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是自己疏忽了,要不是身边这个营救对象机智地应对,自己一定会暴露身份。
    这个人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某个国内高官的没有脑子惹上黑帮的二世祖,那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个二号目标明显是和黑帮的那些人熟识的,刚刚的骚动恐怕也是他为了帮他们逃离引开视线的一种手段。
    “谢谢你,很抱歉。”梁卓低声在姜启禄身边说道,他知道这两个人质之间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这个人根本就不会离开。
    此刻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红灯还有几秒就过去了,上百人都在对面线外焦急地等待着。
    “告诉你的上司,接下来的事我自己解决。”姜启禄在红灯变绿的瞬间退进了身后的人群里。
    梁卓只来得及听到他告诉自己的话,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他企图返回去找人,但是急于过马路的人又把他挤了回来。
    姜启禄轻巧地避开身边的人拉开一辆出租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去大榕树街。”
    “这么晚您确定要去那里么?女士。那里的治安非常糟糕,尤其是就您一个人的情况下。”司机好心地提醒道。
    实际上南吉新城的大榕树街是个臭名昭著的犯罪街区贫民区,那里的犯罪率极高,一直是南吉新城警局最头疼的地方,但是因为那里情况复杂有很多黑手党组织盘踞其中,警局对此也束手无策。
    “开车吧,我去找一个熟人。”姜启禄直接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大钞递给司机,语气坚定地说。
    司机觉得有点可惜,没想到这个衣着华丽的女人竟然也是黑手党的情妇,因为在那里找到的熟人绝不可能是体面的绅士。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就停了下来。司机表示不愿意进到里面去,姜启禄也没有勉强,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里的路灯很昏暗,街上因为没有人打扫显得很脏乱,等出租车开走后,周围就更显得有些阴森了。
    姜启禄拉了一下礼物的裙子,朝着更加阴暗的街道走过去,街道两边有临时搭建的小棚子,是附近流浪汉的住处。那些人躺在里面,用冰冷阴险的眼神看着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姜启禄。
    一个穿着超短裙的红发女人从一个棚子里钻出来,她的身后又伸出来一双布满纹身的手,把人拉了进去。
    “妈的,50罗里只能玩三次,要想再来就拿钱来。”女人的声音很粗哑,显然不太合作,大骂挣脱男人的手从棚子里冲了出来。
    “你个臭□□!”棚子里的男人可能被女人踢到了,也一下子从棚子里钻了出来,连裤子也没来得及提上,就揪住了女人的红发把她往棚子里拖。
    “你想白玩老娘?你忘了老佩尔立的规矩么?”女人尖叫着,就是不肯进棚子。
    “也就你们这些人还相信那个老东西能保护你们,现在这里已经不是他说了算了。”男人不屑地大笑把女人干脆推到墙上,把她的短裙拉高。
    “佩尔`洛克斯在哪儿?”姜启禄向来不是一个有眼色的人。
    “滚开,你他妈――”男人一开始没有回头,等到他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走地时候才恶狠狠地转过头。但是看到身后的人就完全放开了手里的女人。
    既然有了一块儿甜美的蛋糕,何必要去啃发霉的面包呢?
