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轩王府,已经很晚了,但是李沫一点睡意都没有,太兴奋,她觉得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宝物。
    摸摸这个觉得好,摸摸那个也觉得不错,这些都是自己的,从今天开始,我李沫就是土豪了。
    李沫突然想到,这么多财物怎么带走?
    怎么出城?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整个京城就开始严查了。
    高兴之余就是头痛,怎么办?
    皇埔轩看着一会兴高采烈,一会儿又低头叹息的小人儿,低低一笑:“李大人,是不需要本王的帮忙?”
    李沫沉思片刻:“皇埔轩,跟你打个商量。”
    “嗯!”
    “你看,这么多财物,我一个人也拿不走,不如这样吧,我把它们都卖给你,你给我银票如何?“
    “可以。”
    皇埔轩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答应,这又让李沫吃惊了:“你不考虑一下?”
    皇埔轩没理她,直接叫管家把银票拿给李沫,可怜的管家,睡得好好的,被秋雨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这回换成管家不淡定了,疯狂暗示皇埔轩不要答应。
    这一屋子的宝物,换成银票,那得多少钱呀,难道要把王府掏空不成。
    皇埔轩似乎没有看到眼角抽筋的管家,直接吩咐,不打折,这些东西市面上是什么价,直接算给李沫就好了。
    管家简直是要心脏病发作了,王爷,你这是有多败家呀。
    李沫简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觉得皇埔轩看着顺眼了点,虽然这个死断袖总想占她便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今天所做的事,十分得李沫的心。
    银票到手,李沫不管半死不活的管家,也不管皇埔轩,直接回房休息,赶紧好好睡个觉,明天回家了,松江县的父老乡亲们,你们的李大人要回来了,带着巨款回来了,高不高兴,欢不欢迎?
    皇埔轩一大早就被他的皇帝老子叫到宫里了。
    皇上一语不发,一脸阴沉地看着皇埔轩。
    太监总管心惊胆战地把御书房的门给关上,亲自在外面把守着,怕哪个不长眼的跑进来。
    皇上:“你府里那个李公子是怎么回事?”
    皇埔轩淡淡地说:“一个朋友而已。”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又是包下整座首饰铺子,又是安排住在你府上,还把府上的美人全部遣散,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想想,你今年多大年纪了,难道你为了一个男人不成家吗?你想气死你母后吗?”皇上越说越气,恨不得给皇埔轩一个耳光。
    皇埔轩认真的看着皇上:“父皇,儿臣并没有为她做些什么,相反,如果没有她,我西南边境十几万将士将会莫名其妙成为南疆蛊虫的口粮,如果没有她,晋国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南疆的囊中之物。”
    皇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是说,前两天做出解药和所谓疫苗的人就是她?”
    “父皇,你现在还认为儿臣做这些小小的恩惠是什么破天荒的大事吗?”
    皇上诧异:“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把她禀报上来?”
    将士们中了蛊毒的事,皇上知道,还要求太医院所有人全力相助,务必找到解药,只是这么久了,一直没有下文,而边关又不断送来中了蛊毒的将士。
    大家都很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南疆蛊毒有多厉害,皇上亲眼看过死去将士的惨状,如果持续下去,等待的将是整个晋国的灭亡。
    皇埔轩前段时间又借走了好几名太医,也有跟皇上禀报过。
    解药的事,不用皇埔轩上报,太医们早就事无巨细地跟皇帝汇报过,皇帝还以为是太医院的功劳,想不到竟然是这么年轻的,还是名不经传的一个小伙子研究出来的。
    皇埔轩如实说道:“并非儿臣不想禀报,而是因为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只想做个平平凡凡的人。”
    这是原话,李沫本不就想让太多人知道,树大招风,特别是在这危机四伏的京城里。
    在强大的势力面前,她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出了事情,她绝对会是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皇埔轩表示可以保护李沫,但这不是李沫想要的,没有自由,活得多憋屈。
    皇埔轩尊重她的选择,所以他尽量在物质上对李沫进行补偿,她喜欢钱,却又不想白拿轩王府的。
    既然如此,司徒雷的财产全部送给李沫,让她接受的心安理得。
    皇上在御书房里渡步,皇埔轩则是悠闲的地坐在旁边喝茶。
    过了许久,皇上终于停了下来:“那位李公子如此低调,她有没有想过要什么补偿?”
