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就到了书院的石碑前,而此时的苏星河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想继续问周天,可周天似乎不想讨论此事。
    因为周天与苏老的关系,只有他自己和夫子知道,尽管他也有很多问题,但绝不能告诉苏星河。
    “走吧....”周天二话没说向前走去。
    次日清晨,书院的潇湘水榭前,聚集了书院的众弟子,其中还有徐庆年。
    周天本以为起的很早,却没曾想自己是最后一名,定神一瞧苏星河也在其中。
    “十三,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晚?”
    古一纳闷的问着,这倒是让周天有些疑惑,难道昨日深夜回来,书院的人都知道了?
    他来到人群中,站在了苏星河的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的肩膀,眼神惊讶异常。
    “老苏,你的肩膀?”
    苏星河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嬉笑道:“昨夜,咱们到了书院后,我正打算睡觉,夫子就来了,并将我的肩膀给治好了,如今一点痛处都没有!”
    周天听他这么说,眉宇间有些变动:“夫子既然知道咱们回来,为什么没去找我?”
    苏星河并不觉得奇怪,轻声附耳说道:“应该夫子知道我身负重伤,所以特意来看看我,至于你,也没什么大事,这很正常!”
    周天想想也对,便不再多问了,目光朝前方看去,看见徐庆年左手边抓着的正是那个和尚,心中一惊。
    “老苏,那个和尚居然还在!”
    “是啊,刚才来的时候我也发现了。”
    正当他们二人疑惑时,夫子向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明日便是宗门的比武,这世间宗门无数,能够参加比武的屈指可数,而我们书院每年都会名列前茅,这都是你们给书院带来的,也正是多年来书院的福气!”
    “可今年,有所不同,浩天阁卷土重来,祸害世间许久,更甚者,居然图谋起了殇国的帝位,我们作为殇国的最后一道防线,身为殇帝的最后支柱,决不能允许此事发生.....”
    夫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眼前的弟子。
    “这次没让你们去习武场,就是不想在那里出现任何的血腥,此人就是浩天阁的外围暗探,皇城内寺庙的主持方丈!”
    随着夫子的介绍,让周天和苏星河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居然就是方丈,怪不得功法如此了得,这倒是周天始料未及的。
    他看着眼前的和尚,心中暗自笑着,浩天阁的人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重要的外围,轻而易举的就被拿下了。
    此时的徐庆年接着夫子的话,抓着和尚的衣领站了出来,并大声说着:“潇湘水榭!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可后来的弟子可能不太清楚,这个水榭是早期书院院长所建,当初这里就是为了训斥书院弟子而设立的,更是惩戒那些为非作歹祸害殇国的人而创建的。”
    “这个和尚,身为修气者,却甘心沦为浩天阁的外围,理当应该在这水榭中死去,潇湘水榭的地底埋葬了太多背弃者的尸骨,如今又要多一人!”
    说罢,徐庆年就要将此人掌毙。
    “慢!”
    夫子喊了一声,阻止了徐庆年的行为。“夫子?”
    徐庆年有些不解的看着夫子:“夫子,此人为非作歹,难道不应该在这结果了他的性命?”
    夫子摇了摇头对徐庆年和众弟子说道:“此人罪大恶极,理应死在这,但他背后之人却还不知道,我觉得应该给他关押起来,问个清楚才是!”
    徐庆年竖眉问道:“夫子,此人就是浩天阁的外围暗探,背后之人就是浩天阁,这有什么好问的,再说他可是打伤了老八,难道这还不够吗?”
    徐庆年有些不明白为何夫子迟迟不想杀他,在昨日,徐庆年很早就将此人带到了夫子面前,当时夫子看见和尚后就一直犹豫不决,今日当着众弟子的面还是如此,不免有些让徐庆年有些彷徨无措。
    周天看在眼里,也不太明白,导致所有弟子都有些疑惑。
    夫子听后,站在和尚的身前,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说道:“明日就要举行宗门比武,浩天阁的人必定会出来捣乱,而这个和尚却突然出现在皇城内,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次比武的重要性?怎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头让外围轻而易举的暴露?”
    “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不像浩天阁的作风,所以此事必有蹊跷!”
    周天听后,想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被左边的苏星河和右边的宋暖暖一把拽住。
    “十三,听夫子把话说完!”
    宋暖暖侧身看着周天轻声说:“夫子做的事都有他自己的考量,不要怀疑。”
    “哼,假惺惺的,书院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和尚突然开口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依稀听得见。
    徐庆年听罢,将他牢牢拽起,重重摔了下去。
    和尚从台阶上滚了下去,面朝地面,喘着粗气,似乎马上就要死了。
    “临死还在疯言疯语....当真以为夫子不让,我就不敢杀你?”
