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的位置,摩擦的手掌蹭着胸口,本来就冷得自发凸起的小豆豆更加被刺激得有点硬,安格斯完全从来不知道原来胸口那颗软软的小豆居然还会变大变硬,忍不住好奇地用麽指刮了刮乳尖,然後单独地按住那颗有趣的小豆轻轻揉起来。
    被青年热热的大手不断搓揉的艾克一直努力着不要想歪去,而且还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去产生更强烈的欲望,可是像乳头这样敏感的部位被手指玩弄着,还是让他忍不住轻轻地抖了一下。
    “还很冷吗?”安格斯是觉得大叔的身体已经暖和了不少,可见他突然颤抖,以为他还是觉得冷。
    “不……不冷了……”安格斯只是好心给他取暖而已,艾克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寂寞得太久的身体只是被摸了几下就已经发情地激动起来。
    艾克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欲求不满的色情,他不想被安格斯看到自己这样猥琐又窝囊的脸,所以一直垂着脸不敢抬起来。
    然而不断钻进鼻子的是被窝里在彼此体热的蒸熏下盈满了安格斯年轻又诱人的雄性气息,特别是因为摩擦的动作,被褥滑落了不少安格斯宽厚的肩膀裸露了出来,几乎就在他的嘴唇前面,只要他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就能轻易品尝到那久未品尝的年轻滋味。
    安格斯估计他还是觉得冷的所以大手用力一捞把有点想要逃开的大叔抱得更紧。
    “咦?”紧贴的身体让某个已经开始发硬的部位抵住了安格斯结实的大腿,为了确认安格斯伸手过去一摸,握住了大叔胯间完全不需要搓揉都已经热起来的部位。
    “我……我不是……”被察觉的艾克丢脸极了,甚至恨不得那个地方这个时候也冻得没反应就好了。
    “大叔,你想要做练习?”安格斯高兴又惊喜地发现大叔居然也有做练习的想法,顿时想起了老大提醒过他的话,要让大叔也觉得舒服,於是握着艾克的手掌掂了掂地逗弄了一下。
    这下逗弄又害艾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不是……我没有想要做……”这话在他抖得发软的声线下真是非常缺乏说服力,连安格斯这样的老实头都听出了他的言不由衷。
    “做啦!我保证让你也觉得很舒服的,你可以放心。”
    作家的话:
    雪雪画的安格斯(俗称牛扒)人设头像……可能图有点大,反正看不全可以到微博上面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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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斯又一次展示了年轻人的行动力,他低头往被窝里一钻,艾克还没明白他想干什麽,一瞬间敏感的部位被暖热口腔含住的刺激让他腰都软了。
    “啊……”他忍不住弯了腰,在被窝里伸手过去抱住了安格斯的脑袋,应该推开的,可又舍不得这种舒服得连脚趾头都弓起来的刺激。
    安格斯第一次做这种口活固然是不熟练,只能是边努力回想之前艾克如何让他舒服的感觉边模仿着回报到大叔身上,但卖力的舔吮对於饥渴了太久的身体来说已经非常足够刺激了。
    尽管一切都发生在被窝里,可安格斯的嘴巴吸吮时所发出的顺润摩擦声在安静的卧舱里非常清晰,偶尔还会响起安格斯让他老脸发热的直白咨询:“大叔……啧啧啧……你觉得我舔这里舒服……啧啧啧……还是这里比较舒服?”
    “嗯啊……之前……之前那里……”
    “啧啧……这里吗?这样的力度可以吗?啧啧……是轻一点好还是像这样……咂咂咂……重一点比较好?”
