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变?!”丁伟强接到下属的来报后,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
    丁伟强不疑有假,大声地喊了声:“陈其泰,叫上范立,出警市医太平间!”
    “是!”陈其泰戴上警帽,抄起电话通知范立,跟着丁伟强,在接到朝-阳市人民医院有人偷尸的报警电话后,匆忙赶到医院太平间。
    丁伟强看到太平间现场已经被保安保护起来,向现场的保安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后,就直接进入太平间取证。陈其泰一眼就看到了何丽蓉的遗体,摇了摇头,最近跟这医院可真的是耗上了。当范立看到那几个抽屉里的死者,再对照死因后,很快发现宣布死于肺癌的病人张海平和死于意外坠楼死亡的陈东山的不正常现象。
    有问题!三具尸体有两具已经被范立看出问题来了。法医毕竟不是白叫的!
    经过范立一系列的调查、取证、化验后,范立把疑点一一告知陈其泰、丁伟强以及张海平和陈东山的主治医师时,大家都没有办法回答出范立提出的问题。
    范立看都没看诊疗记录,张口就对着陈东山的主治医生许山地说:“许医生,死者陈东山因从意外坠楼,导致颅脑损伤,颅骨骨折脑挫残裂伤;肋骨骨折;肝、脾破裂;肾挫裂伤合并骨盆骨折、尿道断裂、四肢骨折,因送院不及时,因出血过量导致死亡,这是陈东山的记录,我说的没错吧?”
    许山地点了点头说:“没错,死者昨上坠楼,昨天清晨被人发现的,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治。他是我经手确认死亡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家属,所以一直停放在太平间里。”
    范立听了后,眉头皱到了一块,过了好一会才说:“可是,我刚才在给死者检查的时候发现,死者的多处的骨折并不明显,肋骨、四肢这些通过手触都没有明显骨折的感觉。”
    许山地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死者的胫骨、腓骨把肌肉和皮肤都撕裂露了出来了!”
    范立一听,觉得许山地不象是在撒谎,看着许山地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范立刚才明明看到陈东山身上没有丝毫的外伤,于是说:“许医生,蒋医生,我还有好几个疑问,能请大家到太平间一起看一看吗?”
    许山地和蒋白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配合警察破案是他们的义务。
    可是,当许山地看到陈东山的外伤都无影无踪的时候,脑袋里只有空白一片,一直学习的医学知识根本不能为眼前的现象作出任何解释!许山地痛苦地无语了!许山地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范立看了看顿入困惑的许山地,心有颇有同感,也不去打扰许山地,对蒋白涵说:“蒋医生,死者张海平死于肺癌末期,而且还是一个有长期吸烟史的死者,对吧?!”
    蒋白涵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没错!张海平虽然只有六十五岁,可是他的吸烟史也有六十六年,他从娘胎里就已经被迫吸二手烟。他每天至少要抽三四名烟,他的父母和儿子都死于肺癌,所以他也放弃了治疗。”
    范立指着张海平的右手食指对蒋白涵说:“蒋医生,我想知道,张海平死前的手指是不是象现在这样,一点也没有烟手的痕迹?”
    蒋白涵听了认真地看了看张海平的右手食指说:“这不可能呀!张海平的手指以前都是发黄的,就算他没抽烟,远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连牙齿也被烟熏黄了,不信你看看!”蒋白涵说完带上手套,打开张海平的嘴巴,可是一看愣住了。张海平的牙齿洁白无瑕,根本就不象是一位烟瘾死者。
    陈其泰一直在听着两位医生和法医的对话,这个时候也插了句话说:“这很奇怪,一般常抽烟的人,手指和指甲都被熏得黄黄的,可是这个老烟鬼的手指和牙齿都这么白,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陈其泰说完看了看范立和蒋白涵和许山地,可是没有一个人给陈其泰一个肯定的眼神。
    过了十几秒的安静后,突然“解剖!尸检!”一声爆起,范产、许山地和蒋白涵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尸检!
