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黑化的小尾巴就像发条一样越拧便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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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记事本】
    我的脑海里有个不属于我的声音。
    ……
    Ж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是关于,捉迷藏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非常漂……怎么?你是想说这样的开头会显得这个故事很老套?老套就对了,因为它只是个粗编烂造的睡前故事而已,每个睡前故事都应该拥有一个最传统的开始,它就是一道暗示,千篇一律,催促你尽快沉入梦乡——
    什么?你还不想睡?好吧,好吧。
    那么……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非常漂亮,又非常古老的房子。房子的主人是两头惯会骗人的怪兽。年长一点的怪兽是个哥哥,而年轻一点的那个怪兽,则是那个哥哥的妹妹。怪物们没有名字。也许他们曾经有过名字,但是那不重要,反正在这个故事里他们不会真正的拥有姓名——怪兽们常常玩着幼稚的过家家。哥哥是丈夫,妹妹是妻子。他们会像人类中的恋人或者夫妻一样偷偷关怀彼此——
    怪物哥哥,就叫“哥哥兽”,毕竟它的怪物妹妹真是蠢到只会叫“哥哥”了。至于怪物妹妹?那当然是叫“妹妹兽”了,谁让怪物哥哥叫做“哥哥兽”呢?它难道还能有个名字叫做“哥斯拉”的怪物妹妹吗?
    ……什么是哥斯拉?ìyǔsんǔщǔ.νìρ(iyushuwu.vip)
    呃,哥斯拉就是能把哥哥兽“嘶啦”一下给彻底击败的狂暴妹妹兽。
    嗯——你想给那个怪物妹妹起名叫做哥斯拉?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哥斯拉是很厉害没错啦,但是这个故事里的怪物妹妹绝对没有那么厉害。妹妹兽虽然一直都显得蠢蠢的,还总是会傻呵呵地追着不怀好意的人类叫“哥哥”,但它依然是怪物哥哥眼中最可爱的一头小怪物。假如没有意外的话,哥哥兽一定会将它保护得密不透风,让它能够在足够安全的环境里乖乖巧巧的健康长大,最好从头到尾仍然是那么小小的一只,否则哥哥兽恐怕就抱不动它的妹妹兽啦。
    ——你怎么还没睡着?
    后来?后来啊……我想想,后来……后来——
    “后来有一天,”年轻的哥哥兽冷着一张面目精致的脸,“妹妹兽突然不见了,哥哥兽找了好多地方,结果却发现它居然是因为贪玩才忘记回家,直到别人家的人类小哥哥和它告别,它才想到自己肚子饿了,于是灰溜溜地滚了回来,而且闹得满身是泥。”
    哥哥兽想了又想,只能将它自己与妹妹兽一起关在了属于它们的房子里。它得看着它,不能让妹妹兽从此在外面野惯了,小小年纪就学着不乐意回家。它怕其他人会欺负它的妹妹兽。它怕它的妹妹兽会被人类给捉走。
    “后来有一天,”长大了些的哥哥兽依然面目精致,只有在处事上变得越发温润圆滑,“被关在房子里没法出门透气的妹妹兽郁卒不已地悄悄哭了起来,哥哥兽变着辙子哄它,可它只想撒丫子跑去浪,哥哥兽不同意,它就每天都在哥哥兽面前来来回回地表演唉声叹气,最后竟是滚来滚去地耍无赖,招得哥哥兽几乎每天都想干脆给它腿都打断。”
    结果妹妹兽把哥哥兽磨得没了脾气,只能天天诱着它在房子里陪它玩躲猫猫与捉迷藏。可怜妹妹兽当初还挺好骗——哥哥兽说这躲猫猫和捉迷藏是两个不同的游戏,它就相信这真的是两个不同的游戏。前者需要藏好的是小猫猫,而来捉小猫猫的就是坏主人。被鬼捉到的小怪物要给捉到它的鬼一个亲亲才能侥幸留得一条命。但被坏主人抓到的小猫猫却要让它的坏主人捏脸、香香,抱抱,以及被主人揣在怀里面慢慢撸毛——妹妹兽很生气,她从来就没有当过鬼或坏主人。
    “为什么我不能当鬼和主人?”
    同样性质的游戏近乎玩了有大半年,妹妹兽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也想给你香香,可是你能逮到我吗?”
    哥哥兽微笑着摇了摇自己背后的尾巴,“不然我们这回就来让透明当我们的鬼与主人吧,我和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它肯定猜不到我们藏在哪里。”
    “透明是谁?”
    “透明就是小明啊。”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天,哥哥兽与妹妹兽都躲在一块儿,它们再也没有被鬼与坏主人给抓到,每次都能够在一起把自己和对方都藏得妥妥的,几乎一直紧挨着彼此,藏遍了家中大大小小的每一处角落。
    “小明是个很坏的鬼吗?或者是个很坏的主人?”
