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又汪汪叫了几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巴巴地瞅着云晚白,很想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云晚白并不知道小尾巴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她仔细的把衣服上残留的四个爪印清理干净后,便把衣服叠好收了起来。
    好在,寝殿内还是很干净的,那爪印只是一点灰尘,要真的沾上了什么不好清理的东西,那云晚白真的要没法跟重雪照交代了。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也差不多该睡觉了,但重雪照还没有回来。
    看他离去前的脸色,云晚白隐约猜测这件事情应该不好解决,也没在等他,便直接睡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云晚白似乎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团团我回来了
    冰寒的气息将她包裹,但又很快散去,云晚白嗯了一声,很快便继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若不是发现了桌子上重雪照留下的纸条,险些以为昨晚是她在做梦。
    重雪照解释说他昨天的事情处理的太晚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今天也不确定能不能回来。
    云晚白默默地把纸条收了起来,面上平静无波。
    接下来的几天也正如重雪照所言,他每日都忙得瞧不见人影,云晚白也只能根据每天早上是否能看到他留下的纸条来确认他前一天晚上有没有回来。
    她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猜想这事情应该牵连众多,因为尽管她所在的小厨房离各处都比较远,但有时也会看到不少神色凝重,步履匆匆的魔族。
    临近魔启日的前一天晚上,重雪照突然回来了。
    云晚白根本没想到他会回来,刚躺下准备入睡,就瞧见他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一双凤眸也完全变红,他面无表情地推门走了进来。
    夜风寒凉,习习而入,却吹不散重雪照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云晚白围着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小声地道:尊上你回来了。
    重雪照脚步一顿,犹豫了半晌后,捂着头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走得越近,那股血腥味也就越浓,云晚白心下越发震惊,也不知他这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沾染上如此浓烈的血腥味。
    重雪照睁着一双红眸,下意识张开手想抱她。
    云晚白虽然有些排斥他身上的血味腥味,但还是没有动弹。
    但他在最终时刻还是停住了。
    重雪照没有碰她的小床,只靠着床柱慢慢坐在了地面上,背对着她低声道:团团,我头好疼。
    云晚白心中一时涌上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少年背对着她,脑后扎起的高高竖发也有些散乱了,他鬓发微湿,一身黑衣也有些皱巴巴的,有些地方还泛着明显跟正常黑色不同的深色。
    他应该疼的厉害,捂着头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但他还是没有抱过来。
    云晚白心头莫名就有些酸涩,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因为他的背影看着太过可怜,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天他所留下纸条的语气都十分的正常乖顺,亦或是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要讨好重雪照,借着他的手报仇。
    而现在,显然是她这个药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总之
    云晚白裹着被子,悉悉索索地挪到了床边。
    粉缎软面的被褥中伸出了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了重雪照的肩膀。
    少年身体僵了一瞬,纤长浓密的睫羽迟缓地颤了颤,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鼻尖萦绕的浓烈血腥气中,突然混进了一阵熟悉的清甜香味。重雪照在剧烈的疼痛中找回到了一点意识,脑海也随之清明了几分。
    团团重雪照迟钝地转过了头,眼眸中还残留了几分茫然与不知所措。
    他喃喃道:我的衣服很脏,但没有力气去换了,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吧。
    可是尊上你不是很疼吗?云晚白并没有将手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她轻声道,没事的尊上,或者我帮你把外衣脱掉吧。
    重雪照红眸静静地凝视着她,点了点头,乖巧的不像话。
    云晚白便帮他推去了外衣,连拖带拽地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重雪照却说什么都不肯完全上她的小床,只挨着床沿坐下,两只长腿还耷拉在外面。
    但他的手却是熟练的勾了过来,没等云晚白坐好,便连人带被子一起,牢牢地揽在了怀里。
    云晚白险些都要被他拖到腿上坐着了,脸上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红了,道:尊上你好点了吗?
    重雪照睁开眼睛低头看她,那双凤眸中的红色褪去了些许,但还是泛着沉沉的暗红,氤氲在黑色中,格外刺眼。
    他凤眸半阖半张,疲惫地低声道:好点了但是我好困啊。
    云晚白猜测,他可能是魔气神识都耗了太多,身体会自然而然的感到疲惫想睡觉,从而好自行恢复。
    云晚白动了动身体,试探开口道:那尊上,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重雪照静默了一瞬,委屈巴巴地开口道:团团,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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