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结的花椒和八角都特别好。”
    听了这话,别人没什么反应,锦年藏在眼镜下的双眼却闪过一丝精光,饭都没吃就请星二哥带他去石山考察现场了。
    “他怎么了?”菜上来了,虽是素席,却有滋有味,所以孕夫不大理解宁愿饿肚子也要去看野生花椒的心态,还硬把他家二哥带走了:“有什么事吃完饭再去不行吗?”
    头上赚钱的天线哔哔哔响了吧,别管他的,他要有什么主意也能帮你们这的老乡赚点钱,挺好――锦年是个能人,哑巴很信任他。
    “那回去再给他们做别的吃好了。”到素席结束,两人依然没有回来,星骓一家只好先行回家。拜见外公后,孕夫带着儿子、哑巴去后山的小溪洗脚:“我小时候最喜欢来这玩,夏天把脚浸在水里,不会太凉,但是特别舒服。有一年下雨,还把洞里的乌龟冲出来了,我捡了几个大的回家养,现在还有一个喂在后院水池里,有脸盆那么大。”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大乌龟啊。”正聊着,豆豆忽然冒出这么句话。
    “傻儿子,大乌龟不能吃,好吃的那个叫团鱼。”孩子可能还分不清这两种生物,他只记得有次吃了团鱼炖鸡,味道特别鲜,可惜爸爸说那个东西太贵,不能天天吃。所以他咬着手指头,眼巴巴望着哑巴:“哑巴妈妈,豆豆想吃大团鱼,给豆豆想办法好不好。”
    买,给咱儿子说,我马上去买――那期待的眼神,怎么可能不满足小宝贝的要求。
    “穷乡僻壤的,你打算上哪买,回镇上来去要四个小时,不如找我大哥教你怎么钓团鱼。”星大哥虽然没文化,但是生活知识丰富,挖竹笙、采蘑菇、摘野菜、捉河蚌、捕野味,几乎无所不能。幼年时期,星骓没少受大哥的照顾,也因为兄长常年去集市卖山珍,才积累了供他上大学的钱。
    这话本来也就那么一说,但哑巴记在心里,回家就去请教怎么钓团鱼,还借了工具,煞有介事的样子。
    天擦黑,他就拉着孕夫去湖边钓团鱼。
    孕夫孕期到了六月,特别嗜睡,但又不忍心回绝哑巴的热情,打着哈欠跟去了:“你最好能钓个大的,不然我就把你当团鱼吃了。”
    你要舔我欢迎,咬的话不行――说着还用腰部去蹭孕夫,换来一阵好骂。
    到了星大哥说的有团鱼活动的水域,四处寻找后确定一个避风的弯口,哑巴先把事先准备好的带血的碎猪肝洒进水里,然后插杆,耐心等动静。据说同一水域里不可能有多只团鱼活动,所以上钩的几率很小,就算专业钓手也不一定能保证有收获。哑巴心里没底,就怕忙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让豆豆失望。
    想让儿子吃上自己钓的团鱼,所以他特别认真,守着七八只钓竿,不肯分神。星骓则躺在草地里,掐了根奶浆草在嘴里嚼:“好久没躺下看星星了,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似的。”
    他这么说,哑巴才抬头,注意到今天晚上的星星特别多特别亮。银河像条丝带,贯穿了漆黑的黑空,让本来就神秘的苍穹增加了典雅的美。
    你去过星象馆吗,在漆黑的房子里,屋顶是漂亮的星空。我以前都在那种地方学习天文知识,却不知道人工的美景再奇妙也比不过大自然的万分之一。到现在我才知道,在我人生的前半段,真的错过了太多东西,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因为你一直在那里,照亮了充满荆棘的道理,我的生活才会充满希望――这是一段真挚而炙热的告白,就算没有好听的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的承诺、没有肉麻的情话,依然感动得星骓鼻头发酸。
    “如果我能成为你的灯塔,那我愿意燃烧自己,为你驱逐黑暗。”星骓的心脏漏了一拍,然后激烈地跳动。
    太肉麻了,真不像我们――他们注视对方的眼睛,一直看到最深处,哑巴很想狠狠地吻他,又怕破坏了气氛――但我真的……很……
    他没有说出那三个字,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对星骓认真地说出我爱你。因为他不知道还没有完全赎罪的自己,是否有资格告白,有资格对星骓说出我爱你那神圣无比的三个字!