    “你找那个老家伙干什么?美人儿。”男人现在借着昏暗的路灯贪婪着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带我去见佩尔`洛克斯。”谁知道眼前饿美人儿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他问话的对象一直是红发女人。
    “50块,我带你去见他。”女人整理了一下裙子,脸上的浓妆已经花了,看起来很滑稽。
    “我带你去就够了。”男人抓着女人的胳膊把她甩了出去,现在他彻底站在姜启禄面前了,这个人比姜启禄要高上半头。
    可惜破绽太多了,姜启禄把碍事的长裙一挑,一抬腿就给了男人肚子一脚,把人踢得倒退了好几步,把身后的棚子都压塌了。
    这下子连周围的流浪汉也看得大笑了起来。
    “洛文,这个妞太辣了,你恐怕制不住。”
    “给你,带我去见佩尔。”姜启禄递给女人一张钞票,被眼前情景惊呆的女人半天才反应过来把钞票接过来。
    那是一张千元大钞。
    “啊,好的,我这就带你去。”女人很高兴,拉着姜启禄的胳膊就往里面走,但是那个被姜启禄踢倒的男人怎么肯吃亏,冲过来就打算把姜启禄抱住。
    姜启禄在他伸出手的瞬间身子一矮一抬膝盖猛击男人倒霉的肚子,然后在男人弯腰的时候双手手肘击中他的后脑。
    “我们走。”看也没看男人一眼,姜启禄退了一把吓傻的女人。
    “我说……你其实是男人吧!”突然走了一会儿的红发女人回过头来问姜启禄。
    “你能先给我弄身我能穿衣服么?”姜启禄本来也没有要隐瞒。
    “我就知道,一个女人要是像你一样,就太可怕了。”红发女人拉着姜启禄的手七拐八拐钻进了一个黑暗的胡同,上了台阶,打开了一个小门。
    “来我家吧,我们身高差不多,我的衣服你应该能穿。”红发“女人”把自己的头发扯了下来,露出里面褐色的短发。
    等“女人”把自己的浓妆洗掉,姜启禄才发现他竟然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身材比较瘦,皮肤很白,脸上竟然还有雀斑。
    “他们说这样赚得比较多,有些人不喜欢男人的,他们喜欢我穿着女人的衣服干我,其实我也不讨厌,而且还很喜欢,不过我穿女人的衣服完全没有你穿得好看,东方人在这一点上就是占便宜,我打赌你要不是刚刚打了那个混蛋,没有人能认出你是个男人!”男孩子一副羡慕的表情看着姜启禄。
    “把衣服给我拿过来。”姜启禄把头上的假发扔到一旁,直接从背后拉开了晚礼服的拉链,把衣服抛到地上,然后用水把自己的脸洗了。
    “你……这套礼服不要了么?”男孩子盯着地上的豪华礼服问。
    “不要。”姜启禄第一次没有嫌弃衣服是别人的,三四下就把仔裤和t恤换上了。
    “现在佩尔`洛克斯还是这里的王么?”姜启禄穿好衣服问男孩子。
    “老佩尔早就不管了,现在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接手了他的位置,但是他那个儿子就知道吃喝嫖赌,根本就不管什么事,现在榕树街都快被其他帮派的人占据了,你刚刚也看到了,生意也不好做了。”男孩子叹口气。
    “现在就带我去见佩尔。”姜启禄站起来,拉开了门。
    男孩子带着姜启禄又是拐了好几条巷子,才到了一桩房子前。
    房子门前有几个人在聊天,看到男孩子就迎了上来。
    “一会儿我要来几次,这是预付金。”那个人塞给男孩子十块钱,就要拉他走。
    “他被我包了。”姜启禄把那个人的手挡住拉着男孩就往房子里走。
    “你是谁?”门口的几个人挡住了他的路。
    “我找佩尔`洛克斯,你们区告诉他姜来找他了。”门口的人似乎听到过这个“姜”的名号,一时间竟然都愣住了。
    “啊?你认识老佩尔常常挂在嘴边说的那个姜先生?”这下连男孩子也愣了。
    佩尔`洛克斯从20多年前就很懂得享受,姜启禄被带进来的时候,那个老头儿正躺在按摩椅上听着音乐抽着雪茄。
    他老了很多,姜启禄几乎快要认不出他了,那时他还是个身材健壮的汉子,脾气很火爆,姜启禄当年来邀请他入伙一起对付帝博纳家族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警察来围剿了,气势十足的腰里缠着炸弹就出来了。
    “佩尔`洛克斯?”姜启禄怀疑地看着面前这个白头白发,发福得厉害的人,怎么也不能把他和以前的佩尔联系在一起了。
    “小子,注意的语气,你说你是姜派来的?天啊……你是他的儿子么?”老佩尔把椅子调了个方向,这才看到了姜启禄,发出了惊呼。
    “呃……是。”姜启禄觉得这是最好的解释了,不然没法子给佩尔解释自己这张脸。
    “你们长得很像,不过你可没有你的父亲壮士!一看就是个大少爷。”老佩尔站起来,走到姜启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我向你雇一些人,做一票买卖,武器我来出。”姜启禄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三天后就是大桥设计图的最终评审会。
    那时约瑟夫会出现,那些暗地里想要杀他的人一定会找机会出手。现在自己逃了,那些人理所当然会对姜晏洲产生怀疑,为了让他表忠心他们很可能会让他亲自执行刺杀约瑟夫的任务。
    姜启禄还不明白为什么约瑟夫会派人追杀姜晏洲,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恩怨,约瑟夫一定会以为这次刺杀是真的,那样的话――
    姜启禄觉得心口处猛然被揪住一样,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对即将发生的事产生如此的不安。
    “气势倒是很像你父亲,当初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20多年没见,他还好么。”老佩尔拿着雪茄问。
    “他已经死了,我今天来是为了救他儿子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姜启禄用坚定的眼神盯着老人说道。
    虽然老佩尔答应了姜启禄的要求,但是过程却并不顺利,因为目前是老佩尔的儿子掌权,而他的儿子只知道拿钱办事。
    姜启禄倒是很痛快地拿了钱给他,那些钱本来是姜启禄打算东山再起的资金,不过现在谁还在乎呢。
    “你们必须听我的指挥,如果这次行动成功了,你们每个人的团队将会再拿到50万,这些武器也全都是你们的。”姜启禄把一箱从黑市买来的武器踹倒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五个男人说道。
    “我是看在老佩尔的面子上才来的,你算个屁。”一个脸上带着疤的男人把嘴里的口香糖吐掉,不屑地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姜启禄说道。
    有力气的难道都没有脑子么?姜启禄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口袋包好的钱。
    “如果你能碰到我的衣服,这钱你就可以走了,而且这些钱也是你的,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地把嘴吧闭上!”