    “嗯……啊啊……重……重一点也可以的……啊……”
    按照吩咐去做的安格斯仔细地记下了让大叔舒服的方法,这可是日後的练习能够继续并多次进行的重要保证,不认真记住可不行,特别是某些一舔到就会让大叔产生浑身发抖双腿夹紧的激烈反应的部位。
    听着艾克按捺不住的呻吟和不断颤抖的身体,安格斯觉得自己也有些发热地想要一起做练习了,老大可没有说让大叔舒服的时候自己不能舒服啊!於是安格斯抬起头,用商量的语气问道:“大叔,我们可以一起做练习吗?”他拉过艾克的手,让他摸了摸自己那只已经翘了起来的大鸟,“可以吗?”
    这会儿的艾克是根本说不出个“不”字了。
    他这一点头,换来了安格斯欢呼。不愧是老大,果然没有说错。大叔觉得舒服了,练习就有戏了!
    安格斯分开了大叔的双腿,竖起地驾在他粗壮的大腿上,两只迫不及待的鸟终於碰头了,它们就像刚才两人的身体一样互相紧贴在一起,在摩擦中彼此交换着温度,很快地,两根鸟的热度几乎升腾到了极点。
    闲着也是闲着的手於是又到处摸来摸去,可是像安格斯这样没边没际的简单磨蹭又怎麽能让人满足?沈浸在肉欲中的艾克这下是顾不上老脸是不是已经丢光了:“安格斯……”
    “嗯?”
    他把安格斯的手带到胸脯的位置:“这……这里也吸一下吧……”
    这个时候包裹着彼此的厚被子早就滑落了到两人腰部,安格斯低头轻易地看到了因为有段时间没有理会所以已经变软平伏了下去的乳头,他好奇地凑过去,用舌尖轻轻勾了勾小巧的乳粒,然後又重重地卷过去,吮了好几下,才问:“这里也可以舔吗?”
    艾克已经没法回答他的问题了,就刚才那几下就害他差点射了。
    安格斯当然也不是笨蛋,见大叔舒服得一脸说不出话来的表情,就知道该怎麽做了,他的手一左一右夹住艾克的两肋,埋头又舔又吸地一轮猛攻。
    太刺激了,这种不分轻重的吸吮立即让许久不曾经历过蹂躏的乳头刺痛不已,艾克本能地想要退缩,可是青年那双有力的大手钳制着他的身体不行允许任何的躲避,无论这个高个子的年轻人看上去多麽憨厚,但任何男人在这个展现纯本能的时候仍然难以掩饰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兽性。
    湿润的吮吸声变得更加清晰入耳,还伴随着习惯边做边提问的说话声:“舒服吗?啧啧……这边的不摸也变硬了呢,不过还是要舔一下对吧?啧啧啧……大叔,你觉得用嘴巴吸得舒服,还是用手指这样捏比较舒服?啧啧……嗯?大叔,你说啊?……”
    “都……都可以……嗯……嗯啊……随……随便你……”顾不得仔细回答那些问题了,乳头被嘴巴吸住和被粗糙的手指执拗拧动的刺激就像点火绒般烧着,引燃全身的快感把他烧得昏头转向,退缩的态度渐渐变成想要更多的靠近,手臂自发地搂住了脖子,挺起的腰带着想要更多的迫切把胸脯上的小豆送进对方嘴里。
    彼此磨蹭的鸟硬得就像交锋的两柄枪棒,比起上一次只是过过干瘾,这次真实的交缠才真正让艾克认识到这副身体对人体体温的渴望已经到到达了饥渴的程度。
    身体根本不需要自主意识地动起来,跨坐在安格斯的大腿上,下身紧压着对方的胯间,缓慢地摆动着腰和臀部,碾磨般利用彼此的身体摩擦没能顾及到的两根。
    久违的情潮足以烧掉脑子里的诸多顾忌,艾克彻底忘记了之前的担心,或者应该说,是安格斯的朴实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渐渐不需要去胡思乱想。