    31竹林深处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吗?”猜到他要说点心里话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没有开口,星骓坐起来,直视他的双眼:“如果说不出来,那听我讲几句怎么样。”
    团鱼要跑了――哑巴忽然捂住他的嘴。
    寂静的夜,银色的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在不那么明亮的环境下,哑巴就那么看着星骓的眼睛,呆了很久,直到钓竿处传来挣扎的水声,有什么东西上钩了才回过神来!
    男人飞奔到水边,不知是心急勾上的猎物,还是想逃开爱人即将脱口而出的暗示。但他显然感到恐惧,因为内疚和负罪感一起涌上心头,所以不敢听孕夫倾诉衷肠,怕那些柔软的告白会刺痛他的心。他不敢说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不敢说自己的真实姓名叫酆朴宁,更不敢提七年前伤了他的心……
    不能想,不可以动摇,已经决定用哑巴的身份呆在他身边,那就咬断自己的舌头,打碎嘴里的牙齿,一辈子都不要开口!
    湖里想起哗哗的水声,鱼竿被强大的力量拽成了弯月,线绷得笔直,哑巴收起混乱的思绪,全神贯注与之对抗。水里那个东西个头很大,挣扎得厉害,收线很困难,只好让它在水里乱蹦,直到精疲力竭才拖上来。不过不是团鱼,是条十来斤重的大鲶鱼,上岸后还在拼命扭动,能蹦起半米高。
    怎么办――哑巴望着星骓,心想团鱼没弄到,倒钓上来这么个大家伙。
    “鲶鱼肉很嫩,没有多少刺,豆豆很爱吃,烧茄子最好。”星骓比哑巴兴奋多了,这么大的鲶鱼不常见,肯定能让儿子高兴得蹦起来:“回去吧,这种鱼生命力特别顽强,搞不好带回家还没死,先养着,吃的时候再杀,新鲜。”
    好――男人点头,动手收拾东西,提着战利品回去了。
    到家,小十九盘腿坐在院子里,正在啃肉串,见哑巴他们回来,用手背擦擦嘴:“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怎么住啊,这又没旅馆。”
    “咱们几个挤一挤,打地铺。豆豆跟他爷爷奶奶上山去了,二哥二嫂住另外一间。”星骓说着去收拾客房。
    农村的房子格局都没有多大的讲究,宽宽绰绰几间房,中间是堂屋,两边住人,后面是火房和猪圈。床嘛,一共就三张,少不得委屈十九他们睡地铺了。他把报纸拿出来,先铺在地上,在垫被子,哑巴心痛他亲自动手,想帮忙,星骓却说我是主人家,再说这点事还是能亲手做的。
    好像没见到你大嫂――按说这种事不是应该女主人负责吗?
