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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音乐的和追逐时尚的大部分不重合,毕竟事无巨细什么都知道的人只有百度和谷歌,后者偶尔还需要翻墙才能出去。
    拿到自己手机的时候铃声响起来,不早不晚。
    阮疏眉毛一扬,显示的名字是菲利普。
    “恭喜你。”菲利普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一丝兴奋。
    “你围观了?”阮疏觉得奇怪,菲利普居然会不顾时差,观看这样一场比赛吗?
    诚然这场比赛的规模很大,但菲利普一向很少关注,能令他改变作息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一丝不苟的德国人很少如此放纵自己。
    “我想这是你第一次开口唱歌,自然是要看一眼的。”菲利普的声音隔着欧亚大陆也显得强势,“很,成功。”
    “你听得懂中文?”阮疏觉得奇怪。
    “我拥有语言天赋。”菲利普没有丝毫谦虚,“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我弄懂一门语言,至少会听懂。”
    “这是一项让人嫉妒的天赋。”阮疏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和赞美。
    “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候?”菲利普问到这个问题。
    “一周后。”
    “概念图我加密之后发到了你的邮箱里了。”菲利普声音中带着期待,“可以说我很期待你穿上吗?”
    这句话让阮疏有种,自己没有穿衣服的错觉。
    “我回去看一下。”阮疏决定自己绝对不平白无故的当衣架子,从前菲利普也不是没有坑过他。
    菲利普听到他的声音的语气终于笑了,“ok,我去睡觉了,很困。”
    “嗯,晚安。”阮疏说完一秒钟,直接被挂电话了。
    他看着手机,无奈耸肩。
    菲利普把手机放在工作室的桌子上,杂乱的办工作才能让他产生灵感,pad放在了一边,就在刚才他观看了一场比赛。
    “you will be y unique lord。”菲利普低声说了一句,“rh,晚安。”
    最后这一句是他的母语德语,说的很小声,没有任何人听到。
    这一切阮疏都不知道,他这边喧闹的很,首战告捷,连一向高冷的boss都露笑脸了,众多工作人员表示很惊讶心理压力很大。
    boss说了,之后开庆功宴。
    boss,威武!
    led上显示了首轮通过的选手,吕清挂了车尾,险而又险的搭上了末班车,阮疏在第三的位置,前两位都是英文歌选手。
    忙碌了两个小时,才算是结束,cx公司早已为各位远道而来的选手准备好了庆贺宴,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然酒店也是自己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元轩请客的地方也是这家店,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开车前去,却没有人敢蹭元轩的车。
    开玩笑,boss的车不是你想坐便能坐的!
    阮疏前两天为了方便买了一辆车,开着车跟在大部队的后边。
    为了方便,活动大厅特地搞成了自助形式,方便大家取东西,进门的时候元轩直接把自己的黑卡递给了助理,万金油吴修远搞定一切。
    这种自主选择的方式也方便了很多人谈生意。
    炒作的力度很强大,阮疏一炮而红。倒是有几家公司的人过来问要不要合作拍片。cx娱乐成立的时间并不长,在机制方面完善,但机会毕竟比不上老牌的影视公司,但有一点是其他公司比不上的。
    没错,就是两个字:有钱。
    cx公司主营的是机械,元训有“汽车之父”的称号,机械制造也是国内巨头,所以对于cx公司当初忽然涉及到娱乐业的时候,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洗|钱。
    投资电影无疑是很好的一个洗|钱方式,但后来显示雷声大雨点小,大家淡定了一下,再后来就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大家就又不淡定了。
    都!是!钱!
    往元轩这边靠的人不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极少交际的元少成了香饽饽,连带阮疏那边人也很多,各种介绍机会的,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
    阮疏微笑着一一拒绝,说实话,从菲利普身边下来,他还看不上别人的橄榄枝,放□段容易,但一旦贬值了,再想升值可就难了。
    他不傻。
    大约知道他有了自己的打算,往这边走的人开始变少。
    吕清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理得心应手,他当初跟在莫鹏的身边,交际手段自然学的是一流的,跟各个制片人交谈甚欢,余光瞥见阮疏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酒。
    装什么清高,众人皆醉我独醒么?
