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雄黄之计
    “灵儿。”夏员外朝屋外叫了一声,胡灵儿听到喊声,机敏地进了屋子。
    “夏叔您找我?”胡灵儿乖巧地看着夏员外问道。
    “童儿呢?”夏员外问道。
    “和书大哥一起回去了,书大哥说家里需要布置一些东西,让他先回去弄去了。”胡灵儿说道。书童不在,正和夏员外的意,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去把给牡丹做的嫁衣拿过来。”夏员外吩咐道。
    胡灵儿不知道夏员外想做什么,但还是转身走了出去,把给白牡丹准备的嫁衣拿了过来。而夏员外也让夏夫人准备了一盆清水,随后把一包雄黄散倒进水中,等胡灵儿把嫁衣拿来之后,夏员外又把缝衣服的红色丝线全部扔进了水里。
    “夏叔,这是什么?”问到浓烈雄黄味的夏夫人和胡灵儿,都赶忙捂住了鼻子。
    “你别多问,这件嫁衣所有的线都用这个线来缝,而且对谁都不能说,缝好之后再用香料多熏几遍,一定要让雄黄散的味道闻不出来。”夏员外说道。
    “嗯,我知道了,夏叔放心。”胡灵儿虽不知道白牡丹的真实身份,但书生和白牡丹的婚事,不管是书大娘还是夏员外夫妇,甚至是书童,都没有一人赞成,所以夏员外夫妇要在嫁衣上做手脚,她自然是帮着做,哪里还会去拆穿。
    “老婆子,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务必要处理好。”夏员外看着夏夫人认真嘱咐道。
    “老爷放心,我一定处理好。”夏夫人信誓旦旦地说道,这可是事关他儿子性命的事,虽然不是亲生儿子,其他任何事都可以做不好,唯独这件事不能出现纰漏。夏员外知道夏夫人虽没什么大的主意,但在行事方面从不会拖后腿,所以他对夏夫人极其放心,得到夏夫人的允诺之后,夏员外才放心地离开了房间。
    “灵儿,你去多拿几个香囊来。”夏员外走后,夏夫人对胡灵儿说道。
    “好。”在大家目标一致的事情上,总是做什么都力量十足信心百倍。
    等胡灵儿拿了一堆香囊过来,夏夫人和胡灵儿一起把香囊全部塞进衣服里,顿时房间里充满了香气,而之前呛人的雄黄味道也被冲散了很多。
    “灵儿,咱们用这个线把这件衣服再重新缝一遍。”夏夫人吩咐胡灵儿的时候,自己也拿起了针线。她已经很多年没再动针线了,这些年轻人干的活,她早已交给胡灵儿带着女工们去做,只不过如今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只好由她亲自操刀和胡灵儿共同来完成了。
    “是。”得到夏夫人的吩咐,胡灵儿也拿起针线,拈着为白牡丹准备的嫁衣一针一针地缝了起来。
    而在书府,从书生决定和白牡丹再次成亲以来,上官瑶是第一次主动给白牡丹送去点心和茶水。
    “阿瑶,你不必客气,这些东西我自己去弄就好了。”白牡丹虽然身体不适,但还是极力地站起来对上官瑶说道,毕竟上官瑶曾经要和她争抢心上人,所以此时再突然对她关切,白牡丹心里总有些忐忑。
    “牡丹姐姐不用客气,这是阿瑶应该做的,表哥让我好好照顾你,阿瑶自然要尽到自己的本分。”上官瑶笑着说道,她只要是没了和白牡丹相斗的心性,那副弱不禁风却又体贴懂事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我见犹怜,而事实上白牡丹哪里又会做点心茶水这些,她只不过是不想麻烦上官瑶,因为她不希望上官瑶又会拿出什么东西来要挟她。
    “那谢谢你了。”白牡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她不知道上官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牡丹姐姐不用客气,你好好休息,阿瑶不打扰你了。”上官瑶笑着说道,随后轻轻带上房门。等上官瑶走后,白牡丹冲到桌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毕竟不比在妖界在百花谷,什么都是吃的,在书府中,除了上官瑶做的点心,她就没有了能充饥的东西。
    “阿瑶,你过来。”上官瑶刚从白牡丹房中出来,就被书大娘给叫了过去。
    “阿瑶,你怎么回事?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给姑姑来个倒戈相向呢?”书大娘又是焦急又是生气地看着上官瑶问道。
    “姑姑,表哥找我谈过了,他和牡丹姐姐是真的相爱,如果我们真的拆散他们的话,表哥和牡丹姐姐都会痛不欲生的。”上官瑶红着眼睛说道。在书大娘过来人看来,再轰烈的爱情,经年累月之后都会输给柴米油盐,可是在上官瑶等人眼中,爱情大于天。
    “所以你就给他策反了?”书大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上官瑶红着眼睛不再言语。
    看到上官瑶神色痛苦,书大娘也于心不忍,毕竟上官瑶也不是外人,那是她的亲侄女。
    “姑姑知道你也辛苦,可是你表哥如果坚持和牡丹在一起,他会没命的,你忍心看着姑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书大娘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姑姑,可是表哥和牡丹姐姐在一起,就一定会有生命危险吗?”上官瑶看着书大娘问道。
