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逸眼神一凝,再没说一句,心知就在刚才,纪霄堵上性命,才从那人的手里救下自己,心中只剩感激与温存。
    其实,但凡纪霄主动和他说这个单昊有鬼,他会全然相信纪霄。
    他自从那夜单昊来他房里说故事时,便对这个单昊心生疑虑,更多的是对于纪霄的依赖与信任,早已超出了亲情。
    他相信从纪霄口中说出的一切。
    而灵通道长先前说的,凡事问过心,他似乎在看见纪霄生病垂危的那一刻,也有了定数。
    纪霄,很重要。
    想罢,他再没多言,只温声说:好,以后我会相信你的话,别对我有所隐瞒。我们回家吧。
    正当顾云逸扶起纪霄,准备回家时,背后的灵通道长饶有兴致地来了句,你们二人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道侣契约的事吗?
    顾云逸一脸狐疑地看向灵通道长,什么道侣契约?
    灵通道长目光悠悠地落在纪霄身上,用一种了然于胸的神情,淡淡说:看来是有人在闷声不响干大事啊。
    纪霄怔了怔,视线上移,对上灵通道长;想起自己的师傅九郎还在时,便与自己说起过灵通此人,能力高深,天生长了双慧眼,能看透许多妖魔,是自己的知己好友。
    他神情多了几分尊敬,站定后,冲着道长鞠了一躬,主动解释地说:这个契约对顾云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今时空动荡,他的灵力又如此特殊,和我缔结契约,能让他的身体不再因为灵气过盛而受损,并且他一遇到危险,我也能自动感知到。
    灵通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再为顾云逸扶了个脉,才缓缓说:现在你的脉相确实比以前稳定不少,看来九郎教了个好徒弟,也算后继有人了。云逸,从前我不教你道术,是怕你被过盛的灵力反噬,现下既然稳定了,倒也是一等一练武的好苗子。我知道你志远不止玉雕师如此简单,不如拜我为师?
    顾云逸原地想了须臾,看向纪霄疲乏的面色,缓缓摇头,决然说:道侣契约,一方收益,一方得益。但我的灵气一直被纪霄吸收,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不时还会变成熊猫,终究承担不了那么沉重的东西,我担心他的身体。
    灵通对于顾云逸的回绝没有丝毫吃惊,反倒是对着纪霄重复了一遍顾云逸的话,十六岁的孩子啊,有趣这些馊主意,也只有你那个师傅想得出。也罢,这件事你们二人商量完再通知我。
    语罢,他不给二人任何思索的机会,便消失在二人的眼前,只留下一阵清风拂面,将他们一夜浮躁狂动的心,平静了少许。
    纪霄的伤势不算严重,但在回的路上,发了高烧,体温直升到四十度,顾云逸本想带他去医院,但也许是生病的孩子更难伺候,纪霄只肯缠在顾云逸的身上,哪儿都不去。
    无奈之下,顾云逸只好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眼见时针已过三点,不免露出些乏意。
    他看着躺在自己床边的纪霄,眉眼还带着稚气,但不知为何,自他来到顾家,就一直是他在照顾自己。
    你也太没用了吧,顾云逸。想到此处,顾云逸摇了摇头,暗咒自己一句。
    他见纪霄的手越收越紧,猛的从床上惊起,凑近到纪霄耳边,柔声问: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纪霄嘟囔了一声,好像在喉间发出了什么声音,让顾云逸听不完全。
    无奈下,他只能将身子凑得更近些,耳朵几乎要贴在纪霄的嘴边。
    不一会儿,纪霄咽了口口水,趁着顾云逸不注意,打开了那双藏着狡黠心思的眼睛,对着眼前那两半粉嫩、近在咫尺的嘴唇,猛下攻势。
    顾云逸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到,身体下意识地回弹,挺得笔直,手摸了摸唇瓣,纪霄的余温还在。
    他的心跳快得要到嗓子眼,耳边都能想起自己的起伏声,下狠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严肃地说:纪霄,你是未成年人,有很多事只有长大了才可以做。就算你是不小心的,下次也不可以再
    他说的义正严辞,床上的人睡得却是香甜。
    纪霄一个转身,将一本正经地顾云逸扔在身后,睁开含笑得逞的眼睛,无声在说:什么未成年,你老公早你多少年就成年了。只是身体受限缩小了而已,不然你早就晚节不保了。
    等他再一转身回到顾云逸面前时,纪霄好像得到了什么灵丹妙药,疼痛的神情顷刻不见,化作一丝甜蜜的倦懒,闻了闻顾云逸的被子,熟睡而去。
    自己的初吻,就这么给了一个小屁孩?
    还是他主动的?
    顾云逸略感到眩晕,情绪复杂地望着纪霄,一半欣然,一半遗憾,就这么交织在一起,直到听见纪霄睡梦中,声音软糯地说:谁都别动顾云逸,他是我媳妇。姓单的不可以,只有姓纪的可以!
    顾云逸猛然失笑,心许他有时候也挺像个十六岁的孩子,欢笑怒骂,随他心情。
    那个吻,就算做他生病的奖励吧。
    想罢,顾云逸重新坐回纪霄身边,将他比自己还要大一圈的双手拢进掌心,认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屁孩,你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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