    “大叔,这样……这样好舒服哦……嗯、嗯……嗯……”艾克放开的热情足以挑动年轻人那对情爱依然青涩生疏的情欲,安格斯毫不掩饰自己舒服感觉的连声哼哼。
    他的双手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下滑到艾克腰下的位置,一左一右地一把抓住了两片臀肉,软乎而仍然极有弹性的手感让他想起了基地附近的一种树上结的跟母星一种叫“桃子”植物非常相似的果实,青皮的时候比他的肌肉还硬,可一旦成熟了却柔软得仿佛一捏就能够掐出里面美味的桃汁。
    要是能够咬上一口就好了……他离开基地的时候那一树跟小孩子脑袋一样大的桃子结了一树,皮色虽然还是发青,可尖尖的顶端已经开始变化出漂亮的粉红色泽,想到这里安格斯忍不住手劲变大了些地捏了好几把,以确定这种让他期盼的甜美柔软。
    “啊……”臀部被捏得生疼,可却因为这份重重的力量把他更往安格斯的身体压得更紧紧,两只鸟儿被挤压在毫无空隙的身体之间摩擦着,小嘴激动着吐出来的腺液早就蹭得到处都是。
    随着磨蹭的动作越是剧烈,情欲的波涌刺激得安格斯越来越难以自控,抓着两片臀肉的手几乎都掐进肉去般的使劲,甚至几乎不需要艾克的腰去动,安格斯手臂上的肌肉块绷紧地丸丸鼓起,带动了艾克的身体,让摩擦的速度变得更快更猛烈。
    完蛋了……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出现,艾克就已经被突如其来的高潮湮没了。
    安格斯感觉到了大叔突然绷紧着不再动弹的身体,於是停下了动作,稍微往後仰了仰,两人的下腹位置透明的腺液和白浊的精液早就搅在一块,因为身体分开了距离拉出了粘稠牵丝。
    大叔胯间那只已经射过了第一二波的鸟已经有点软了地歪了脑袋,还硬着的柱身可怜兮兮地抽搐着,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射远只能使劲挤出来似的从顶端的铃口冒出了最後一点白色稠液。
    高潮过後的疲惫袭击了艾克,加上平时缺乏运动的腰突然来一场剧烈运动,缓下来之後简直累得发软发麻。
    果然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关系吗?……艾克非常不甘心地转过手臂,按了按自己的老腰。
    “大叔,你好快啊!”
    “……”
    看着自己的精液带着粘稠湿润的路线从安格斯腹部沟壑分明的肌肉纹路间淌下来,安格斯过於直接的话更让艾克无比丢脸地认识到自己越老耐力就越差的现实。
    什、什麽好快!他只是……只是很久没这样玩过,一下子没控制住而已!
    顿时感到不甘心的艾克猛地伸手过去握住了安格斯昂藏的大鸟,使出浑身解数地捣鼓起来。他这种经验丰富、技巧高超的过来人对付一只初尝情欲才到第二回的青涩鸟儿绝对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本来就已经差不多了的安格斯很快就低喘着射在他的手里了。
    轻易让对方在自己手里释放,让艾克仿佛回到了从前随心所以甚至轻易掌控着情人欲望的年轻时刻,得意之余居然忘记了平日的收敛,捉弄地把手里还热乎乎的粘稠液体抹到了安格斯的唇上:“瞧,你不是也挺快的吗?”
    可下一刻看到愣住的安格斯,艾克立即清醒过来,他居然得意忘形了!
