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你上辈子肯定是个种狗,要不你……”
    “闭会儿嘴吧祖宗。”林洲拿了条毛巾过来给他擦脸,奚南话都没说完就被毛巾捂住了,林洲擦完脸顺带着把他光亮的脑袋也擦了一圈,“歇歇嗓子。”
    奚南真的很累了,浑身都疼,嗓子像冒烟了一样,又干又疼。但是他心里还是挺爽的,终于又能霸着林洲不松手了。
    第二天奚南上午有课,林洲是送他去的学校。
    在车上的时候奚南坐不老实,来回动着,说:“林洲我屁股疼。”
    奚南的嗓子到早上起来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说话就只能有个气音传出来。林洲侧头看了看他,说:“等会儿回去再涂遍药。”
    “我他妈不涂,你自己涂吧!”奚南起床气还没消,绷着张脸怎么都不顺心。
    林洲问他:“嗓子疼不疼?”
    奚南指着自己的嗓子,皱着眉瞪他:“你猜呢?我都这样了!你猜我疼不疼?”
    林洲问:“还跟不跟人唱歌了?”
    奚南原本绷着的脸一想起昨天林洲把他扛走了的事儿就绷不住了,笑了两声。
    “把嗓子浪成这样,”林洲淡淡地问,“浪够了?”
    奚南从兜里掏出棒棒糖,撕了糖纸塞嘴里:“我这嗓子是叫床喊的,跟唱歌有鸡毛关系。”
    林洲把他嘴里的糖抽了出来,很自然地放进了自己嘴里:“别吃糖,还觉着嗓子不够惨?你今天带滋味儿的全都吃不着,中午喝粥吧。”
    奚南看着林洲叼着他的糖,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甜滋滋,舔了舔嘴唇,看车窗去了。
    老痞子,不要脸。
    奚南现在满心都沉浸在他那恋爱的氛围里,都快把外面还有人在堵他的事儿忘了。下车之前林洲嘱咐他:“在学校里注意着,跟别人一起走,别落单。”
    奚南点头:“嗯我知道。”
    第17章
    “少爷你这嗓子咋啦?”室友问奚南。
    奚南说:“昨晚唱歌唱嗨了。”
    “你可真行,”室友竖了个拇指,“唱歌能唱到失声,给你点个赞。”
    奚南扒拉开他的手指头,心说我唱完歌我还叫了好几个小时床呢我炫耀了吗,林洲那个老流氓在床上简直不要脸。
    哦不在床上的时候也不要脸。
    虽然奚南嗓子哑不说话了,但是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他今天开心。平时往椅子上一坐动都不动一下,今天特别活跃,时不时动一动,下课竟然还出去溜达一圈。
    奚南心情好是真的,但是出去走真不是因为这。主要是他屁股疼,昨晚林洲没完没了的,他屁股坐时间长了太难受。
    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保养屁股的膏啊乳啊什么的,奚南琢磨着等会儿上网搜搜。林洲那东西又粗又大的每次又都那么长时间,亏了自己这是没有痔疮,要不他再喜欢林洲也不跟他在一起了。
    但是林洲不跟他做的时候奚南又总琢磨着撩一撩。
    奚南撇了撇嘴。他得好好保养着,毕竟后面还好几十年呢。以后林洲给他涂药的时候他得配合,万一得痔疮了性生活该不和谐了。
    下午还有一节课,所以中午奚南也就没回去折腾,回宿舍呆了会儿。林洲让他中午吃粥,奚南不太想吃,只喝了瓶酸奶。
    林洲发短信给他:【别乱吃东西。】
    奚南忍不住就笑了,迅速回复他:【你怎么管那么多。】林洲就只发了最开始那一条,后面再没回过。他这人好像不太喜欢发短信聊微信之类的,奚南很少看见林洲摆弄手机,奚南充一次电用不了几个小时,林洲充一次电能用两三天。
    早上来上课之前俩人定好了,他下课的时候林洲过来接他,顺便吃个饭。奚南有点想吃一家店的冰淇淋,上课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等会儿要跟林洲一起在外面吃饭了。
    其实俩人除了林洲有饭局的时候带着他,剩下都没有单独出去过。奚南现在仿佛就是个青春期的少年,心里都是恋爱的冲动,装不下别的。
    室友问他:“少爷今天回去住不?”
    奚南摆了下手:“不回。”
    他怎么可能回去住,心都长草了恨不得现在就下课跑出去钻进林洲的车里,然后去约会。
    快下课了的时候奚南趴桌上给林洲打电话。
    “你出来没呢我快下课了。”
    林洲说:“快了。”
    奚南用他沙哑的嗓子费劲吧啦地说:“你等会儿要是迟到了你等着爷爷跟你没完。”
    “知道了,上你的课。”
    奚南挂了电话之后看了眼时间,感觉坐不住了。
    下课铃一响奚南跟室友们打了声招呼就从后门跑了,结果跑到大门口压根儿没找着林洲。他拨了电话过去,没人接。
    奚南骂了声:“操……一点儿都他妈不准时。”
    他坐大门口的石墩子上等了半个多小时,中间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奚南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而且也想不通林洲为什么不接电话,就算开着车呢也不至于一个电话也听不见啊。
    又等了几分钟,奚南这才觉出有点不对劲了。
    酒吧离他们学校其实开车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压根儿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再说除非手机没带,要不林洲不可能不接他电话。
    他伸手拦了辆车,报了酒吧的地址。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车上的时候奚南就觉得有点心慌。特别不踏实,心不落地的感觉。
    他催着司机:“师傅你快点行吗?”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我尽量。”
    奚南抿了抿唇,手里攥着手机,想不通林洲能有什么事。这人每天生活都挺简单,他要不想出去的话能宅得特别消停。应该不会临时有什么事啊,想不通。
    离得越近奚南心就越慌,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忍不住给苏北打了个电话,还不等他说话苏北先语气挺急地问他:“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小南你在哪儿呢?”