    皇埔轩:“父皇,你真的想嘉奖她,不如给她一块免死金牌吧。”
    皇上犹豫了一会:“免死金牌是给为晋国做出了重大贡献的人。”
    “父皇的意思,李公子救了边关十几万将士的命,这件事不重大吗?还换不回来一面免死金牌吗?”
    “你说的有道理。”
    免死金牌的事告一段落。
    皇上坐在位置上又开始仔细端详皇埔轩,他这个儿子非常优秀,还是所有的儿子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优秀又好看的儿子,到如今连个女人都没有。
    “再过几天就到选秀的日子,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选出王妃,如果你不选,父皇直接给你赐婚,不要找任何的借口搪塞过去。”
    皇埔轩:“儿臣自有主张,父皇,不必操心。”
    皇上:“你这是要抗旨吗?”
    “儿臣不敢。”
    …
    一夜无梦,李沫一觉睡到了将近中午。
    收拾一番,吃过午饭就可以回家了。
    “李公子,王爷让你去书房见他。”
    收拾好之后,门外便有王府的家丁来传话。
    “有什么事吗?”
    “王爷没说。”
    难道皇埔轩反悔吗?想把钱拿走。
    李沫拽紧胸口的衣服,想拿走,哼,没门。
    李沫一进书房,皇埔轩直接交给她一个用明黄的布帛包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李沫问道。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皇埔轩一脸愉悦地说。
    “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李沫撇撇嘴。
    边说边打开,里面是一块比较有分量的铁块,上面写着“丹书铁券”。
    李沫看向黄埔轩:“这玩意儿是啥?”
    皇埔轩突然浅浅一笑,如果父皇知道了李沫说这个免死金牌是个玩意,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过来打人。
    “这是免死金牌,父皇特地嘉奖你做出解药的功劳。”
    李沫用牙齿咬了咬,之后又用手敲了敲,再掂了掂:“这不是一个铁块吗?所谓的免死金牌,为什么不是金子做的?你们皇埔家不会这么穷了吧,连块金子都没有。”
    要是金子做的那就值钱了,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可以拿去换钱,下半辈子都不用愁。
    黄埔轩耐心解释:“你从哪里得知免死金牌一定是用金子做的?所谓免死金牌就是丹书铁券,在发给功臣时会一分为二,一半给功臣,一半留在皇宫。
    留在皇宫的,铁券上会记载功臣的事迹与赏赐的内容,留在功臣手中的只有丹书铁券这几个字。
    只要皇家承认,用什么做的都无所谓,与金子更没有任何关系。”
    李沫眼珠子转了转:“用它来造反没事吧?”
    李沫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女子身份被发现了,这个免死金牌能不能救她一命?
    皇埔轩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你不妨试一试。”
    李沫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开玩笑吗。”
    “过几天就要进行一年一度的选秀,父皇要求本王一定要选一个王妃出来。”皇埔轩突然叉开话题。
    说完之后还定定的看着李沫,想从她的嘴里说出他想要的结果。
    李沫研究手中的免死金牌,头也不抬地说:王爷,你今年多大了,你也应该成亲了,免得皇上和皇后娘娘整天操心你的婚姻大事。”
    “你竟盼着本王娶亲?”皇埔轩的脸黑了,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冲。
    李沫收起了免死金牌,叹了口气,手微微撑着额角,身子歪斜着,懒散道:“王爷您不也盼着成亲吗?都是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
    皇埔轩听了这话笑了,突然走近李沫:“如果本王说不想成亲呢。”
    李沫往后靠了靠,斜眼看着他:“根据医学的角度来看,你这个年纪不想成亲,要么你的身体出了问题,要么你的心理出了问题,凑巧的是,这两项我都会治疗,王爷你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我收费很低的,给你个友情价如何?”