    三位医生仔细地较对了太平间里存放的尸体,一共六具,发现了三具有异象的,需要尸检的。这三具尸体正是贺梓俊动过手脚的三具,这三具尸体现在的情况与当时宣布死亡的死像有太多的疑问,所以很有必要通过尸检去解开这个问题。
    可是,这些人虽然都死了,可是医生和法医却不能说解剖就解剖,必须要有死者家属同意才可以动刀子。当医生正在与死者家属开展解剖要求时,贺梓俊已经回到了酒店,躺在床上回忆着怎么运无形气指针治病的事情。
    陈其泰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疑犯来太平间干吗?偷钱?这些死者都是光着身子的,身上没有钱财!偷尸?不能吃又不能卖的,偷也干吗?而且尸体的总数也没有少?为什么这些尸体的外伤都消失了?还治病?没有听说过给死者治病的,来治病的绝对是个疯子!
    陈其泰带着一脑子的浆糊回到公安局。最近市里出现的案子让他很头痛!王朝超市的连环失窃案,现在又来了个太平间疑案。丁伟强看着陈其泰茫然痛苦的样子说:“小陈,没事!慢慢的就好了,现在先等范立把尸体的变化搞清楚。另外你去了解一下太平间里的其他死者的情况,为什么疑犯只对这三位死者动手,也许可以找出他们的关联点来。”
    “是,丁哥。”陈其泰看了看丁伟强,跟着丁伟强走向院长办公室。
    陈其泰才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却听到院长洪为宏一声惊叫:“什么?没死?我马上来!”院长“嘣”地用力一推大门,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吓得陈其泰不知所以。
    陈其泰见院长有急事离开了,想起何丽蓉死了的事情,还没有通知她的亲人,就拿起手机打了起来。
    贺梓俊完全不知道他在太平间搞出来的事情到底惊动了多少人,回到酒店的贺梓俊还十分兴奋,不停地练习着如何运气。直到阳光普照大地,困意才袭向大脑。贺梓俊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却接到了陈其泰打来的电话:“喂,哪位?”
    陈其泰说:“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陈其泰,请问你是何丽蓉的丈夫,贺梓俊先生吗?”
    贺梓俊一听是公安局的人,以为太平间里的事情被警察发现了,心里咯噔了一下说:“公,公安局?什么事?哦,我是,我就是贺梓俊!”
    陈其泰虽然工作经验不够丰富,可是听到贺梓俊的回答,心里也起了怀疑,即使一般的老百姓听到是公安局的电话,会有一些害怕,但也没有必要害怕成这个样子吧。陈其泰原本是想电话里了解一下关于何丽蓉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想当面与贺梓俊见一面了,说:“关于何丽蓉的事情,我想与你见面谈一下,方便在今天到市局里来一下吗?”
    贺梓俊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说:“行!什么时候?”
    陈其泰说:“今天上午12点前都可以,我在市局等你,来到的时候找我这个手机号码就可以了。”本来应该陈其泰去找贺梓俊了解情况的,可是今天又收到王家打来要求协助处理何丽蓉的事,这让陈其泰心里很不舒服。
    “好!”贺梓俊挂下电话后,想了想该如何面对陈其泰的问话。
    现在何丽蓉已经死了,何丽蓉的老爸早死,老妈也早改嫁他人,身边没有亲人,户口本上只有贺梓俊这个丈夫。警察打电话来找贺梓俊是很正常的行为,只不过这个电话打的时间点不对。
    王牧派王灿标追杀贺梓俊,当初贺梓俊没有能力自保,所以选择回避,可是现在,贺梓俊相信现在已经具备第四层四无心经,轻易能对付三五十个人的武力攻击,打不过也逃得过!所以,即使有人再上门挑衅,贺梓俊没有想到过再回避与隐忍!
    贺梓俊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中午,于是化妆成马八腾的样子,退房开车离开了酒店又来到老家,把凌志SUV装入纳隐戒后,变回了自己,来到坟前,向着爷爷贺松的坟叩了三个头说:“爷爷,丽蓉死了,我想可能是自杀,也可能是被王牧杀死的。虽然她背叛了贺家,但她始终是贺家的媳妇,请爷爷原谅她吧!可是,因为她的背叛,我不可能把她埋在这里陪你,请爷爷原谅孙子的不孝!”
    贺梓俊当初是为了爷爷才与何丽蓉结的婚,虽然因为背叛已经没有了感情,可是还是要告诉一下爷爷这个最新的情况。
    贺梓俊说:“以前的贺梓俊已经死了,现在我要重新活着!”贺梓俊站了起来,施展轻功,朝着朝-阳市而去。进入第四层的贺梓俊已经今非夕比,无论是内气与轻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不到一个小时,贺梓俊已经站在了公安局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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