    “和我妹妹上山去了,我外公住在山上,得有个人照顾,平时这屋里就只有我大哥和妹夫。他们要务农,走不开。”当地苗族大多生活在崇山峻岭中,改革开放以后才搬到地势平坦的山下,但还有很多老一辈守旧的舍不得祖祖辈辈守护的祖屋,至今依然生活在高山上。
    那他过生日总得下山来吧,不然流水席还能摆到山上去――想着那种场面的宴席,光是收拾桌椅板凳就累得够呛了。
    “嗯,庆生的时候肯定要来,你看到我外公保证要吓一跳,都七十九岁的人了,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还能干农活。对了,你想试试民族服装吗,泽德刚才缠着我让我给他找一套盛服穿穿。”苗族庆典,一定盛装出席,星骓也不例外:“我这倒是有衣服可以借给他,但你和锦年身高太高,应该穿不下我家几兄弟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现在这摸样,估计也塞不进去了,还得请嫂子帮我改一下。”
    说着,从一个破旧但保护得很好的木箱里取出一套颜色鲜艳的装束,走到另一间客房:“二嫂,得麻烦你个事了。咱们家就你针线活最好,给我改改这裤子怎么样。”
    “这还用你说,就知道你那肚子大得穿不下以前的衣服,这不,正在给你缝新的。”说完扬了扬手里的活计:“你原来那身借给朋友吧,看看谁和你身形差不多,其他人的我再想办法。实在借不到我找几个姐妹,连夜赶一赶,反正男人的衣服做起来快,家里也有现成的蜡染。”
    “星二嫂,不用麻烦了,我穿便服就行。”锦年不像泽德那么爱漂亮。非要装扮得花枝招展的,比起过于华丽的民族服饰,他还是穿衬衫自在些。
    “难得来一次,也体验体验我们这些乡下人的乐趣嘛,虽然比不得城里那些时尚趴,也是有些味道的。”咬断棉线,二嫂把新缝制的装有松紧带腰的裤子递给星骓:“去试试,不合身我再改。现在做锦年兄弟的,来,我量量,你这么大块头在我们这边可不常见。”
    “太麻烦了吧。”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我在家当姑娘的时候,一年要做好几套衣服呢。”星二嫂黑黑瘦瘦的,和美女不沾边,但性格豪爽,大家都很喜欢她。她手脚麻利地为小二十三量尺寸,一边大笑:“再说你还想着帮大伙致富呢,连村长都夸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但人长得帅,心肠又好,不知道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想给你缝衣服,我可不能让他们占了先。”
    “致富?”怎么一下午不见,就弄出这么多名堂了。
    “只是觉得花椒可以投资一下,也能帮你家乡的人赚点外快,这地方的年收入低得让我咂舌,还不够我买个包。”轻描淡写地掠过关键,只说:“具体的事以后再告诉你们,反正十六哥不是做生意的料,你也是个没经济头脑的,说了等于白说,浪费口舌。”
    总觉得被狠狠的小看了,但他说得没错,要是懂投资赚钱,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才辛辛苦苦存了点血汗钱,买完房子就所剩无几了。
    看见泽德了吗,刚才还在这吃肉串,转眼就不见了,这混蛋小鬼,溜起来倒是真快――哑巴收拾好房间,来叫兄弟们洗澡,发现十九和小林一起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人影――要是敢躲起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绝对把他脚打断!
    “说了别打他,很容易出意外。”血小板减少性紫癜是一种可控制但发作时很容易致命的凝血障碍,表现为外伤久治不愈,四肢易发淤青,严重时还会自发性脏器出血。星骓在医院时,见过因为这种病突发颅内出血死亡的患者:“我就奇怪,上次肛裂,明明伤口不大却出了那么多血,原来是有隐疾,你知道也不说!”
    “就是,打死金主,你的生态园就泡汤了。”小二十三在旁边劝,但下一句就开始煽风点火了:“不过嘛,我刚才看见十九哥塞了五个杜蕾斯给小林,然后红着脸去后山的竹林了。如果你动作快一点,搞不好能阻止他们!”
