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都带回去。祁见浔说。
    林氏为难,打着商量:东西就算了吧,这么多,我们一时也搬不走
    扔出去。
    祁见浔话里的利落让林氏有种他恨不得直接把她们母女扔出去的错觉。
    林氏吞了吞口水,讪讪的闭了嘴。
    就算是时海在这儿,都得给祁见浔几分颜面,更不敢和他叫嚣,更何况是她。
    她至今都记着当年祁见浔进到她家里要求着要娶时姜,一副不同意就搞你的架势。
    林氏拉着时玫灰溜溜的离开了。
    见两人都走了,时姜这眉心也没舒展开,还一副疑惑的模样望着自己,祁见浔不免发问:怎么了?
    狗眼看人低!
    时姜吐出一口浊气,眼睛都瞪大了些许,话匣子开了,这口气也不知道是对着时玫母女发泄的,还是对着祁见浔发泄的,恨恨道:我跟她说费半天嘴皮子不听,你三两句话就把人赶走了!
    祁见浔怔了两秒,倏得反应过来她理解的着重点。
    重点不是时玫母女走不走的问题,而是他抢了她的风头把人赶走了。
    祁见浔眉眼漾开,伸手拧了下时姜绷着的脸颊,这个错认的也甚是受用,我错了祁太太,不小心抢了你的风头。
    林氏在祁见浔面前不敢发脾气,出了门,恼意便控制不住了。
    从别墅到门口有挺长的一段路,她走的极快,敦实的身形也止不住的颤抖,时玫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在她后面追,都勉强能跟得上。
    妈,你等我会儿!
    林氏顿了下,回过头来恨恨的瞪着她,要你有什么用!
    明天让你爸带你过来,你爸的颜面时姜估计能顾忌三分,必须在老宅这儿守着你奶奶。
    时玫皱起眉,一脸的不情愿,还来啊
    你现在不尽点心照顾照顾你奶奶,以后遗产有你的份?林氏继续说:反正你奶奶也记不得什么了,我听说连时姜都认不得,你这时候就是多在你奶奶面前走动走动,刷刷好感存在感什么的。她想做什么要什么,你应着就是了,你该收收你这脾气了,在时姜面前别老硬着来,时姜和祁见浔又不可能一直在沪市待着,到头来还不是得靠咱们看顾着。
    妈,我不想过来。时玫一脸郁色,愤愤说:那老太婆没给过我好脸色!上次还泼了我一身粥,时姜更是看不惯我!
    你懂什么?林氏气不顺,脸色也不好,你不想过来,难道我就想了?时姜那小丫头片子一直给甩脸子,她当她是谁,不就是嫁了个好老公有人给她撑腰么!
    林氏越说越气:你看看你又是什么样?男人男人钓不来,遗产遗产也分不到,你爷爷那遗产有半分是留给你的?都给了时姜那丫头片子,就给你爸留了个破公司和几套房,你爸也是个不争气的,你跟你爸一样!
    说到这儿,林氏沉默下来,想到什么般沉吟了片刻,冷笑着:这么看来老爷子竟然留了一手,怕他的宝贝外孙女争不过遗产,提前找好了外孙女婿。
    妈,你说什么?
    没什么。
    祁见浔为外婆的事忙里忙外了半个多月,又加上管理那么大一公司,时姜看着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还说要让他多吃点补补。
    祁见浔却只说吃你,多吃几次就补回来了,那混不吝不正经的模样只想让人锤他。
    在沪市没呆了两天,就被时姜催促着赶紧回了帝都。
    祁见浔在的这两天,时海带着时玫来过一次,几人都没搭理这父女俩,不招人待见的父女俩之后凉两天都没来,直到祁见浔离开后。
    时姜什么内涵的话也都说过,但毕竟是自己的舅舅,纵然性格方面有诸多的看不惯,但从小对自己也还不错,没说的让人面子上太过意不去。
    之后的几天,都是时玫一个人来的,像是改了性似的,没了那大小姐骄纵的脾气,外婆想要什么,她都给拿,即使外婆并不搭理她。
    有那么几次外婆不愿意要她递过来的东西,还拿着东西朝她砸了回去,她也只是几个深呼吸的忍了下来。
    几天看下来,时姜也真的看出了外婆脾气的不好。
    可能也是打心底里厌恶林氏他们母女吧。
    即使是生病了大多数的人和事记不得了,这种厌恶依然是伴随的。
    时姜也看不懂他们一家子干什么非要委曲求全的上这儿来受气。
    那天,时姜正好出门帮简黎去办事,中午临走前提前叮嘱了张阿姨,天热,不要随便带外婆出门,就算想出去也一定要陪同紧跟着,千万不能让外婆单独行动。
    时姜以为这次也不过是像往常出门中的一次,外婆在家里睡睡午觉喝喝茶看看书,时间也就过去了,
    但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办完事回来后,时姜绕路买了外婆最爱吃的排骨年糕。
    之前在帝都的时候也有说过要吃,但帝都的不如沪市的正宗,老人吃了嘴里还念叨着吐槽。
    时姜到家的时候,才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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