    吓得他连忙抬起手想要帮安格斯擦掉唇上属於他自己的精液,可他的手现在沾满的也是那玩意儿,更加擦不得了。在着急着想要快点弄干净的情况下,艾克一下子头脑发热慌张地凑了上去,急急忙忙地把带着腥气的液体舔了个干干净净。
    可是接下来的安格斯愣得更彻底了。
    再度觉悟到自己干了什麽蠢事的艾克死了的心都有了。
    然而安格斯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腹,抬手用手指抹过去,蹭了一指头的粘稠之後,居然做出了跟艾克一样的动作。
    这回轮到艾克愣住了,嘴唇被粗糙的指腹抹过,留下了同样奇怪味道的稠液,紧接着是在视线内突然放大了的脸……
    然後被啃了。
    “这是亲吻吗?我见老大和奶叔做过哦!我问过老大,他说这种事只能跟喜欢的人做,大叔!你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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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被窝里爬出来,美美睡了一觉的年轻人完全显示出精神饱满的状态,双人的卧舱只有两床厚被子,分开睡的话大叔又要冷了,因此安格斯一点也不觉得不合适地直接钻大叔被窝躺了几小时。
    紧身的黑色作战服重新贴在了结实健美的身体,正打算去换班的高个子青年在起身离开床铺的一瞬间顿了顿,转身俯下头去,凑到似乎一宿都处於失眠状态、眼底都出现阴影了的大叔唇边,重重地啃了一记:“别担心,大叔,我会在被窝变冷之前换班回来,帮你把身体重新搓暖起来!”
    “……”
    卧舱的门“刷──”地关严实了,遮挡了安格斯离开的背影。
    高个子的青年虽然离开了,但卧舱里的温度却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令人骨头发抖的冰冷。艾克躺在还残留着浓厚热量的被窝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嘴唇,唇瓣的位置刺辣辣的发疼,凭他的经验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肿了……
    昨晚上安格斯几乎把他的嘴唇当成美味的牛扒一样啃了。
    比起震惊於原来那个红发的青年跟那个魁梧的金发大汉居然是那种关系,艾克更震惊於自己没法否认安格斯的话。
    喜欢他?
    他居然还敢喜欢上谁吗?
    连身体都不再有吸引力的自己,就算付出感情,也不过是令人好笑的自作多情。不久之前他还因为把同情当作爱情付出了如今流落宇宙的倒霉代价。
    真的打算不要再多想些什麽了,等到达太空港之後,他就下船然後老老实实地回到他那家虚拟情趣小店,继续安安稳稳地独自过活就够了。会跟安格斯这样的年轻人发生有点太超过的关系,只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他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可是……
    可如果只是对身体感兴趣,那麽亲吻呢?
    当嘴唇相触碰的瞬间,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把对方推开,甚至沈醉在这种不同於单纯肉欲的唇舌交流中,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不自量力地爱上了自己不该肖想的对象?
    然後,明知道亲吻的意义,却又抓着他一顿乱啃的安格斯,是不是代表着他也……
    脑袋一片混乱,想去问,又不敢听安格斯的答案,要是再有一次像上一回那样,这个年轻的大个子告诉他“我只是同情你这样一个流落在宇宙的可怜大叔”的话,他真就连最後一丁点剩下的脸皮都丢尽了。
    可如果安格斯真的对他有好感呢?心里又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期盼,比起身体对肉欲的渴望,其实干涸了多年的心,更渴望得到滋润。而内心的渴望令他忍不住催促自己,是不是就该再冒一次险?
    於是一整晚的思前想後各种纠结害他彻底失眠了。
    “三只小小猪,第一只是懒懒猪,第二只是顽皮猪,第三只是勤劳的小猪猪啊小猪猪……”提着探照灯照着前方的路面,心情轻松又愉快的年轻人轻声哼着一首出处不可考的奇怪歌曲。
    “u嚓──”像死神的镰刀被磨砺发出的冷森金属微响,从墙壁的阴影处,一条强壮的手臂横出,手里开了保险的枪稳稳指住安格斯的脑袋。
    “你的声音能吵醒死人。”
    “……”
    安格斯立即闭上了嘴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有着“13”这个激光纹身数字的手臂缓缓收回,重新隐蔽之处。
    如果在以前,像他这样轻易被情绪左右的青年已经够死个几十回了,但那又怎麽样呢?这里已经不是斯巴达军营了,而这个高个子的青年也不是士兵。
    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佣兵们与那群从垃圾星来的大小孩子从互不相识变成了互相了解,渐渐在那个从未被联盟势力波及的崭新的类地行星基地里,成为了一家人似的存在。他们当然也了解这个一直跟在萨克斯长官身边的大男孩。
    虽说安格斯的体格已经达到了预备役士兵的要求,但过於丰富的情感却是他成为一名合格士兵的巨大障碍,首先为了杀死敌人射杀被挟持的无辜平民这一项必要测试就肯定通不过了。
    安格斯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小声地问藏在阴影中的佣兵:“13叔,这次任务……难吗?”
