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臭老鼠的脸庞,两道杀人目光狠狠瞅着,咬牙切齿道:“我就会把你的脸皮给撕了!”绝不许别人来染指他刚玩上瘾的玩具。
    臭老鼠是蠢傻瓜,他得事先交代清楚:“你可别让人脱了裤子玩弄,就只有我可以。”
    郝古毅终于找回了舌头,问:“什么是玩弄?”
    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亏他身体力行在臭老鼠的身上卖力的汗水淋漓,真他奶奶的不就都白费力气。“你简直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早上怎么对你的?”
    “你乱塞东西。”郝古毅实话实说。
    “我不是尿壶。”他纠正鬼的不正常。
    “尿壶就在后院子里。”他再度提醒。
    “你的身体长得跟别人不一样,有硬硬的东西,你要去看大夫。”他建议。
    随即他想到重要的事,“你会害大夫长针眼。”
    花葵怔了怔,脸色由白转青再变黑……待脑中消化臭老鼠所有的蠢话之后,已经是一头昏昏的想撞上眼前的墙。
    他骤然提气嘶吼--“你竟然有办法蠢到这种地步!”
    “噢……”
    郝古毅拿着糖葫芦的双手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清澈的眼眸盈满水水的委屈,贝齿咬着红肿的唇,要说话又不敢说话的嚅动着。
    花葵真想掐死他!
    妖美的眼扫向巷子外,不意外他的吼叫声引来了一群围观的民众正好奇的看着他和臭老鼠--搞什么……。花葵站起身来,双手环胸,挑眉问道:“有事么?”他正在让臭老鼠弄清楚两人之间的‘奸情’,这干其他人啥屁事!
    巷子内,教人看过一眼就难忘的花爷似乎在欺负卖油的傻子。
    不过,谁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得秤秤自己的斤两是否惹得起花爷这种人。
    最近的酒楼、食肆内纷纷为人津津乐道的是摘星楼的花魁--凤仙姑娘将嫁给有钱的商贾章腾为妻。
    也不知打哪来的内幕消息指出凤仙姑娘是为了卖油的傻子而得罪了花爷,才会被花爷给轻易的拱手卖掉。
    摘星楼出入的宾客少说一个晚上也有上百人之多,稍有什么风吹草动能不像星火燎原般的传出么。
    这也难怪花爷在找卖油的傻子麻烦。
    ……人是单纯的傻瓜草呢,啥也不懂。就连走在路上被大人或小孩子们取笑与欺负也没感觉。
    早已见怪不怪,好奇的民众纷纷离去,不敢多瞧热闹,以免惹祸上身。
    “这还差不多。”花葵碎道。
    转身目视那兀自坐在地上发傻的臭老鼠,话回归正题,他道:“我说不许你出外卖油,你听懂了没?”至于臭老鼠搞不清楚被他硬上,这事会继续发生,他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就让傻瓜明白什么是玩弄。
    郝古毅张嘴犹豫了好半晌,看着手中的糖,再再诱惑着他答应鬼的要求。
    “可是……爷爷说不可以乱拿别人的钱。除非是来买油的大婶或老婆婆、秃头的和尚和嘴巴涂得红红的老鸨。”可是爷爷又吩咐他要听鬼的话……。郝古毅感到好生为难。
    “我想赚钱,也想听话。”
    花葵也不再刁难他,折衷道:“我让你去卖油半天。中午就一定要回来。这样一来,老爷爷平日也有人陪伴。难道你不担心老爷爷一个人在家万一不小心跌倒摔断腿,或是那儿伤着了,该怎么办?”花葵存心危言耸听。
    老废物仅是他谈判的筹码,否则,他才懒得搭理老废物的死活。
    哼!他为了拐傻瓜,还真是用尽心机。
    郝古毅经他一提,一颗心突的弹至喉咙,紧张兮兮的说:“爷爷会在房里睡觉,中午才会出来吃饭,有时候会和住在附近的老婆婆在屋外讲话,万一……爷爷走路跌倒了……喝!我要赶快回家去看爷爷。”
    郝古毅一瞬爬起身来,弯身捞起地上的扁担扛上肩头,慌慌张张的步出巷子外--压根忘了鬼的存在,又把鬼抛诸脑后……
    花葵站在原地,妖眼一眯,心中顿觉有点不是滋味……
    臭老鼠跑得像飞似的,为了老废物……
    手掌紧紧一握,他不禁恶咒:“老废物怎不早死算了!”
