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刘明宣就跟作业奋斗了,头都没抬,一直写到吃午饭。
    不过成果也很喜人,把英语抄写解决了,英语周报也写了两面,下午努努力争取把语文卷子也解决了。
    伸伸懒腰,出来看见桌子上有洗好的桃子,顺手拿了一个,溜圈看了一遍,没有虫眼,放心的咬了一大口。
    真难吃!
    又干又涩,不酸不甜,吃起来跟嚼木头渣子似的,特意去找都很难找到这么难吃的。
    “奶奶,这桃子谁给的啊!”肯定不会是买的,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她神一般的直觉(这么难吃肯定要回去退啊)。
    “桌上的是筱筱奶奶送过来的。”刘奶奶道。
    村里自己种的?不可能吧,村里能种出怎么难吃的桃子吗?
    “奶奶这是在哪种的啊?这么难吃。”以后偷桃子的时候千万要避开,要不然好不容易偷个桃子还是这种的,那不得一头撞死啊!
    “这就是在咱们村北大马路边上种的,咱们村不是今年刚把北边的地租给人家盖厂房嘛,筱筱奶奶家正好有一块划进去了,人家还挺急的,筱筱奶奶看地里的桃子可惜就摘下来了,还没到时候,这都是捂熟的。”刘奶奶端着锅进来找出锅撑放下说。
    “赶紧去喊他们吃饭,这都几点了还睡。”刘奶奶打开锅盖往外端菜。
    “行,奶奶,那筱筱奶奶能乐意吗,这都要熟了,就这么把树给拔了。”那张筱筱奶奶还不得蹦蹦啊!
    “人家能白拔吗?给了赔偿费的,一颗树500块呢!”人家倒是想白拔,张筱筱奶奶能同意吗?就是几颗刚种了两年的桃树,她就敢一棵跟人要500,不给就闹,就哭,村委都怕了她了。
    果然,很符合张筱筱奶奶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
    “哥,吃饭了。”她趴在窗外喊。
    这三个也是够能睡,都睡一圈了(时针的一圈)。
    “嗯,嗯,这就来。”王铭迷迷糊糊的,没睁眼就在床上开始找衣服,昨天晚上刘明沣打了一宿的呼噜,江源就烙了一宿的饼,弄的他快两点了才睡着。
    磨蹭着穿好衣服,对着左边就是一脚,“赶紧起来,吃饭了。”刘明沣被踹的一愣,也没反应过来,就揉揉眼睛起来穿衣服,王铭在心里笑的挺美,对着右边,朝着屁股就是一巴掌,嘿嘿,小子让你昨天烙饼,别说还挺有弹性,“起来吃饭了。”江源也跟着迷迷瞪瞪的坐起来,王铭完成任务就赶紧出去洗漱了,这饭可不等人。
    吃完饭都快一点了,刘妈妈看着江源跟王铭还是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就问,“你们昨天这是几点睡的,都这时候了还没睡醒。”
    江源就看刘明沣,他昨天一开始是不想睡,最后是睡不着,这刘明沣的呼噜也太厉害了,一打一宿。
    王铭眼睛有点看不过来了,瞪一会儿江源,瞪一会儿刘明沣,然后又打了个哈欠,真是够了。
    江源:我也是受害者。
    刘明沣:嘿嘿,我昨晚睡的挺好!
    王铭:闭嘴,罪魁祸首,你睡好了,我就睡不好了。
    刘妈妈:……-_-||
    “你们喝不喝炒面,我听说磨坊开始卖炒面了,是自己磨的,要喝一会儿我就去买点。”刘奶奶也是在街上听人说的,说是比豆浆还好喝,早上喝一碗又当饭又当水。
    “奶奶一会儿我们自己去就行,正好看看他们要什么味的。”刘明宣坐了一上午,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行,一会儿我给你拿钱。”刘奶奶说着就要起来去拿钱。
    刘妈妈赶紧拦住她,说她那有。
    拿着钱,他们就一块往村里的小磨坊走,说起来这磨坊还是她同学奶奶家开的呢,平常就卖点自己榨的花生油,豆油,捎带着卖点米面。
    到了磨坊,意外的人还不少,她凑上去一看,都是买炒面的,生意还挺火爆。
    开磨坊的奶奶姓黄,一见她就热情的招呼,“明宣来找乐乐玩啊。”“乐乐,明宣来找你玩。”黄奶奶回头喊了一嗓子。
    她跟黄乐乐是小学同学,这好多年也不联系了,咋一见都有点认不出来了,看人多,就让刘明沣他们先回去,过会儿再来,她就留下跟黄乐乐聊了一会儿。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刘明沣他们也来了,他们就一起去挑豆子,这炒面还可以加各种杂粮,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一片杂粮袋子,看着得有二十几种,想加什么就加什么,刘明宣觉得加的多了也不会好喝了,就问黄乐乐一般加什么的多,黄乐乐说加黑豆的多。
    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说是黑豆有营养,村里就掀起了一阵黑豆热,熬粥都得加几把黑豆。
    她也随大流的加了黑豆,走了走,看见红豆不错,又加了点红豆。
    刘明沣可能是觉得加的越多越好吃,拿着个塑料袋一样抓了一把,二十多种杂粮混一块,看着都五颜六色的,她敢打赌,这要是都加进去,炒面能好喝了才怪。
    王铭也装了不少,得有个七八种。
    “哥,加多了,不能好喝。”她还是劝了一句,感觉有点浪费粮食。不好喝,还得过来蹭他们的。
    “没事,少买点试试呗,反正还有你们的,不好喝我就喝你们的。”刘明沣一点不当回事,接着往塑料袋里抓。
    她真是比钻到刘明沣的心里还了解他。
    他们四个人一人挑了一袋,江源看她拿了红豆跟黑豆,他也就只拿了黑豆跟红豆。
    刘明宣:真是听话的好孩子,摸摸头。
    江源:……
    一回家,刘明沣就赶紧冲了一碗,先灌了一口,然后那表情,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憋屈,哈哈?。
    让你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刘明沣好不容易咽下去,她刚想嘲讽一番,刘明沣就一边哈着气,一边吐舌头:“我去,好烫,好烫……”
    接着又灌了一口,这不科学啊,这么多种怎么可能会好喝,王铭跟江源也都跟着冲了,不过吸取了刘明沣的教训都先吹冷了再喝,都是一脸的享受,这真的不科学,她先去冲了一碗自己的,喝了一口,嗯是挺香。
    她又去冲了一碗刘明沣的,喝了一口,这味道吧,嗯,怪怪的,但诡异的挺好喝,她又喝了一口,香香的是挺不错,然后就一口一口喝光了,看着干干净净的碗底,她心想,希望不会食物中毒。
    味道太好没忍住,一口气喝了四碗,喝完她就觉得自己晚饭可以省了,现在站起来都觉得肚子里有水在晃荡。
    洗了洗手,刘明宣就赶紧回去写作业了,这午休时间有点长,都快三点了。
    先解决英语周报,翻到英语作文的时候,她很自然的怀念了一下度娘,唉!也就想想,她还想努力考大学呢,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靠自己吧!