    妈的――哑巴黑着脸,拿了手电筒就出门。
    “哑巴,快回来!”星骓怕他闹事,在这地方兄弟互殴可不好收拾,于是在后面追,两人一前一后奔波在崎岖山路上:“叫你等等,听见没。”
    农村人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多数早睡,才十点,村落里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偶尔几声狗叫。星骓的声音在夜晚特别明显,估计能传半里地。但哑巴在气头上,一心只想教训那个不听话的弟弟,猛冲了一阵才想起爱人怀有身孕,不该让他心急,于是放弃了去抓奸,转头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对不起啊,我一点都不生气,但是别去打扰泽德了好吗?”一把抱住哑巴,轻微的汗味让他更显男人味,星骓不由得收紧手臂,把脸贴在强壮的胸口请求:“管他是上还是下,只要开心就好了,你做哥哥的就别管那么多了,祝福他就行。”
    算了,不说了――闷闷不乐,可他不愿忤逆星骓,牵着孕夫远路返回。
    “吓得我都痿了,还以为会被傻逼十六抓起来暴打,好可怕。”其实哑巴已经很接近小十六他们的藏身地了,最多十来米,星骓的声音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这之前,泽德一直躲在竹林深处,全身赤裸躺在一张凉席上,享受小林给予的爱抚。如果没有这么一出,估计他会爽翻天,可惜被吓了一吓,兴致减了三分,缓了好半天男性象征才再次抬头。
    “再也不会让他打你了,不管是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和他拼命。”小林把这个漂亮得过分,但脾气差得要死的家伙抱在怀里,轻轻咬他耳朵,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可以做吗,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你平时是碰都不让我碰的,现在好像在做梦一样。”
    “谁叫今天是你生日,别人过大寿都要摆一百多桌宴席,泽德的男人怎么能那么寒酸连份礼物都没有。”用两条腿夹住小林精壮的腰,小十九主动把身体靠上去,用充满诱惑力的口吻说:“那么选择,就请你吃世界上最好最美妙最珍贵最不可求的料理……就是我……”
    32蛊虫
    “你说过今天随便我怎么样都可以的吧。”面对主动缠上来的泽德,小林差点晕了头,还好没忘记大事,做之前要确认一下:“别碰一下就哭了,我会心疼。”
    “你才动不动就哭,去死,我什么时候掉过眼泪了。”居然把他说得跟娇弱的林妹妹一样哭哭啼啼的。
    “明明是晕车都能吧嗒吧嗒掉眼泪的人,装什么小坚强。”小林无语,慢慢把身子覆上去,又怕压坏他,两只手小心地撑在地上:“你跟瓷娃娃似的,既美丽又脆弱,好怕一不小心就把你弄坏了。星大夫说你有血液病,只要受伤就会流血不止,怎么会得这种病,真可怜。所以,我真的可以进入你吗,上次就把你弄伤了,我怕……”
    “废话这么多,我是来做爱,不是演偶像剧装情深意重的。现在你要么把jj掏出来狠狠捅我几下,要么收拾包袱滚回家,别在这碍眼!”难得他主动献身肯为人雌伏,这混蛋居然不领情,还顾虑这顾虑那的。
    “谁说不做,到嘴的肥肉还不知道吃,我又不是傻子。只不过要先确认一下你的身体状态,等会我会用点道具,害怕吗?如果不愿意,那就玩普通的。”说着拿一根草绳,试探着把泽德的手分别绑在两根碗口粗的竹子上。身下那个人没有抵抗,反而借助竹林间星星点点的月光,饶有兴趣地张大眼睛看:“行啊,还知道玩sm了,哪学的?”
    “你弟教的,说把你绑起来你就老实了。”小林不会说谎,老老实实地交代。
    “哎呦,那他有没有说平常都是我绑别人?”一条腿勾住男人的腰,泽德觉得这次他倒贴得太厉害了,不但心甘情愿当受,还愿意陪一个新手练习不成熟的sm技术,而且还是被虐的那个:“你绑人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先把我松开,我教你怎么玩。”
    “我,我不是想玩那些变态的……”见泽德误会了,小林本来就黝黑的脸越发黑了:“我只是不想你挣扎得太厉害。”
    “你到底要干嘛啊!”翻了个白眼,这冗长的废话说完了没,能上正餐吗?
    “别动。”知道他脾气急躁,已经感到不耐烦,小林赶紧安抚。
    他低下头,开始亲吻泽德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细心地烙上自己的痕迹。他的吻一直持续到下腹部,在刺有鲜艳纹身的地方徘徊,那些打理得略短而整齐的耻毛挠得他鼻头发痒,不由得分神去想城里人真讲究啊,连这种地方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也会很疑惑,这种覆盖面的刺青和顶端的穿钉真的不会痛吗,普通人看到都胆颤了吧,他居然能忍耐着完成图案……
    思绪一散开就收不回来,但他没有停下手上口中的动作。温柔绵长的亲吻和细心的爱抚让小十九渐渐产生反应,他的呼吸声渐大,唠唠叨叨个不停的嘴也闭上了。最重要的是,他的男性象征比任何时候都挺立,像美丽的花杆,直指天空!
