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莱恩觉得刘临这人很无聊,所以没耐心去钓着他,于是道:我不想收就不收,收了搞得我像他的情人似的。
    刘临突然翻了个身,把莱恩压在下面,认真地问:那你怎么就收了我的礼物?
    即使之前被莱恩打击过很多次,可刘临还是不认输,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他在期待什么,想要什么,莱恩是知道的。
    可是,他不想给,就是不想给,就像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一样没有为什么。
    莱恩笑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对刘临说:昨晚没把你干死,所以你得意忘形了是吧?
    是啊,我收了你的礼物莱恩伸手环住刘临的腰,翻身把对方重新压在下面,他坐上去,俯下身子在刘临耳边说:我收了你的礼物,所以我干了你啊?有什么不对吗?
    莱恩轻狂地笑了笑,把自己弄硬后挺进去,刘临感到不适,手紧紧地揪着床单。
    叫你得意忘形莱恩没去管刘临喊疼,他喘着气,抓着对方短短的头发,让刘临侧着头看向自己,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饥渴样。
    刘临哭着叫莱恩停一下,然而莱恩根本不听他的,他亲了亲刘临的唇,说:你忘了?我说过要干晕你的
    今天的训练,刘临又翘掉了,更令长官生气的是,刘临以前就算要请假都会提前半个钟打电话过来的,而这次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长官生气归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心刘临会不会出事了。
    谢淮下班后来训练营等沈延一起回家,长官见到他,当即挂了电话,问:小谢,你今天有见到刘临那家伙吗?
    没有。谢淮见长官挺急的,他说:但是,我昨晚见到他了。
    长官生气地说:昨天他补考后不知道死哪去了!他又拨了一遍号码,等待的过程中跟谢淮说:这家伙一天到晚翘课,迟早得被踢出猎杀组!
    长官心痛地摇摇头,心想组织里怎么会有这么难带的人,不一会儿,电话居然接通了,长官的脸色和语气都变了,不像几秒前那样一身火药味。
    他急切地问:刘临,你在哪里?今天怎么没来训练?
    刘临的声音有些疲惫,他说:长官,我发烧了,现在在医院打点滴
    长官一听,火都撒不出来了,在哪个医院,我一会下班后去看你。
    谢淮注意到医院这两个字,眼睛一亮,集中注意力去听长官说的话,而电话那边的刘临听到长官说自己要来,吓得脸色更加惨白,跟下一秒就会倒下去似的。
    他说:长官,我没事,就是小感冒而已,我一会就回去了。
    陈长官为自己误会刘临又去吃喝玩乐而愧疚不已,他说:那行,你注意身体。
    好。刘临点点头,现在整个走廊只有他一人坐在这儿打点滴,看上去有些凄凉。
    长官想起什么,又忍不住啰嗦了,天冷了多穿点衣服,上周我就说你穿得少,你不听,现在生病花钱了吧!
    刘临点点头,轻飘飘地嗯了一声,他记得,上周他穿得少是因为他想穿新买的风衣去见莱恩,但是他怕穿太多毛衣显得臃肿难看,所以里面只穿了一件长袖衫。
    长官还在电话里念叨刘临发烧的事,可只有刘临自己心里清楚,他这次发烧,和衣服穿得少无关。
    第74章
    谢淮看着陈长官说了一堆叮嘱的话后把电话挂了,他问:临哥没事吧?
    长官把通讯器收好,嫌弃地说:衣服穿得少,发烧了。
    不知怎么的,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谢淮身上的黑色风衣,说:你穿多点,别感冒了,我听说你们侦查组挺忙的。
    沈延从训练室出来,先是看到了在等他的谢淮,然后才是陈长官,后者一愣,结束了啊?
    越来越多的成员从训练室里出来,长官扫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没想到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因为刘临发烧打点滴的事,长官操心得像个爹一样,提醒这群小年轻要注意保暖。
    走了。沈延揉了揉谢淮冻得通红的耳朵,谢淮感觉痒,抓住沈延的手腕想让他停下来,别
    沈延挑了挑眉,谢淮看着周围这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痒。
    在沈延这里,谢淮口中的痒和敏感没区别,他笑笑,凑近了说:你敏感的地方还挺多。
    沈延的气息吹在谢淮的耳廓上,后者感觉身体有些热,他觉得沈延一定是故意的!
