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留有后手。
    有没有想过从那个追星女孩那儿找找突破口?乔岁和建议。
    阮令仪摇了摇头。
    她私下查探过那个女孩的情况,割腕是真的。她不知道她是先收了钱才有了这一出,还是只是恰好被利用了,但她担心,背后那人的后手,还是那女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能买水军,难道我们不能?
    开玩笑,他们乔家混迹媒体行业多年,这种小手段,耍起来也是无人能及的。
    乔岁和可不想一整个晚上都看阮令仪心事重重的,干脆换了个话题。
    上次咱们一块儿买甜品的时候,你还说我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见你那位神秘老公,怎么现在我还没有看到人影?她这个娘家人这么没有排面吗?
    阮令仪正要开口,突然身体一僵。
    她坐的位置靠近墙壁,本来算是一个死角,而现在,有人借着死角这个优势,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
    在乔岁和说什么时候可以见见她老公时,宋斯年的手搭上了她的腰肢。男人的手掌带着灼人的热度,那层薄薄的衣服恍若无物。
    阮令仪正在想着该怎么回答,男人已经伸出长指,在她腰上画起了圈,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阮令仪被勾得有些恼了,想拂开他的手,却不想被宋斯年抓个正着。
    男人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姐妹?
    见阮令仪许久不回话,乔岁和看向她,意外发现好友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她抬手想要摸一摸,却被躲开。
    我没事。
    阮令仪本还想搪塞,但宋斯年将她的手越握越紧,一副她不说实话,他就不罢休的模样。
    好吧,其实他们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了。
    你已经见到了。她小声道。
    见到什么?
    席间菜已经陆续上了来,乔岁和夹了块樱桃鹅肝,先是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她看见角落里,阮令仪微微抬起了正和某人牵着的手。
    生锈的脑子仿佛突然上了油,随着一声卧槽,乔岁和筷子间的樱桃鹅肝落在了盘子里。
    怎么了怎么了?
    谢嘉述听到响动,赶紧凑过来关心。
    乔岁和一掌将他推开,对着阮令仪伸出了大拇指。
    妙啊。她叹道。
    她这一声将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周与淮:什么妙?
    菜色妙。
    乔岁和最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樱桃鹅肝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你都没吃。
    谢嘉述看着掉落在盘子里,那鲜红的一颗,有些无语。
    乔岁和白了他一眼,她当年怎么和这么个没有眼色的谈了恋爱?
    完了,以后他们结婚了,他不会还疯狂拆她台吧?
    菜妙,酒也妙。
    她懒得和谢嘉述掰扯,举起酒杯遥敬周隽:祝寿星生日快乐。
    周隽莫名其妙喝了杯酒,又见乔岁和转而看宋斯年:宋总,我也敬你一杯。
    宋斯年懂她的意思,端起酒杯,朝她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谢嘉述莫名其妙看得有些酸。
    斯年你太太不是不让你喝酒吗?
    那可不,我们宋总可是妻管严。
    不远处周与淮搭腔。
    阮令仪都不知道宋斯年什么时候成了妻管严,她回头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和他的朋友一起,总能知道很多颠覆她认知的事情,比如他会在外人面前,不遗余力地夸奖她,又比如,他和人造谣,说自己是妻管严。
    阮令仪的目光调侃意味越来越重,宋斯年却恍若未觉,只拉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乔岁和敬酒的时候站了起来,这一会儿,把小夫妻的动作尽收眼底。
    啧啧,妙不可言啊。
    乔岁和一整晚都有些兴奋,喝了不少酒,还灌了阮令仪两杯。
    阮令仪酒量还行,但体质特殊,很容易上脸,朦胧看着,倒像是醉了。
    阮令仪是周隽带来的,原本理应由周隽将人送回家,奈何其他人还没有动作,乔岁和已经将闺蜜团吧团吧塞到了宋斯年的车里。
    眼看着宋斯年的车子扬长而去,周与淮开始痛心疾首。
    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那朋友之前对斯年有企图?
    谢嘉述可看不得别人这样对乔岁和说话,将周与淮推开了一些。
    喝醉的又不是斯年,你担心什么?斯年那人你还不了解吗?坐怀不乱。
    你懂个屁。
    周与淮想到之前其实宋斯年对阮令仪说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想到这里,他又回头看周隽,你别惦记之前那医生了,我觉得这小阮就很不错啊
    周隽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周与淮叫他,才回过神来。
    叔,你别胡说了。
    他拍了拍周与淮的肩膀,苦笑了一声。
    从他带着阮令仪进包厢起,他就感觉到了她和宋斯年之间那种微妙的磁场。明明周围有这么多人,但他们之间,好像就是有总微妙的,别人难以插入的亲密感,尽管他们都没有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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