    “不管一不一定,就算只是可能,也不能冒这个险。你知道你表哥是书家唯一单传,你天哥不幸英年早逝,你表哥还要替天儿他爸妈送终呢,你表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还怎么活?”书大娘终于止不住眼泪。
    “可表哥和牡丹姐姐是真心相爱,我实在不忍心拆散他们。”上官瑶低着头说道,她心中渴望的也是纯洁无瑕的爱情,她也希望她爱的人会深爱着她,在撺掇混元红尘和绝情联手针对白牡丹后,而白牡丹没死,书生又向她敞开了心扉,所以上官瑶还是摆动了心思,在书大娘和书生之间摇摆不定。
    “姑姑知道你心地善良,姑姑何尝不希望这个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你表哥和牡丹在一起会有生命危险,姑姑相信你表哥不只对我们重要,在你心中也同样重要。可是再怎么重要,首先要他还有命在,他要是连命都没了,那再重要又有什么用?”书大娘流着泪说道。
    “可是姑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表哥执意要和牡丹姐姐在一起,可是又得不到大家的祝福,我不想看见表哥痛苦,我只希望他快乐,可是我又担心他会遇到不测,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上官瑶也流着泪说道。其实所有人中可能她才是最痛苦的,书大娘坚决反对书生和白牡丹成亲,没有其他顾虑,包括书童和夏员外夫妇也是,而书生则铁定要娶白牡丹,也不会向书大娘妥协,而只有她,夹在书大娘和书生之间,不知道该站哪一方。
    “你既然难做,姑姑也不难为你,所有的事姑姑都会安排好,你只要不泄露姑姑的计划就好了,这样你既没有帮姑姑对付你表哥,也不至于让姑姑的计划付诸东流。但你要记住,你可以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绝不能因为对你表哥的情而坏了姑姑的大事,否则你表哥娶谁都是小事,如若你表哥因你有什么不测,到时你别怪姑姑翻脸无情。”书大娘握着上官瑶的手说道,虽是一番威胁的话语,可她对上官瑶毕竟也是骨肉情深。
    上官瑶闭着眼睛痛苦地点了点头,她始终还是要站在书大娘这边的,毕竟书生的性命比其他的一切都要重要得多,是以即使之前她答应了书生不再为难白牡丹,但不表示她要背叛书大娘,泄露书大娘的计划。因为她知道,如果书大娘的计划泄露,对付不了白牡丹,那书生和白牡丹未来的事是小,可如果惹恼了白牡丹,让她在杭州城大开杀戒,那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对付白牡丹的时候,上官瑶虽然心狠,可是面对伤及无辜,她还是于心不忍。
    “好了好了别哭了,姑姑知道你难受,等这件事情过了,就一切都好了。”书大娘赶忙收了收眼泪,把上官瑶拥在怀里,细心地安慰道。
    白牡丹回到杭州的消息传到刘天佑耳中,即使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刘天佑还是坚持着到书府来看望白牡丹。可当他看到书府那些红花大囍的装饰时,心不禁又沉了下去,难道白牡丹终究还是要和书生成亲么?他虽心知肚明的事,可至始至终还是不愿相信,即便是亲眼看见书生和白牡丹跪拜天地。
    “刘大哥。”在书府见到刘天佑,上官瑶有些惊讶,不过以刘天佑对白牡丹的感情,白牡丹出现在书府,刘天佑不会不知道。
    “阿瑶姑娘,我来看看牡丹。”刘天佑看着上官瑶客气地说道。他想起他师父所说关于上官瑶的一切,可是这个女子表面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根本不是能想得出让混元红尘联合绝情对付白牡丹的人,而且还要置白牡丹于死地如此心狠手辣。可是不管看得穿看不穿,刘天佑都在心底暗暗提防,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她说的话都不能信。
    只是他师父并不比他蠢,而且上官瑶对他师父所说的话,那是三方得利,并非是单纯利用他师父。如果说只是单纯利用他师父,那么就正如他所想的一样,上官瑶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即便是她身后有高人相助。而上官瑶或者她身后之人,厉害之处在于能够利用他们的心里,为他们创造条件,进行一箭三雕的安排,果然是好狠的心。
    “那刘大哥稍等,我去帮你叫牡丹姐姐。”上官瑶乖巧地说道。
    刘天佑点头表示感谢,再一次又被上官瑶的表面迷惑,这个知书达礼弱不禁风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把她和心狠手辣关联起来。
    “牡丹姐姐,刘大哥来看你来了。”上官瑶走到白牡丹房前,轻轻地说道。
    “刘大哥,你过来了。”得到上官瑶的通传,白牡丹整理好了衣着,还是出门见了刘天佑。刘天佑看见上官瑶在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虽不相信上官瑶是他师父口中的那种人,但看到上官瑶在身边,他已到嘴边满腹的话,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去忙了。”见刘天佑迟迟说不出话,上官瑶知道是自己碍了事,于是懂事地找了个借口给两人创造了个机会。上官瑶的温文尔雅察言观色,实在难以让人将她和心思缜密的人联系起来。