    他心中不屑,冷哼了一声,复而笑,阮疏大概不知道,他死期到了吧。
    吕清举起杯子,手插|口袋,他换上了一身西装,像一个精英人士,不似阮疏穿着的休闲装,自认为将对方比了下去。
    他的对面是一个国际知名导演,这个导演身兼制片人,导过很多出名的电影,光顾过各大电影节,这次作为特邀嘉宾来到中国,大约是从这次比赛中看到商机,此刻眼睛都在放光。
    吕清怎么会放过机会,上前勾|搭,他舌灿莲花,然而能成为国际导演,怎么会不光滑的像老狐狸。
    他不肯松口说自己要拍什么,却说了一句“到时候,不妨试镜尝试一下”,看似自己降低身段,开口了,话也说的温柔,其实没有给对方任何承诺。
    阮疏看似无所事事,实则内心在算计。
    吕清之前截断了他和元轩的通讯,通过假信息骗自己到雕题岛上,那场海啸吞噬了他的生命,但这个不能让他受到审判。
    如何让吕清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现在并没有头绪,只能设法从吕清从前有没有结仇上调查。
    所以他拜托了乔治身后的私人侦探社,调查吕清的历史。
    要么找吕清曾经犯过的错,要么让吕清犯错。未来可预防而不可控,先试着找吕清过去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阮疏相信,吕清如果敢对自己下黑手,那么从前他也一定对别人下过黑手。
    人之初,性本恶,吕清现在又有针对自己的趋势,按照一贯的个性来说,恶难收,自己一定不是一个人。
    他正在等乔治的消息。
    而乔治,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一则旧闻。吕清消失的那八年,有人收留了他,而吕清,反咬了收留他的这个人。
    时间就在吕清出道的时候,那一年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阴谋论患者认为,所有看似巧合背后,基本都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这在吕清身上,成为了事实。
    阮疏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笑了。
    吕清不知道为什么,背后一凉。
    他条件反射的去看阮疏,因为在场的没有他曾经恐惧的那张面孔,他知道那人应该不在国内,那人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势必也恨他入骨。
    阮疏仿佛察觉到空气中的凝滞,抬头就看到了吕清不善的眼神。
    他隔着半个厅的距离遥遥举杯,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琥珀色的眼睛不含杂质,也因此饱含了无限深意。
    红色的酒,被一饮而尽。阮疏的嘴角沾了一滴酒,他伸舌头,把这滴酒,舌尖勾进。
    元轩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的火腾的燃起,像是喝醉了,不知所以,执杯走近阮疏。
    阮疏懒懒的靠着柱子,临近窗户。元轩示意,他明白了意图,微微叹气,走到阳台上。
    “看你一个人。”
    “你不也是么?”阮疏低声道。
    窗外,一轮圆月。
    隔着一道门,仿佛把外面世界的喧闹给隔离开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不言不语,气氛却变得越来越暧昧。仿佛暗流涌动,虽不动声色,心,却早已沸反盈天。
    元轩忍不住动了一下。
    “元先生!”当元轩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阮疏的时候,这么一声斥责,让他的动作硬生生的僵直在了空中。
    阮疏侧过身,声音似是淡然,却有着愠怒,“元先生是不是把我和舍弟搞错了呢?”
    他不待元轩回答,自己直接推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元轩在寒风中呆了一会儿,只听得一声脆响,手中的高脚杯被硬生生的捏碎了。
    吕清本来避开众人来到了门外,正欲叫元轩,看到了他的动作,躲在了窗帘后。
    玻璃撒了一地,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不知道是血,还是酒。
    元轩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和阮疏隔了几分钟,没有谁会想到两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轩朝着电梯走,大厅里的人这时候喝的有点多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东道主先行离开了,反正只要账单不是他们付就好了。
    谁会关心这个问题呢?除了吴修远。
    全能保姆吴修远对身边不起眼的两人使了眼色,让那不起眼的两人跟上少爷。
    他受命于元训,打点少爷的一切事务。
    包括人身安全在内。
    这年头,工资不好拿啊,吴修远摇摇头,有人上来敬酒,他眼睛不眨的干了,面上平静的很。
    千杯不醉的老狐狸。
    吕清想要跟上元轩,可惜前面的人走的太快,如果他跟的太紧势必会被发现,被发现就太不值了,也就放弃了。
    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没见两人的态度么?
    酒店的后门出去有些黑咕隆咚,吕清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笑了。
    阮疏开着自己的车先行,他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恼的慌。
    元轩今天的态度让他觉得不是滋味,然而这种不是滋味又无从提起。
    他在自己吃自己的醋?
    阮疏今天又喝了一点酒,当他注意到自己的车逐渐被包围在中间的时候,前后车辆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而左右已经呈现了包抄之势。
    坏了!不该一个人赌气出来的!
