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担心儿子,亦跟了过去。
    因为家里气氛的反常,裴妍多问了两句,才知道这几天大理寺抓了兄长下狱。
    大理寺卿祁玉旒是宁宸澜身边的人,不用说。就知道这件事是谁指使的。
    裴妍虽看不太懂朝政,但也能理解宁宸澜这么做的原因。
    上一世,就是因为兵部的人跟太子沆瀣一气,才害得父亲跟大哥命陨西北。
    而且他之前说,父亲跟他已达成默契,一切都只是在做戏给陛下看,那么这件事必然是父亲默许了的。
    只是大哥一人被蒙在鼓里,心里必定不好受。
    见母亲还在为自己忧心,裴妍心里有些内疚,最后红着脸道:母亲不必担心,殿下他说了,成婚之后,会等两年再跟女儿圆房。
    本以为母亲听了这话会放松些,谁知又踩了另外的雷区。
    等两年圆房,说得好听,他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年后,庶子怕是都有了。裴母手指点了下她的前额,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糊涂。
    裴妍猛然想起前世的封萧恒,不由感到一阵窒息,凑过去抱紧了母亲的腰,撒娇道:我父亲是大将军,他不敢对我不好。
    作者有话说:
    饿死了!!!
    第48章 、茶水(高甜预警)
    下午, 太子府幕僚齐渝乔装打扮成贩夫,暗中来到茶肆与宸王会面。
    太子为人实在阴损,之前几次派人给您下毒, 现在又不知耍什么把戏, 属下尚未能探知清楚,只能提醒殿下早做防范。齐渝这几年潜藏在太子府,不知见了多少肮脏事,早对其深恶痛绝。
    这次大理寺能掌握太子私养幼女的证据,将其一网打尽,他最是功不可没。
    宁宸澜手里捏着一枚朱雀卵,指腹细细摩挲着, 随即连同图纸一起装进匣子里,交给小厮道:拿去珠宝铺子,让他们照着样子打,三日后本王亲自去取。
    齐渝见主子还有闲心哄女人,不由道:王妃真是好福气。
    是么。宁宸澜眉宇间隐有愧疚之色,想尽快给她安定的生活, 却总不尽如人意。
    是封萧恒去向太子献的计?
    时隔两世, 那人仍是他心里一根刺。
    是。齐渝想起封萧恒当时的表情, 倒觉得和以往有些不同。
    但不管是谁,遭逢大难之后还被罢了官, 多少都会有些变化吧。
    宁宸澜眼中划过几分泠泠杀意, 对祁玉旒道:盯着宫里那条线,事无巨细都要来禀报我。
    是。祁玉旒点头道:殿下之前点的那几个宫人, 我们盯了许久, 果然都有把柄在太子手里。
    见宸王只手撑在桌上, 揉了揉太阳穴, 不由关切道:殿下是否头痛,要不要唤刘太医来?
    宁宸澜摇了摇头道:无事。
    许是压在身上的事太多,这段时间常常感到焦躁。
    从把她送回家去开始,更是浑身燥热难安。
    他忽然拧眉,垂眸看向杯子里的茶叶。
    你们先走吧,我想独自待一会。宁宸澜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吹了会风,想要压下心头那股燥意。
    白天与她在床上温存的画面不停在脑海里划过,他抓住窗沿的手指微微用力,骨节泛白极为隐忍。
    那殿下好好休息。祁玉旒站起身,跟齐渝两个一起离去。
    宁宸澜开窗透气,燥热却越来越明显。
    这种感觉是回京后才出现的,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白天耐不住让小妍帮他抒解了一次,这时又开始焦躁起来。
    他平常膳食都是有专门的人打理,一般人绝没有机会给他下毒。
    这间茶肆是他来得最多的地方,因是祁玉旒的地方,他几乎从不设防。
    刚刚连着两杯茶下肚,反应越来越强烈。
    他仔细回忆了近段时间的轨迹,逐渐意识到问题所在。
    宁宸澜意志力向来坚韧,初时还能略压制住,此刻却整个人如被火蒸烤一般。
    更要命的是,脑子里总浮现出那些画面,乖巧听话的女孩子,对他予取予求
    难保这时会不会有人突然塞个女人来,他强撑着一丝清明走出去,上了马车回宫。
    被心中莫名的贪恋驱使着,他去了沁和园。
    全福很快发现宸王的不对劲,搀着他躺在床上后,立马叫来太医院的刘温。
    殿下这是中了催情花粉的毒,想必是下在茶水中,因此见效极慢,可一旦有个引子便会发散出来,好在这药原是给帝王助兴用的,无毒亦不伤害身子。
    刘温给宁宸澜把过脉后,见他面上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急道:此药粉是由多种具有催情效果的花物炼制而成,奴才需要一种一种的试,殿下与其这样辛苦熬着,不如顺着药性来。
    顺着什么来?
    宁宸澜冷冷睨了他一眼,良久吐露一个字:滚。
    刘温悄悄给全福使了个眼色,躬着腰退下。
    全福心领神会,上前小心翼翼道:殿下,奴才去给您取些冰块来。
    谁敢去凤仪宫,本王亲自砍断他双腿。
    什么狗屁助兴的药,他现在只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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