    安格斯跟佣兵们出任务的机会并不多,他在整个基地的孩子们中属於比较成熟的年纪,甚至比老大的萨克斯还大一岁,所以每次萨克斯带着佣兵去干活,留在基地负责看护孩子的事都是由他来负责,平时随船负责杂务的人员一般都是另外一个男孩子。
    他并不是害怕,只是有点担心卧舱里面的大叔,比起有足够自救能力的佣兵们,艾克大叔绝对是属於倒霉无辜被战火殃及的平民,所以如果这个任务是在风险太大的话,他得考虑着是不是该把艾克大叔转移到逃生舱去待着比较稳妥。
    一般来说,士兵是不会随便泄露作战任务的情况,但看在安格斯一脸忧心忡忡的份上,十三号还是非常难得地破例了。
    “常规任务,a级难度。”
    “a级?!”安格斯想自己还是低估了这次作战的难度,毕竟敌人的数量和实力,以及配备的武器装备都是未知之数,所以危险性还是挺大的,看来还是快点回去转移艾克大叔吧!
    “命令是攻击时可使敌方丧失作战能力,尽可能不杀死。”
    十三号闷头闷脑的声音显然带着对这种无故提高任务执行难度的指令感到无所适从,对於被训练成为了完成任务可以毫不犹豫射杀敌人的士兵,这种要留人命的命令反而比要他们潜入敌阵单枪匹马搞掉所有敌人的难度更高。
    耳边一直沈默的通话器突然响起了红发老大的话音:“各位,‘客人们’终於到了!要‘热情’地招呼我们亲爱的‘访客’,千万不可以‘失礼’哦!”其实这是加密频道,船身本身更有隔离功能,根本不可能被外部窃听到他们的通话,但是萨克斯去仍然故意地压低着声音,好像是个顽皮的孩子王正满心期待又兴奋不已地带领着他的一群手下准备发动恶作剧式的进攻。
    “……”
    虽说不是在军营,但长官这麽不靠谱真的可以吗?副指挥官怎麽也不管管啊?
    佣兵并没注意到自己曾经被军营训练到不可质疑长官的僵化思维如今已经变成私底下悄悄腹诽长官的进化。
    船身猛地一震颤动。
    上钩了!
    对方显然是相信了他们这艘船已经变成了无人飞船,为了不损坏飞船上的有用资源,他们当然不敢破坏船体,所以选择了使用牵引光束捕获猎物。
    安格斯镇定地跟13号佣兵交换了一个眼神,并不需要多说话就飞快地往後舱的方向跑了过去。
    佣兵无声无息地往後退去重新没入了黑暗之中,当锐利的目光最後消失在漆黑,这里又回复到幽灵船般的寂静,只有隔离窗外星云光芒的照射,让银白的内舱反射了一阵阵的森冷,刚才的人和对话,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安格斯很快地回到了他负责的後方。
    他选择了守备,并不代表他懦弱和胆小,恰恰相反,这正是因为安格斯非常清楚自己在这次作战中所处的位置。
    身为民兵,负责作战部队的後援补给。尽管渴望参与作战,但他绝不会突然爆发出什麽英雄情结热血沸腾地扛着枪往敌人堆里冲,破坏掉队伍合作的整体协调,令其他人陷入不必要的危机。
    频道内一直非常沈默。
    一种战前压抑的气氛在无声无息间蔓延开来,连在後方的安格斯也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煎锅。民兵不允许配备大杀伤性武器,虽然安格斯看上去很强壮,但给未经训练的平民使用多管旋转机关枪之类的武器,简直就像那把西瓜刀给婴儿玩一样的危险。
    在压得人心脏发闷的静默中,突然响起了萨克斯嘟嘟囔囔的声音:“太令人失望了,客人来得不多啊……才一条太空梭,亏我还特地为他们准备了‘大餐’。”里头的抱怨太明显了,就像个已经在门板上放好了恶作剧的水盆,正满心期待地等待的坏孩子突然发现进来的人不是老师。
    “……”“……”“……”“……”“……”……
    这是什麽命令啊?!要叫人怎麽执行?!
