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如此一场风波,闻璐的想法开始变得实际起来。不单再是为了心中的高傲和陆家赌气似的战斗。也不在为难自己逼迫自己去做所谓的努力。
    文成制药那边闻璐着实没有挣到多少钱就算挣到,也随着生意的赔本,不时将自己的钱搭进去。
    闻璐不是专科出身,对于做生意的事也都是自己摸爬滚打混出来的经验。
    陆尧澄是专科的风投出身,还在国外上过学。她没有陆尧澄那样的背景家世,也没有他那样的经商头脑,但她总心有不甘。好歹她也是国内知名医科大学毕业,还读过研究生,陆甚至她为陆尧澄连研究生都没有读完,中途放弃自己一直渴求的学业。但陆家从来就没认可她,即便她已经生下陆妏。
    凌佳然跟她提说的事,从闻璐心底出发,她动心了,知识希望自己不要再那么累而已,毕竟现在她主要额精力还是在照顾陆妏上。
    答应下凌佳然,闻璐心底的事有个着落,也踏实不少。虽然她还是没考虑好和陆尧澄的关系要不要继续下去,但经济支持自己必须得有,哪怕只是一份工资微薄的工作。
    陆尧澄和白芷,闻璐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往来,单看陆尧澄最近的表现,即便有也不多。
    让闻璐意外的事是,陆尧澄的母亲竟然亲自去她家劝她要好好考虑她和陆尧澄的夫妻关系。
    作为母亲陆母的话无非是,自己的儿子做生意商场上难免逢场作戏,接着又把白芷说的一无是处,说她只是一个艺术生,跟着那些爱慕虚荣的同学学坏了。
    不过陆母的一句话让她开始反思。
    陆母说,女人用金男人在自己身上花的钱检验男人的爱情男人同样也用自己的花在女人身上的钱表达自己的爱情。
    陆尧澄的母亲曾经查过陆尧澄的账发现他花在白芷身上的钱每个月不超过三万一千那些女人也是一样。这倒是让闻璐小吃一惊。
    陆尧澄的账户闻璐从来都不过问陆尧澄有多少财产闻璐一点都不清楚。他是搞风投的,投资理财比她在行很多,钱在他手里只会变成更多的钱。
    陆母又说,陆尧澄给闻璐花钱从不手软,闻璐卖房子,陆尧澄二话没说又给她买一套,闻璐没车,陆尧澄拐着弯送闻璐车。结婚时候的大钻戒是陆尧澄花血本买的。当时陆尧澄事业刚起步,手头的钱很紧缺,但对于买钻戒这件事,陆尧澄从没有犹疑过。甚至陆尧澄还曾找过陆母,从她那里拿走了陆家祖传的翡翠戒指,陆尧澄说如果闻璐看不上他送的戒指,就把翡翠戒指送给闻璐
    闻璐这才记起来他们的过往,曾经竟然也是那么甜蜜。
    陆尧澄后来把钻戒和翡翠戒指全都给了闻璐,闻璐觉得太贵重一直收着,没有带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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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尧澄向莫绍岩所在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莫绍岩也看到了陆尧澄。
    莫绍岩眯着眼看向自己走来的男人他对肖澜说:“去窗户那边找你的盆友,这是你最后能见他们的机会好好把握。“
    肖澜也看到走过来的陆尧澄,知道他们有事要谈,识趣的向秦苒她们的方向走去。
    陆尧澄走过来,径自坐在刚才肖澜坐过的位子上。
    莫绍岩斜睨他一眼,“陆先生怎么有空来这种小地方?“
    “莫先生不是也在这种小地方?“陆尧澄抬手,招呼服务生过来,点一杯咖啡,顺带还给莫绍岩要了一杯,“咖啡凉了不好喝。“
    莫绍岩没有拒绝,眼神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思索着。陆尧澄的确是个人才,文成制药负债经营这么多年,竟然在他接手几个月以后就变亏为赢,不得不说,陆尧澄对投资市场的敏锐程度很高。
    莫绍岩的东益主要负责建筑工程,对投资这方面涉足不多,但莫绍岩做东益掌门这么多年深谙投资其中风险门道,一般人不能轻易掌握。陆尧澄不愧为风投界的天才级人物。
    “不要对我那么敌对,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投资文成制药,“陆尧澄抿一口咖啡,有点苦,他皱皱眉,随手放下。
    “文成制药已经变成你风投产业的盈利生意怎么会舍得让我分一杯羹?“资本家的角逐永远以利益为主,陆尧澄花了两杯价钱从他手中买走文成制药,现在又来劝他入股,这算盘打的的确不容易让人参透。
    “文成制药只是饭前小菜,后面还有很多山珍海味等着,比如——晟天?“陆尧澄眼镜下的那双眼流露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接着,陆尧澄继续说:“你难道不好奇文成制药是怎么起死回生的?“
    莫绍岩打量着陆尧澄,很明显陆尧澄是要告诉他另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如果是我接手文成制药,政府那边的扶持是最佳选择,无论从资金还是以后的经营长远,和政府合作无疑是最佳选择。你却剑走偏锋,没有依靠一点点政府部门的帮助,没有强大的资金来源,根本无法做到。“
    分析过后,莫绍岩细思极恐,“文成制药背后的东家是晟天?“
    陆郁森竟然会出手帮助陆尧澄?陆家什么时候如此和谐了?