    “我来看看你怎么样,关于之前的事,师父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你现在身体如何?”上官瑶走后,白牡丹才邀请刘天佑在石桌旁落座,刘天佑还没坐下,就赶忙问道。
    “我已经好多了,你呢?我看到你还在咳嗽。”白牡丹给刘天佑倒了茶水,刘天佑赶忙接过来一饮而尽,对于白牡丹给的,就算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我没事,老毛病了,不碍事。”刘天佑说道,虽然白牡丹说自己没事,但从白牡丹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她的确精神不好,看来绝情跟他说的不假,他们和白牡丹进行过一场大战,而这一战没有赢家,他们两败俱伤。
    “我师父没伤着你吧?”刘天佑看着白牡丹问道。白牡丹看着刘天佑,脸上有些惊讶,虽然刘天佑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们毕竟是妖,刘天佑是凡人,总不能所有的事都告诉他。只不过她不知道绝情和刘天佑的关系,她只以为绝情是刘天佑的师父,对刘天佑比较宠溺罢了,她没想到对于妖界的所有事情,绝情都没有隐瞒刘天佑。
    “我没事,还幸亏你师父救了我,不然你现在都看不到我了。”白牡丹笑着说道,当时她心软,没有伤混元红尘,但却不知道给了混元红尘杀她的机会,如果不是哥舒琉璃和绝情道长临阵倒戈,绝情道长偷袭了混元红尘一掌,可能她此时已经魂飞魄散了。
    刘天佑不清楚当时的情形有多严重,只是从白牡丹口中听起来,连白牡丹都差点没命,他才感受到事情当时的凶险。可也好在他师父没有骗他,如果当时他们合伙杀了白牡丹,事后绝口不提,那他恐怕这一辈子也解不开这个谜团,不过如果白牡丹死了,他又哪来的时间去悔恨那些东西呢。
    “你要小心上官姑娘,我听师父说关于你被我师父他们围攻的事,是上官姑娘从中谋划的。”刘天佑见四下无人,朝白牡丹悄声说道。
    刘天佑的一句话,在白牡丹心中成了一道晴天霹雳,虽然表面上毫无变化,但内心却无比震惊。她知道上官瑶不满她和书生在一起,也表示过她不适合书生,但她以为上官瑶只不过是在书府中给她难堪,借机把她逼走,所以好得到她表哥。白牡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上官瑶竟然会这一招借刀杀人,原来她一直以为的人间善良,却只不过是没有撕开那一层善良的伪装,而如果是揭开那一层面具,那底下藏着的狰狞,不会让她好过到哪里去。
    “牡丹,牡丹,你没事吧?”刘天佑的话把白牡丹震惊在了当场,刘天佑喊了好几声才把白牡丹喊醒过来。
    “不好意思刘大哥,在你面前出丑了。”白牡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但她还在震惊刘天佑之前说过的话。
    “没有关系,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刘天佑看着白牡丹问道。
    “多谢刘大哥关心,不过阿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刘大哥一定是多虑了。”白牡丹笑着说道,其实不管是不是上官瑶设下的计谋,她迟早要嫁给书生,未来会和上官瑶住在一个屋檐底下,难道往后她要和上官瑶横眉冷对么,所以她宁愿不相信刘天佑的话,就当那件事情从没有发生过,至少她没有死,混元红尘和绝情道长也相安无事。
    “可是,我觉得师父不会骗我。”刘天佑看着白牡丹说道,这个世界如果要说他最相信的人,非绝情道长莫属,可对于白牡丹,他可以选择不计一切地去相信。
    “不会的,刘大哥不用担心,阿瑶对我很好,昨天还专门给我做了点心和茶水,我们亲如姐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个误会。”白牡丹笑着说道,刘天佑哪里会知道她的苦心。白牡丹虽然表面说着上官瑶不会这样做,但其实内心却是另外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她只能对刘天佑说:“刘大哥,对不起,为了能和书大哥在一起,我不能和阿瑶成为敌人,所以只能对不住你了,希望你能原谅。”刘天佑一心一意地关心她,但她却要将刘天佑的一番真情白白浪费。
    “既然这样的话,那可能是我误会了。”见白牡丹极度否认与上官瑶有关,刘天佑虽然相信他师父无疑,但他绝不会和白牡丹争执。
    “牡丹,那这些是......”见白牡丹不再说话,刘天佑打量了一下四周,指着那些红花大囍问道。
    白牡丹顿了一下,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刘天佑,可事已至此,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骗他,毕竟刘天佑对她也算是真心实意之人,虽然那份心思她无福消受。
