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和一研动作很快,几乎是夏冬还没回到首都星,就已经有一队士兵护送研究人员赶到边境,封锁区域,检测能量波动,尽可能采集数据。
    等相月和张鹤到一研的时候,数据都已经返回来了,夏冬的体检也接近尾声。
    “一样的情况。”仍是秦夜接待她,总是冷艳端方的脸上也难掩喜色,“赶过去的时候还有能量波动,是『反奇点』。虽然不能预测,但改进仪器能侦测了。”
    “夏冬姐没事吧?”相月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没事,就是还不太信已经过了十五年。”秦夜叹了口气,忍不住又说,“目前看来奇点确实可以保持吞噬物体的完整性,所以之前确实可能是针对你的陷阱……军部那边也已经知情,等我们研究稳定,可能就要提前开战了。”
    相月点点头,“我知道了。”
    好像所有人都在为研究取得进展和夏冬平安归来而高兴,他们理解缺失的岁月存在影响,却永远不能感同身受。
    夏冬先前在和佐尔坦人对战时受了伤,得在一研多待一会儿。她和相月面对面坐着,半晌才低声道,“军部该给我们安排心理辅导。”
    相月没想到她第一句是这个,却很难不赞同,“确实该有。”
    夏冬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很少在相月面前袒露负面情绪,作为第七军团的“军师”一样的脑力担当,更多时候都在保持冷静,提点相月不要犯错。以及,像长辈一样纵容她,为她提供依靠。
    “月月长大了呀。”
    “……我也少了十五年好不好?只比你早回来几个月。”
    相月嘴上嫌弃,但夏冬朝她张开双臂时,矮她一头的小将军还是靠过来,与她拥抱。
    “月月……我不回第七军团了,张鹤当你副官很合适,之前是我们对他有偏见了。”
    相月一愣,猛地揪紧夏冬的衣角,“为什么?”
    “我想退伍了。我确实很难像你一样,这么快适应现在的军队生活……回来的路上方渐元和我说过一些,我也慎重考虑过了。”
    和相月认识这么多年,关系亲密,便更能直观感受到她天资过人。
    而自己,只能无限地勤能补拙。
    即便如此,她的体能和单人作战也只是第七军团中下水平,能做副官全靠头脑。
    但现在,一次意外,她开始不想补了……很累,也很迟。
    “……我不适合再待下去,我也想尝试别的生活。”
    相月直起身,定定地看着她,“方渐元和你说第七军团的现况了吗?”
    夏冬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曾经的队伍分崩离析,而自己也要离她远去。
    “……对不起。”
    “小熊说,他们都放下了。”相月自顾自点点头,像是认同熊秋白的话,“他说我会有新的第七军团。”
    “确实是这样,”她轻轻重复,“我会有,新的,第七军团。”
    当夜,没单独聊多久,夏冬的父母赶过来探望她。相月便去地下训练场找张鹤,同他先离开了。
    说实话,她心情有点糟。
    她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去拜访夏家的叔叔阿姨,是因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现在夏冬回来了,她仍然想逃避。
    说起来,他们也像第七军团那些人一样,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不是吗?
    感受过被爱再一朝失去,是否毋如从来孤身一人?
    张鹤察觉到相月情绪低沉,猜到了她今天由喜转悲的缘由。但她不开口,他也只能安静地陪着她。
    晚上,他主动换了相月喜欢看他穿的衬衫,和固定下摆的大腿环。
    他还翻出有阵子没用过的项圈,自觉戴好,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下巴搁在床沿。
    张鹤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看她面无表情地蜷在床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他的脸。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在这里。她的乖狗狗,永远在这里。
    “上来。”
    相月的声音有点哑。
    没有人讲话,房间里只有此起彼伏压抑的喘息,发泄般接吻时纠缠的水声,定制项圈铃铛摇晃的脆响,和衬衫被撕扯的裂帛声。
    张鹤手撑在相月脑侧,深深地望着她,眼眸比窗外的夜幕还深还重。
    白衬衫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他干脆单手脱了扔下床。大腿环还紧绷在腿上,黑色皮带箍住明显鼓起的大腿肌肉,有种被驯服的野兽仍保有的一丝野性。
    今晚格外晦涩不明。相月凭着优越的夜视能力,用目光抚摸过张鹤胸腹每一块肌肉,又落下去,落到腿间,如有实质。
    张鹤的文学水平仍无法支撑他描述那是怎样的感受。他只是觉得,身体像烧起来了,又淬成了最坚硬。他想、他迫切地想、为她献身,为她做尽一切的事,想成为最最坚不可摧的堡垒,环护她,不要她再难过。
    他俯下身,虔诚地吻住微微湿润的地方。
    跪在她腿间,脑后的疤又被她反复摩挲,张鹤第一次在口交时有了一瞬的走神。他蓦然想起相月和他说结婚那天,她担心他的伤,又在笑他;以及他们新婚那夜,她罚了第七军团的人,又来“罚”他。
    他比往常更加卖力,使出全部技巧侍弄她,让她舒服。
    滚烫的耳朵紧贴她的大腿内侧,好像能听到她奔腾的血流,又似乎只是自己猛烈的心跳。
    相月腰腹紧绷,很快就接连高潮了两次。她侧着脸埋在枕头里,不想出声,还是泄露了一丝呻吟,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
    高潮后的花穴还在一缩一缩地收紧,脆弱又敏感的阴蒂颤颤地挺立着,阴部沾满了张鹤的口水。他仔细舔净吃下相月潮吹的液体,才直起身爬到她身侧,小心地将她搂进怀里。
    身体还在因方才做的事而发烫,连带胸肌也是热腾腾的。她沾上去的眼泪,也很快被蒸发。
    张鹤轻柔又郑重地拍着她的后背,这种时候反而拙笨了起来,想不出什么妙语来哄她。
    他只是将她小心抱在怀里,任空气和时间寂默流淌,仍然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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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次拥抱,一次是夏冬,一次是张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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