    谢淮目光一转,见有两位猎杀组成员一边看向这里一边在窃窃私语。
    沈延见谢淮的目光看向别处,他也看过去,那低声讨论的二人不敢惹沈延,不友好地瞪了沈延一眼后就走了。
    即使看到了这些,谢淮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他挽着沈延的胳膊,不是说回家吗?走吧,我肚子饿了。
    嗯。沈延换了个动作,他的手很热,紧紧地与谢淮十指交缠,谢淮要走之前跟长官说了一声,后者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两人恩恩爱爱地回家。
    什么啊,两个大男人手牵手的,真他妈恶心!
    就是啊,沈延该不会是心理变态吧?
    嘿嘿,他要真的是变态,他对象能好到哪里去?
    这就叫臭味相投呗。
    这几人的闲言碎语被长官听到了,长官路过时暗示性地咳嗽两声,他们听到后吓得差点灵肉分离!
    其中一人干笑,长官
    陈长官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管好你们自己吧,有那个时间去说别人,还不如留下来再训练一会,但凡这样做,你们也不至于不及格。
    此话一出,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尴尬,这会居然担心起长官听到他们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会怎么想他们。
    长官最后提醒了一句下次再不及格,就滚出组织后就迈步离开了。
    周末这天,沈延醒得早,谢淮则是因为生物钟,在这难得的假期居然睡不着他见到沈延在换黑色的训练服,问:你今天要工作吗?
    不是。沈延系好皮带后坐到床边,揉了揉谢淮的脑袋,是要去训练。
    这样啊。谢淮黏过来抱住沈延的腰,让我抱五分钟再走。
    沈延的手往下伸,抚摸谢淮的背,笑笑说:舍不得,不想我走啊?
    怎么可能?谢淮这时候有点口是心非了,他道:你去训练吧,我才不用你留下来陪我。
    谢淮觉得,即使自己再喜欢沈延,也不应该阻挡他前进的步伐,所以,即使他是沈延的男朋友,也不希望对方谈个恋爱就从此君王不早朝[1],堕落了。
    你还没吃吧。谢淮起身,说:我给你煮个面。
    嗯。沈延看着谢淮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捡起昨晚丢在地板的睡衣穿上。
    谢淮走了两步又回来了,他坐在沈延的腿上,后者就知道他有事要商量了。
    沈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好奇谢淮会和他说什么。
    谢淮看着沈延的眼睛,说:临哥生病了,我想煮个粥去看他,你不会心里不舒服吧?
    原来是这件事。
    沈延亲了一下谢淮的唇,不会,你又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这是你的自由。
    谢淮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想什么,为了保持平衡,他勾着沈延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颈间,沈延。
    嗯?沈延搂着谢淮的腰,紧接着,后者在他耳边小声说:那个我们五天没做了。
    最近沈延有些忙,不是外出执行任务就是在进行长时间的训练,反正他每天回来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谢淮看到男朋友这么累,即使再想要,也不好意思把人轰醒啊!
    谢淮黏起人来真要命,他故意用下半身蹭人,很想你要是你在我身体里就更好了。
    谢淮抬头看着对方,今晚早点回来,好吗?
    沈延因为工作,所以很多时候不能陪伴谢淮,每次他执行任务从对方身边离开,都十分地不舍得。
    好,我答应你。沈延的手指擦着谢淮略微干燥的唇,情难自控地吻了上去。
    谢淮要去刘临家之前给对方打了个电话,刘临给谢淮开门时,正好住在隔壁的程序员夫妇从商场回来,男人注意到谢淮,问刘临:小临啊,这是你朋友?
    男人有些惊讶,因为这是他住进这儿以来,第一次看到有人到刘临家做客。
    女人觉得谢淮有些眼熟,说:这小孩是侦查组的人吧
    谢淮干笑,说:我是侦查组的谢淮。
    男人这倒是想起来了,谢淮啊,新来的对吧?我听阮宏提起过。
    女人点了点头,她想起一事,突然问:那个猎杀组的沈延是你男人吧。
    谢淮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一时间他惊讶得有点懵,对。
    男人闻言,一脸疑惑地问旁边的妻子:他喜欢男人,他是同性恋?