    写完英语周报,写语文练习册,写完语文练习册,写语文卷子,总之就是写写写,写顺手以后,那效率是飙升啊,等把语文卷子解决看看时间竟然还早,她就顺便把语文基础知识又复习了一遍。
    揉揉肚子,脑力劳动真消耗能量,她又饿了,溜到厨房打算找点东西吃,刚到院子就听见刘明沣他们屋里,哈哈?嘿嘿?,嘿嘿……这是被点了笑穴了?笑成这样。
    从厨房里端了一盘炒花生,一边走一边吃,敲敲门,进了刘明沣他们屋,一进去,她差点被熏了一个跟头,两支老烟枪在努力的营造气氛,力图白雾飘飘似仙境。“你们也太能抽了,不怕呛死啊。”她把花生放在炕上,去开窗户。
    “嘿嘿,这不是怕暴露了嘛!”刘明沣跟王铭笑嘻嘻的把烟掐了,从窗户扔出去。
    还有谁不知道啊,你们也够掩耳盗铃的,烟蒂都扔在窗户下边,你们以为自己看不见,别人也跟着眼睛不好使啊!
    等烟散了,刘明宣才看见他们三个脸上都挂着纸条,“你们这是玩斗地主?”
    “你懂什么,我们玩猜大小呢。”刘明沣一脸斗地主怎么能跟我们这高级游戏比的样子。
    嗯,是挺高级,就属你脸上贴的最多了。
    她看了两轮,什么比大小,说白了就是赌博吗?不过就是不赌钱,堵贴纸条罢了。
    小小年纪怎么能赌博,这不行,必须加她一个:“来来,这不好玩,咱们四个人玩红二。”
    “妹,你先一等,我这都要赢了,下一轮啊,下一轮。”刘明沣看了一眼牌,信心满满的说。
    “等什么啊,赶紧的,比大小有什么好玩的还是红二好。”她直接就把他们三个的牌给翻过来了,这东西上瘾,输一轮赢一轮的,她什么时候才能参与进去,非暴力不合作,赶紧的吧!
    刘明沣一脸怨念,差一点他就要赢了。
    洗了洗牌,四个人就打起了红二,这红二也算是扑克的基础玩法了,一般凑不够六个人,他们就来红二,别看就一副牌,真打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其实吧,打牌主要就是看脑子,几轮下来,就看出高低来了,刘明沣那是没脑子型的,只会一个劲的往前冲总是容易被人憋在家里,王铭是深藏不露型的,就会装可怜,最后背后阴你一下,江源是稳扎稳打型的,大牌总是放到最后,每次都能把刘明沣坑家里,气的刘明沣一个劲的运气,他不能跟小屁孩计较,运气,运气,可还是好想暴揍他一顿。
    至于她嘛,她是作弊型的,刚刚洗牌的时候她偷偷用指甲在两张红二上刻了一道,嘿嘿,一摸完牌她就开始打量他们手里的牌,看看谁是跟她一伙的,所以胜利的旗帜总是飘向她这一面的,哈哈,设计师不是说过吗,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嘛,形式什么的,不要太在意!
    这么玩了几轮,明显的劲头上来了,一个个双眼冒光,连江源甩牌都带响,这是缓过来了,可真是不容易。
    她跟王铭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不枉他们想了这么多招。早在江源要来之前,她跟王铭就商量过了,至于为什么不是刘明沣,请自行脑补。
    关怀为主,游戏为辅,放风点缀,这是他们讨论出来的行动方针。
    现在看了效果还不错。
    江源在旁边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心里也很是感动,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也得好好的。
    “两个尖(就是A)。”嘿嘿这下他总得赢一回了吧,刘明沣得意的想。
    “两个二。”还是江源,没有犹豫的甩下了两张二。
    刘明沣告诉自己不能气,不能气,可看看手里剩的一张三,再看看江源刚出的两张二。
    “啊,江源你这个死小子,又把我憋家里,啊,啊,啊……”刘明沣朝着江源就扑了过去,两个人滚做一团,她跟王铭也不上手,就在一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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