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佳极力回避,但顾景鸿这次还就是为了她离婚的事情来的。
    所以最后话题还是回到了这上面,“你跟……许幻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做了什么事情……”
    那个打电话的年轻人并没有说清楚,所以顾景鸿只知道顾佳和许幻山离婚了,而在他看来,自然是无条件站在女儿这边。
    而且他也了解女儿顾佳的性格, 她本身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只是现在被现实逼得越来越圆滑,但同样有底线在。
    在婚姻问题上,她肯定是很慎重的,也是因为当初和他关系闹僵,让她对家庭更加看重。
    顾佳沉默片刻,有些无奈道:“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父亲不是许子言,她之前不想让他操心才没告诉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李勇去跟他说的,反正他都已经知道了,到这份儿上再隐瞒也没有必要了。
    而且不必在他面前再做戏了,反倒更让人松了口气。
    顾景鸿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许幻山给人的感觉还是挺沉稳可靠的,他想过他们可能是因为经济上的一些矛盾,也可能在孩子教育上有一些分歧,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许幻山出轨了。
    “他……他……”顾景鸿好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实在是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佳只好一边帮他顺气,一边解释道:“爸,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
    “我得去找他……”
    顾佳连忙一把拉住了父亲,哭笑不得道:“我们现在都离婚了,没必要了。”
    “怎么没必要?”顾景鸿别看气质很儒雅,碰到女儿的事情可就成了火药桶一样了。
    不过被顾佳盯着看了一会儿, 他最终还是老实坐下来,叹了口气道:“我替你不值啊,你……哎呀!”
    之前只是气上头了,现在冷静下来,他也知道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女儿和外孙的幸福。
    想到这里,他对那个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年轻人倒是越发感谢了,然后却见女儿犹豫了一下,又把跟许幻山约定好的事情跟他说了。
    毕竟看顾景鸿这个样子,想要让他放下心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顾景鸿这辈子没怎么跟人红过脸,他不是那种做事会冲动不计后果的人,所以只要把事情说得明白清楚,他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爸知道了,爸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
    过了会儿,顾景鸿又问道:“佳佳,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顾佳说道:“我现在办茶厂,以后家里的生计可能就要靠这个了。只是我现在, 有点头疼子言的问题。”
    “子言我来帮你照顾好, 你要做什么, 就放心大胆地去做,爸会给你做好后盾的。”
    之前顾景鸿不愿意搬来跟顾佳他们一起生活,是觉得自己一个糟老头子,跟年轻人、小孩子都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还要依赖他们照顾,所以干脆找家养老院,免了他们的麻烦,自己也能找到同伴心情愉快些。
    现在情况不同了,他知道女儿这里需要他。
    顾佳苦笑道:“爸,我说的不是这个。只是我跟许幻山现在分开了,对子言不是一件好事。这种事情也长久不了,我怕,子言以后就算发现什么,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对我产生误会。”
    顾景鸿理解的点点头,他原来夫妻关系很正常,只是因为老婆走的早,结果都让他跟顾佳产生了不少误会。
    后来还是顾佳自己结婚有了孩子,才渐渐能够理解了当初的他,于是父女关系才有所缓和。
    现在顾佳要瞒着许子言,明明跟许幻山离婚了还要一起瞒着他,许子言也有可能重蹈顾佳当初的覆辙。
    不能总是指望成年、成家以后才醒悟一切,冰释前嫌吧?
    “那不如,跟他说清楚,这孩子那么懂事,他会理解你的。”
    “但他还小……”顾佳犹豫了,唯独在孩子的问题上,让她无法保持冷静理智地思考,就像那次疯了一样去打木子妈一样,所以最后摇了摇头,还是说道:“算了,暂时先这样吧。”
    边走边看,也只能如此了。
    顾景鸿便也点点头,然后闫姐那边饭菜做好了,正招呼着他们去吃,顾佳赶紧拉起父亲,一边笑道:“爸,说起来,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
    ……
    钟晓芹的第一部小说经历了一个多月断断续续的修改,终于完稿通过,并且正式发行出版了!
    如今因为网络传媒的发达,纸媒遭受重创,而因为网络上能查询、接收到的信息太过丰富,同时还有各种娱乐活动的丰富,实体书行业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在这种情况下,能出版发行已经算是成功,至少比起当初兴盛时期要求更高也会更艰难些。
    而等到第一周的销售数据传过来,对她而言又是一个利好。
    隔行如隔山,李勇不知道实体市场的现状,当然也不知道首周销售三万本这个数据算是好还是不好。
    钟晓芹却是开心道:“编辑说这成绩对毫无名气的新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我这样,算不算成功了?”
    关键这才首周,新人和成名作家的销售曲线有时候是完全反过来的,只要作品质量没问题,随着名气越大销售会与日俱增,大体呈现下滑但不会那么快。
    而目前第二周,关于这本书的口碑反馈还是不错的。
    按照目前的趋势,这本书的销量可能在口碑发酵的第三周或是第四周迎来爆发,第一个月的最终销量可能会落在十五到二十万这个区间,也可能更少些。
    关键这是一个长线的,销量还会不断累积,最后破百万销量也不是不可能,这对一个新人来说,说是大获成功并不为过。
    不过嘛,一本书定价二十的话,百万也不过是两百万销售额……
    当然,销售是与很多因素挂钩的,倒也不能简单的都归结于一处,只能说现在开了一个好头。
    李勇虽然也不能打包票,但肯定是要支持钟晓芹去做梦的,便笑道:“当然啊,那你想不想,更成功?”
    李勇都提了那么多次了,钟晓芹自然立刻就想到了,他说的是影视改编的事情,这时反倒有些犹豫道:“现在……这么快?”
    这才发书的第二周,自己还是一个新人,就谈影视改编,钟晓芹总觉得有点怪异。
    “就是要趁热打铁才行,现在这年头,什么事情都要赶早,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李勇接下来就跟钟晓芹详细说明了一下,这个事情的重要性。
    首先,影视改编其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今天跟作者谈好,明天就能拿出剧本拉到投资开始组建剧组的。
    其次,这事情其实也算是宣传的一部分。
    尤其现在书籍还在发行的时候,你突然发布这个消息,听说消息的人第一想法自然是去看一看这小说怎么怎么样,有没有宣传的那么好。
    毕竟在大家印象中,能够进行影视改编的作品,要么就是确实好,传世名著,要么就是销量好、人气高,有着原著的基础,改编的话能够一开始就关注度拉满,对于之后的成绩也算有个兜底。
    所以影视改编其实可以慢慢谈,但是宣传却要先跟上。
    然后在后续的过程中,时不时的再抛出一个新闻,比如说选定了哪个演员,或是与哪个演员产生了绯闻,或是编剧内心最合适的演员,反正相关的话题一直刷屏。
    不怕有人骂,就怕关注不够。
    这年头你把一坨屎宣传出去都会有人买,何况钟晓芹这部作品放在适合的人群那里其实还足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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