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这京城的平静彻底被打破了,天牢,教坊司,顺天府,皆有命案发生。
    死得多是些不入流的小吏,只有教坊司死了一个,有品级的奉銮,因为死的人多少都有点身份。
    再加上死的人有顺天府的自己人,所以顺天知府石泉也很重视,刑部也派了人来。
    按说刑部顺天府联合办案,怎么也该有点结果,可让人失望的是,查了三天,愣是一点结果都没有。
    此时的六王府,刘匀正在和孙程,商议着这几起命案。
    “王爷,这些案子有些蹊跷啊?”孙程道
    “嗯?先生莫非查到了什么?”刘匀问道
    “王爷,我昨日去教坊司仔细问过,发现赵野曾在案发前一天,去过教坊司,而且还单独接触过奉銮。”孙程道
    “嗯?赵野?老八的人?他怎么会去教坊司呢?顺天府怎么说的?”刘匀道
    “王爷,顺天府也派人问过赵野,不过赵野并没有说原因,最后还是八王爷出面,才说出了实情。”
    “说是他让赵野,去教坊司挑几个女人,因为这事情毕竟不那么光彩,所以才隐瞒。”孙程道
    “不对,不对,这好好的,老八怎么会,让人去教坊司挑女人?在这种关键时候,卖个破绽给我?”
    “不对,他绝对没有那么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老八这是憋着坏呢。”刘匀道
    “王爷,您是说,这些命案是八王爷让人做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就不怕皇上发现嘛?绣衣卫可不是吃干饭的,顺天府查不出来,绣衣卫可不一定查不出啊?”孙程道
    “查出来又能如何?就是老爷子知道又能如何?先生莫非忘了?上次本王是怎么坑老八得了?事后老爷子可有反应?”刘匀道
    “我明白了,王爷,皇上现在巴不得您三位斗,斗的越狠越好,只要在他的规则内,他就不会插手。”孙程道
    “没错,老爷子是在养蛊,最后胜出的人,才有资格继承皇位,老爷子的心狠着呢?”刘匀道
    “王爷,看来八王爷,是在教坊司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动的手,这其他的人都是烟雾,唯有那奉銮才是他的目标。”孙程道
    “没错,只有这个才能解释的通,可是,老八到底在教坊司发现了什么?为何会这么大反应啊?”刘匀道
    “王爷,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试出来,早在勇毅伯出发之前,您和八王爷,应该都往江南送过信件。”孙程道
    “先生是说,查一查这两天,老八有没有送信出去?”刘匀道
    “王爷明鉴,只要查清了这一点,就知道咱们之前的猜测对不对了。”孙程道
    “那先生快去查查。”刘匀吩咐道
    孙程施礼后赶忙出去了。
    而刘匀看着孙程的背影自语道“最好不要是江南的事情,否则就要出大事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孙程回来了,刘匀一见他就道:“先生一路辛苦了,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多谢王爷挂念,事情查清楚了,在前天临近宵禁的时候,八王爷派人出了城,我让人在后面一路追寻,发现那人去得方向是江南。”孙程道
    “什么?真的是江南?不好,要出大事,先生赶紧去告诉何谦,让他把跟江南的首尾,都给本王处理干净!”刘匀道
    孙成也知道事态严重,也是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就出了王府,往何谦的府上赶去。
    此时的何谦,正在书房看着公文,听到下人说,六王府的孙先生来了,赶忙起身相迎。
    “哎呀,孙先生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啊。”何谦道
    “侍郎大人您太客气了,不知能否找一僻静之处,王爷有事交代。”孙程道
    “哦?先生请随我来。”何谦一听就知道是出大事了,所以赶忙领着孙程来到了书房。
    两人坐下之后,下人上了茶。
    “先生,不知王爷有何吩咐?”何谦道
    “何大人,王爷让您,把江南的首尾都处理干净。”孙程道
    “哦?都要处理干净吗?”何谦道
    “何大人,王爷的吩咐就是,万不能牵扯到您身上。”孙程道
    “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此严重?还望先生透露一二,何某感激不尽。”何谦道
    “何大人,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王爷也不知道,只是事有蹊跷,恐有大事发生,何大人可知,前几日的那几起命案?”孙程道
    “嗯?可是教坊司奉銮的案子?”何谦道
    “没错,正是这几起案子,据王爷猜测,这些案子都是八王爷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孙程道
    “先生,您是说此事和教坊司有关?”何谦道
    “何大人猜的不错,这几起案子,确实和教坊司有关,八王府的幕僚赵野,曾经去过教坊司,并且单独见了奉銮。”
    “而就在赵野,见完奉銮的第二日,连同奉銮在内的五人,就都被杀了。”
    “据王爷猜测,其他四人应该都是幌子,只有奉銮才是真正的目标,而之后我去查过了。”
    “就在命案发生的第二天下午,八王爷又往江南送了信件,何大人您现在明白了吗?”孙程道
    “教坊司,教坊司,等等,不会是?”何谦惊呼道
    “何大人,您可是想起了什么?”孙程道
    “先生,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次要出大事了。”何谦道
    “何大人,您到底想起了什么?您到是说啊?”孙程急道
    “先生,那教坊司的秘密,就是刘泽的女儿。”何谦道
    “刘泽的女儿?等等,可是前扬州知府刘泽?”孙程道
    “正是前扬州知府刘泽,也是我的同乡。”何谦道
    “何大人,这,这刘泽的女儿怎么还活着?当初不是已经?”孙程道
    “先生有所不知啊,当初那件事情牵扯太大,我当时有心先动手,可是王爷怕给八王爷留下把柄,所以就没让我动手。”
    “当时想着让八王爷那边出手,可是没成想,八王爷那边,打得是跟咱们一样的主意,所以最后这人,就在教坊司活了下来。”何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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