    “这可是你说的小鹌鹑。”疤面男人贪婪地看着那些钱,挥起铁球一样地拳头就朝着姜启禄打过去,这要是被打中,估计姜启禄不死也要残废了。
    姜启禄在格斗训练之初时就在研究怎么克服自身的弱势对付比自己高壮的人,答案是你要足够快,并且能够短时间击中对方的要害。
    这个疤面男并不慢,但是他的身材却制约了他的速度,姜启禄在他几乎要碰到自己头部的时候,一低头,手触地扭身瞬间到了男人身后,接着用胳膊紧紧锁住了男人的脖子,利用自身的重量用力向后勒紧――
    即使你浑身都是铁铸的,脖子依旧是最脆弱的地方。
    “我看你还是闭嘴吧,铁拳,能让老佩尔亲自出面的人,又怎么会是小鹌鹑呢。”站在队伍里的一个光头男人从地上捡起一把枪,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放……放开……”那个疤面男人被勒得脸都紫了,姜启禄才把手松开,但是他刚一松手,那个疤面男就企图回身再攻击姜启禄。
    “砰”的一声枪响,疤面男的脚下就多了一个弹孔,是那个光头男人开的枪。
    “我最讨样,出尔反尔的人。”光头男人擦了擦枪身上的油说道。
    “你们三伙人的任务就是找出一天后在人工岛海景屋四周藏在暗处的人把他们解决掉。”姜启禄脸色没变,指着另外三个没有出声的男人道,这些人大多是亡命之徒,他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示弱。就像20年前他敢被十几把枪顶着和佩尔那个黑帮大佬谈条件一样。
    “你们两个人的团队帮我保护两个人,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再额外加50万。”姜启禄把手中的照片递给光头男和疤面男。
    “他们是你的兄弟么?”光头男看到照片笑笑,
    “是的,他们对我很重要。”
    保护自己儿子的事果然还是需要自己来,最近他已经麻烦章天太多次了。
    “没问题,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光头男人一挥手他的手下就抬走了一箱子武器,另外一个人也叫手下把武器拿走了。
    “你刚刚用的是妖术么?”疤面男临走时问,他显然依旧不能释怀。
    “如果你能保护好照片上的人,回来我就告诉你。”姜启禄觉得有些好笑。
    ――――――――――――――――――――――――――――――――――――――――
    “咦?你不是和我同类的么?”
