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侄子的哭声惊动了陪亲戚喝酒谈心的江予河,他扒开门帘走出去,冲小孩喊道:“呦,这是谁家小帅哥哭这么委屈?”
    踏过三层台阶,他朝何见走去,示意她别再给这小崽子擦眼泪了,这小子脾气倔得狠,不打一顿根本哄不好。
    小侄子委屈巴巴的站原地抹着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瞅到地上那两根熄灭的仙女棒,眼皮子一挤,当即泪如泉涌。
    抽抽搭搭的说:“姐姐欺负我。”
    江予河抬起他肉嘟嘟的脸颊,指缝间蹭了一手的泪水,忍笑道:“没大没小的,她是你姑姑。”
    他朝地面望去,地上扔了一滩蓝红色薄纸包裹的烟火棒,十几根正参差不齐的平躺在小侄子脚下,一米外的区域,忽明忽灭的燃烧着黑黝黝的刺鼻烟雾。
    江予河不用猜就明白,这小家伙为什么哭。
    他捏捏侄子的脸蛋叹气道:“你找谁给你放鞭炮不好,偏偏找你姑姑,她可是出了名的胆小。”
    说话间,他和何见对视了眼,眨眼的频率很慢。
    何见脸红躲闪的别过眼。
    江予河掏出打火机,将那些仙女棒捡起来,点火,“过来宝贝儿,你姑靠不住,叔叔帮你点这个。”
    小侄子止住哭声,满怀期待的接住火光明亮的仙女棒,在大院里噼里啪啦一顿甩,江予河逮住他,防止他误伤人。
    “叔给你整个大的,看好了,别眨眼。”
    江予河单膝跪地,拿出剩余的烟火棒,摆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啪嗒一声按下打火机,金黄色的火苗在手中跳跃,倏地升腾为明亮耀眼的金色火光。
    他点燃手中那根焰火,往爱心靠拢,一触即燃,火星噼里啪啦接连炸裂,照亮了他的侧脸。
    顷刻间,空中升起了大片大片的璀璨烟火,像是约好了般,一波接一波。
    小侄子跑进屋内喊着:“爸爸妈妈,出来看烟花啦!”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江予河点燃庆祝一年结束的鞭炮,在亲戚的欢声笑语中,站何见身后捂着她的耳朵,“宝贝儿,新年快乐。”
    “这是我对你说过的第21个新年快乐,其中有四年,我丢失了你。”
    何见差点流眼泪,非常憎恶自己对这段感情的不坚定,她转身搂紧他,“新年快乐,予河。”
    年夜饭结束,江予河向两位老人告了别,带何见去了市区内一座山顶看流星雨,距离32.8km,自驾车很快,是个野外适合露营的旅行地。
    远处是座省城内比较高海拔的野山,也是着名的旅游胜地,从山顶凉亭眺望远方,是被云海遮挡的密集村落。
    江予河将车停在道路一旁,有许多和他们一样看流星雨的人群,时间显示说夜晚10:40分左右会出现流星雨,现在才10点钟出头。
    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数人都迫不及待想要见证这抹奇观。
    路面坡抖,一不小心容易人挤人栽倒,万一掉下悬崖,命就没了。
    江予河紧紧握住何见的手,让她走在里面,等甩开那些人群,他已经带着她来到了同心锁区域。
    面前是座寺庙,里面有僧人在打坐。
    还有游客在烧香祭拜。
    何见买了两把同心锁,两人约定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写得什么,等写完再告诉对方。
    江予河坐她身侧,将那把刻好字的金锁翻个面捂在手里,偷偷看何见写了什么,何见娇嗔道:“不许偷看。”
    卖锁的老先生打趣道:“小伙子,别急,急了愿望就不灵了,给你提个醒,我们这大多数人都是写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或者永结同心哩。”
    何见认真的在同心锁上刻了一生一世四个字,继而将它悬挂在众多金锁中,与江予河那把锁在一起。
    等到10:40分,流星雨如约而至没来,游客们扑了一场空。
    回去的路上,耳边吹来阵阵戏曲声,江予河牵着何见的手指下山,问:“写得什么?”