    阮疏眼睛泛红,手紧紧地握住车的方向盘,青筋白骨显露,手腕上的表还在咔咔咔的走着。
    这时候已经临近半夜一点,他开着的地方是高架桥,车辆很少。
    他势单力薄,如果车被堵得不得不出来,那么之后被默不作声的带走,就没有下次逃跑的机会了!
    从车的后视镜可以看到身后的车离得越来越近,不能就这么被包抄了!
    阮疏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武力突破,撕开一道口子冲出去,身后的车辆突然生出变故!
    看到车子后跟着的那辆商务车之后的跑车显露头角的时候阮疏心中一惊,是元轩的跑车!
    元轩的黑色的跑车直接擦过身后那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商务车。元轩的车子在左方,商务车在元轩的右方,他直接堵住了对方的车门,然后朝右狠狠撞上去!
    元轩的跑车抓地力很好,商务车不敌,被撞得斜斜错出去!
    那辆车的紧急刹车声甚至传到了阮疏的耳边,阮疏将表放在了车子的储备箱中,扣上之后,猛地打方向盘向右,只有向右是可以让副驾驶牺牲,去把对方给撞得下不来车!
    左边的车子似乎是知道了阮疏的意图,往后转弯试图逼近阮疏,元轩脚踩油门,擒贼先擒王!
    他的车如一匹年轻的黑马,猛蹿到前方,本来双行的高架桥愣是成了三辆车并行,险象环生!
    元轩车开到最大速度,前方的车似乎是顾忌到了车上的人,开始减速!
    就是现在!
    元轩已经接近了对方,他踩到了刹车,也开始减速!
    “三、二、一……”元轩心中默默的算出了结果,“一”字在心中喊出来的时候,他猛地向右打方向盘,甚至听到了右边的车门扭曲时发出的声音!
    这个动作硬生生逼停了所有的车子!
    阮疏看到了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元轩――”
    元轩被安全带勒得肋骨隐隐疼痛,然而现在不是他叫疼的时候,因为下面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发觉自己满嘴的腥味,手一擦,发现手上一片红色。
    流血了。
    元轩不那么在意,从前他飙车的时候就没有在意过。只是前一段时间出了车祸,今天这件事情势必会被――
    两辆不起眼的车子果然同时逼近,停在了阮疏的车子之后,阮疏已经下车了。
    元轩推开车门,手肘刚才也被镇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咬了咬牙,下车。
    被直接逼停的车子临近驾驶座的车门很难打开,刚才元轩的一系列让两辆车的车门直接损坏。
    副驾驶车门打开,艾弗里下车。
    阮疏也下了车,往前走。
    刚才元轩的那些动作行云流水,却险象环生,他需要去看一下元轩。
    阮疏看到元轩的那些动作的时候脑海中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懊恼,更没有自己醋自己,只是在不停的自责,为什么要冒险出来!
    他为自己的头脑一时发热付出了代价。
    这代价太惨痛了,如果元轩因此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阮疏健步如飞,冲到了元轩的车的旁边。
    元轩这时候恰好要从车上下来,阮疏顺势扶住了他,抬眼便看到元轩嘴角的那一丝鲜血,一时间,心痛如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痛,不到两个月前他发誓要报复这个人,在知道事情和他无关之后又下决定忘了他展开新的生活。
    然而现在他心惊胆战,为元轩嘴角的血迹,手不停的颤抖。
    元轩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紧张的情绪,对他笑笑,小声说道,“我没事。”
    “是我连累了你。”阮疏看着罪魁祸首。
    艾弗里施施然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四辆车都是他的,来到陌生的地方,他带了几个保镖。
    好不容易等到了阮疏落单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弃?
    哪怕现在阮疏身边有一个姘|夫,这并不能挡住艾弗里带走阮疏的决心。
    吴修远派的人起到了作用,他们下了车之后赶上前来。
    距离已经有些远了,看到这里停了很多车,高架桥上站了几个和常人不太一样体型的人,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车辆已经准备绕行了。
    艾弗里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他额头前有一缕头发因为刚才的急刹车而掉在眼前,抬手轻轻的掠到脑后,嘴角勾起,笑着道,“rh,真是好久不见了,有些想念你呢。”
    他的鼻子是鹰钩鼻,这样的人不论笑或者不笑,看起来总是有些邪恶。
    阮疏看他的眼神像是淬了烈火的刀子,锋利的要把眼前的人千刀万剐,又像是数九寒天的冰块,让眼前这人从骨骼到血液,一点一点碎裂!