    最近两天姜启禄为了隐蔽一直住在男孩家里,也知道这个男孩子叫做鲁,是个异装癖。现在姜启禄觉得自己改变了很多,他不但没有觉得男孩子穿女装恶心,甚至能还无顾忌地躺在鲁的床上睡觉。
    “不是。”姜启禄把买回来一些衣服整理好,打算着明天就去评审会场,然后就躺在了床上,他必须要养好体力。
    “你打那个混蛋的时候简直帅爆了,我喜欢你,你真的不能和我睡一觉么?我没有病的,保证让你舒服。”鲁爬上床,看着姜启禄有些祈求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去找个工作呢?你才多大?”要是放在以前,姜启禄恐怕早就踢他下床了。
    “我是异装癖,又是同性恋,根本就没有人会雇佣我的,我也没有亲人,这辈子就这样了,活不了多久了。”鲁躺在姜启禄身边,有些伤感的说。
    “你的一辈子才多长啊,想活明白就更难了,到死的时候也许才发现亏欠了某个人很多却没有办法补偿。”姜启禄现在真想回到30年前,好好对待他。
    “听起来像是你对不起一个人啊,是你的情人么?”鲁看着姜启禄问。
    “不是!”姜启禄立刻否认。
    “怪不得你不愿意跟我睡,原来你有喜欢的人了。可是既然你还没有死,不就能补偿他了么?难道是……那个人死了?”鲁完全没有听姜启禄的解释,自顾自地猜测。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死的!”姜启禄听到那个死字,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鲁。
    “你来找老佩尔就是为了救你的情人?放心,他不会有事的。”鲁看到姜启禄的脸色惨白,小心地安慰道。
    “他……不是我的情人……我们只是……”父子,姜启禄听到鲁说“情人”两个字有些刺耳,但是此刻无法再毫无顾及地说出另外两个字了。
    “朋友么?其实这个很好确认的,身体有时可比心诚实多了!你这么吸引人,我就单纯跟你躺在一起,下面就忍不住了。所以你想要确认或是补偿那个人都太简单了,等把他救回来以后,主动让他睡你几次就好了。”鲁撇着嘴说道。
    “下去睡地板。”姜启禄满头黑线,还是没忍住把人踢了下去,现在的熊孩子真是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关心则乱,姜爹不是上帝,不知道一切事,所以看起来不在状态给大哥添了麻烦,但那都是出于他笨拙的关心。
    第64章 家法六十五重见故人
    位于南吉尔新城东部的安特曼庄园占地90公顷,其中的主宅是一座有百年历史的别墅,它们的主人就是d国最大黑手党家族的族长约瑟夫`安迪森。
    这座庄园的主宅周围常年被拿着枪的家族成员守护,庄园范围内都是禁区,就连d国政府的官员相见里面的人都要跟他们进行协商。
    d国现任人民党党首――因那列从他父亲老因那列那一代就一直都是和帝博纳家族暗中来往密切的,就连他十二年前在选举中击败其他竞选总统的竞争者也是因为得到了帝博纳家族的支持。帝博纳家族以保护自身家族利益为交换条件,暗中帮助因那列暴力威逼支持政党的选民,暗杀其他政党的要员,以血腥的手段把因那列送上d国总统的宝座。
    也正因为这样在d国政府的暗中支持下,帝博纳家族日益壮大,逐渐成为d国只手遮天的最大黑手党组织,甚至在某些地方帝博纳家族的权利高过当地政府,影响了人民党在当地获取利益。
    这次跨海大桥的筹备计划就是在遭到当地政府反对下后依旧由帝博纳家族出面的,几十年的政治庇护已经让帝博纳家族在d国执政党面前底气十足了。
    一辆黑色的欧里罗斯猎豹停在别墅前,有人立刻跑上来把车子围住了。
    “k先生,禁令还没有解除,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一个干部走过来挡住车子,有些为难地说。
    “滚开!我要见他!”安莱尔推开车门,就走了下来,一脚把那个干部踢倒。
    因为禁令,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约瑟夫本人了。
    三天前受到不明身份人的攻击,安莱尔并没有太担心自己,而是第一时间来主宅查看,但那天他还是被挡在门外,依旧没有见到那个人。
    这几年帝博纳家族的敌人越来越多,近几年这些人的小动作也越来越频繁,家族内部的斗争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北方的守旧派一直在伺机而动,而本部家族中那些长老们也变得贪得无厌,甚至密谋用傀儡政党代替现在的人民党,让帝博纳家族完全把持d国的政治经济。
    这一切安莱尔都完全没有兴趣,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在这栋别墅里的那个人的安全。
