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夕仰着头急声开口:
    太子殿下,不知您有没有听说,现下京中多位朝臣都在上疏弹劾太子妃。
    太子妃行事太过,不计后果,陷大夏于险境,只怕还会带累太子殿下。
    殿下
    封肃北,管好你的人。封湛没再看安颜夕一眼,由宋执开道,太子大步离开。
    殿下,殿下,啊
    安颜夕被封肃北一把扯进了给她安排的营帐。
    封肃北此刻万分确信,安颜夕此行专程来到赤峰军大营,是觉得她自己终于抓住了一个太子妃的把柄,想要在太子面前踩太子妃一脚。
    呵,怎么,她是要让太子知道,选秦烟为太子妃,不如选她安颜夕吗?
    明日一早,你必须离开。
    封肃北冷声留下这句话,便出营帐而去。
    安颜夕眼尾微红,轻揉着被封肃北大力抓疼的小臂,望着帐门,有些出神。
    秦烟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而她安颜夕是为了太子殿下不继续被秦烟连累专程前来,太子殿下怎么就看不见
    怎么就看不见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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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安颜夕在营帐中用过晚膳,独自一人出了营帐。
    这女人贼心不死,冲着守卫最严密的方位,她转去了太子的主帐外,当然,还是被拦了下来。
    安颜夕失望而归,她只是担心太子殿下没有看清太子妃实则是个祸害,她只是想要再次提醒太子殿下而已,没有别的,没有别的
    安颜夕恍惚间,似乎走错了方向,至一处独立军帐时,听见里面有一对男女的交谈声。
    安颜夕刚准备抬步离开,里面对话中的一个名字让她瞬间又止了步,安颜夕敛气屏声,心跳如鼓,将自己隐在了暗处,听清了里面的几声低声对谈。
    此事关系到太子妃一行的安危,军中人多口杂,唐军医,你切不可声张。
    原本我也不该告诉你的,我这嘴。
    啪!的一声,似乎男人给了自己一巴掌。
    别!段将军,是我担心军中的行动,才多问了几句。我不问了,你也当从未告诉我,好吗?
    唐婉,我对你
    段将军,你别说了,我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朋友
    安颜夕用手捂住嘴,将自己掩在一棵大树之后,她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似有些落寞地离开。
    这应该是军医唐婉的营帐,而那个男人他们是在幽会?怪不得此地没有守卫.
    安颜夕轻手轻脚地回到主路,她此刻心中还在砰砰直跳,从出生到现在,二十一年间,她还没做过这么鬼祟的事。
    不过,他们方才说的是什么?
    有什么消息若是走漏了,会危及太子妃的安危?
    危及秦烟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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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安颜夕去到封肃北营帐,在得知封肃北去太子殿下的大帐议事后,安颜夕向守卫说是要在封肃北这里等他。
    守卫有些为难,但顾及到面前这位毕竟是世子妃,最终还是放了行。
    安颜夕进入封肃北营帐后,径直去到书案,不过书案上空空如也。
    安颜夕又在书架前翻找了一圈,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书架角落的一只破旧箭筒里。安颜夕从箭筒中抽出几只羊皮卷,展开一看,这些都是突厥舆图。
    但每一张又似有不同,是上面的标记。
    而其中一张安颜夕的拇指微粘,是未干墨迹。
    安颜夕细看这张舆图,以及其上的标记,突然她血流加快,心跳如擂鼓一般。
    她想,她似乎知道秦烟在做什么了,以及为何昨晚会听说,走漏消息会危及秦烟的安危。
    秦烟,这是你自寻死路!
    安颜夕将这封羊皮卷迅速收入自己怀中,而后稳了稳心神,抬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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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肃北一整晚都在思索,应该如何更好地配合太子妃的行动,若出现各种突发状况,又该如何做出反应。
    今日一早,封肃北翻出突厥舆图,快速勾勒了他的构思后,将舆图放回箭筒,而后去往太子处商议。
    但待封肃北回营帐时,却发现那张舆图不见了。
    封肃北心头一凛,当即大步出营,问向守卫:
    今日有谁进过我的营帐?
    守卫如实禀道:
    世子,只有今早世子妃来过。
    安颜夕!
    封肃北当即大步前去安颜夕营帐,却得知世子妃出发离营已一个时辰有余。
    封肃北立马给随从林述交代,向太子殿下禀明情况,而他自己带了一队人,上马疾驰追安颜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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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肃北追上安颜夕一行时,安颜夕的车马正不疾不徐地往幽州方向而去,似乎像真是心中没鬼的样子。
    封肃北将安颜夕的马车拦住,而后命下属将安颜夕的人扣下。
    安颜夕掀开车帘,神色平静地看着封肃北,
    夫君是来送妾身?还是同归幽州?
    封肃北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安颜夕,并未出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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