    妹妹兽叹气道,“可是我觉得它好笨呀?迄今为止居然一次都没有找到过我们。”
    “对哦,它好笨。”哥哥兽意味深长地附和道,“而且它真的很坏……不过没关系,就算它找到了我们,我也一定会保护你的,谁让你还是我的小妻子呢?”
    渐渐地,鬼与坏主人从妹妹兽的游戏中消失了。它们再也没有出现过。小明则成为了一名会隐形的角色。妹妹兽有时也想要找到它,可它从不在妹妹兽的面前现身。即便偶尔显露出端倪,也总会被粗心大意的妹妹兽给完全忽略过去。
    “后来有一天,”将近成年的哥哥兽从容地交握着双手,精致的眉目间更添风华,“妹妹兽长大了,它终于想通了谁才是真正的鬼和坏主人——它开始躲着哥哥兽走——可是作为坏主人的鬼既然一直跟在它身边,又照顾了它那么久,与它玩了这么多次的躲猫猫,那么它怎么可能会舍得放弃这最重要的一次捉迷藏呢?”
    那绝不是唯一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哥哥兽带着妹妹兽一起躲进了它们的壁橱里。
    “找到了你喔,”哥哥兽在黑暗中握住妹妹兽的手,“这次先放过你吧,但是下次……”
    下一次会发生什么呢?
    这就是哥哥兽与妹妹兽,与躲猫猫,还有捉迷藏的全部故事。
    司徒锦从特约的服装店内取走了定制完毕的小礼服后,就绕着远路,专门将他近几年来的手账薄全都给烧了。尽管这里面蕴藏着他的很多回忆、一些秘密,还是有些纪念价值的,但他真的还是有些嫉妒——他的妹妹居然对于他的手账薄如此念念不忘,以致于每每都几乎要将他给忽略了去,里面的写生倒是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只是那其中记载的一、两个由他随手拈来的小故事,叁、四段摘录下来的只字片语,几乎都是属于细思极恐的系列,这可就不怎么清风霁月了——他到底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更不想吓着他妹妹,然而除此之外更多的仍然是雀跃,毕竟他妹妹可是为了他才会对手账薄里的内容如此耿耿于怀。
    捉迷藏的故事,只是手账薄内的其中一则。
    它成形的起因,不过是司徒锦为了能使他妹妹在小时候尽快上床睡觉才胡乱编造出来的东西。稚子懵懂,年少冲动,他断断续续的将这些年所发生的小事一一改编成故事,又洋洋洒洒的将它们记录于其上。
    尽管世上从来不缺秘密。可足以让人嗅出端倪的证据,特别还是能够使他妹妹陷入麻烦里的证据,最好还是趁早消失。
    ——如果人也能够像是这样轻易就消失的话就好了。
    司徒锦漫不经心地思考着目前正在着手的几个方案,霍然想到自己已经许久都没有机会再为这些手账薄增添更多的、新的故事内容了。
    但若是让现在的他再接着将那个有关捉迷藏的故事给续写下去的话——
    “后天有一天,”举止端方的少年默默地注视着正在燃烧的火焰,火红色的暮光将他的眼睛点缀得既黑又亮,“哥哥兽突然厌倦了当鬼。”
    鬼居然厌倦了当鬼?
    哥哥兽终于还是将它的妹妹兽养成了一头除了它自己外再没人敢接近的哥斯拉。
    可鬼毕竟还是鬼啊——
    但凡是鬼,便总得要说出那句:找到你了啊。
    即使这一回,他才是应该在捉迷藏之中尽快躲藏好的那另一方。
    ……所以,快点来找他吧。
    快点捉到他。
    它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被它的妹妹兽尽快捉住。
    也因为只有到了那个时候——那个,在妹妹兽终于向它说出“找到你了”的时候——
    它……他……那个哥哥兽,那个突然厌倦了当鬼的——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的鬼,才可以算是,在这场耗时极为漫长的、最重要的一次捉迷藏中,真真正正的……
    ‘找到你了啊。’
    ……
    转动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向前走。
    ……五、六、七、八。
    司徒锦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在没有发现任何来电记录时不禁心生低落。这几天他正忙着在为他以前的小动作进行收尾,那些暴露他心迹的事物也被他一步步清理干净。他抱着精致的小礼服慢吞吞地走回家,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自己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好几次都想查查监控里的妹妹到底在做什么,可是全都被他给忍了回去。
    他的妹妹醒来了没有?倘若她醒了,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他想再次见到他妹妹因为他而羞怯焦躁、心烦意乱的样子——但是不行,他不可以再这么做,他不应该监视他妹妹——妹妹醒了后会不会觉得饿?他要不要打电话给她?顺便问问她想吃什么——可如果她没有醒,那么他的电话会不会把她吵醒?毕竟她现在应该很累——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她给吞进了嘴里……也不尽然,明明是她把他吞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的小哥斯拉。
    司徒锦收拾了下他心里面同时冒出来的小酸泡泡和小甜泡泡,像是只迷了路还不肯寄相片回家的旅行青蛙一样终于找准了自己的窝,哥哥兽通过玄关,抱着他的特产小礼服准备给他的妹妹兽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是他的妹妹兽率先给他提供了一个惊吓——
    黑发少女一丝不挂地蜷缩在沙发里,环肩曲腿,如同刚刚降生的人形妖魔,在他步入房间后便一直静静地注视着他。
    司徒锦险些没错手将他的特产小礼服一下子摔落到地上。
    “回来了?”她回望着他,幽幽地说道:“哥哥兽?”