    李沫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好笑,男性疾病,她好像不怎么会哦。
    又喝了口茶,却注意到,眼前那双深邃暗沉的眸子,一直在看着她。
    皇埔轩突然抓住李沫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探去。
    李沫想把手抽出来,发现拽不动,瞪大了眼睛惊悚的看着他:“皇埔轩,你要干嘛?”
    男人唇瓣轻翘:“你不是说你会治吗,本王这里受伤了。”
    李沫:这下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贼痛。
    李沫打着哈哈:“可是你没有病啊,不用看了。”
    你就是个断袖,找个男人就好了。
    男人突然扯开衣服,李沫正想大喊流氓的时候,却看到男人的胸口有一块淤青。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皇埔轩给李沫的印象就是强大嚣张,怎么可能受伤呢,而且在京城里,谁敢伤他。
    皇埔轩低眸,瞧着自己的胸口,用手指触碰一下,道:“大意了,你帮本王看一下。”
    “看起来伤的不严重,养两天就好了。”李沫随意看了看,漫不经心地说。
    皇埔轩一笑:“是不重,反正死不了。”
    李沫看着皇埔轩的笑容,突然发现他今天的笑容特别多。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受伤的原因,此刻的皇埔轩,不似平常的森冷铁硬,冷漠无情,衣衫随意敞开,瞧着,莫名有几分散漫与慵懒。
    说到底,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最吸引人目光的时候。
    在现代,三十而立,在古代,他却已经是手握重兵,保家卫国的大人物了。
    皇埔轩没放开李沫,只是一手捏着她细小的手腕,一手继续拨开胸前的衣服,让那淤青的痕迹,更为明显。
    “猜猜如何伤的。”皇埔轩没头没脑地问。
    李沫不太想猜,觉得跟自己无关,再说昨天晚上去打劫库房的时候,他又没动手,谁知道他怎么受伤的。
    再说这个淤青看起来又不严重,顶多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而已。
    “帮我把个脉吧,好让本王放心。”皇埔轩不死心地说。
    李沫沉默一下,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以前怎么没觉得这男人这么娇气?
    不就是一点淤青,还要把脉?要不要动手术?
    但毕竟相识一场,对方都开了口,李沫还是耐着性子,把皇埔轩的手拿过来,翻一面,双指摸在他的脉门上。
    “脉象平顺,并没什么异样。”李沫把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
    皇埔轩却突然直起身,坚硬的男性身躯向前倾斜,靠近了李沫的脸,问道:“真的?不会骗本王?”
    因为凑得近了,他说话时,呼吸的灼热气息也落在她脸上。
    李沫有些不习惯,向后仰退一点,说:“的确没事,你认为有事的话,躺两天就好了。”
    然后顺势丢开他的大手,把自己的手用衣服擦了又擦。
    皇埔轩收回手,另一只手的手指,摩挲着方才李沫把脉的地方,指尖轻拂,带着上面浅薄的温度,似乎能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只是有点不放心,那个人说给我下毒。”皇埔轩轻描淡写的说。
    李沫挑眉:“嗯?下毒,什么毒?”
    皇埔轩面色平淡:“本王认为是假的,况且看起来也伤得不重。”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胸口的淤青,淤青的范围很窄,虽然位置在心脏之前,但看起来的确只像被碰了一下。
    李沫想了一下,又把他的手抓过来,重新把脉。
    把脉了好一会儿,最终没发现什么不妥,又怕正如他所说的中毒。
    她又靠近些,想看皇埔轩胸前的淤青,细腻的手指在他那伤口部位按了按,皇埔轩微皱眉宇,眼神深了一分。
    “很疼?”李沫问。
    “嗯。”皇埔轩似乎没有逞强,直截了当地说。
    若只是一点普通淤青,李沫这种程度的按压应该不会太痛,至少皇埔轩这样武艺高手,不太可能这点痛都吃不消。
    “你要不要躺着?”李沫觉得这样站着似乎不太好,最好是能够躺在床上,让她好好检查一番。
    “好,到你的房间去。”
    李沫:“为什么要到我的房间?”