    何见握紧他的手,眉眼温柔:“一生一世。”
    她忽然有点掐住喉咙的窒息,她不应该说出来的,上次她许愿江予河平安喜乐,万事顺遂,不仅没能实现,他还差点人生完蛋。
    江予河安慰她:“别怕,我写的我们俩的名字,予何。”
    他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遇见你,然后爱上你,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何见喉咙发酸,揽住他的脖子身子贴向他,献上自己的嘴唇,“我也是,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江予河顺劈搂住她的腰,和她唇舌缠绵。
    车内的气温偏低,他打开了空调,两人顺势而为的在车内做爱。
    何见跨坐在江予何大腿上,人很主动,迫不及待的脱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下,扔在车底。
    她用穿着淡绿吊带bra的白皙身躯,去贴江予河只剩一件白T的上半身,搂住他的脖颈,和他接吻。
    舌尖轻轻扫过他的下嘴唇,勾引的味道很足,江予何当即按耐不住欲火,腿间的欲望朝她直挺挺的冒了头。
    他倒抽一口凉气,压低座椅靠背,双手无处安放的掐住了她的腰,一转攻势去吻她。
    挑开她漂亮饱满的嘴唇,唇舌气势汹汹的闯入她的口腔,触碰到她的舌头,俩人都情不自禁的朝对方更加贴近,从而进行下一步。
    何见深深回应他,缠上他的舌,控制不住地低喘,呻吟声在和他纠缠的唇中溢出,只是和他这样身子贴身子接个吻,她就软成了一摊烂泥。
    江予河腿间的火热硬邦邦的抵着她,何见脸红燥热的和他分开,弯下眉眼和他对视片刻,毫无不犹豫的去用嘴唇吸允他的脖颈,给他种草莓。
    鼻尖挨着他凸起的喉结,她凑上去,慵懒而风情的吮吻上去,吃草莓般咬了一口,对着这个弧度她伸出舌尖舔上去。
    双手按压在他肩膀,低下来的眉眼楚楚动人。
    车内的气温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氛围下,车窗蒙上了一层雾白的热气,江予河耳红面热,第一次看到何见这么主动。
    他低喘着,去吻她的颈侧,双手在她后背流连忘返抚摸,摸到她的肩膀,吻一口说:“瘦了。”
    何见依偎在他怀里,娇俏可人,“瘦了好看。”
    江予河咬一口她的颈侧肌肤说:“你胖瘦都好看,我更喜欢你胖的样子,摸着舒服。”
    他低头朝她胸口正中间亲了亲,隔着bra含上其中一团乳,嘴唇吻过得布料浸湿,变得潮湿透明,湿润的痕迹扩大,娇嫩的乳头开始若隐若现。
    江予河褪掉何见上身仅剩的背心吊带,白皙丰盈的乳朝他脸前展现,他伸出拇指对准丰盈娇俏处擦了几下,擦去上面湿漉漉的水渍,继而吻上去。
    舌尖在肌肤上轻扫,打圈蹂躏。
    何见情难自抑的呻吟出声,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间,感受他的唇舌细腻的深吻这团充盈,诱她沦陷。
    前戏做完,何见已经身子轻颤,她的阴户与他的硬挺磨合在一起,忽然流出一股儿水来,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
    江予河爽得想射,被她这个姿势搞得差点缴械,他看着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去摸自己的阴茎。
    帮他抚慰,从阴囊根部向上做活塞运动,她的手活儿很好,那层玫红色外皮在她手中上下律动,直至露出龟头。
    她风情万种的趴下身子,伸舌冲着马眼处舔了几口,然后往下,从根部开始往上舔砥,手中的这个分身越来越硬挺,她索性双手握住,用嘴去刺激龟头。
    江予河没想到她会帮他口,顿时耳朵红,不过真的很舒服。
    何见舔干净嘴唇,跨坐上去,打开自己湿漉漉的肉缝,握住阴茎摩挲阴蒂找准入口,缓慢的送进去,插入后,两人不约而同的下半身一热。
    江予河俯身,嘴唇覆上去,一记热吻。
    “累了就说出来。”
    何见在他腿上深进浅出,上下起伏,插入阴道里的茎身在她的带动挤压下,淫靡流出一丝温热白精。
    车窗里的热气,熏的两人无法看到外面环境,她眉眼迷离的想起了刘笑言婚礼时,她说她拧巴。
    “傻见你太拧巴了,你俩的恋爱谈的也拧巴,你自己感受不出来,你找个时间问问江予河会不会累。”
    江予河的阴茎深深插进她的身体中,严密贴合的直捅进最深处孕育胎儿的小腹,她口干舌燥。
    “我觉得傻见你再这样不信任他下去,你俩关系迟早要完。”
    “说实话,我觉得你们爹妈对你俩这倒霉孩子已经是仁义至尽了,搁其他普通家庭,俩亲人偷偷摸摸搞乱伦,不得把腿打断送进医院我就不信刘。”
    “特别是你爹,多温柔多帅一父亲,被你妈生病那事扰得额头上白发丝儿都糊了一片,还有你妈,也挺不容易,她能收心,你俩就得对她感恩戴德。”
    何见忽然鼻酸,娇滴滴的哭着说:”予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作呢?”
    江予河扶住她的腰,拔出去再慢条斯理进入她,温柔问道:“我为什么要觉得你作呢?”