    他今天特别激动,身体也很敏锐,一点刺激就产生强烈的连锁反应,全身都在发抖。泽德眯起漂亮的眼睛,看那颗埋在他胯间的头,开始思考自己反常的原因。因为在野外所以感觉格外刺激?不对,他没少在露天的地方做;那么是源于新奇的玩法,被绑起来了?也不对,他不是受虐狂;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对象是小林才会这么亢奋。
    的确,这个男人是他会喜欢的类型,完美的体格、强壮的肌肉、阳光帅气的脸。他干活的时候,汗水密布在年轻而富有力量的身体上,相当吸引人。泽德很喜欢干这种满身肌肉的汉子,尤其喜欢欣赏他们被折磨时的求饶表情。可现在不一样,他完全是被人压在下面吃干抹净,难道他其实喜欢做受?
    “你在想什么,都分神了。”小林抬头,轻轻抚摸他的脸:“我的技术不够好吗?”
    “前戏差劲死了,快把你的巨无霸掏出来,狠狠的干我几下。”粗俗不堪的对白,最能激起男性的原始欲望。小林咽了咽口水,上下滑动的喉头表示他也忍耐到极限了,但他很清楚,不可以让泽德受伤:“不行,那样我会撕裂你,让你流血不止。”
    “我带了药,死不了的。”小十九向来及时行乐,想做就等不了,所以很讨厌这种撩人的调情。
    “别急,我再帮你扩张一下。”说完拿出一罐黄橙橙东西,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蜂蜜香味四散而出。小林用手指挖了一些,慢慢涂到紧闭的入口:“你忽然说要做,我没找到合适的润滑剂,就从厨房偷了这个。可能有点黏,你忍耐一下。”
    “别说了,快点。”明明是攻,却在被强上过后,体验到刺激前列?腺的绝顶快感,从此念念不忘那滋味,这到底正不正常?
    要是被十六哥知道了,绝对又要被教训,可是泽德管不了这么多。这些年他不断和人做爱,跟不同的人玩各种猎奇的玩法,总是得不到满足。干渴,内心的荒芜让他觉得人世间的一切都很无聊,直到那个夜晚,终于体验到被充满雄性气息的生物征服是什么感觉。
    其实,以他的格斗技术,要撂倒小林是很简单的事,但他没有还手,只是欲拒还迎的挣扎了几下,就被推到床上,足足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屁股痛得要死,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舒畅。无论和多完美的床伴销魂一夜都得不到这种心灵上的满足,他干渴的内心终于滋润了。他隐约感到喜悦,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愿意颠倒位置,所以次日的愤怒并不是针对油茶店老板,而是因为自己没有找到方向的,复杂的内心让他困乱不堪,必须用爆发的怒气来掩盖惊慌失措的事实。
    从攻到受,不仅仅是体位的改变,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转变!
    实际上泽德的追求者颇多,自荐枕席的人可以排几十米的长队,他身边不缺美人。再说了,以他的财力,想弄到什么绝色佳人都不是难事,但那些和他上床的家伙,无论男女都包藏祸心,想从他那弄到些不得了的过夜费。
    而这个没什么文化,祖祖辈辈都是庄稼汉的农民,不在乎他的身世、不关心他有多少钱、不介意他之前和无数人发生过关系,就那么一心一意的对他好。泽德难免被这种痴情打动,就算被兄长警告不可以再被他骑上去也顾不得了,他想要他,因为喜欢这个男人,当然也因为做这种事非常快乐!
    “痛不痛?”小林的手指借着蜂蜜顺利地滑进炙热的体内,他反复扩张了好一会,才增加了一根手指,用指腹按摩柔软的内壁:“你里面真紧。”
    “屁话,本大爷的屁股就你干过,不紧还得了。”小十九明明热血上头,脸已经红成猪肝色了,还要逞强得大吼:“你弄好了没有,好难受,快点进来,别老玩手指,你手指头再长能比得上jj?”