    纵然是他,也从来没奢望过他妹妹会在他的梦里以全身赤裸的形象出现,并且还一声不吭地等候他回家,划重点,像个小媳妇似的,仿佛是在一直等待着他的临幸——就像是,她已经准备好了要接受他,而他,则随时都能够在回到家后的第一时间里就立即埋入她的身体里。只要他敢,他就可以进入她那处湿润而紧致的甬道——简直是另一种哲学层面意义上的回家。
    “嗯,去给你拿那件特地为你定制的小裙子,”他飞快地眨了两下眼,居然有些局促地抱紧了他自己手里的礼物,“你饿了没?妹妹兽。”
    当你亲妹妹一点没事似的向你表现出“哥哥,你摊上大事了”的暧昧态度,而且是在什么都没穿的情况下像只矜傲的小奶喵一样乖巧可人的静待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等你回家,衬得被她逮住的你如同是一条刚离家出走又在外面汪翻过天后才终于舍得偷偷溜回来的狗,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以及,你准备怎么办?前提是这条逃家狗在几个小时前还曾按着那只小奶喵往死里肏。而现在,狗还觉得它甚至没有肏够。
    这道题超纲了。这条狗不免遗憾的想到。他现在可不是由于对方正值逃避与心虚,于是便能理直气壮为所欲为的那一方。
    只是……尽管他还是没有见到他妹妹为了他而变得心慌意乱的样子,至少他原本以为他可以见到她就像是在对待恋爱对象那般试图追踪他的行迹——这着实令他感到惋惜——不过,若是借此就能够替他妹妹创造出一条可供她发泄情绪的渠道,倒也不错,省得她一再地死钻牛角尖,整天挖空了心思的就琢磨着怎么逃避他。
    反正她醒后一见到他,肯定还是会和他闹别扭,那不如令她为了“他敢在将她差点吃干抹净之后又撒谎又逃跑”这件事上生气比较好,指不定还能产生些更棒的效果,要是她能从此往后彻底缠上他……这便再好不过。
    司徒锦默默地杵在原地,极为细致地游览她全身,目光里沉淀着暗深又浓郁的艳色。
    “我饿了的话,你要怎么办?”
    司徒绫先是乖乖地应了声饿,转而又向他伸出手,“过来,哥哥兽。”
    “想吃什么?我们今天点外卖。”
    司徒锦相当听话的迈开长腿慢慢靠过去,一面随手放下小礼服,一面隐忍不发地将她揽入怀中。他顺手替她理了理长发,又摸了摸她的胃部,在感觉到她的饥肠辘辘以及体偏低的体温时,脸上不禁生出几分不愉,“醒了后为什么不想着给我打电话?好歹穿件衣服再坐在这里等。”
    “我想哥哥兽了,”她答非所问地回他一句,又忽然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我想知道哥哥兽会不会为了担心我而尽快赶回来……我数了好久的数……”
    这小哥斯拉真是惯会戳他软肋。
    司徒锦的心里顿时又冒起了小甜泡泡和小酸泡泡。
    “哥哥兽,我好饿,”她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双唇,伸出小舌悄悄舔他,像是在勾着他尽快做出回应,“我要吃一吃你的嘴……或者,你现在就亲亲我?”
    讨债鬼。
    司徒锦想笑,又本能的觉察到她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可她甜软得过分,让他的心里马上便量产出大批、大批的小甜泡泡。要是能彻底占有她,她会不会变得更乐意粘着他?他飘忽地意识到这点,而后顺水推舟的缓缓张开唇,默不作声地缠着她的舌尖肆意作弄,引着她进入他嘴中随意探索,再喧宾夺主地好好亲上她一亲。
    “好吃吗?”半晌后,他在亲吻她的间隙中问道,“还饿吗?”