    幸运的是,爱蹦j的长官身边通常都有能把事情全部兜着的靠谱副官:“全员就位,准备作战。”
    “!当!!当!”
    外头的流民太空梭像长了触手的怪物般伸出了长长的对接通道,连接了主气闸口的位置,显然对方已经是经常干这种事,因此并没有选择非常难撬开的舱门而是选择了气闸口入侵。
    因为战舰里面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反而让外头的声响更加明显。
    试图入侵的流民们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条飞船竟然连主气闸口都严丝合缝到没有一点点下手的机会,而且还是绝对砸不烂的厚度。
    於是过了一会,外头又响起了“唧唧唧──”的声响,想必是开始用激光束试图强行切开气闸板。
    弄了半天,愣是没能打开,气闸板上连条划痕都没有。普通民航飞船的话估计就要被切开了,但这艘却是军用小型战舰,还曾经是联盟顶尖兵种斯巴达士兵的特种战舰,为了防御短脉冲高能激光造成的功率密度阈值毁伤,飞行壳体本身采用了抗激光烧蚀结构,激光武器都很难破坏船体,更何况是这种小型激光束?
    估计是在监视屏幕上看到流民们一副不得要领老鼠拉龟没地儿下手团团转的焦急模样,萨克斯有点不耐烦地大发慈悲:“嘿,我说开门放‘客人’进来吧?看他们一副急上火的模样。”
    “打开主气舱门。”
    气舱门总算是打开了,虽然流民们被搞了一大通没搞定却不知道为什麽的就打开了的门板吓了一跳,但架不住贪图这样一艘大飞船里面可能运着的值钱货物,於是开始三三两两地钻了进来。
    “小心可别太‘热情’把‘客人’吓跑!”
    “稳住。”
    他们必须等到对方的入侵者全部进入了船舱,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制服之後反入侵对方的飞船,迅速制服入侵者而且不能惊动敌船上的残余敌人,如果惊动了对手,对方很可能会切断衔接通道,导致作战失败。
    入侵的流民有将近二十人,他们似乎对这艘战舰内部构造非常吃惊,更因为没有发现任何声响和人影而更确定这艘船已经没有人了,按照流民的规矩在搜掠的过程中得到任何值钱的东西都是归个人所有的,因此所有人都急着快点去抢些值钱的东西,生怕被别人抢先一步,钓到了大鱼的激动让他们忘乎所以地分散了行动。
    “要‘开席’了,各位要好好地招呼他们啊!”