    “你不说话的时候是天仙下凡,一开口就变成……”很识相地没有说像菜市场卖菜大婶这后半句话,而且在泽德发火之间又探入一根指头,开始快速而有力地抽动,直接把某人弄到说不出话。来回十几下冲刺,感觉原本紧闭的肉壁开始松弛,小林又从包袱里摸出一根棍状物,放在怀里捂着:“这是棒棒冰,刚在小卖部买的,稍微冻了一下,虽然这会都化了,但我怕你嫌凉会不舒服,先给你捂热了。”
    “什么东西?”家境优越又一直念贵族学校,三餐都由营养师搭配的泽德怎么可能见过这种平民食物,他只能不理解地看着小林把蜂蜜涂满那根小棍子,然后缓缓插入他的身体。
    “啊啊啊――”尖锐的叫声脱口而出,吓得小林赶紧去捂他的嘴:“小声点,一会把你哥叫来了。”
    “好难受,赶紧拿出去。”那根小棍子倒不粗,最多是小林男性象征的三分之一而已,但是很长,一直捅到非常深的地方,刺得他哇哇大叫。他想挣脱双手给这得寸进尺的混蛋一拳,但是因为私密处的刺激而浑身无力,只能不断哀叫:“别再往里插了,会死的。”
    “痛?”不忍心看他露出难耐的深情,小林把棒棒冰抽出几厘米,问:“现在好点了吗?”
    “你到底要干嘛啊,我不要这个,快把你的放进来。”双手不得自由,但脚可以用,于是他用膝盖顶他的腹部,想把人踹开。但小林眼疾手快,率先抓住他的脚踝,拿膝盖压着:“乖一点,一会我要往你身体里放个东西,挺深的,不先适应适应怕你受不了。”
    “又是什么!”这人还玩上瘾了?
    “是我们苗家人才会制作的情蛊。”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比乒乓球略小的圆球,在泽德脸上摩擦了一会:“因为你很花心,总是和别人上床,虽然是以前的事了,但还是让我很生气。我那么喜欢你,绝对不允许你再跟别的人搅和在一起,但我知道我管不住你,所以今天要给你种一个情蛊,让你今生今世,只属于我。如果你背叛我,蛊虫就会在你体内孵化,穿肠破肚,吃掉所有的内脏,让你活活痛死!”
    33抵死缠绵
    “星骓没告诉你我是科学家吗,少拿迷信那一套糊弄人。”对此说法,泽德嗤之以鼻,还抱怨:“我头这块怎么这么硬,隔得难受,快把我解开,咱们换个地方。”
    “松开你就跑了。”小林固执地摇头,但又不忍心让他难受,说完把t恤脱下来,垫在小十九脑袋下面:“好点了吗?”
    “我草,装什么假慈悲,气都被你气软了,敢不敢直截了当的上。”望着自己疲软的东西,泽德又是翻白眼又是叹气,最后威胁道:“不管那是什么,不准塞进来,不然跟你没完!”
    “那可不行。”这么说着,扣住小十九的膝窝,用力掰开他的腿。感觉到那个球状物在入口摩擦,泽德大怒,一边骂一边玩命反抗。小林力气虽然大,但也招架不住全力抵抗,只好又摸了条绳子,捆住闹腾得太厉害的脚踝,依样绑在竹子上。这时,被限制人生自由的人两腿被抬到头顶,两腿大开,股间风景展露无遗。为了不错过难得一见的美景,男人掏出一只手电筒,仔细地看,并且由衷赞叹:“很漂亮。”
    “拉屎的地方再美能美到哪里去。”真是太纵容这混蛋了,泽德双手暗自发力,竟然将草绳硬生生挣断,就在考虑是给这家伙一记全力的左勾拳还是下狠手绞杀的两秒钟空档里,小林忽然吻了他,深情地说:“我知道会很难受,但这么做会让你爱上我。拜托,就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就那么想让我爱上你吗?泽德虽然重获自由,却没有动作,依然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想,算了,就让他高兴吧。可是两秒后,他又开始发脾气,破口大骂。
    “妈的,好恶心,你就不能找点正常的东西当润滑吗。”大量的蜂蜜忽然涌入通道,粘稠的感觉让泽德狠狠地骂了几句。为了减轻局部的不适感,他紧紧抠住竹子,免得自己控制不住暴打小林一顿,或者扭断他的胳膊。
    “乖,听话,马上就好了,等会就能舒服。”就怕他难受,小林用沾满蜂蜜的手继续扩张,一直把玩入口,直到皱褶全被抚平,柔软得要滴出水来为止。但这只是开始,他用手指撑开那个地方,试图把球塞进去,不太顺利:“你得配合我,不然放不进去。”
    因为泽德用力夹紧屁股,小林不敢强行突破,只好搬出先前的承诺:“不是说好随我怎么样都可以的吗?”
