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绵绵愣了神,她需要确认自己现在是否存在在真实的世界里。她曾因身不由己坚决地拒绝过这个极具诱惑性的要求。可最近这段时间里,机会似乎格外的偏爱她,蜂涌而来让她不知如何招架。
    “教授,我这边培训时间没法自己安排,会影响你的研究进度。”詹绵绵权衡了培训和任修提出的邀请,她虽然十分心动但原则告诉她不可以终于退出培训,她现在还是只能婉拒了任修的邀约。
    “小詹,你先别着急拒绝,这次的研究点也在美国,而且这次的研究主题你很感兴趣,大约是2个月以内就需要提交的,6月底就开始。”任修显然听出了詹绵绵口中婉拒之意,这也在他意料之中,他这次是打好了算盘才来找詹绵绵商谈的。
    研究生的人数对任修来说是次要的,再多的人却做不出他想要的东西的情况下,任修首先想到的能够给他助力的也只有寥寥几人,毕竟这个年头是鱼龙混杂的。他虽与詹绵绵不曾联络密切,但他清楚这丫头的品性,只要打定主意去做的事情,她绝对会全力以赴的去做。任修在学校里任教也听说了这个培训计划,只是听到詹绵绵也去了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所以现在才来找这个曾经的学生。
    而任修的这一番描述正中了詹绵绵的下怀,她美国的培训恰好有了2个月的暑期休假,现在这样的邀请是她来说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先机。她的心跳的很快,这使她再次开口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教授,我…我真的还能加入吗?”
    “小詹,你这是什么话?你来难不成还能给我添麻烦不成?我是信任你才来找你。”
    “任教授,谢谢您再给我研究的机会,我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得到了任修的认可让詹绵绵信心倍增,实际上她并没有放弃对生物研究的执念,也没有放松这方面知识的继续普及。曾经她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机会接触,但她还是保持着对这份研究的热爱学习着,现在她橄榄枝已经伸到她眼前了她自然欣喜若狂。
    谈妥了之后,任修又跟她讲了一些目前研究的计划和课题现状好让她早做准备。詹绵绵全神贯注地做完笔记之后,又跟任修唠了几句,任修那边似是有学生过来请教问题道了声别便将电话挂断了。
    通完电话的詹绵绵坐在书桌边,心情却像还像在做过山车一样,无法平静。随后她拿起了手机想要拨通一个号码,可打到最后几个数字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号码主人是谁。詹绵绵对自己这样的本能反应感到害怕,这说明她不仅内心没斩断与霍瑞轩的情丝,反而因为一段时间的分别对他的分享欲日益累增。
    可自她到纽约一周的时间里,一条来自霍瑞轩的消息也没收到。不过詹绵绵也怨不得旁人,毕竟是她自己先说的分开,现在又在这边思念前男友的关心完全不现实。在霍瑞轩家临走前,他只对詹绵绵说拍完电影回来找她,照现在这个情形,不知等到那年那月那小子还记不记得有她詹绵绵这号人物了。
    思绪随着她的生活漂浮在海面,只是泛起的涟漪无法平静下来。可现在就算再想掀起什么风浪,也抵不过身处大洋彼岸的无奈。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詹绵绵陆续的进行广告策划和设计的进修课学习,学院下课回家后也被任修那边项目的预习工作填的满满的,整个人像个吸水到饱和的海绵。
    应恺每天看她在家里进进出出还要兼职家里的清洁工作,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有制止她做这些,只是叮嘱詹绵绵注意劳逸结合,别熬坏了身体。詹绵绵听了只道了声她有分寸便又去做自己的事儿了,应恺望着她清瘦的忙碌背影,心里觉得如果应卿还在一定会因为拥有这样的孩子自豪。
    时间飞逝着到了6月底,学院里安排了一个夏令营,詹绵绵那个班里不少人都参加了,也都撺掇着詹绵绵也一起去,被她婉拒了只说自己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去完成。在那些同行的中国籍同学眼中,詹绵绵是个实打实的拼命叁郎,大家都想通过这次活动了解了解她,可没成想人家连暑期的时间也不放过,也就兴致缺缺地散去了。
    回到应恺家之后,她参加了任修组织的一个视频会议,会议主要介绍了小组成员,课题分工等。这次研究所的实验室设立在费城,离应恺家不算远但也不近,只能说都在美国。不过万幸的是任修说这次上面提供了宿舍,这倒让学生们都省了不少心。