    不过,晟天的手伸得未免过长,陆达钢构,漫山县的开发案,到现在的文成制药——晟天目的何在?陆郁森目的何在?
    quot;这是你的圈套还是陆郁森的?quot;莫绍岩直接问。
    “我以为你会说,对我们陆家内部权力角逐没有兴趣。“陆尧澄听到莫绍岩的语气,得知他对这件事感兴趣,他的目的达到了。
    “漫山县开发案,陆郁森只肯给东益一小块肉,不单让东益在这个案子上没捞到油水,还耽误东益的其他案子。“这件仇,莫绍岩一直记得。
    “你说呢?”一丝得意的笑容映在陆尧澄脸上,他恣意的扶一下眼镜。
    “真正的幕后推手,应该是陆氏集团吧,”莫绍岩胸有成竹。
    “不愧是东益掌门,果然聪明,”陆尧澄说。
    “你都说了是你们陆家内部的权利角逐,能在陆家进行权利角逐的,无非是你父亲和陆郁森。晟天这件年崛起迅速,不过都在外省发展。陆郁森一回来,晟天就入驻枝江市的生意场,你父亲是感到危机了。”
    莫绍岩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陆家是一趟浑水,不过他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不趟这趟浑水的理由。
    “你的提议,我还得再观望一下,以免压错宝,一旦决策失误,我损失的可能就是整个东益,”莫绍岩没轻易下决定,对于晟天和陆氏这样的大集团,东益作为只做建筑工程方面的小公司,和他们任何一方对着干,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更何况,莫绍岩还知道关于晟天的一个秘密。他更要仔细考虑。
    莫绍岩谨慎的态度更是赢得陆尧澄的看好,虽然他们之前因为收购文成制药的事闹得不愉快,“好,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文成制药这边希望你赶紧入手,慢了的话,到时候大头全让晟天拿走。”
    “狡猾,”莫绍岩佩服陆尧澄迂曲折回的劝说线路,“一旦陆氏和晟天开站,文成制药势必会成为导火索,我就算不直接参与你们陆家的纷争,也有有这个导火索拉我加入,”莫绍岩也不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能丢失思维能力的人。
    “莫先生果然小心,导火索什么的,还真不好说,说不定到时候陆氏会直接向晟天开站也不一定,”陆尧澄故意卖个关子。
    “你是说,陆氏想要直接收购晟天,展开吞并?”这个想法太可怕,除非陆氏已经找到足够的资金,而且是足够庞大的资金才有可能性。陆尧澄已经提出这个想法,就说明这个想法可能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想法。
    两个集团之间的斗争如同龙争虎斗,惨烈,激烈,各不相让,结局也只有你死我亡。
    莫绍岩忽的轻笑一声,“你们是从哪里引入新的资金了吧?放眼望去,整个枝江市除了他谁还有这个闲钱参与这场斗争。”
    “看来莫先生猜到了,”陆尧澄也不点破,既然莫绍岩已经懂,陆尧澄也没必要继续说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这到底是你们陆家之间的权力角逐还是莫清想要以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莫绍岩好言相劝,莫清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
    陆尧澄却丝毫不介意,“有什么关系么?你父亲想要整垮晟天,我们想要吞并晟天,目的很一致。相同目的,共同利益,为什么不合作。”莫清出钱,他们出力,一举两得。
    莫绍岩不置可否,“如果是这样简单的事,你们那就太单纯了,莫清做事永远不会如此目的明确,让人一看就懂,他做事,所为的目的,你永远无法想象。”
    就比如,莫清赞助了一家枝江市的幼儿园,表面上是在做慈善,实际是为了掩盖自己才是造成那家幼儿园里的大多数孩子因为那场洪灾变成孤儿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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