    女人点头,我听说是的。
    站在门边的刘临听着他们的对话,莫名其妙为谢淮感到尴尬,正当他要说两句话来缓解一下气氛时,没想到谢淮开口说:对,我是同性恋,我喜欢沈延。
    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可能是不理解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孩怎么就喜欢男人了,不过,他没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的事。
    刘临草草地说了几句话把夫妇二人打发走了,他关好门后,对谢淮说:你也知道的,老人家说话直,别往心里去啊。
    谢淮把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回头看了刘临一眼,不会的,他说的是事实,而且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刘临的家里很乱,而且小,这就是他不好意思请朋友来家里聚聚的原因,他不忍心让他的家乱上加乱。
    我就是怕老人家说难听的话让你心里不好受。刘临说:我之前有一次上班迟到,出门就遇到了那老头,他知道我睡过头后骂我没出息,烦死了,真是吃饱没事,多管闲事!
    刘临想起一事后,问谢淮:哎,他刚刚要是骂你了,你会骂回去吗?
    不会。谢淮一边打开保温饭盒一边回答刘临的问题,事实上,谢淮这人不太会吵架,他嘴笨,吵不过别人,而且觉得就算吵赢了又能怎样,这种优越感没有任何意义。
    脾气这么好啊。刘临笑了笑。
    争吵是永无止境的,人们总以为自己是身体的掌控者,却没有意识到,在失控状态下,人只是被情绪牵着鼻子走的小丑而已。谢淮把自己煮的粥端过来给刘临吃,后者开心得笑咧了嘴,谢谢兄弟啊,你真好,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谢淮内心:我不知道你没吃饭,这只是正好赶上了而已
    刘临狼吞虎咽得就像个几百年没吃过饭的人一样,他想起昨天有同事发动态内涵沈延的事,不知道谢淮知不知道,但他还是委婉地道:要是听到有人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别往心里去就是了,哥哥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说着,刘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突然想起谢淮是个有男朋友的人,求生欲上来,他赶紧补充道:额那个沈延是你的铜墙铁壁!对,就是铜墙铁壁!
    这话说得,刘临在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的语文功底还不错。
    谢淮坐在沙发上安静了一会。其实,被别人质疑的感觉挺糟糕的,但是,谢淮不是个会作茧自缚放大悲伤的人,他看得到,对于他是同性恋这件事,有人不看好,也有人祝福他。
    即使如此,对于谢淮而言,这些都不过是身处客观世界必须面对的评判罢了,无非就只有三种结果支持、反对、持中立态度。
    可是,无论别人怎么评头论足,指手画脚,生活是紧握在自己手中的,经营权永远属于自己。
    谢淮说:我不会因为别人否定我而不开心,但我会为别人祝福我而感恩。
    刘临喝粥跟喝水一样利落,他这会难得停了一下,小谢啊,你不会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而烦恼吗?比如啊,在意你的同学,朋友,老师,同事这些人怎么看你
    会在意身边人对我的态度,但不至于苦恼。谢淮笑了笑,说:人之所以会苦恼,无非就是想要的东西太多,却没有去跳脱,去改变和做取舍的勇气。
    人际关系是一直在改变和重组的,我不会为了去维持表面关系而低头迁就,谁今天因为我是个同性恋觉得我不正常,可以马上离开。
    [1]出自唐白居易《长恨歌》
    第75章
    周末来训练的猎杀组成员不多,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能放假就赖在家里休息的。沈延出来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师哥,他回头一看,对方居然是刘临。
    别说是沈延,周末值班的长官见到刘临这大懒虫居然来训练了,他震惊得给陈长官连发了十几条信息,怕对方不信,他还拍了刘临的背影给他看。
    刘临递了瓶冰啤酒给沈延,师哥,给。
    沈延接过后说了声谢谢,但没打算喝,因为他一会要回家吃饭了,他问:听谢淮说你生病了,好点了吗?
    刘临僵了那么一两秒,随之满不在意地笑笑说:真是的,师哥,就一个感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难不成还能躺上十天半个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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