    詹绵绵打算尽快搬过去住,等课题结束之后再回曼哈顿住。詹绵绵前段时间做好决定的时候跟应恺说了一声,但还没说要暂时搬出去住这回事儿,她打算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告诉他。
    晚餐的时候,应恺听了詹绵绵要出去住还是不放心她,可詹绵绵心意已决,况且从费城到他家如果每天往返着确实不是一件省心的事儿。应恺斟酌了一会儿,便同意了但这两个月他需要时刻确认詹绵绵的安全。詹绵绵看应恺同意了,也立刻妥协了他的要求。
    她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便将东西都收好了,预备明天下午就出发去费城的宿舍住。
    隔日,应恺告了假送她去了费城。
    宿舍是单人间,虽然不如应恺家的宽大奢华但至少让詹绵绵住的舒心。最重要的是在这里的日子,是她以前日思夜想的生活,现在的她甚至连闻这儿的空气都是带着甜味的。
    经过短暂的休息,课题研究如火如荼的开始了。这次的课题是海洋濒危物种的繁殖,她和另一个搭档祁真负责的是生物样本的采集和处理分析。祁真是和她一届毕业的,现在是在任修手下的博士,他是个对结果吹毛求疵的人,但也正对上詹绵绵的胃口,两人相处十分融洽,经常一起在实验室呆到老晚只为了最精确的结果,减少一些误差为目的。
    “绵绵,一开始任教授让我和你一起,我有点不服气的。”祁真此言不虚,他从头的时候带了点有色眼镜看詹绵绵,只是詹绵绵对课题的专注程度可以说相较他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1个月多月相处下来,他也不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两人关系越来越近,今天晚上祁真做了挺久势子才把一直想说的话说给詹绵绵听了,其实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挺怕失去詹绵绵这样的益友的。
    “哈哈,你看不上我是应该的。我虽然也辅修了生物可还是比不过专业的,只求不要拖课题组的后腿就好了。”詹绵绵以谦虚的态度回答着,不过如她所说,她确实没有拖后腿,反而有的时候在别的组也帮了不少忙。
    祁真听了松了口气,他人不坏却因嘴皮子不利索得罪了不少人导致人缘差的没边了,这次到美国来做课题,却遇到了詹绵绵这样好脾气的人愿意接纳他不排挤他。祁真觉得这次费城之行值当极了。
    任修的研究最后一个月的时间也结束了,研究课题在团队成员的集体合作下圆满完成了。任修决定和学生们一起聚个餐来庆祝一下,聚会上愉悦的气氛翻腾在欢乐的海洋里,每个人脸上都泛着微醺的红晕,任修有高血压所以滴酒不沾,可底下一群学生因为高兴喝了不少,但都还算有点清醒的。
    詹绵绵今天也是高兴的糊涂了,喝了快两斤白的,现在说话都大舌头。任修担忧地看着詹绵绵的糗样,便低声问她:“小詹,我叫车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不用麻烦您!我自己打电话!”詹绵绵听着了任修的声音,耷拉着的脑袋突然立了起来,单手竖着一字抬得老高,嫣红着脸目视着前方大喊。那声音大的倒把任修吓了一跳。
    她在身上摸到了手机就准备打电话,按了半天号码也没拨出来数字,她借着酒劲儿有些恼火起来。“任教授,能帮我打个电话吗?我手没力气打不了。”
    任修见她这样子一万个不放心,赶紧接过詹绵绵的手机就让她报了号码。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任修没让詹绵绵来接,因为现在的詹绵绵迷糊得根本说不清楚话。
    电话那头的霍瑞轩挂了电话飞快地赶到了他们聚餐的地点,任修将詹绵绵提到店门口等着,人来之后霍瑞轩向老人道谢后抱着詹绵绵送到副驾驶座上就离开了。
    “你现在住哪?”霍瑞轩看着詹绵绵闭着眼睛满身的酒气却又带着满脸不知所云的笑容,就有股子气憋在肝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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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剧场:
    修勾:关我这么久,我要出街!
    绵绵(喝醉版):嗯……嗯(sleeping)
    修勾:诶!你别睡了!
    关门放狗!!明天是肉,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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