    郝爷爷一看见孙子回到家,不禁讶然道:“古毅,你怎会在这时候回来?”该不会是在外头被人给欺负,还是油已经卖完?
    “我是回来看爷爷有没有跌倒。”郝古毅放下油桶,将手中的两根糖葫芦搁在桌上。他紧张兮兮的问:“爷爷没事吧?有没有跌倒?”
    郝古毅弯身撩起爷爷的裤管,仔细瞧瞧爷爷的膝盖有没有受伤。
    “没有破皮……爷爷没事。”终于放了心,郝古毅露出一抹笑,把爷爷扶至长凳上坐好,问着:“爷爷吃饭了没有?”
    郝爷爷搁下拐杖,回道:“还没。”
    “我去拿馒头给爷爷吃。”
    花葵一踏进门,视线捕捉到臭老鼠正好消失在后门口。他不悦的撇撇嘴,对这屋内的任何东西皆是看不顺眼。
    “呃,大爷,您也回来了。”
    花葵“嗯。”了声。漠然的眼神懒得多瞧老废物一眼。
    他坐下来等--臭老鼠该来伺候。
    郝古毅从厨房灶上的蒸笼内拿出早上就为爷爷准备的午膳,搁上桌后,他笑眯眯的说道:“爷爷慢慢吃。”
    他一屁股坐下,眼里只容得下十颗圆圆的糖,拿起其中一串,伸出小舌舔着糖衣。
    “古毅,你哪来的糖葫芦?”孙子一向不敢乱买东西,他从刚才就纳闷怎会有糖吃?
    “是我买给他的。”花葵闷声道。瞪着坐在对面的臭老鼠一脸喜孜孜的蠢样,真他奶奶的……可爱的紧。
    脑中顿时兴起歪念头--想把臭老鼠给拖去房里给奸了!
    郝古毅点点头,咬了一口酸甜的糖葫芦,润泽的唇角漾起一道弧线,带笑的眼眸映入鬼的模样--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花葵等着他倒茶,见他只顾着吃糖,心想算了。暂时不与计较他的服务不周。
    有老废物在一旁碍眼,花葵略显不怏的拧眉。抬头凝视顶上的横梁,慎密思忖--该未雨绸缪,尚未玩腻傻瓜蛋之前,他可不想委屈自己容忍这屋内会散发潮湿的霉味。
    郝古毅下午并未出门卖油,由于爷爷只剩几颗牙,嚼食慢吞吞,待爷爷用完午膳,郝古毅已将两串糖葫芦吃完。
    他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净后再回来,不禁纳闷鬼已经不见了。
    郝古毅心想鬼八成是回家。
    须臾,他完完全全将鬼忘得一干二净,时间花在后院子里清理鸡窝,拔除杂草,把自己搞得一身脏兮兮也乐此不疲……
    花葵离开臭老鼠的破窝,再返回摘星楼的途中,先去找木匠吩咐修缮屋顶的事宜。
    “花爷,您留的住址不就是卖油的傻子……”木匠铺的老板倏地住了口。提到傻子两个字,花爷的脸色阴沉的令人胆寒。
    “怎么,人是卖油的傻子,所以老板不想做生意?”
    “呃,不是不想,是……”
    “是什么?”妖美的眼一眯,犀利的散发两道杀气。这年约四十出头的木匠好个狗眼看人低是么?
