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简单的过分了,别说装饰了,仅有的家具就是一张床一个桌子,连个板凳都没有。
    重雪照停住脚步,朝那张木床抬了下下巴,道:你今天就睡这里。
    云晚白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木床,忍了忍,没忍住,道:尊上,我们今天不回船上吗?
    她想过重雪照带她来房间是给她找地方睡觉,但她绝没有想到
    会让她睡这么破烂的地方。
    虽说船上的塌不大,但跟面前这个看着就年久失修,马上报废的木头床相比,她还是更怀念那个小塌。
    重雪照淡淡地道:不回去。你就老实待在这里,不许乱跑。
    云晚白眨了眨眼,试探地道:那尊上我可以换个房间睡吗?
    重雪照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嫌这个房间太破了?
    云晚白直觉重雪照这个问题不简单,她顶着他微眯的凤眸,斟酌地道:不是的尊上,我是觉得这个房间有些偏僻,到时候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修为太低,遇到危险了也跑不了
    重雪照唇角勾了下,凉声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真的。
    重雪照瞥了一眼一脸真诚的云晚白,挥手召唤出一道魔气。
    那道纯黑的魔气迅速膨胀起来,很快就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半空中也浮现着一个不大的黑色圆球,像是这道魔气的核心。
    好了,你现在不用担心危险了,老实呆着。重雪照盯紧她,危险地道,不许去别的房间。等我回来若是感觉到你身上沾染到了别的气息
    那你就脏了,你知道后果的。
    云晚白莫名打了一个寒颤,目送着重雪照离开,他纯黑的衣摆扫过门槛,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半空中的黑色小球还在任劳任怨地四散魔气,将房间牢牢地保护起来。
    云晚白收回目光,擦了把额上的冷汗。
    讲真,跟重雪照单独待在一起,真的是种非常煎熬的事情。
    最后重雪照说后果的时候,云晚白毫不怀疑,如果她真的乱跑沾到了什么,真的会遭受到她绝对接受不了的结果。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么古怪的要求而且,为什么必须待在这个房间才行。
    云晚白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她并未深思,暂时将之搁置了,琢磨着今晚她该怎么入睡。
    首要的问题,就是得先整理一下这个糟糕的木床。
    好在刚才重雪照帮她洗了碗,云晚白现在的灵气还足够再用一次清洁法术,不然她光靠自己擦床估计要擦到半夜了。
    想着一会儿睡觉了之后灵气也会慢慢恢复,云晚白奢侈地将大部分灵气都召唤了出来,催动法术,朝整个木床笼了过去。
    木床上厚厚的灰烬很快散去,灵气四溢,不知道突然触碰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催响。
    云晚白眨了下眼,凑过去一看,发现木床靠墙的那边垂着一个布满锈迹的铁链。
    铁链不长,再加上一直藏在床的里侧,云晚白之前一直没能注意到。
    云晚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好奇,拽了一下那道铁链。
    木床开始震动,一阵幽远沉闷的轰鸣声响后,墙壁缓缓开启,露出了一条朝下的台阶。
    云晚白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分,她朝下看了看,底下漆黑一片,根本望不清头。
    灵气还有剩余,云晚白使了个照明决,一团白光噗地冒了出来,幽幽地照亮了前面的几条台阶。
    云晚白顺着光亮看了过去,目光倏然一凝
    台阶上层层叠叠地布满了干涸的血痕,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足以想象到当初的惨状。而那些血痕上,被人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字来。
    重雪照。
    照字的最后一笔,蜿蜒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就像是
    还未来得及写完,就被人硬生生地拖走了。
    第十章
    云晚白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身体快脑子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迅速地拽了一下铁链,墙壁很快阖上,台阶消失不见。
    云晚白深吸了一口气,也顾不上什么干净不干净了,缓缓靠着床柱坐下,心还跳的飞快。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一幕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云晚白的脑海中。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密室,应该就是重雪照杀人的地方。
    再联想到被他灭门的整个门派,云晚白不寒而栗,只觉得整个房间都阴森了起来,简直是如坐针毡,根本一刻都待不下去。
    她自认胆子不小,但真的让她待在这么一个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的房间中,还要让她睡一晚,她是真的做不到。
    云晚白从地上站了起来,脚下试探地朝门外走去,结果在触及到那道黑色屏障的时候被弹了过来。
    云晚白:
    这是根本不给她出去的机会啊,亏她还以为重雪照是为了保护她才留下魔气的。
    云晚白不由有些丧气,但她现在是半点都不敢靠近木床了,便紧挨着门口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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