    “行动开始。”
    虽然通讯频道里面很是热闹,但船舱却依然寂静无声。
    两个流民小心翼翼地走过空无一人的廊道,大概是被船舱里头冰冷而幽静简直就像坟场一样的空气吓得够呛,他们一前一後地贴着,瞪大了眼睛左顾右盼,生怕错过了一丝发财的机会。
    而在他们走过之後,距离他们不到半尺的距离,可能只要一转头就能对上的墙壁阴影处,漆黑中睁开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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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舰里隐藏在各处的佣兵看上去像是一盘散沙,而且在战斗中不断发生不可预估的状况以及变化,但副长官却没有再发布任何的作战指令,事实上不需要再多。
    每一个士兵所占据的位置都非常关键,整条战舰已经完全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扎看上去分散不一,但他们的存在却绝非割裂开来的个体。这群斯巴达士兵打出生就在同一个育婴室里睡觉,成长时一训练都在同一个军营的训练场,直到成为了士兵每一次战役都背靠背地守望相助,他们之间的默契已是连眼神都不需要的紧密。
    士兵能够完全领会任务指令,并在作战中彻底发挥主动性并完美达成任务。而身为指挥官的奶叔亦相对地非常信任队员。
    几乎在同一时间,通讯器里响起了各部作战汇报。
    “左舷通道,清除完成。”
    “右舷通道,清除完成。”
    “对接口通道,清除完成。”
    这个时候的安格斯,正蹲在上舱板通风隔舱着急地瞪着两名正往卧舱方向摸过去的流民。
    侵入战舰的流民人数确实有点多,而佣兵们的主要目标并不是清除这些像蟑螂一样爬上船的“客人”,而是他们的老巢──太空梭,只要占领了对方的太空梭,爬进来的蟑螂要清除是在容易不过了。
    通讯器里头已经传来了反入侵的作战信息。
    “敌舰对接口,在控制中。”
    “敌舰副舰桥,在控制中。”
    “敌舰引擎室,在控制中。”
    虽然战斗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在主控室尚未完成控制之前依然不能惊动敌人,眼看着那两个流民在卧舱门口探头探脑,一直趴在通风隔舱盯紧他们的安格斯不由得急出了一身汗。
    他们手上都拿着超音电子枪,虽说只是一种便携式的轻型武器,但射程短威力强劲,特别是经过改装後变成了非常危险甚至可能致命的武器,如果是安格斯自己的话挨上一枪顶多就是浑身肌肉痉挛抽搐,可如果是艾克大叔那副身板的话,恐怕会引起心脏麻痹!
    两个流民一路一个个卧舱的门去开,等来到安格斯和艾克的卧舱却打不开了。
    “这个卧舱怎麽锁住了?”
    “不会是还有人吧?”
    安格斯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当然不可能打开,他临出门还特意加了密码锁的。
    “应该不会,船员都已经弃船了,没准里面放了什麽贵重的东西!”
    “对啊!太好了,我们赶紧把这门撬开,把里面的好货捞了再说!”
    於是他们开始凿门,一阵“叮叮!!”的噪音,让头顶上的安格斯更焦急了,早知道这里也会被盯上,就该把大叔安排到底舱去躲了。
    离结束战斗的时限已经剩下一分锺,尽管四周的空气冻得让人浑身打哆嗦,但安格斯额头却飙出了满头的汗。
    一颗渐渐沈重的汗珠在他的额骨处滑了下去,聚集了脸庞附近的湿意,更加饱满地滑到了他的下巴处,最後脱离了皮表往下坠滴。汗水居然非常巧地穿过了通风隔板的缝隙,往地面站着的两名流民掉了下去。
    碰巧的是,其中一个流氓刚好干累了停手站起身,那滴汗水恰恰“啪嗒”落在他的肩膀上。
    “诶?”安静的走廊让水滴的声音异常响亮,流民奇怪地抬起头,下意识地往头顶的方向望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安格斯耳朵上的通讯器传来了十三号大叔的报告:“敌舰主控室,在控制中。”
    “!当──”通风口的隔板被重重的一脚踹开,高个子的年轻人像出闸的猛兽般扑了下来,一下子就把两个毫无防备的流民压倒在地,紧接着手起……锅落。“纾纾 鼻宕嗬落的两下,准准地拍在那两个倒霉蛋的脸上,他那力度可不是拍苍蝇,平时努力锻炼的臂力现在直接就显了,俩倒霉蛋的鼻梁一下子都给拍断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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