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林秋水的决断
在叶媛向王怀求婚时，仙盟内也有一些动作。
安静的石室中，一名老者面无表情的拨弄着手中的木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个木人制作的栩栩如生，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个木人就是按照林秋水雕刻出来的。
看着木人，老者终于还是叹息一声, 捏着木人的脖子，就要将其扯断。
“玄道真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扭过头，玄道真君发现房间中飞进一道亮光，落地后就化为清风真君钟清河。
她刚一出现，自身奇物“山川四季图”立刻飞出，将整个石室笼罩在里面。
“是清风真君啊，有什么事情么？”
“你用傀儡术操控我的弟子，你还问我！”
此时的钟清河跟之前完全不同。
她目光冰冷, 出手果断，一声厉喝之后就操控中头顶奇物，向着面前的玄道真君卷去。
不过画轴还未卷住对方，一股青气飞出，又是一名老者在房间中出现，直接将玄道真君拉到自己身边。
“浩然真君，你来干什么？”
浩然真君苦笑一声：“钟清河，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何必如此？”
“哼，若我家弟子作奸犯科，我顶多也就是送她逃走。可林秋水有什么错，值得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害她！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给你个报应。”
浩然真君苦笑一声, 看着玄道真君问道：“老张,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了吧, 何必如此？”
玄道真君面无表情, 仿佛古井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终于, 他还是缓慢开口道：“实话实说吧，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做这事！”
钟清河恼火的想要动手，但下一句话又让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这事，是林秋水自己的意思。”玄道真君缓慢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林秋水让你杀了她自己？”
“正是如此。你们也知道，林秋水的来历特别，乃是阳神一缕残念所化。她要做的事情，自然别有深意。很早之前她就跟我说过，若有一天她让我杀了她，不用问太多，送到盘古木内打杀了即可。”
真君已经颇为难得，但阳神却在真君之上，是真正的神仙人物。
只是现在，阳神的身影已经无处可寻，不过还是有一些阳神残念遗留下来，转世为人，并按照此前的意愿行事。
知道是林秋水自己的决定, 钟清河呆立了半响，终究还是一声叹息。
阴神与阳神只有一层境界的差别, 但所展现出的实力却有云泥之别。
对方行事, 必有其深意，自己贸然动手，反而会害了对方。
房间里，顿时一片默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清河才问道：“真就无法挽回么？”
“万物皆有定数。”浩然真君叹息道。
钟清河沉思了片刻，头顶的山川四季图突然由实转虚，没入到命运长河之中。
在场的两名真君知道钟清河想干什么，但只是垂手而立，没有阻止。
片刻之后，山川四季图归位，钟清河一头青丝则白了一半，人也仿佛老了十岁。
“我斩了一些气运，分给了林秋水。而且她身边有王怀，我那个弟子总有急智，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其他两名真君也沉默不语，知道这件事希望渺茫。
不过实话太过于沉重，这个时候就不要说出来了。
客栈里，醒来的林秋水听完王怀刚才的情况后，忍不住问道：“叶媛向你求婚了？你答应了么？”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答应？我说我要考虑两天，她就放我回来了。”
林秋水立刻松了口气：“没答应就好，答应了可是有大麻烦。”
觉察到林秋水的话别有深意，王怀立刻追问道：“怎么了？”
“嗯……都是自家人，所以告诉你也无妨，叶媛全段时间不是晋升为神通境了么。”
“是啊。莫非是……神通？”
“是的。”林秋水赞赏的点了点头，“每一项神通都有着奇妙的效果，叶媛的神通就是契约。别人答应她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她答应别人的事情，也一定会办到。当然，这件事一定是得在彼此的能力足够的情况下才能成立。”
停顿了一下，林秋水补充道：“从你的描述上看，叶媛应该是失忆了，不然不可能忘记你。我怀疑她很可能连自己的神通是什么都忘记了。”
“神通还能忘？”王怀疑惑的问道。
“一般情况下不能，不过一些奇特的奇物还是可以办到的，比如我。”
说到这里，林秋水脸色一变，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而王怀也没有打断对方，任凭对方思考。
虽然为人比较变态，出手比较龌龊，不过林秋水的能力在仙盟都是能排上号的。
这份能力让真君们只能捏着鼻子忍受对方的性格，并将稽查卫统领这个重要职位交给了林秋水。
思考了半天，林秋水皱着眉头说道：“不行，完全想不出来。”
“……林师姐，亏我刚才还期待了一下。”
耸了耸肩，林秋水坐到王怀身边，揉着王怀的脸说道：“师姐我最近甜份不足，脑子不够用。若是你给我笑一个，师姐没准就能想出来了。”
“师姐，别闹了。帮我想想怎么应付叶媛吧。”
“你答应不就行了？”
“叶媛是我的好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得先探查清楚原因。”
林秋水点着王怀的脸：“王怀你很关系叶师姐嘛，要是我出事了，你也会这么关心我么？”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哦，也是哦。”
“好了，先睡吧，明天继续思考怎么应付叶师姐。”
“好的，要不要一起……”
“晚安。”
王怀直接席地而坐，一边冥想回神，一边解构术法。
林秋水则钻进被褥，然后小声问道：“王怀，真的不想跟师姐坦诚相待么？”
“晚安！”
林秋水笑了笑，随即闭上了眼睛。
