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篮球场发生的事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景洛的大名也由此传开了。相较于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如此体贴周到的少年反倒更能吸引青春期少女的芳心。
    至此之后,国际A班的教室前多了许多来找人的,来问问题的,不小心路过的怀春少女。她们大多借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原因透过靠近走廊的窗户看向最后面一排中间趴着睡觉的少年。
    不过往往留给她们的只有一个慵懒的后脑勺和宽阔的背影,让一众少女忍不住扼腕叹息。
    “我看你平常跟我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还以为你不会好好说话呢,没想到还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啊,还挺心机的!”上官清衍瞥了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冲景洛冷哼道。
    景洛换了一只手继续趴着,对于上官清衍的冷嘲热讽也不生气,“‘太子殿下’这是在怪我抢了你的风头?还是...”
    景洛故意停住没有继续往下说,等到上官清衍自己按捺不住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才轻启双唇无声说了几个字。
    上官清衍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原本略微下垂的眼尾扬起一道冷厉的弧度,眸中寒芒乍现,“你越线了。”
    景洛意味不明的“啊”了一声,眼中的神色有些耐人寻味,他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后槽牙勉强压住心中那股燥意,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抱歉,开个玩笑。”
    上官清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就把目光重新放回了手中的书本上,至于那声没什么诚意的道歉,上官清衍握着书页的手一紧,复又很快反应过来,将那角书页轻轻抚平,就像是在安抚心中的惊涛骇浪一般。
    一个人最早有记忆的年龄是在几岁呢?
    有研究表明大概是在两岁半左右的时候孩子就开始记事了,从这个时候开始,发生在周遭的人事物都有可能被记忆并铭记终生。
    而上官清衍的记忆是从7岁开始的,在那之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上官清衍这个人,他的人生是从这个名字开始算起的。
    至于那已经被抹去的7年时光,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故事,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人。
    原本他们应该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可是似乎最近开始有了倾斜的痕迹。
    从他选择成为上官清衍开始,以前的那些事,那些回忆,包括有些人都该像过眼云烟一样消失在他的生命中的。
    哦,也不对,从一开始,他只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像他的出生,他的身份,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总是猝不及防的,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以一种令人厌恶的方式出现。
    比如有些人,
    又比如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深夜里半梦半醒之间,上官清衍的眼前有些光影飞快地闪过,像是老旧的电影胶片,不太清晰,一帧一帧讲述着平凡却又让人觉得温暖的故事。
    破旧杂乱的小卖部,头顶持续不断散发热量的太阳,不远处大树上烦人的知了,以及树下仰着头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
    哦,还有个藏在树叶里的熊孩子。
    女孩应该是在跟树上的人说话,小大人似的单手叉腰,举着藕节似的胳膊指着树上的某个地方,头顶的两个小辫子在脑袋边甩来甩去的。
    好半天才有一个男孩从大树上慢慢爬了下来,将手里的鸟窝放在了女孩摊开的手中,然后一抹额头上的汗,顶着能把人烤熟的烈日哒哒哒地跑到了小卖部里来。
    店里只有一个老旧的台式风扇“呼呼”地往外送着风,可惜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就连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导致里面比外面还闷热。
    男孩熟门熟路的跑到跟他胸口差不多高的冰柜前,没有去看那些琳琅满目的雪糕,径直从里面拿了两个老冰棍,头也没回地喊道:“老板,两个老冰棍,记账。”
    随后跟来的女孩双手捧着鸟窝,听到男孩的话后赶忙把鸟窝放在了柜台上,“哥哥,我不要吃老冰棍,我要吃可爱多,草莓味的。”
    “你看,这是我哥哥刚刚从树上帮我拿的,我要带回去孵好多好多的小鸟。”女孩摸着鸟窝里的叁颗鸟蛋冲站在柜台后的人说道。
    柜台后的人也伸出手来去摸那几颗鸟蛋问女孩:“你知道要怎么孵小鸟吗?”
    女孩被问住了,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只好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男孩把手里的可爱多递了过去,自己小口小口的咬着老冰棍,“你拿回去放在妈妈的被窝里吧,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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