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姐姐已经睡了,你赶紧走,别打扰他休息?”
    香兰慌忙赶肖禾走,他知道肖禾也对芯芸有意思,就算不是公子的情敌,这个时候也不能放他进去。
    肖禾疑惑道:“我怎么听医师说她昏迷了?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香兰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一直没说出话来。肖禾迅速绕过了她,冲进了屋里。
    然而他确实看见芯芸平静的躺在床上,且身上还盖着一层厚棉被。
    肖禾想走近一点去看,却被冲进来的香兰阻拦道:“你们什么情况,平时一个个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仙女姐姐一晕倒,就都想着往她房间里闯!”
    听到这话,肖禾瞬间脸红,想着辩解一下,说自己只是因为太担心芯芸,但同时,他扪心自问,也确实想趁这个机会,近距离好好看看芯芸。
    “快给我出去,你再不走,等她醒了我就说你趁机非礼她!”
    香兰这话一出口,吓得肖禾急忙后退,且求饶道:‘我这就走,你千万别瞎说,求你了。’
    吓退肖禾后,香兰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回身看到床上盖着厚棉被的芯芸,立刻就猜到苏尘藏在被子里。苏尘听见肖禾被打发走,缓缓抬起头,正巧看见香兰,只好尴尬一笑。
    突然,肖禾又折回来问了一句,“香兰,你刚才为什么说你们,还有谁来过?”
    苏尘赶紧睡倒下去,并屏住了呼吸,却依然被肖禾发现了动静。
    “芯芸动了,她是不是醒了?”
    香兰又一把拦住了他,低声吼道:“都怪你吵到她了!你赶紧快走,不然我立刻告诉她,你要非礼她。”
    肖禾露出为难之色,转身要走,又回头问道:“你还没说,到底还有谁进来过?”
    香兰情急之下,回道:“是玄琦,他想非礼仙女姐姐,被我打走了。”
    “玄琦!看来他嫌伤得不够重!”
    肖禾气势汹汹的朝玄琦屋子赶去。
    香兰心中默默为玄琦祈祷,紧接着走出屋子,还特意把房门给带上了。
    床上的苏尘终于能正常的喘气,刚才他有想去藏到其他地方,但芯芸身上传来骨骼蠕动的声音,他猜想是玉坠的白光正在滋养芯芸的断骨,这个时候退走,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于是只能想到藏在被子里了。
    他的左手依旧按压在芯芸的胸口,慢慢的他侧过身子,面对的芯芸而卧,让左手摆的舒服一些。此刻芯芸那张清丽动人,却又几近苍白的脸蛋与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他呼出的气息都能触碰到芯芸的脸再反弹回来。
    起先苏尘无比紧张,害怕这个时候她突然醒来,那自己真可能会变成冰雕。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他渐渐放松下来,享受着此刻的宁静与幸福。
    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咳咳……
    睡梦中的苏尘听见咳嗽声,立刻惊醒,发现真的是芯芸在咳嗽,巧合的是芯芸是将头转向另一侧咳嗽。他赶紧收回左手,同一时刻玉坠也飞回到他脖颈间。
    他预感到芯芸马上就会醒,现在他必须走!
    可是从前面走,万一被咳嗽完睁眼的芯芸正好撞见,那就惨了。
    苏尘转头望向床的另一侧,那是一堵墙。
    轰!
    一阵剧烈响动,整个房屋都震了一震,芯芸也被这一番动静给惊醒,她转头去看,竟发现自己床边的墙倒了!难得的露出惊愕表情。
    另一边,苏尘在黑夜中一路狂奔,冲进了自己的屋子,再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被窝里假装睡觉。刚才在危急时刻,他激活了身上古怪的红光,一掌推倒了一面墙。此刻躲在被窝里急速喘息时,他才感到震惊,自己竟然这么强?
    惊魂的一夜过去,苏尘一直没有睡着,也许是因为白天睡多了,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生怕芯芸这个时候来找他,他甚至连撒谎的神态都模拟好了。然而芯芸根本没有过来。
    第二日一早,苏尘就各方打听,想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可家丁女婢们没一个了解情况的,似乎昨夜很太平,没有人惨遭冰冻。
    直到在书房门口遇到了香兰,他尴尬的说道:“香兰,昨天的事,是个误会,其实我是在给芯芸疗伤。”
    谁知香兰干脆的回道:“不必解释,要解释的话,你去找玄琦更好一点。”
    “为什么?关他什么事?”苏尘一脸茫然。
    听完香兰的诉说后,他才了解,昨晚,芯芸去找过香兰,并且询问了墙倒的事。香兰其实也不懂什么情况,公子什么时候能推倒一面墙了?不可能,应该是别人弄得。她先是回答,墙是被风吹倒的,显然这个回答遭到了芯芸的冷眼,于是,她又说出了玄琦的名字。
    此刻,玄琦屋外的大树下,玄琦真的变成了一块冰雕,还是被倒吊在树枝上,仅有头部裸露出来,正在哀嚎着:“我到底是干嘛了?肖禾莫名其妙来把我打一顿就算了,你又来折磨我,我也是伤员啊,你们太残忍了!”
    芯芸则站在他旁边,手里取了一根树枝,正要抽打玄琦,同时质问道:“昨天你做了什么,从实交代!”
    玄琦一惊,继续哀嚎道:“难道我偷吃你们补品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这是玄琦昨天唯一干过的坏事,他发现香兰买了很多补品,说是要给几个伤员好好补补,结果被他一个人给偷吃完了。好巧不巧,他刚吃完,肖禾就赶来,对他就是一顿毒打,他问为什么,肖禾说了一句你心知肚明,于是他自认理亏,就默认了。可今日天还没亮,他在睡梦中被一块冰给冻住了,睁眼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倒吊在树上了。
    “除了这个!你到我房间做什么?”
    芯芸继续质问道。
    这一问玄琦彻底惊了,他联想到很多事情,肖禾打他的原因也许不是因为补品。难道是谁污蔑他进了芯芸房间,对芯芸图谋不轨?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进过你房间,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是不是香兰跟你胡说八道的?”
    玄琦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香兰,只有她会这么坑自己。但他又转念一想,这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有人进了芯芸的房间,而且还是芯芸睡着或是昏迷的时候。
    天呐!到底是哪个禽兽?肖禾?还是苏尘!
    玄琦思绪快速发散,想到肖禾气势汹汹的来找他算账,似乎跟他没关系。
    “难道是苏尘,他终于开窍了!”
    玄琦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却被芯芸听个正着。
    巧的是,不只是芯芸听见了,苏尘这时赶来玄琦这里,打算看看情况,也正好听见了这一句,顿时觉得不妙,转头就想溜。
    “兄弟,我就知道你是来救我的,快告诉她,不是我干的。”
    玄琦一眼就瞥见了苏尘,惊喜道,然而苏尘巴不得冲过去堵住他的嘴。
    “你!过来!”
    芯芸也对他冷声道。苏尘只好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昨晚是你在我房间?”
    话一出口,芯芸顿时觉得古怪,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感觉像是昨晚发了什么似的。于是改口道:“我屋子的墙,是你弄倒的?”
    玄琦一听顿时懵了,惊叹道:“墙都倒了,这么激烈!”
    然而下一秒,他的嘴巴里就多了一块冰,让他再难开口。
    面对芯芸的质问,苏尘立刻回忆起昨晚准备的话术,又调整了语气及神态,装作诧异道:“墙倒了?我怎么可能办得到?是不是昨晚风太大了?”
    芯芸眯眼打量了一番苏尘,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古怪,但理论上来说,苏尘确实弄不倒墙,难道正是风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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