。
    云镜生的左臂搭在双眼上,掩盖了缓缓流下的生理性眼泪。
    他想自己大概是醉了,毕竟那是师父亲手酿的酒,任谁喝了也会醉吧。
    他脱了外衫,想去外面清理一下。
    摇摇晃晃地开了门,分辨了一下方向,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谁在那里?”竹林中传来一声娇喝,云镜生一个机灵,酒醒了大半。
    他下意识地回答:“师父,是弟子。”
    “镜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江衡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一同响起,前面是浮玉泉的方向,难道师父……云镜生掐了一下指尖,强迫自己不去想。
    “弟子一身酒气,正要去沐浴。”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破绽,但他真的已经尽力地克制自己不发抖。
    “匿风苑闲置太久,你来这里吧。”话落,江衡跃出泉水,一阵淅沥沥的水声砸在石板上,惹得云镜生一阵无措。
    他定了定心神才拂开遮挡二人的茂密的枝叶,潜月楼与匿风苑一院海棠一院竹林,如今早已不分彼此。
    江衡斜躺在榻上,半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知有没有发现弟子的异状。
    “师父……”云镜生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我往泉中添了乳玉髓,此物对修行多有裨益,不要浪费。”
    他知道乳玉髓,那是天权君特地为师父寻的,可以修补师父被霸道功法冲击的经脉。
    云镜生将脱下的衣服随意地堆在地上,仅着亵衣进了池子。
    他不敢回头,甚至有些懊悔,怎么就没有拒绝师父,她会发现的。
    江衡在他身后有规律地吐息着,呼吸之间,云镜生的心里更乱了。
    鬼使神差地,他回头与江衡惺忪的眼对上了,这时的他早就把什么秘密、种族抛之脑后,眼里只有江衡慵懒的媚态。
    “师父……”,他又试探着唤了一声。
    江衡像是没有听到,塌上的她没有任何反应。
    “师父……”
    云镜生爬出了泉水,移步到江衡身侧。怔愣了一会儿,才敢将手指摸向她的脸庞,那里是一缕散落下来的发丝。
    师父,它落下来了,徒儿帮你。
    碎发随着她身体的倾斜落入了唇缝中,云镜生深深喘了一口气,难以自抑地摸上了江衡的唇。
    江衡没有醒,云镜生得寸进尺。
    师父,我帮你。
    江衡的唇被他揉红了,那缕发丝也被他揉进了唇齿间,他眼眶发红,呼吸急促地舔了上去,就着那缕发丝,疯狂又克制地舔咬着江衡的唇齿。
    师父,师父……他在心里叹息,爱意快要将他淹没。
    突然,唇下动了动,沉迷情欲的他一下子惊醒了。
    他看着江衡清冷的目光,大脑一片空白,辩解的话都说不出,人赃俱获,怎么辩解?
    “你……”江衡奇怪地看着他。
    云镜生抬头与她对视,反正不能再糟糕了,这样的他在师父眼里一定是丑态毕露,她会怎么惩罚他呢?
    江衡却将手指伸向他的眼眶,为他擦去了眼角沁出的一滴泪水:“怎么哭了呢?不要哭,师父在这里。”
    云镜生半跪着一动不动,任由师父动作,泪水像是被江衡的指尖牵引,一滴滴地往她的手背上砸。
    江衡有些无措,只好像弟子对待自己那样,吻了上去。
    她的唇落在了眼睛上,云镜生双目微阖,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她的安慰。
    唇渐渐向下,在他的鼻尖停留了很久,久到云镜生失去了耐心,以献祭的姿势奉上了自己的唇,像引颈就戮的囚徒。
    他轻轻舔吻着她,江衡没有抗拒。师父对自己也是有感觉到,云镜生激动地又想落泪。
    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唇齿,一只手试探着抱上了江衡的腰,另一只手扯松了湿透的亵衣,他的身心都在叫嚣着对她的渴望。云镜生低喘一声,终于是臣服内心的欲望,甩掉衣物挤上了塌。
    “师父,师父——”他呜咽着,江衡听后将手指从他的脸颊慢慢往上抚摸,插入了他的发间。
    他不想去猜测师父这个动作是什么含义,他已经忍了太久,被欲望熏得猩红的双眼有些骇人。
    他摸上了她的身体,动作毛毛躁躁甚至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江衡沐浴完只罩了一件外衫,很轻易地就被他侵入了领地。他顺着江衡的小腹往下探索,修长的手指在穴口打转,眼里一半是羞怯一半是疯狂,心如擂鼓聒噪不休。
    他试探着伸出一指,缓缓插入,指尖传来的紧致与湿滑险些让他不管不顾地插入,但他还是忍住了,只用龟头在穴口浅浅地戳刺着,没有章法的动作给他带来了窒息的快感,一个挺动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欲望的煎熬挤进了湿热的花穴。
    “唔嗯……”过分的紧致让他险些一泄如注,他俯下身体与她交颈缠绵,克制止不住的呻吟从他喉咙里溢出,有疼痛,但更多的是满足。
    “师父,师父……”他满含爱意地唤着,平日里冰冷刻板的俊颜被情欲占据,冰冷不再,只剩一片如火的热情,似要将身边人一同焚烧殆尽。
    粗长的肉刃挞伐着娇嫩的花穴,即使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索取更多。
    “嗯——啊”,他喘息着,动作逐渐大开大合,被操开的身体接纳着他的撞击,肉茎每次都能捣进深处,触到宫口,激烈的抽插令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临界值,他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又是几下又深又重的捣干,才颤抖着泄了出来。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床帐中传来,云镜生缓缓睁开双眼,感受到下体熟悉的濡湿,心底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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