    “我是说正常的玩法来什么都可以,你这个怎么看都不正常吧,不管那是什么玩意,但是和虫子沾边的东西别想往我身体里放。”虽说他不怕虫子,作为法医人类学家也没少跟各种在尸体周围伴生的虫子打交道,但是用戴着手套的手去碰,或者放在玻璃器皿里研究它们跟进入自己肠道里是两码事。
    “嘘,小声点。”农村夜里寂静,老这么扯着嗓门叫喊不好:“乖乖,让我把这个放进去,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全部听你的。”
    “你就那么怕我不爱你吗?”情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玩意,他的信仰是科学,不会听信任何迷信传说。但他知道小林文化程度不高,对鬼神很是敬畏,他虽然不信,却不会打破别人的敬仰:“你应该有足够的信心,也许你已经抓住想要的东西了。”
    真是个大笨蛋,要是对他没感觉,怎么可能主动躺到下面去!
    “只要把蛊虫放进去我们就能结合了,你不想要我吗?”劝说无效,只好换策略,用已经完全勃起,但还藏在裤子里的巨物摩擦泽德的腿:“我忍得好难受,好想进去。”
    “那你直接进来啊!”泽德无语。
    “不行,要先放蛊虫。”小林在关键时刻格外固执。
    小十九气得胃痛,虽然也可以把脚挣脱,然后一拳砸在小林面门上,把他打到七窍流血,再拿自己的菊花去强了他的大棍子。完事后再用自己的棍子上了他的菊花,一直做到天亮,两全其美。可是,那样就有违为他过生日的初衷了。
    “服了你了,塞进来吧,但是我警告你,做完不拿出去我绝对把你揍得你爹都不认识。”把臀部向上挺了挺,越发暴露出私密的位置,还配合地放松全身的肌肉。小林嘿嘿地笑,忽然低头,用嘴含住他半软的肉块,因为他知道忽然进入这样体积的物体一定会让人感到难受,所以一定要让他先舒服。
    果然,因为湿润而温暖的包围,泽德很快有了反应,就算小林的口交技术差得好几次都咬到他的命根子,他还是激动地挺腰,享受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快乐。
    也许是太着迷于快感,就连那个小球在大量蜂蜜的推动下缓缓滑进他的身体都没有太多抵抗,只是发出诱人的鼻音喘息。泽德的持久力不是吹的,小林费力忙了半天,连球都进去了,那玩意还坚挺着,散发出惊人的热量。虽然很想满足他,但他自己也忍耐带极限了,所以先吐出嘴里的东西,改用手握着:“我想进去,可以吗?”
    “这种状态还要我说请进吗,还不滚进来。”和他在一起,吐槽和翻白眼的几率真是比过去的二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那我不客气了。”用完全和做爱无关的句子作为开头,他拉开拉链,放出比普通人大上一倍的巨物,用前端摩擦泽德的下腹部:“一想到你能吃下这么大的东西就觉得好兴奋,一般人不可能容纳得下吧,还是你以前偷偷塞过比这还庞大的玩意?”
    “去你妈的,大爷的屁股就被你捅过,你他妈还怀疑我。”泽德气,掩饰不了愤怒,松手抵住他的胸口:“滚出去,不准你做了。”
    “你什么时候弄开的?”小林傻眼,又怕制不住他,全身肌肉的绷紧了。他停了两三秒,见泽德没有反攻的意思,加上箭在弦上,哪有止步停车的说法。于是抓住他的手腕,腰部用力,狠狠往里一送,直接让被侵入的那人完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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