    皇埔轩:“要不到本王的房间?随便你挑。”
    李沫:“。。。”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皇埔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痛意瞬间消失,唇瓣一勾,跟了进去。
    李沫的房间,看着桌子上的两个包衬,皇埔轩的眼色又沉了沉。
    最终也没说什么,乖乖地躺在床上。
    李沫再次扒开皇埔轩的衣服,这次动作有点大,加上他本就故意把衣服搞的松松垮垮的,一下竟把腰带都弄开了,男人顿时衣服大敞,不止前胸,连紧绷结实的小腹都露出来了。
    大夫对待病人,是没有男女之分的,李沫现在是大夫,职业道德崇高的大夫,哪怕把皇埔轩脱得光*溜溜,她也不会有半分的不适和遐想。
    可皇埔轩却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些。
    直到李沫又按了按那淤青,再抬起头,看他的表情时,他才又故意板起脸。
    “很疼?”李沫停了下来,看着他。
    男人紧抿唇瓣,深沉的点头。
    李沫困惑:“看起来只是普通外伤,内脏也没损害,脉象更没问题,不应该啊。”
    “查不出就算了。”皇埔轩很体贴的道:“一会儿本王去太医院瞧瞧。”
    李沫顿时不悦了:“我都检查不出来,太医更检查不出来,别忘了解药是谁研究出来的。”
    李沫从行囊中翻出一副银针,那是钟太医送给她的,要打包带走。
    将银针消毒后,为他针灸。
    她刺了一针,一边看着他一边问:“有什么感觉?”
    皇埔轩说:“有一点点刺疼。”
    李沫皱眉,却没说什么,接连扎了好几针,皇埔轩有时说话刺疼,有时说没感觉,有时说很疼。
    收起针,李沫让他起来,有点沉重的说:“不像中毒,也没有内伤,但好像胸骨有点裂了。”
    其实李沫也不能确定,她没法拍x片,也没有透视眼,所以也只能猜测。
    皇埔轩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说。
    李沫道:“骨头有问题,而且你还感觉到明显疼痛,那就不能放着不管。”
    骨裂缝,也算是骨折中的一种,叫做裂纹骨折,但因为不到真正骨折错位的地步,所以单凭人手,反而不好判断。
    因为痕迹太小,若不是专业的骨科医生,很难凭经验作出诊断。
    裂纹骨折一般若不太严重,休息几天也就好了,但若是有明显疼痛感,而且不小心休养,就很容易恶化,最后演变成移位骨折,而移位骨折,则需要动手术才能正位。
    这里不是现代,是古代,李沫尽管可以做手术,但这里医疗条件毕竟有限,动完手术又需要很长时间静养,这就麻烦了。
    而且李沫也不想在京城呆这么久,多呆一天,暴露的机会就更大。
    李沫初步判定症状后,对皇埔轩说:“我先给你开个药方,是补钙的,这段时间多让厨房给你做些骨头汤,先疗养几天,过几天我再来看看。”
    皇埔轩看李沫拿出文房四宝,开始写药方,就问:“严重?”
    “不算严重,但这段时间你尽量避免跟人有肢体冲突,动武也不要,更不能再牵动同一个位置的伤口,否则裂缝变大,会更麻烦。”
    李沫把药方写完,递给他。
    皇埔轩接过药方,看都不看一眼。
    没病没痛的,配哪门子的药。
    李沫自然不知道皇埔轩装病,她只是排除了他不是经脉受损,不是内伤,不是过重外伤后,下意识的觉得,那应该就是骨头的毛病,偏偏不开胸的话,她隔着皮肤又判断不出骨头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最后只能保守治疗,先养养,观察两天就有结果。
    李沫真的没想过皇埔轩装病的这个可能,毕竟一个王爷,一个冷酷无情,一个铁骨铮铮,上过战场,杀敌千里的男子汉,怎么也不可能跟装病两个字搭上边的。
    在李沫看来,会装病的一般不是小孩逃课就是老人碰瓷儿,别的就没了。
    “那你今天还走吗?”皇埔轩终于问出了今天的重点。
    “先看看你的情况吧,如果明天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明天就走。”
    “如果有问题呢?”皇埔轩接着问。
    “那就再晚两天。”
    皇埔轩这次眼底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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