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了一会儿后,齐泠在桌旁拉了余恪手一下,眼神短暂交流后。
    余恪之后语气温和了一点说:你什么时候走?
    向愿觉得好像有一些改变,又好像没有。
    齐泠在旁边无语了一阵儿,但是他也没有走到向愿前面,而是身子半躲在余恪后面,把他当掩体了。
    问向愿,真的胖了吗?
    向愿这才将齐泠露出的小半边又打量了几下,谨慎开口,也不算,你这怎么长的,手腕啊脚踝啊更细了,可是你肚子确实是大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他说的时候,向愿感觉余恪看他的眼神似乎更加不善。
    他看得太细了吗?
    向愿缩了缩脖子,感觉也不至于吧,以前虽然余恪要管齐泠,但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子,草木皆兵呀。
    但说起来他们的确比以前亲近了许多,现在都同居了。
    向愿之前去了一趟卫生间,看见客房的洗漱台上也摆着一套洗漱用品。
    如果主卧中还有另外的卫生间的话,那就说明这两人确实同居了。
    向愿觉得不应该呀,齐泠可是最不喜欢被管着了,怎么会让余恪和他一起住。
    难道是为了他做的饭?向愿回味了一下刚吃过的东西虽然的确不错,但是齐泠应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妥协的。
    他越想越感觉自己和真相隔着一层东西,因为缺少了关键性线索。
    所以没有胖是不是?齐泠又问了一句。
    向愿终于想起来,想起来之后觉得应该把自己脑子里进的水倒一倒,他怎么能忘了,可能是现在齐泠穿着太随意了,他一时都没想来齐泠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
    被他刚才那么一说指不定起来又要「身材管理」了。
    向愿思及此果断回答,没有胖。
    这么敷衍又快速的答案,齐泠反而更加不信了。
    但是问余恪肯定也是没有参考价值,余恪恨不得他多吃点。
    问外婆也不行,朝夕相处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好久没见面的第一眼才能看见。
    齐泠终于复盘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日子,感觉就是吃和睡,没怀孕以前,偶尔还会赛车解压,赛车对身材的要求极高,体脂率要保持在一个范围内,每次去他都得测试,而现在
    好久没测过了,齐泠不禁沉默。
    几经权衡,齐泠最后问余恪,我胖了吗?胖了的话我们去爬山,向愿你再呆一天。
    这问题问得余恪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没有,只不过是怀孕了而已。
    向愿还在场,他不可能这么说,而且这么一来,齐泠说不定又不想去运动了。
    余恪在心里权衡了一番,还是说:没有,不用。
    运动的方式有很多,他此前没重视起来同样有问题,不能马上勉强他。
    齐泠闻言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去。
    转头问向愿,那个5A级远不远,爬山是不是要去看日出?
    齐泠说完像是被提醒了,眸光一转,原本想看余恪的又硬生生偏移了。
    他说:远的话就是半夜开车过去,又通宵爬,余恪不行。
    向愿不知道改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感觉自己脸看上去应该挺扭曲的,啊,不行就算了,我们明天可以约点轻松的。
    谁说不行。余恪迫不得已开口。
    齐泠也不甘示弱,你昨天一晚上没睡吧,白天也不补,连着通宵两个晚上,哪有这么耗的。
    信息量有点大,向愿被炸得脑子晕乎乎的,余恪昨天一晚上没有睡觉在干什么?齐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同居
    向愿终于避无可避直面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应该、大概、也许、可能在一起了??
    本以为住一起就够魔幻了,向愿想穿越回几个小时前,拍拍那时候的自己,表示他还是太年轻了。
    当着两个人的面他是不敢问的,得找一个和齐泠单独相处的时间。向愿现在心里猫抓似的挠,恨不得能读取齐泠的记忆他好立刻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然而独处的机会到了,饭吃完了,该洗碗了,向愿看着要去厨房的余恪,噌一下站起来。
    我来洗!在你们这儿吃了东西,我多不好意思,让我来。
    齐泠站在边上,本来已经想去玩了的,忍不住又退回来轻笑出声。
    向愿也是个少爷来的,会不会洗还不知道呢,现在抢着揽活的原因,大概率就是不敢让余恪洗。
    齐泠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怕余恪怕成这样,毕竟余恪也没打过他,甚至不怎么打架,他以前打架比较多。
    别洗了,哪有客人洗碗的道理。齐泠懒洋洋开口。
    余恪便直接进了厨房,留向愿在原地有些欲哭无泪。
    别看了,有我帅吗?齐泠甩下一句话也不等人,他现在刻意控制着转身的弧度,衣服能拉也拉一下,不要显出来,否则再问起来,他不好解释。
    等向愿也来沙发上坐下,接着嘈杂的电视背景音,向愿听不到哗哗的水声,也自在了一些。
    你干什么这么怕他?齐泠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按他的想法,余恪不就是看着凶了点,相处的时候冷了点,其他方方面面没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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