    二层的那道大门是他一直无法逾越的鸿沟。六年前他派人去z国用那个姓姜的儿子威胁姓姜的烧掉约瑟夫他们共同设计的图纸后,约瑟夫就对他下了禁令,不允许他踏入安特曼庄园一步,把他驱逐了出去,虽然那之后约瑟夫派了很多人给他,依旧给他权利,可是再也不肯和他多说一句话。
    “约瑟夫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了么?即使现在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也不肯看我一眼么!”安莱尔趴在门上,大声地呼喊着,声音里都是不甘和委屈。
    门内的人像往常一样,依旧没有回应,安莱尔只能继续面对冰冷的大门。
    “你不能不去参加明天的那个评审会么?最近那些人越来越猖獗了,三天前他们竟然想伏击我呢,你知道么,我差点死了呢?以前你最关心我的,不是么?”安莱尔坐在门边,自顾自地说着。
    突然大门动了一下,安莱尔马上惊喜地站了起来,这时门开了。
    “你还是回去吧!”一个老人从门里走出来,他是贴身伺候约瑟夫的管家――桑顿。
    “让我见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安莱尔企图挤进去。
    “你给他添的麻烦还不够多么?四年前因为你的任性,他几乎丢了命!”老人挡在门前,愤怒地说道。
    安莱尔听老人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放开了搭在门上的手。
    四年前,安莱尔实在无法忍受禁令地折磨,思念地痛苦让他想尽一切办法企图让约瑟夫见他,于是他就一个人带着手下闯进了帝博纳当时的死对头明斯顿家族的地盘,打算剿灭他们。可是有人事先透露了消息,明斯顿那边得到了消息,他们一进人家的地盘就被包围了。
    为了救他,约瑟夫亲自出马带着人围剿了明斯顿家族,可是就在他顺利救出安莱尔的时候,明斯顿家族的残党点燃了埋在周围的炸药。
    约瑟夫受了伤,从此就一直卧病在床。
    “帮……帮我好好照顾他,明天一定要小心。”安莱尔退后几步,落寞地转身离开了。
    “明天一定要好好保护族长,一旦有人企图他接近就开枪射击。他如果掉根头发你们就要死。”走到门口地时候,安莱尔交代主宅的干部说道。
    “这样会不会误伤,k先生。”
    “没有误伤,你们记住!”安莱尔用枪顶着刚刚说话的手下,一字一字地说道。他绝对不允许再发生四年前地事,绝对不会再让那个人受伤了。
    “还有十天就是血盟仪式了,最近北边家族的那些人一直都不消停,上次在停车场刺杀您也可能是他们策划的,是不是需要请示一下族长。”干部问道。
    “不用拿这些小事麻烦他,我会亲自去跟北边那些老东西报仇的。”安莱尔可没有忘了这个仇,要不是最近担心评审会的事,他早就杀过去了。
    “船一直行踪不明,长老们问您知不知道他的下落,他还能不能参加血盟仪式了。”干部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想来行踪不定,我怎么知道?可能他临阵逃脱了也说不定。你去把他的那个手下放了吧,留着也没有用了。”安莱尔有些不上心地回答道。
    帝博纳家族地族长位置永远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何威胁到他权威的人都该死。
    ――――――――――――――――――――――――――――――――――――――――
    安莱尔对自己的母亲到现在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却从没有对他笑过,直到八岁她一直把自己交给保姆带着,那时只是八岁的安莱尔完全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喜欢自己,而且每一年中都有一天,他被完全禁止走出房间。
    八岁的那一年,安莱尔又被禁止走出屋子,但是他这次偷偷从房间窗口的树上爬了下来。
    出房间后他在花园的长椅上第一次见到了男人,母亲见到突然出现的自己,当时就冲了过来。
    但是自己还是被抢先一步的男人抱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一脸温柔地问他。
    安莱尔记得当时胆小的自己根本就一个字也没有说。
    “等小洲回来,我们就能一家团圆了,到时候我就把这个孩子送走。”安莱尔记得母亲当时很着急地拉着男人的胳膊
    “林洛渝,你不该回来的,他才是世界上最爱你的那个人。这个孩子我带走了,我也后也不会再来了。”男人叹口气。
    “约瑟夫你欠我的,你欠我一辈子!”