    ☆、第33章 我有话说
    “rh,你这样的眼神是在勾引我么?”艾弗里声音没有尊重,带着亵渎,“你知道的,其实不只是我想念你,你的父亲更是想念你。我看着尤利西斯的眼神,总觉得他想问你的消息。我跟他说话,他总是不相信。我就想,不如带你去他面前看看,这样他就相信你是好好的了。”
    “你这个卑鄙的恶棍!”阮疏咬牙切齿。
    “不,亲爱的,我想你叫我老流氓,我会更高兴接受这个称号,我觉得我是一个流氓,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艾弗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当然,那些文化都是尤利西斯教我的,今天用在你身上,只能叫做,学以致用?我记得你们中国人常常这样用,这么说对吗?”
    “这么说当然不对。”元轩按住了阮疏,“我们常说的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艾弗里先生从遥远的地方来,自然是舟车劳顿,应该好好款待。身为主人我还没有尽到责任,怎么能让艾弗里先生就这么离开呢?”
    他话说的很慢,很冷静,等他把话说完,那两个保镖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
    四个保镖也上前,四对五,元轩阮疏一方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但他占据地理优势,这里是荣海市。
    哪怕艾弗里可以代表整个洛克家族的利益,都比不上元家在这里作为纳税大户带动了多少gdp。
    艾弗里瞳孔猛地一缩,“rh,这是你的新的姘|夫?”他又看了元轩一眼,凭借着曾经屈辱的记忆,想起了这是在拉利伯塔德酒店对他进行过羞辱的人。
    对于恩情艾弗里向来忘得很快,但对于羞辱,哪怕一丝一毫,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哦,是他。”艾弗里意味深长的恍然大悟,“说实话,rh,如果你的父亲知道了你在外边这样勾三搭四,想必会对那位回到家里的阮谨女士产生怀疑,果然是骨肉至亲,这算是一脉传承的风|流个□□。”
    阮疏心中自然对尤利西斯没有什么好感,对于一个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就把自己送出去的父亲,阮疏没有什么好感。
    但那是原本自己灵魂的所想所感,对于真正的阮疏来说,尤利西斯是一个严父,虽然严格,但血缘仍在,感情仍在。
    阮疏不得不承担起这样的重担,进|入了别人的身体,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只是他的力量太过于单薄,只能等待家族长老会议的时候一举将艾弗里除去,在那之前只能静静蛰伏,收集证据。
    艾弗里在这上面却着实狡猾,阮疏推测那是在艾弗里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在出谋划策,这个人到底是谁,阮疏只能凭借记忆做出一个大致的推测范围,却不能确定。
    他不是曹操,做不到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难道要错杀千人,不放过一个么?
    从地狱而来,不代表要把所有人都拖进去。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元轩将自己一部分重量靠在阮疏身上缓了缓。
    身后的两人声音中带着焦急,“元少!”
    “我没事。”元轩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抬手拭干了嘴角的血,直起了身体。
    阮疏身上的重量倏地轻了许多。
    元轩上前走了两步,抬拳头狠狠的揍向了艾弗里!
    艾弗里没想到有这一出,阮疏也没有想到一向冷静的元轩会这么做!
    “我没同意你侮辱他,没有人可以侮辱他,还有简。”元轩冷漠的声音响起,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但仔细听就可以听出来其中的寒意,“这里是我的地方,懂吗?”