    木匠铺的老板一提到卖油的傻子,他可是斤斤计较,就怕接了生意会是白做活。
    “谁不知道卖油的傻子是穷光蛋一个,一天卖油能净赚几个子?在这市集附近有一家制油的铺子,光是上门的顾客就不少,而傻子的油是向那家铺子批的,不论怎么卖都是比铺子的油还要贵上少许。他只能靠着四处兜售,这一天下来,赚得是零零散散的钱,生活上又有个爷爷要扶养,他们爷孙俩穷得很,这傻子在市集菜贩那儿常捡些不要的菜叶回去,平日连吃都有问题了,哪来的银两修缮屋顶。花爷,您是不是记错了住址?”木匠铺的老板为花爷解释那傻子困苦的生活概况,脑中反覆思量,都不会相信花爷跟卖油的傻子会有啥牵扯。
    他记得那附近有座大宅院,凭花爷的身份,说不定就是那栋大宅院的主人。
    以前,听不少人道起--
    那栋宅子住着大户人家,光是妻妾与儿女就占了不少人口。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宅院的人口在几日之内通通离开,也陆陆续续搬光所有的家当,这宅子一空就是好些年光景,经过日晒风吹雨打,少了人气的宅院是很容易败坏。
    木匠铺的老板迳自猜测--花爷该不会是买下那栋空宅院,所以一时弄错了住址。
    “你认为是我糊涂?”花葵挑眉问道。
    木匠铺子的老板连连说道:“不敢、不敢。花爷岂是糊涂之人,那卖油的傻子才是。”
    花葵闻言,额上的青筋瞬间凸起,手掌“喀”的一握,捏碎了木匠铺老板所招待的一只茶水杯。
    扬手一放,“叮叮当当”的声响在铺子内听起来格外刺耳。
    木匠铺的老板当场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花葵“哼!”了一声。“咱们的生意不用做了。”
    木匠铺子的老板怔了会儿,不明白花爷拂袖而去是为哪椿?!
    “不是要修缮屋顶吗……这住址明明弄错……”他喃喃自语。仍无所觉祸从口出--造成往后的生意渐渐惨淡……
    花葵受了一肚子鸟气,索性也不回摘星楼。
    在市集绕了几圈,买了钉子、铁槌和几块木板材料直接扛回破窝去。
    沿路摆着一张很美的臭脸,满脑子想着那只臭老鼠蠢的教人看不起--真他奶奶的……他叫臭老鼠别出门卖油,自己倒是干起苦差事。
    待回到破窝,花葵已是气歪了脸。随手将几块木板丢在地上,“磅!”的制造出不小声响。
    吓!
    郝古毅在门口惊然受吓,呆滞了一会儿,才有反应。他手抱着一堆杂草跨出屋外,抬头仰望天色,自言自语:“刚才打雷了吗……小鸡要通通关起来,才不会跑出来淋雨。”
    花葵瞧他满身脏兮兮的都是泥,人是干什么去了?
    “你杵在门口发什么呆?还不滚开。”他没好气的命令。
    郝古毅撇过脸来的刹那,很自然的脱口而出:“呃,鬼又回来了……”
    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怒瞪很不知死活的臭老鼠,浑厚的嗓门一吼:“还不去倒茶来!”
    郝古毅赶忙将手上的杂草一丢,旋身跑进屋内,倒了一杯水后,耳畔传来低沉的嗓音--“你的手这么脏,怎不去洗干净?”花葵来到他身边提醒。
    郝古毅这才惊觉双手都是泥。“我去洗手。”
    花葵顺手抄起杯子,往门外一丢,将脏杯子摔个粉碎。
    他一脸阴沉的跟在臭老鼠身后,见臭老鼠在水缸边舀水洗手,花葵调回视线,人消失在厨房--赫然传出老母鸡拉拔着嗓门的尖叫,仅是几秒,声音骤然停止--“匡啷--”
    郝古毅握在手中的水瓢落地,他惊叫:“啊,有大黄狗……”他回头的刹那,一道人影伫立在厨房通往后院子的门口。
    花葵扬手一抛,老母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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