    安莱尔趴在男人肩膀上看着哭倒在长椅上母亲,跟着男人来到了这里。
    男人对他是宠溺的,他在男人这里得到了全部的爱,可是男人却从来不让自己叫他父亲。于是后来长大了有人传言自己是男人的男宠,安莱尔竟然没有觉得生气,并且一度以为的确是那样的。
    可是他终究只是他的幻想,男人并不爱他,他心里爱的从来不是他。
    只是现在那个人已经死了,他迟早会让男人看到自己的。
    ――――――――――――――――――――――――――――――――――――――――
    位于南吉尔新东部海边的奎美特人工岛可以说是建筑界的一项伟大的创举,他把一个几十年的小港口改造成了现在风景优美犹如仙境一样的度假圣地。
    这里的露天观景屋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工半水下观景屋,观景屋脚下的地板是用厚十几厘米的钢化玻璃制成的,半个屋子都在水下,可以看到海洋生物在脚下游来游去,让人分辨不清自己是在海上还是在陆地。
    这次的跨海大桥的最终图纸设计评审会就选在这里举办,很多专家将从各个方面对选送上来的设计概念图做评价打分,最后由主办方邀请的项目投资人来进行最后的决议。
    这不但是对设计图的评审也是对大桥修建计划最好的一个宣传,对于那些参加投稿的建筑设计公司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宣传机会。
    现在距离评审会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很多与会人员已经陆陆续续地到达了现场。
    坐在角落里喝着咖啡的男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欣赏着美妙的景色。
    “该死,船那个混蛋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米卢卡现在心情很不好,他已经四天没有联系到姜晏洲了,现在他根本就说服不了姜继业,让他放弃这次注定会失败的复仇计划。
    约瑟夫`安迪森绝对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他虽然是自己的伯父,可是比起自己那个只知道赚钱抢地盘的父亲不知道智商高了多少,当家族里所有人都认为是一个只知道画画的废物时,他一个人设计干掉了改革派的当时的首领,以谁也没有想到的姿态得到了族里保守派的信任接任了家族的族长。
    当所有人以为他会沦落为保守派手里的傀儡时,他用了10年的时间逐渐瓦解保守派的势力,最后竟然联合改革派把保守派的代表波南`安迪森逐出了帝博纳家族。
    现在看起来帝博纳家族是被改革派的那些人把持着,他们对外扩张和暗地里在d国政府里扶植自己地势力,自己的这个伯父从不过问,好像把帝博纳家族完全交给他们管理了,但是米卢卡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似乎自己这个伯父在计划着什么。
    这也是米卢卡不想让姜继业去和他正面冲突的原因,当然有一部分原因也因为安莱尔。安莱尔第一次出现在米卢卡面前的时候,才11岁,那时安莱尔看起来还是一个腼腆可爱的东方瓷娃娃。
    年长他2岁的米卢卡几乎认定自己是对这个孩子一见钟情了,于是有机会就去找他,虽然他很害怕约瑟夫,但当时十分自负的米卢卡肯定安莱尔也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于是对他百依百顺。
    可是事实总是残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米卢卡发现心上人安莱尔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追随着约瑟夫,他终于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一次喝醉后,实在无法忍受的米卢卡把安莱尔推倒在床上强吻告白,安莱尔用厌恶的语气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还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疤痕。
    米卢卡从此以后就变得更加偏执,脾气也变得十分怪异,让人根本就摸不透他的喜好,后来他在接手一次清剿其他帮派的任务时遇到了被别人叫做船的姜晏洲,当时他把自己的手下在一夜之间都收拾了,让那些敌对帮派的人都跑了个干净。
    后来米卢卡在参加族长候选人资格评估时又看到了这个船,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安莱尔恶心,米卢卡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伙很有趣,所以当自己的接到对他的追杀令时好几次放了水,到最后这个家伙竟然厚着脸皮来找自己去喝酒。
    后来船请自己帮忙以自己家族公司的名义去帮助他的弟弟,米卢卡才知道不是一个流浪者而是z国一个建筑企业的大少爷。
    米卢卡见到姜继业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以为是安莱尔突然出现了,可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木讷固执的男人根本就和安莱尔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米卢卡向来不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对于放在眼前的美色是不可能放过的,于是开始以各种名义骚扰姜继业,看着他一边恨不得杀了自己,一边又为了工作忍受自己的样子,米卢卡莫名觉得很愉快。
    所以当姜继业后来很干脆的说出自己有爱人,也会只爱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历过一次拒绝的米卢卡从心里产生出了拆散他们的邪恶念头。
    可是他没等他动手,那个李晰然就在一场爆炸中死了。之后姜继业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死气沉沉,米卢卡这才察觉自己竟然会心疼他,那时他就知道对于自己来讲,这个男人早就不是安莱尔的替身了。
    米卢卡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他向来敢爱敢恨,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在帮着姜继业打理d国的项目,几乎从一个黑手党,变成了一个商业人士了,姜继业并不是瞎子看到了他的付出,但是一直对他的明示暗示无动于衷,但是米卢卡可不是一个允许喜欢的人和自己打太极的人。
    在一次商务酒会后,他把酒醉的男人带上了床,那是米卢卡第一次做下面的角色,要了一晚上的男人几乎要了他半条命,而且在做的时候,身上男人喊的还不是自己的名字。
    简直气得米卢卡没有起来拿枪崩了他,可是看到姜继业的睡颜,米卢卡还是没有下手,觉得自己也是够贱的。
    第二天,姜继业几乎像看到怪物一样,没说什么就走了,把几乎动不了的米卢卡一个人留在了宾馆的床上。
    之后,姜继业没有再出现在米卢卡的身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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