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生主动说了上次闹绯闻那次,程真倒没有很怪他。
    因为那天后来,周锦生得了病,程真去照顾他的时候,也就原谅了他,她不知道一切,只当是他也不知道,也就没办法去解决什么。
    “没什么啊,你那天生着病,和你也没有关系,我知道的!”程真说道,但她随后又说道:“不过,那件事,多亏了顾源顾四少!”
    提到顾源,程真不自觉地笑了,周锦生看到了,心底有些酸,他一边给程真倒饮料,一边问:“顾源你也不记得了吧,怎么又认识他了?”
    程真点点头,认真地说:“是啊,他说我们之前就认识的,还是很好的朋友!”
    想到这里,程真就想笑,因为顾源那个人很幽默,为人风趣,和他在一起,很欢乐,虽然他总是开一些不伤大雅的小玩笑。
    “别听他瞎说,你们充其量就是普通的朋友,什么很好的朋友,你要小心一些他,他……,玩很大,玩很嗨!”说完了,周锦生又觉得自己这样在背后说别人,一点也不君子,他只得假意咳了两声以掩饰一下,随后又说道:“当然,他这次做事还可以,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都处理好了,不得不说,这一次谢谢他了。!”
    程真点点头:“恩,我就说了,他人还不错的!”
    周锦生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你尝尝这是他们这里现榨的果汁,很好喝!”
    程真接过去,看了看装饮料的杯子:“这杯子好漂亮啊!”很通透的一种玻璃杯,大大的杯口,细长的底座,很精致,像个优雅的仕女。
    周锦生笑了笑:“你现在的审美,倒是上升得很快!”
    程真喝了一口,确实很好喝,而且,里面有真正的果肉,小小的荔枝,棷果都切成了小方丁,很有嚼头。
    她听了周锦生的话,忙问道:“我以前不这样吗?难不成,我以前审美不好吗?”
    周锦生点点头:“你以前,哪有审美,你以前……”周锦生想了想:“其实,我后来在你出事后,想找过你,也一直想要找到你,而且,我怕我忘了你,我发现我竟然没有你的几张照片……”
    程真愣了下,周锦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黯然,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他的伤心,显而易见,很受伤的那种。
    “不然,我就可以给你看看,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我一点也夸张,我猜你的衣柜里,都多不过三个颜色去,那三个颜色,就是黑白灰,我印象里,以前的你,几乎就穿过那三个颜色,并加上它们的衍生品,深与浅的关系!”周锦生笑道,他看着程真,想到她以前的样子,最后的记忆,是她穿着睡衣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那时的睡衣肩带透出的琐骨,很美,他现在依然记得,他记得她的身体,瘦,但并不柔弱,他得意于,那之前,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暧昧的痕迹。
    周锦生甩下头,现在想到那些,并不合时宜。
    现在的程真,穿着漂亮的裙子,粉色的连帽衫,下面是一条漂亮的灰色百褶呢裙,一双ug的浅灰色长筒靴,靴子帮上,带着两个蝴蝶结,垂下两个毛球。
    程真活回了她的二十三岁,而不是原来那个性别与年龄都模糊的女杀手了。
    可是,周锦生的心,猛地疼了下。
    就算是原来的那个,那样子的程真,他还是爱上她了。
    爱得那样的深,以至于,他自己也不知道,她负了他,他还想找到她,虽然以恨为偏执,可是,见到了现在的她,他还是狠不下心去。
    “我之前是那个样子吗?你是不是夸张了?我是酷的,还是无趣的呢?黑白灰?你确定?”程真对自己的过去,相当的好奇,爸妈说的总是有限,他们总是说起自己上大学之前的事,后来的,他们并没有提过多少,说的就是因为她离家出外求学,与他们的距离远了,就少有了解了。
    “不夸张……”周锦生说道:“你是酷吧,就是什么都看不入眼中,什么都不计较,这世上,没有让你为之侧目的事物,不论是人还是东西!”周锦生说道,他心有耿耿,为什么程真会对自己下得去手,明明自己后来,那样的宠她,给她种种特权。
    “哇,好酷啊,你说的,我过去的人设好带感啊!”程真轻叫了一声,甚至还鼓了下掌:“那你为什么喜欢那样的我啊?”
    对着此时的程真,看着她带着探究的眼神,充满着好奇地望着自己,周锦生感觉气有些不匀,他别开眼睛,笑着喝了口水,随意说道:“你也说了,好酷,我就是因为你那样,才喜欢的吧,毕竟人总是带着猎奇心理的,你与我认识的女人,大不相同,所以,好奇,然后吸引,就这样吧……”
    程真点点头,眼睛转了转:“恩,说得也是,可是,你这么一说,我以前也好无趣啊,学的是最无趣的专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我醒来之后,想找一找我以前的东西,以便能让自己加快地回忆起以前的自己,可是,你知道吗?我竟然什么也找不到,小时候的东西,很少,照片都很模糊,手机又没有,我竟然只在我爸妈的手机里翻了几张他们截屏的视频时的照片,因为他们的手机质量不好,那照片的质量就更次了!”
    程真有些懊恼:“还好,在我同学的手机里,我还有些照片,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好像你说得很对,我以前真的穿的就是那些颜色很寡淡的衣服!”
    “是吧,所以,我还以为,你现在更可爱!”周锦生说道,压下心底的悲伤,想起了以前的程真,只让他更心伤。
    “是吗?虽然都是我,但你这样说,我也很高兴!”程真笑了下。
    这时门开了,服务人员将他们的菜端了上来。
    像上几次一样,周锦生吃得很少,他一直细心地照顾着程真,挑她爱吃的东西。
    “感觉你真的换了一个人,以前的你,吃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给什么就吃什么……”周锦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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