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二人的态度格外的好,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倒是留给何语理清思路的时间。他们态度转变如此大,该不会觉得没有了身份的阻碍,一切都可以推翻重来了吧?
    她一直紧咬牙关,时间久到两腮都隐隐酸困,秦讼依然不言弃的拉着她的手,“你一时想不通我也理解,但我们不会放手让你离开。别犟了,这样耗着对你没有益处。”
    “你以为这样绑走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吗?秦家树大招风,你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舅舅舅母一定会找到我。”
    眼看着何语不死心,秦讼干脆将一切和盘托出。
    “除非他们愿意舍掉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否则不会来和我们硬碰硬,做官是要官威的,秦家虽然是商贾,但茶楼、客栈、妓坊都是散播言论的好地方,我们不知道何家密辛的时候也就罢了,你觉得现在何塬敢吗?”
    何语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要确认,“这与甚昱有什么关系?”
    “何塬被人害的生不出,陈凛知在那事之间怀的你是何塬唯一的血脉,可惜你是女孩儿,将刚生下的你丢了,换了一个儿子来。何芷都死了他们也不管你,要不是你傻乎乎的凑上去,你觉得他们会认你吗?巴不得少个纰漏吧?”
    “……胡…胡说……”何语的气焰低落下来,不由得想到,何芷临终前嘱咐她要好好自力更生,丝毫没有提及何家。
    何芷在世时本就寡言,小时候对何语的态度也只是照拂衣食,旁的事都是心情极好时略做一二,好在何语机灵聪慧,很多事照猫画虎慢慢学起来了。
    十几年就这样过了,何语一度以为何芷接连被爱情、亲情伤得太太深,失去爱护孩子的能力了。她告诉自己没关系,母亲不会爱她,就由她来爱母亲。
    自从十叁岁想明白这件事,她就竭力用自己微薄的温暖去捂何芷的心,她知道何芷感受到了。正因为感受到小小的何语做出的努力,这么多年的忽视、冷待让她觉得愧疚太甚,一下子拖垮了身体,忧思成疾早早去了。
    直到何芷死前,也没有讲出何语的身世。这是她的判断,是她对何家的不信任,宁愿让何语孤苦无依,也别投靠何家。
    此刻的何语没办法确认越娘与何家的关系,毕竟陈凛知来接她时,仿若完全不认识越娘一般。
    负面悲观的情绪越积越甚,所有事情的反面都无限放大。她开始想陈凛知为何要送谢锦给她?任谁看这不是一种毒害?巴不得她深陷泥潭变成一个废物?
    看着何语紧抿的嘴角和四下乱飘的眼睛,秦讼知道终于戳中了何语的弱点。
    “别傻了阿语,他们都不是真的爱你,只有我们真的爱你,毫无保留、全身心的爱你,不知晓身世时我们摒弃道德爱你,是何等坚定、热烈?现在我们放着产业不顾,带你离开是非之地,难道不够勇敢真诚?我们为以前的鲁莽道歉,原谅我们好吗?我们是真的爱你……”
    何语想要反驳,但嘴巴张开合上数次都没发出声音。秦讼上扬的眉眼格外真诚坚定,何语只是偷瞟两眼,并不敢直接和他对视。一旁的秦诀好久不曾开口了,只是坐在一旁和她的腿贴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蹭着。
    一切好像真的如秦讼说的一样,她沉默的处在自己的世界,脑子里天人交战,如何也理不清。
    秦讼适时的闭口不言,留空间给何语自己想,他和秦诀一左一右坐在何语身侧,何语被迫嗅了迷香沉沉睡去。
    船是匆忙准备的,速度最快的就是这种小船,船舱比马车宽不了多少,没有床能躺下睡觉,秦诀和秦讼争抢着让何语靠在自己肩膀睡觉,只有水流潺潺与夜色为伴。
    何语再一次醒来已经身处画舫之上,温暖的阳光被江水折射的格外明亮,成片的光芒穿透米白色的窗户纸照进来,何语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屋子里没有人,她便穿上鞋子蹑手蹑脚的往外走,两岸的河堤绿荫成片、山峦迭起,是何语从没见过的美景。她低头往下看,船舱很深,估计下面有个两叁层。
    突然,有人捉住她的肩膀将往后拉,“你疯了吗?从这儿跳下去会被船撞死的!”是秦诀的是声音。
    这儿是船头,她当然知道不能跳!
    何语惊呼一声被扯得踉跄,身体刚刚靠在他的胸膛上,就被抄起腿弯紧紧抱了起来,一边往船舱里走一边说:“本来不想锁你的,可你一点儿也不乖。”
    “别锁我!我没想到跳船!”
    “要不是我拉着,你人都栽下去了!正好脚镣还在,锁到你听话为止。”
    “秦诀!”
    何语被认定要跳穿自杀,任她怎么解释秦诀都不听,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四处翻找锁链。抱着人找东西极为不便,何语又是不配合的拧巴,在秦诀身上乱蹭,硬是将怒火蹭成了欲火,秦诀抱着她甘之如饴,嘴角都慢慢扬了起来。
    终于找到先前打造的脚镣,秦诀将她按在床上脱掉她的鞋袜,叁指宽的镣铐严丝合缝的扣住她的足腕,中间的铁链有拇指粗细。不堪重负的纤细足腕,好像随时会被沉重的玄铁折断一般。
    何语莫名觉得羞耻,眼睛都气红了,“这就是你的爱吗秦诀?这是羞辱!放开我!”
    秦诀抓着玉足按在自己的跨间,他的性器已经抬了头,被何语的脚踩了两下立刻硬了起来,“这也是爱,你看小阿诀都兴奋起来了。小阿语呢?湿了吗?”
    何语下腹窜过一阵暖流,她脸上一红,不知所措地缩紧了穴口,“你精虫上脑!你无耻!”
    “嗯,只对你精虫上脑,只对你无耻。”
    他搓着细腻的脚心刻意搔痒,何语如何挣扎也抽不会自己的脚,痒得不停翻滚,活像一直离了水的鱼,扑腾个不停,脚镣锁链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别哈哈哈哈,别,别挠……痒啊唔!”何语又哭又笑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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