    “我和书大哥要成亲了。”白牡丹轻声说道,提到书生,她心里满是欢愉,可因为刘天佑在身前,以及之前的种种不好,她的欢愉中总有那么一丝的凝重。
    刘天佑不是不知道白牡丹和书生要成亲,他也不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即使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亲自从白牡丹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后,刘天佑心里还是禁不住往下一沉,原本神气就不是很好的刘天佑,突然一下子脸色苍白,胸口发闷,感觉一口气似乎就提不上来的样子。
    “刘大哥,你没事吧?”看到刘天佑脸色不好看,又不说话的样子,白牡丹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刘天佑勉强地笑了一下,他本来想顺便祝贺一下白牡丹的,只是那句话到了嘴边后,却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
    “你身体不好,早些休息吧,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刘天佑看着白牡丹说道,他眼神里的复杂,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世间还有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成为别人的新娘更苦的呢。
    “嗯,多谢刘大哥,你也是。”刘天佑站起来后,白牡丹也站起来说道,事实上白牡丹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只不过刘天佑来访,她总不能不接待。而刘天佑原本身体就欠安,再加上从白牡丹口中得知白牡丹又即将和书生成婚的消息后,他已经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他不想在白牡丹面前晕倒,所以只好赶忙告辞。
    刘天佑魂不守舍地走在回家途中,但却双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刘福悄悄跟在身后不远,仔细地关注着刘天佑的一举一动,毕竟刘天佑的安危可关系着他的一生。
    突然,在离刘府不远的地方,刘天佑再也没憋住心里的郁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摇摇晃晃地就要摔到,幸亏刘福眼疾手快,一下子冲上前去扶住刘天佑,才让刘天佑没有倒在地上。
    “少爷?少爷?”即便刘福惊得朝刘天佑大喊了几声,刘天佑依然人事不知,只是无力地靠在刘福身上,由刘福拖到了府中。刘员外夫妇和绝情闻讯后都急忙赶来刘天佑的别院,只是此时的刘天佑已经陷入昏迷。
    “这又是怎么回事?”刘员外气急败坏地看着刘福问道。
    “老爷,少爷去看白姑娘了。”刘福有些畏惧地看着刘员外说道,但是被刘员外严厉的眼神吓得又赶忙低下了头去。
    “你是干什么吃的,明知道少爷身体不好,还让少爷去那个地方。”刘员外气得恨不得把刘福给撕掉,而刘夫人虽然双目垂泪,但看向刘福的眼神也不含半点善意。绝情虽然宠爱刘天佑,但似乎这个世间他所有的爱都已经放在了刘天佑身上,所以不管刘员外对刘福是好是坏,即使他明明看在眼里,但却已经没有那份心思他顾。
    刘福被刘员外吓得颤颤巍巍,绝情拖着疲惫的身体,轻轻把刘天佑扶了起来,盘腿坐在刘天佑背后源源不断地给刘天佑输送着内力,直到自己脸色苍白,绝情才收回手掌。
    “大师,佑儿怎么样?”见绝情下了床,刘夫人赶忙让刘天佑躺好,刘员外看着绝情着急地说道。
    “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这种病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除了对刘天佑病情的无奈,再加上自己伤重未愈,如今又过度消耗内力,绝情道长也已经有气无力。
    “少爷的药有没有服完?”短暂休息了片刻之后,绝情看着刘福问道。
    “还有一副。”刘福看着绝情说道,虽然说绝情对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总算是爱屋及乌,绝情看在刘天佑的份上,也没有对他太过严厉。
    “你赶紧去给少爷把药煎了,然后给少爷服一点。药要是没了,你就去百安堂找书大夫,他知道少爷需要什么药,去的时候多带些银两过去。”绝情看着刘福说道。
    多带银两倒是没什么,反正刘府银两不缺,只是明明刘天佑是因为书生和白牡丹的婚事才病成这样的,他虽不知道刘天佑和书生以及白牡丹之间的纠葛,可是他对书生毕竟也有些来气,是以在听到说还要去找书生的时候,刘福脸上也有一丝的不愿和不理解。
    “还不快去。”看刘福愣着不动,刘员外厉声吼道,吓得刘福赶忙唯唯诺诺地退出了刘天佑的房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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