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振笑笑,抓住唐粒的手,说:我媳妇当然是天下第一好的。
    项开诚一怔,尴尬地笑道:这新婚小夫妻,是不一样啊。
    可不是,这孩子。祁景明也笑。
    就是祁哲茂的脸上都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倒是祁娅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唐粒大大方方向他们打了招呼,然后祁景明又带着俩人进屋见了他父亲祁兆民。
    祁兆民快八十岁了,整个人非常消瘦,不过精神头瞧着还挺好,看到祁振就高兴地拉着连说了几个好字,看到唐粒更是满脸欣慰,颤颤巍巍地拿出个红布包来,说是给唐粒的见面礼。
    唐粒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呢,祁振接过来直接打开了,里头是个碧绿的玉镯子,莹润光泽,水头非常好,而且一看就是个老物件。祁振拉过唐粒的手,直接就给套在手腕上了:长辈给见面礼都是应该的,用不着不好意思。
    祁兆民笑呵呵地说:没错,不用不好意思。
    完了又感叹道:阿振真是越来越像大哥了啊!
    他说的大哥,自然就是祁振的祖父。不过唐粒看看祁振,总觉得一点也想象不出来,他那位投身从戎战功赫赫的祖父,会是这么个样子,怎么也得更威严肃穆一些吧?
    倒是祁景明瞧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笑道:小唐没看过大伯的照片吗,我爸这儿倒有几张他们年轻时的合照,我找出来给你看看,阿振跟大伯年轻时候确实非常像。
    他很快从抽屉里找出几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不止是兄弟俩的合影,还有跟其他人的合影。年深月久,照片有些斑驳了,并不像后世的相片那么清晰,但模糊的影像里,那个器宇轩昂的青年,瞧着确实跟祁振有七八分相识,甚至连身上那几分混不吝的气质都挺像。
    这么一看,祁宏放倒是跟他爹不太像,反倒跟祁兆民有些相像。
    血脉承继,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保姆过来说开饭了,于是又移步到堂厅里。
    一家子大大小小的,饭桌上坐不下,旁边小桌上还另开了一席。
    唐粒才刚坐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忽然喊了起来:妈,外公把那个镯子给她了!她伸手指向唐粒。
    屋子里顿时一静,所有人都看向了唐粒。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呢子外套,翠□□滴的镯子露了一些在袖子外头,衬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腕,非常好看。
    祁兆民坐在上首,寒着脸,没说话。
    祁哲茂先反应过来:项宝珠,还有没有规矩,这是你嫂子!
    项宝珠是祁娅芳的女儿,也是同辈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就受宠,别人怕这位大舅舅,她可不怕:我有三个嫂子,这个可不是。
    三个嫂子说的自然是祁哲茂、祁景明的儿媳妇和她自己的嫂子了,这就是不承认祁振是哥哥,唐粒是嫂子的意思。
    就这么一句话,把祁兆民给气的,一下子就咳嗽了起来。
    祁哲茂自然也气得不轻,瞪了祁娅芳一眼: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这丢的可不是父亲的脸,还有妹夫的脸!他自然不好说妹夫没教好孩子,只能冲着自己妹妹说,当然,自家妹妹什么德性,他当然也是清楚的,这夫妻俩,一个骄纵,一个放任,才把个孩子教成这个样子。
    项开诚讪笑着:大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扭头冲自己女儿:宝珠,还不坐那边吃饭去。
    项宝珠哪里会听他的,一脸不忿地说:妈妈说了,那个镯子以后我出嫁的时候,外公就会拿出来给我当嫁妆了,现在给了这个人,我的嫁妆岂不是就少了!
    她这话一出,不仅项开诚面上尴尬,就是祁娅芳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祁娅芳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从小也是在万般宠爱中长大的,而她的母亲,之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这家里其他东西都可以给儿子,只有那些漂亮的首饰,那都是留给她的。
    虽说在她出嫁以后,她妈就很少再说这话了,可祁娅芳一直记着呢,她觉得,家里那些老物件哪怕不给她,将来也应该给项宝珠。于是她也就跟她妈当初那样,时不时地就在项宝珠面前提两句这事。
    尤其她知道老头子手里还有一对非常珍贵的镯子,有这么一对镯子做嫁妆,项宝珠今后不论嫁到什么人家,人家都得高看她一眼。
    她自然跟项宝珠提过这对镯子,甚至,她母亲还在世时,她还偷偷带着项宝珠去瞧过那对镯子。
    可这些都是她自己放在肚子里的考量,毕竟上头还有兄弟,还有嫂子,甚至,大哥家里也还有个闺女呢。
    现在项宝珠把这件事嚷嚷出来了,全家人都看着她呢,她能不尴尬吗?
    祁娅芳:小孩子胡说八道呢。赶紧过去抓这项宝珠,把她死死地按在小饭桌旁了。
    她的两个嫂子,祁哲茂、祁景明的媳妇,对视一眼,都暗暗撇了撇嘴,大人要没说过这话,小孩子还能自己编出来?
    虽说她们也心疼那个镯子,可到底老人也没说过,那镯子将来就给她们,现在镯子到了唐粒手里,她们瞧着小姑子的样子,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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