    艾弗里被他一击脱离,往身后倒去,保镖们的动作很快,瞬间移上前扶着艾弗里先生。
    阮疏看着元轩的眼神有些复杂,然而看向艾弗里就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有厌恶,和杀戮,“艾弗里,不要以为我不会收拾你。”
    元轩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衣袖,像是觉得身上的正装有些碍事,他脱下了西服,仍在了车盖上,把衬衫的袖子折了一折。
    他高高的眉骨下曾经是一双不沾染任何感情的眼睛,此刻却像是嗜血的狮子。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并不适合形容这样一个年轻人,他更像是蛰伏的花豹,随时随地准备将敌人弑杀,告诉对方,这是他的地盘。
    阮疏,甚至包括从前的简达随,都没有见识过这样一个元轩。
    “这里是我的地盘,礼尚往来要懂,动手之前,别忘记问主人允不允许你在这里动手。”元轩看着艾弗里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他身后的两人也上前压阵。
    艾弗里带的是一些雇佣兵,然而在元轩身后的两人面前,仍然是有些不够看。
    阮疏已经先一步想到艾弗里会拿什么威胁他,他开口道,“艾弗里,不要打尤利西斯的主意了,我善意的提醒一句,长老会是比我更虎视眈眈的存在,一旦我的父亲不小心死去了,只会提前引发长老会分裂这一部分利益而已。”
    艾弗里站稳后推开了扶着他的保镖,眯着眼睛看着阮疏。
    阮疏丝毫不畏惧其中的打量,威胁,恐吓等一系列复杂的感情,他闲闲道,“尤利西斯现在是你的傀儡,消化势力的时候千万别太贪心,你吃不了那么多,早晚会撑死。”
    “哦?”艾弗里拳头咔咔响,“rh少爷,你这是威胁我?我真是感到很荣幸呢。”
    “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阮疏眼睛眨也不眨,跟元轩一样,看着艾弗里,像是看着死人。
    对艾弗里来说,被蔑视,比让他死更难受。
    这种看不起的感觉从三十年前几乎就很少存在了,进入洛克家族之后当上了体面的上层人,他就再也没有体会过。
    因为那些妄图踩在他头上的都被他直接默不作声的踢出了洛克家,那些原本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人现在已经被他一个一个毒残的毒残了,离开家门的也别妄图再回来。
    梅琳达说的对,当初给的建议也是对的。
    他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娶了一个好老婆,尽管身份有些卑微。
    还有些难以启齿的理由,让他对这个从卑贱地位走来的妻子容忍,甚至忍让对方的某些举动。
    艾弗里眼神中带着讥讽,“rh少爷,如果你不再是你,就不会站在这个地方和我叫嚣了。”
    阮疏第一反应是不懂他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艾弗里捕捉到了这一闪而过的光芒,笑的残忍,“你不知道你拥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吗?如果他取代了你的位置,你还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话吗?你不会有机会这么说话的。”
    阮疏的眼神变得难以形容,像是这个消息不可置信,给了他莫大的打击一样。
    艾弗里此刻无比的感激梅琳达,自己的那位好老婆,当初给阮谨接生的时候,他们两人认识了,产房里发现是双胞胎,梅琳达转头就是一个方法。
    她说服了本就有些犹豫的尤利西斯,将其中一个兄弟送走,送到一个永远和他们没有交集的地方。阮谨在生下孩子之后很虚弱,从来不会料到从前“疼爱”自己的丈夫做了哪些事情,当她身体恢复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孪生的弟弟了。
    当然这个艾弗里是知道的,将人送到了这个落后的国度,一个更落后的山村。
    因为这样会孕育出一个愚蠢的人,从而长大之后可以给他们当傀儡。
    那时候已经埋下了线,在二十多年之后收尾。
    艾弗里笑了,胜利者的笑。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做什么呢,傲慢的少爷?总是那么天真无邪,最后总是要被吃掉的,因为你根本就是别人的猎物,懂吗?”艾弗里口桀口桀
    口桀,看着阮疏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块肥肉。
    他的童年,一块肥肉就是莫大的好事,那时候紧吃紧喝,上帝证明,只有聪明和心狠手辣的人呢,才能够和配拥有巨大的财富。
    阮疏看着笑的猖狂的艾弗里,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去同情对方。
    不,艾弗里不值得同情。
    “艾弗里,你找到了他吗?”阮疏探身,上身微微前倾,看着艾弗里的脸,还有他试图拿出雪茄让自己镇定的举动。
    但艾弗里颤抖的双手直接出卖了他。
    “你没有找到他,所以才想到了来我这里,把我绑走,对不对?”阮疏直起了自己的背部,往前迈了一步。
    艾弗里却因为他的动作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很显然,阮疏现在的气势直接压倒了他,动机被人猜到,先机被别人提前掐住,如同蛇的七寸被人拿捏到,只能作垂死挣扎一般让人无奈。
    “你――”艾弗里没有组织好自己的说辞,这个“你”字之后让他说不上什么话,烦躁的把雪茄从嘴角拿下,牙印留着,可以看出来他是多么的不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存在的?”
    此时此刻,明人不说暗话。阮疏的态度还有言语已经告诉了他,对方比他知道的,比自己想象中的多。
    “无论什么东西,计划也好,想法也好,都只能在活着的时候才能付诸实现。”阮疏神色不变,“下棋的时候,如果棋子死了,还可以做活,但人死了,可就活不了了,活不了了,也就当不成棋子了。”
    艾弗里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死了?”
