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桉揉了揉眼睛,眼前出现的人影不变,的确是靳澜无疑,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面容慈善的老爷爷。
    可虞岁桉拧眉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和郁珩见面?
    虞岁桉想不到两个人可能认识的联系,于是只能看着他们。
    在他们出来的时候,靳澜视若无物从屏障中穿过,但是那个老爷爷在经过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有意无意朝她所在的方向微笑示意,像是能看到她一样。
    虞岁桉瞬间心中警铃大作。
    不过好在那位老爷爷只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又叫虞岁桉想,或许是自己搞错了,其实他只是随意的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靳澜站在屏障外,朝着出来送客但仍然在屏障里的郁珩道:不用送,至此一别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人我会帮你叫到。
    不会见面?什么意思,叫人?叫谁?
    虞岁桉对靳澜说的话一头雾水,但郁珩却了然于胸,他朝对方点了点头,甚至破天荒的朝靳澜道谢:多谢。
    靳澜身子僵硬一瞬,面上的表情像是很不自然,片刻后才踟躇着含糊回答:不用谢,这种事情我们也束手无策,主要还是看你。
    郁珩不置可否,几人就此分别。
    虞岁桉趴在屏障上看屏障里的郁珩,看到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转身进了冰室,没过多久,便迎来了今夜郁珩的第二波客人。
    看着眼前有几分熟悉的容颜,虞岁桉勉强认出,这是徐渡?
    他不像她记忆中那般年轻,整个人看起来很苍老,是一种劳累过度之后强大起精神的疲累,鬓角也都染上了白发。让虞岁桉一时没有认出。
    他进了冰室,而后很快里面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不、不对,不是争吵,准确的说应该是徐渡单方面的咆哮,对着郁珩。
    虞岁桉大惊,同时觉得稀奇,郁珩竟然也会任由别人在自己头上肆意动土?
    她这样想,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距离远还是这个屏障的缘故,她听不清里边再说什么,只能零碎的听到几个简单的字音。
    陪她疯了死之类的字眼。
    在激烈的争吵之后,里面更多的是平静,无声无息的像是着沉寂的黑夜,几乎融在一起。
    很久之后,徐渡才跌撞着从冰室出来离开,他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迷茫又悲伤,面容是说不出的悲怆,虞岁桉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
    难不成,是郁珩出事了?
    不对,肯定不是。徐渡方才出来,郁珩肯定方才都还在同他讲话,如果郁珩在里面出什么事,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虞岁桉这样安慰自己,同时心中愈加焦躁,不安愈发腾起,恨不得立刻就钻进去看看郁珩的情况。
    但那该死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屏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失,她只能在外边等着,等着郁珩自己出来,或者等什么时候屏障自己消失。
    郁珩在里面待了一整夜都没有出来,虞岁桉趴在屏障上等一直等到了天边擦亮,天边泛起青白的昏沉光亮,她失重的朝前跌去,屏障消失了。
    她冲进冰室,迫不及待想要查看郁珩的状况,他正好好的站在屋里,那座冰棺的面前,许是在里面待得时间有些长,所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总是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虞岁桉明知他听不见,但还是禁不住担心:你怎么样?你还好吗?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冰室里很冷,还是尽量少呆一些,会冻伤生病的。
    她顾自说完,之后又暗自懊恼:说这些作甚,总之都是听不到。她深深叹息一声,转而将目光继续停留在郁珩的身上。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落在那座棺材里,残破冰冷的尸.体,她身上的衣物被换成的干净舒适的,能明显看出来被人精心打理过。但是她身上的伤不会好,只能勉强维持原状已经是不易。
    眼前的一幕诡异的有些瘆人,虞岁桉自己都觉得后背发凉,直到郁珩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虞岁桉。他突然道:顾淮景并不是我杀的。
    虞岁桉错愕抬头,他没想到郁珩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事情,紧接着下意识便接了一句:我知道!
    我知道淮景的事与你无关,是顾承允杀了他,对不起,都怪我,你明明已经提醒过我,是我蠢笨拎不清,才导致这一切,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郁珩的话打断。
    我知道你肯定在心里骂我,如果你还在,看到我这样子对你。他语气轻松好像在和她谈论什么心事:应该气的要死,我连丧礼都没有给你办,还将你关在这个冰冷小地方。
    虞岁桉胸口闷得难受,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说不出话,只能听郁珩继续顾自喃喃。
    但你不要害怕,再忍一会儿只要一小会儿,就尘埃落定,我就放你离开,不再缠着你。
    尘埃落定?放她离开?什么意思?
    第119章 前世(三)
    虞岁桉猛地抬头,方才还在自说自话的郁珩不知何时转向了她的方向,在她抬头的瞬间,两人的视线相撞,让虞岁桉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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