    再继续这样与她接着闹下去的话,他可得必须喂她吃点什么别的东西了。
    “我要把这座沙发放到我的卧室里去。”
    他这么想着,也就跟着说了,“不想让别人碰你这样待过的地方,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当你回想起我在这张沙发上肏过你时的样子……”
    为什么他就那么喜欢在与她亲昵时一直说骚话?
    司徒绫羞耻极了。即便她确实是准备与他发生关系,可他每每都总能令她轻易的就感受到窘迫。向来目下无尘的矜贵大小姐哪里听人说过这么直白的荤话,而且这话里话外的指摘对象还尽是她亲哥冲着她本身来的。要是司徒锦能在一边说荤话的同时一边操她,那倒还不至于令她这么尴尬。可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她都已经默默躺好了,她哥作势欲扑,看起来也极为想操她,然而她等了半天,原本以为只要躺赢就行,结果她哥亲了亲她的屁股,再自己憋住——尽管这目前仅是一个比喻而已,司徒锦还在和她亲嘴后讨好似的向她献上了小礼服,但她怎么就那么憋屈与窝火呢?
    操。司徒绫在心里骂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忍不住接二连叁地想着这个字。不管是将它用于动词,还是把它当成语气助词。
    显而易见,勾引她哥操她是肯定行不通的。难道非要她强上他才行?暂且先不说她到底能不能做到,就算她能行,但这绝不是她一贯的风格,再怎么说也得要哥哥甘愿才可以……她可不想惹得她哥哥真的对她生气,又或者是待她心生隔阂。
    “我、好、饿。”
    司徒绫磨了磨牙,若有所指地说道。
    “你想吃什么?”司徒锦无奈地附和了声,旋即指着小礼服说道:“要不要试试看它到底合不合身?”
    “我不要,”她冷笑,“我就要这样坐在这儿,让你出去拿外卖的时候都想着我就这么被你丢在这儿,来送外卖的叔叔绝对想不到他眼前这个斯文帅气的小哥哥家里竟然还有着一个未成年且赤身裸体的亲妹妹正在等候着被这个小哥哥投喂——哥哥甚至将妹妹的屁股里都喂满了他的精液,但他就是故意不操她的小屄,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故意吊着她,让她需要他,让她想要自己亲哥哥的肉棒——我是哥哥的玩具吗?或者,泄欲工具?因为离得哥哥最近,所以天生就是为了哥哥而准备的肉便器?”
    不就是说荤话吗?来啊,互相伤害吧。她就不信她哥哥还能忍着不碰她。
    黑发少女红着圈眼睛,忐忑地嘀咕道:“哥哥闹我只是因为在生我的气,以及想要弥补性质的生日礼物吗?哥哥讨厌我了吗?是我……我才是哥哥身上的污点吗?”
    这可真是,司徒锦又生气又心疼,可他能够向她承诺什么?
    “你不是。”
    少年干巴巴地解释道,“你不是那些……”
    可是他能说些什么?
    他喜欢她,他喜欢她,他是喜欢她的,就像每个会痴恋着女孩子的普通男孩子那样,但他一个字都不能对她说,他不能说。
    ——他该说些什么?
    他必须说些什么。
    他只有说些什么,才能让她不至于误解他。他不想伤害她,也不想她伤心。他得让她明白她并不是她自己口中的那些糟糕玩意。他从没有将她当成那些东西。她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他只是想珍惜她。是他自己太糟糕。他才是最肮脏的那个下作玩意。
    “我是你哥哥。”
    他镇静而坚定地说道。
    “我是你哥哥。”
    他反复地重申,颇有些神经质地挤压着拇指与食指的指骨。
    “我不想你恨我。”
    他呐呐地吐出这句话。
    “你也不能避着我。”
    紧接着,他冷静地断言道。
    司徒锦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没有想到……不,是他太想当然了,他妹妹一向缺乏安全感,既然他都已经把她弄上了床,还不许她就此冷待他,她当然会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她当然需要知道他为什么能够这么待她。他被他臆想中的甜蜜迷花了眼。他认为一切尚还尽在他的掌握。但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想。他没有思考过她接下来的需求、她的未来,甚至也没有仔细考虑过他们即将面对的、在这段兄妹关系之中的种种变化。他还是彻底放纵了他自己的欲望——
    “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也不甘心成为你后悔时的过往云烟。”
    少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珍视地亲吻着她的发,他占有性地将她环抱在臂弯之中,漫过她耳畔的声线既有着云淡风轻的天高清朗,又有着如渊如狱的烈火与永暗。
    这是一处美丽而古老的城堡,铜墙铁壁笼罩着花园,它囚禁的兴许不止是怪物们的四伏欲动,还有现在已经被紧紧锁住了的,由云翳深处迁移而来的丛生妖魔。
    ……九、十。
    P.S:
    我们准备开下一章。马上进入地狱难度的病娇模式。
    猜猜谁先黑化、谁先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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