    徐庆年一脸的愤怒。
    “早在数百年前,世间寺庙有很多,坐落于四个大陆中,那是何等威风,你们书院一出现就将寺庙赶尽杀绝,就留有一座在皇城,假慈假悲,真是令人作呕!”
    和尚缓慢站起,遍体鳞伤应该受到了很多的毒打,他双手无力的摇晃着,抬起右手指着夫子继续说道:“如若不是殇帝残害无辜,哪有今天的局面,浩天阁被你们说成这样,无非就是你们的遮羞布,却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守护世间太平,真是笑话!”
    和尚的说辞,让书院的弟子们有些错愕,互相讨论了起来。
    周天看着徐庆年和夫子,心中却很坚定,他在这生活虽然不久,但书院的氛围完全不像这个和尚所说,他看着身边的苏星河低声说道:“这个和尚很明显是在挑拨书院弟子和夫子的关系,真应该杀了!”
    苏星河也表示赞同,慢慢点着头:“据传闻,当时世间的确有很多寺庙,而且的确是书院所除,但那是因为当时寺庙的和尚不守佛道,不守佛心,到处作恶,而书院当时并不想参与,如果不是殇帝的一再请求,书院定不会出手!”
    就在弟子互相议论的同时,夫子走下台阶,直面面对和尚笑了笑:“当时你们寺庙做出的事,难道你不记得?你身为皇城寺庙的方丈,难道没有参与其中?”
    “浩天阁的创建者,当初的思想和书院没什么不同,都是为了保护殇国的安危,平衡世间的各大宗门,可你们寺庙倒好,无事献殷勤,居然向浩天阁创建者献出一本自称是绝世的功法,说什么可以超脱所有修气者的境界,当时创建者并不相信你们的说辞。”
    “可你们这群臭和尚却为了宣扬这本功法,四处作乱,再用这功法平息,背地里还说这本功法是浩天阁的创建者所创,引起四个大陆中的数多宗门前去挑战,创建者没办法,最后为了搞清楚这本功法其中的秘密,他自己学了起来,导致所谓的走火入魔,这都是你们和尚的阴谋!”
    “你们寺庙的和尚无非就是想得到四个大陆的控制权,这种阴谋如此歹毒,哪是作为和尚作为方丈所为,如果不是殇帝杀伐果断,现在的世间早让你们这群和尚所屠害!”
    夫子慷慨陈词后,所有弟子恍然大悟,没想到这寺庙的和尚思想如此歹毒,念着慈悲为怀,实则却为了自身利益屠害整个世间。
    周天听后,内心气愤不已,原来浩天阁的前身是好的,都是这群和尚所害,终其原因,如果不是这群和尚所作所为,浩天老祖也不会出现,自己的爹娘也不会死,想到这,他双拳再次紧握,目光凶狠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和尚。
    “没想到夫子了解的如此透彻,但你们书院难道就没做错任何事吗?那日浩天阁的创建者应该是去找你寻求帮助了,可你并不在,他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而你却留他性命直到现在,不也是想知道那本功法是否真实存在吗?”
    “浩天老祖的噬魂血珠,就是这本功法中所写,长生飞仙之道,难道你夫子没有半点私心吗?”
    和尚这么说,让周天顿时一惊,想起自己的噬魂之气,突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这个想法一直影响着他,直到知道了最后的真相。
    苏星河看见周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刚想张嘴问,突然身后腾空跃起一人,跳到了弟子的面前。
    “张慢慢?”
    徐庆年不经意说了句。
    “大师兄?”
    苏星河一瞧,还真是大师兄,刚要兴高采烈的上前跟他说话,却只见张慢慢的短剑已经出鞘三分之一,场面顿时紧张了起来。
    “大师兄这是要干嘛?”
    王然然突然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具体因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夫子,那井中人就是浩天阁的创建者,大家都知道,可你为何留他到现在,却一直不肯说,难道真的是这个和尚口中说的那样?”
    张慢慢突然这么说,让夫子有些迷茫,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弟子居然此时此刻也在怀疑自己。
    徐庆年听他这么说愤怒的厉声吼道:“张慢慢!你在说什么?怎么你也不相信夫子,却相信这个和尚的话,他可是浩天阁的外围暗探!”
    张慢慢将剑放回剑鞘,眼神看向徐庆年大声回应道:“和尚的话当然不可信,那白清河前辈的亲生女儿呢!!”
    徐庆年一惊:“白?白清河的女儿?”
    周天听后心中一怔,嘴里也默默念叨着:“大师兄此次去的是天堑镇,白清河前辈的女儿?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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