    他在她耳边低语:“我是你对象,我有权利包容你的一切小毛病,你的小脾气,你的娇嗔争吵,在我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
    “宝贝儿,我曾经在王小波书中看到一段话,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嗯,你念。”
    江予河动了动喉结,很温情的开口:“我把我整个的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那就是爱你。”
    “我想,在两性关系中,这段话适合我,也适合你。”
    何见依偎在他怀里,眼泪蹭到了他胸口衣服上,高潮的余韵让她止不住痉挛颤抖。
    江予河射进了安全套里,摘套扔进垃圾袋,替何见穿好衣服。
    “你无需问心有愧,那些流言蜚语你听一听就好,我对你太过了解,你不是对我们这段感情不坚定,我的见见她只是,太敏感。”
    “道德与人伦对我来说,只是约束原始情感的一种禁锢方式,好比每个国家都会出台一本法律,允许公民言论自由的同时,也会有法可依,防止违法乱纪。”
    另一边,巡逻的中年警察敲了敲路边这辆车,表情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等车窗摇下,警察大哥警告道:“你俩注意点,旁边路过的都是人,头顶还是山,你俩搞这个,大过年的万一出意外咋办?”
    “这一次我就不罚你们了,完事儿赶紧回家。”
    江予河拉开车门给警察道谢,掏出几张毛爷爷给他,“多谢叔提醒,我俩下次一定注意。”
    警察大哥不收江予河的殷勤钱,瞪他一眼,“混账小子,你想让我提早退休是吧?”
    江予河赶忙掏根中华烟递给他,“不敢不敢。”
    警察大哥接过烟,换了一处地儿巡逻。
    江予河坐回车里和何见对视一眼,俩人忍不住笑了。
    回到小区公寓,从阳台可以眺望到燃放的烟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热闹悦耳。
    五颜六色的璀璨烟花炸裂在何见头顶,电光火石之间,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捂住,然后她听到江予河在她耳边询问她的意见。
    “我们结婚。”
    何见当即心跳加速,愣在原地。
    她呆呆地看着江予河掏出一枚银戒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这枚戒指设计的很高级,戴在手上大小合适。
    其实江予河并没有丢掉那枚婚戒,一直被他完好无损的保存在对戒盒里。
    20岁的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跟何见说他想送她婚戒,只好嘴硬找借口说,送戒指太过非主流,因为他的懦弱,何见从来不知道他曾经给她买过戒指。
    那年校运会结束他让她帮忙做手模,就是为了测量她的无名指尺寸,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人,怎能心甘情愿做朋友。
    他喜欢她,由来已久。
    何见眼泪唰得下来了,嗔怪道:“可是咱俩结不了婚。”
    江予河用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指,去和她手背碰手背,反向去和她勾手指,“不需要别人见证,这是我们二人的婚礼。”
    两人的手指碰到一起,格外缠绵悱恻。
    “这是我从大一开始,就想送给你的心意。”
    何见擦眼泪,毫不犹豫答应。
    她上前搂住他的腰,柔声细语:“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江予河回忆,去吻她头顶发梢:“你第一次亲吻我的时候。”
    何见羞臊:“这么早。”
    “我们小时候总共亲了三次,第一次是你主动,唇瓣很柔软,我偷偷用舌尖轻扫了你的牙齿。”
    “我当时虽年幼却对这种感觉欲罢不能,它就好像一种麻药,沾上便让我无法自拔,而后的两次,都是我主动引导你亲我。”
    “我做梦梦到和你做爱,你在我身下呻吟娇喘的样子,我无法自拔的梦遗了,射了一团白精。”
    “为什么不让你进我房间,因为我怕床单被褥上有你的味道,我会忍不住自慰。”
    何见去亲他嘴唇,“爱情使人上瘾。”
    江予河去咬她嘴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
    何见坦言:“你15岁的时候。”
    元宵节后的某天,秦远儿子秦小爷在课间炫耀自己有两位爸爸和妈妈,让在座的女生无不充满星星眼的仰视他。
    秦小爷转着手里的魔方,嗦着同桌的棒棒糖,傲娇臭美:“我有两位爸爸妈妈,你们就没有吧?”
    大家围坐在一团夸赞:“少爷好厉害!”
    幼儿园放学,秦远来接自己儿子回家,大门口一眼就看到,自己那调皮捣蛋的儿子,正在非常有遗传天赋的撩拨一位同龄小女孩。
    秦小爷看到秦远,赶紧给那女孩说:“我爸爸来了,我要回家啦!明天见。”
    秦远一把将儿子扛上肩头,“小兔崽子,还学会搭讪了。”
    秦小爷吃一颗大白兔奶糖说:“爸爸,我今天跟同学们讲了,我有两位爸爸妈妈的事情。”
    秦远乐了:“呦,你同学咋回答的?羡慕不?”
    “特羡慕,都快羡慕哭了。”
    秦远闷笑着回:“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儿子。”
    “爸爸,所以我是人生赢家喽?”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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