    计划完全改变了!
    元轩眼中是悲哀,他漆黑的瞳孔如夜空,黑色的宝石,此刻趋于破碎。
    “艾弗里,人都是要死的,这可是你说的。”阮疏背对着元轩,笑容很残忍,“我希望在我刀子扬起的时候你还活着,要知道,长老会那群人,眼睛可亮得很。”
    尤利西斯依然在床上躺着,中毒,不能说话,他的势力中很多都不会听从艾弗里的话,以利益来诱惑的前提是有利益,艾弗里这一局买通的是尤利西斯的心腹,法兰克林?赫德森,这才成功的展开了自己的计划。
    他先是用了二十年,买通了尤利西斯身边的一些人,勾结了元老会里的一些人,才开始自己的动作。
    当年的那个孩子是他们的扶植傀儡,这是为了防止阮疏出现意外时候的一枚棋子,备胎。
    和长老会的人结盟有些像是饮鸩止渴,但能够借到力量,以后也会有翻盘爆仓的机会。
    富贵险中求,没有胆量的人,注定做不了大事。
    然而没有让他想到的是,阮疏在阮谨的意外帮助下大展神勇,从洛克家跑出来了,最后利用了艾弗里的软肋,媒体,成功的保护了自己。
    菲利普此人有多吸引媒体,从时尚杂志中就可以看出来,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屠版。
    英国媒体有多么的大嘴巴,动作有多么的如狼似虎,全世界都知道。
    一代佳人戴安娜因为狗仔的死命跟踪不幸车祸身亡,使得其处于风尖浪口,但豪门世家的边动很可能让剩下的人发觉艾弗里的举动,直接把他给端了。
    艾弗里来中国找当年的那个孩子,通过一层又一层的转折,却被告知他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
    他回到城市里来到了临近的荣海市,找人跟踪了阮疏,意外的碰到了他“落单”的机会。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机会,这分明是猎人和猎物变换了一个角色。艾弗里没有想到,元轩的身份如此强悍。
    但示弱不是艾弗里的本性,他忽然笑了,开口道:“rh,这么说来,我还得留住那老鬼的命,只不过这时间是你那短命的弟弟换来的,我想你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
    “你看起来不怎么好,我就很开心了。”
    他边说着这话,便退回自己的车中,车子还能开,只不过保险杠和前盖,还有侧门看起来有些不妥罢了,备胎没了,阮疏现在又动不得,但只要尤利西斯在自己手上,就暂时没有什么忧虑。
    不是艾弗里看不起阮疏,而是阮疏没有能力和他作对。阮疏没有自己的势力,尤利西斯对于任何人都怀着疑心,毕竟作为一个连亲生儿子都送走的人来说,他不会对阮疏一点戒心都没有,所以阮疏接手家族事务,对很多东西都有着研究,有着天赋,却没有自己的力量。
    艾弗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一头狼一样,笑了。
    阮疏的社交并不多,生意关系往来的更是少,一方面跟尤利西斯的教育政策有关,另一方面也算阮疏的性格怪,他自己对于很多跟钱有关的事情都不那么上心。
    “迟早是我的。”艾弗里心中想着这句话,在脑海中将他爱着的那几样道具拿出来,想到鞭子打在阮疏身上对方素来冷淡的面孔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想着阮疏蜷缩在床的一角,哭着喊着对他求饶的场景,忽然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反而不是真的。
    越是骄傲的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就越是爽快。
    光滑的皮肤,纤细的骨骼,冷漠的眼睛,这些都将在他的鞭子下改变。
    艾弗里想到那些场景就兴奋,虽然他的身体没有反应,但他在心中已经有了很多快|感。
    前面的保镖没有吱声,从破碎的镜子中看到自家老板的脸色像妖魔鬼怪那样变化来变化去,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最好不要说话。
    那些在艾弗里手下跟了一年多的前辈将经验都告诉了他,不要轻易招惹这个疯子,艾弗里手下从来没有跟过时间超过两年的保镖,一方面他对这些人不信任,另一方面很多受雇于此人的保镖纷纷表示有些受不了,各方面的受不了。
    艾弗里不近女色,也禁止他的手下的人近女色,但他本人会找一些刚过20岁的男人折磨,这是默认的事实。
    太恐怖了,坐在前面的保镖对着坐在艾弗里身边的那个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艾弗里想到雾都那位残的只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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