    奚南说:“我在路上啊,北哥林洲呢?”
    苏北语气特别严肃,让奚南有点紧张,“你先别问你听我说,你现在先回宿舍呆着,别回酒吧。”
    “为什么?酒吧怎么了?林洲呢?”奚南的手下意识攥成拳头,连握着手机的力度都大了些。
    苏北听他语气急了先安慰他:“洲哥没在他出去了,你就听我的,先别回来,没事儿,啊。”
    苏北那边听起来就挺乱的,人多。他跟奚南说这几句就挂了,奚南不可能放心。
    他跟司机说:“师傅等会儿到了地方你在门口等我,你开着表打价就行我三倍给你。你别熄火,如果我出来上车了咱们马上就走。”
    司机点头说:“没问题,放心吧小伙子。”
    这个时间不是酒吧营业的时间,通常下午六点左右酒吧才开,现在应该除了轮值的服务生就只有林洲在。苏北不让他回酒吧,那酒吧肯定是有事儿,奚南知道是跟自己有关。他必须得回去看一眼,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他马上就走,不添乱也不当累赘。
    但如果真是因为他出了事奚南不能让别人给他扛。
    刚拐到酒吧那条街,奚南整颗心就沉了下去。酒吧门口乱七八糟停了好几辆车。这个时间不该有这么多人。
    快到店门口的时候奚南看到了苏北的车,他身后也跟着几辆。奚南抽出两张钱扔前座上,吼了一句:“别熄火在这儿等我”就开门下去了,甚至都没等车停稳。
    苏北看见他当时就愣了,急急地问:“不说不让你来吗?!”
    奚南边疯了似的往里面跑边说:“我不来行,但是我得知道怎么了!我得看见林洲一眼!”
    苏北后边的车里下来了很多人,奚南心都沉到底了,他跑在最前面推开酒吧的门。
    里面一片狼藉。
    奚南停都没停直接往上面跑,上去看到的第一眼就让他激红了眼睛――
    “啊啊啊啊景哥!”
    他看见有人拿酒瓶往张景头上砸,张景让林洲护住了头,酒瓶就那么插进林洲手背里。
    “林洲!!!”奚南眼睛要瞪出了血,从地上抄起个东西就往那人头上砸,一点力气都没留,“啊!!!我`操`你们大爷!!!!!”
    林洲和张景被困在最里面,奚南彻底疯了,手里拿根棍子拼了命地往人身上砸。
    林洲看见他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他额角有一处流了血,沿着脸颊画了一道红色的线,刺得奚南眼疼。
    奚南完全都顾不上自己,其他人的都不管,只顾林洲。谁想动林洲他就往谁身上砸,拼尽全力恨不得砸碎人头骨。
    “小北把他弄走!”林洲冲苏北喊了一声。苏北去扯奚南,但奚南就像一只完全抓了狂的小狮子,谁也拉不住。他拼了命往林洲身边挤,身上挨了多少下都不知道,疼肯定是疼,但是他顾不上那些。
    少爷们吃喝玩乐的把戏奚南都玩得明白,但要说打架他经验真的不多。他根本不会打架,什么技巧都没,就是凭着一股劲儿往人身上踢,砸棍子。他看见林洲受伤了还有人动他就觉得自己心里有团火要爆炸了。
    “滚!都他妈给我滚!!滚!!!!!!”奚南手上的棍子都敲折了,扯着脖子冲他们吼着,但是他根本喊不出声来,发出来的声音是嘶哑又破碎的,“滚!!!!”
    “别动他!!你们不是他妈找我吗??爷爷在这儿呢你们别动他!!啊啊啊啊!!!!”
    奚南的声带似乎都吼出了血,用了很大的力气也发不出个完整的声音。他这两句能把人心都喊碎了。
    林洲伸手捂了一下他的嘴,在他身后哑声说:“我没事儿,别喊了宝贝儿。”
    林洲手上还插着一块玻璃,奚南红着眼睛看着林洲不停流血的手,就像一只绝望的小野兽。
    “真没事儿,出去,听话。”
    “听个jb话!!”奚南手里的半截棍子直接往人身上捅,林洲踹开那人没让奚南真捅着他,奚南不会打架把握不住分寸,林洲不能让他失手闹大了。
    “洲哥你怎么样啊?”有人问林洲。
    林洲说:“我没事儿把他弄走,小伟,东光,你俩把他带出去。”
    “我他妈不走!凭什么让我走!!”奚南挡在林洲前面动都不动,谁抓着他他就拼了命地挣扎。
    林洲之前另外一只手护着张景,现在把人弄出去了他空出手来第一件事就是扯着奚南塞自己身后。
    两边人数差不多,但是很明显苏北带来的人更能打一些。对方有个胖子一直在针对奚南,下得都是死手,专打他头和脖子。
    林洲一脚踢开那人,劲头够踢断他一根肋骨。林洲眼睛死死盯着他:“你跟过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人捂着肋巴,说:“哥,你不干了你有新生活了,但是我们还得混,还得活着!今天我是人家手底下的狗,他让我咬谁我就得咬,我不想跟你过不去,我也没想跟你动手。你把人给我,我马上走。”
    林洲冷笑一声,冷冷吐出几个字:“除非我死了。”
    奚南站在张景的床前,看着那张有些憔悴的帅脸,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张景是他特别喜欢的一个朋友,跟他那些酒肉朋友都不一样。这人身上有种他们没有的气质,奚南很喜欢。
    这次因为他的关系张景和林洲都伤着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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