她刚才说谎了。
虽然还是没能想起之前的事情，不过她还是推测出，叶媛的失忆就是她干的。
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失忆也是自己主导的，甚至回到仙盟也是自己之前的意愿，目的就是让真君在盘古木中杀了自己。
至于理由，她也大概能猜到。
是邪神。
邪神并非正神，他们对一切生灵都怀有深切的恶意。
虽然没有正神那么强大，不过他们最擅长蛊惑人心，每一个分身彼此独立又共享记忆，是最难驱逐的敌人。
而且只要邪神不露面，那么根本没有手段可以找到对方。
回忆着叶媛的身世，林秋水已经大概推测真相了。
必定是叶府利用叶媛的父亲引诱叶媛上钩，然后一名邪神想要趁机夺取叶媛的身体。
但叶媛之前联系过自己，所以自己直接出面，直接将邪神本体封入自己的记忆中，不过中间可能粗暴了一些，导致叶媛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
不过没事，这种影响是暂时的，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正常。
之后，再在盘古木内杀了自己，以盘古木将自己和邪神共同除掉，那么就可以彻底消灭这尊邪神。
普通修士不可能办到，不过自己身为阳神残念的转世，还是可以的。
以一个阳神残念换取一尊邪神的灭亡，这笔买卖不亏。
只可惜，残念毕竟是残念，死了之后很可能无法入轮回，之后就会彻底烟消云散了。
想明白之后，林秋水忽然感觉头痛的厉害。
而后，一名女子凭空出现，而旁边的王怀却一无所知。
这名女子打扮端庄，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林秋水说道：“你真的甘心么？”
“滚。”强忍着头痛，林秋水低声说道。
“无法入轮回，这是何等悲哀。你死了固然可以消灭我，但你也因此灰飞烟灭，这样真的好么？”
“滚！”
“这个世界与你何干，何苦为了它而牺牲自己。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屁股没有摸，还有个可爱的小师妹在身边……啊，我忘了。”
凑到林秋水耳边，这名女子小声说道：“你应该猜到对方其实是个师弟了吧，这么可爱的师弟，你把持的住？”
“滚开！”
“呵呵，邪神为欲念，我就是你心中的欲念。若你真心想死，我又怎么会出来。坦然承认了吧，你不想死，所以你干脆的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好让自己可以赴死。不过你又太聪明，哪怕封印了记忆，也能将事实推测出来。”
林秋水挥手扫向面前的女子，可是只挥了个空。
对方不知何时贴在她身边，继续低声说道：“面对邪神，太聪明可不好，太笨了也不行。不如你放了，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冒犯你和妙音门。只要你回忆起我的名字，然后说出来就行。”
“滚……”
“好吧，我滚，我滚。不过只要你有一丝欲念，我依然会来的。”
伴随着妩媚的笑声，女子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
虽然女子消失，不过对方的话语依然留在林秋水的心中。
此时，她睡意全无，只是看着头顶，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我也不想死啊……”
第二天早上，修行完毕的王怀看着林秋水，吓了一跳。
对方双目红肿，眼中满是血丝，看起来一晚上没睡。
“林师姐，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美人在旁，我怎么睡的着！师妹，你就让我困一觉吧！”
“……林师姐，你也长的很好看，所以我求求你别总是说一些毁形象的话可以么！”
原本这样的夸奖就足够让林秋水脸红半天。
不过今天，面对王怀的夸奖，林秋水只是走上前揉了揉王怀的脸，笑着说道：“师妹，你眼光很好么。今天干什么？”
王怀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说道：“先去看看你之前被抓的地点吧，或许能有什么线索。”
“不先去回应一下叶媛么？”
“我现在只想离她远点。”
不过王怀想要远离，但是叶媛似乎不想放过他。
刚刚走出客栈，王怀就看到叶媛站在门口。
在青丘，叶媛毫不掩饰自己的形态，六条毛茸茸的尾巴挂在背后，头上还有一对尖尖的狐狸耳朵。
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儒生袍，动人的五官现在越发妩媚，看着王怀时的目光充满了爱怜。
“王小姐，好巧啊，居然在这里偶遇了。”叶媛笑着说道。
“你为了这偶遇等了多久？”
“不多，两个时辰。”
“真辛苦你了。嗯，这位是……”
王怀刚想用林秋水当自己的挡箭牌，便看到林秋水走上前笑着说道：“我是王怀的师姐林秋水，见过叶大人了。”
叶媛本来看林秋水的目光还有些警惕，不过知道对方是王怀的师姐后，立刻笑了起来。
“原来是姐姐啊，那么请务必将你家师妹许配给我。”
“性别不是问题么？”
“我觉得无所谓。”
林秋水别有深意的看了王怀一眼，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准了。”
“林师姐！”
“磨豆腐嘛，忍忍就过去了。”
“林师姐啊！”
得到了林秋水的许可，叶媛也兴奋的握住林秋水的手：“多谢姐姐了，放心，我会让你家师妹幸福的。”
“叶媛啊！你们可不可以听听我的意见！”
“给孩子取名时，我会听你的意见的。”
“不是这个意见啊！而且你确定出的来么！”
看着这两人，王怀感觉格外的累。
失去了一段时间记忆的叶媛十分主动，完全没有之前的羞涩。
众目睽睽之下，她干脆的将王怀拦腰抱起，然后笑着说道：“走路太累，我送你去。”
“……求求你，离我远点可以么。”
看着这样的王怀和叶媛，林秋水笑了起来。
就当是给两人的一点补偿了。
若是这两人能成，也算是自己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点印记，到时候也会有人记得自己了。
好不容易走到事发点，王怀发现这里已经被妖怪把手，轻易不让人进。
王怀正在考虑该怎么进去时，叶媛已经走上前，对妖怪说道：“麻烦让一下，我要进去。”
两名妖怪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让开一条通道，让三人走了进去。
发现这两名妖怪对叶媛异常恭敬，王怀忍不住问道：“叶媛，他们好像和尊重你。”
“嗯，因为我可是妖皇啊。”
“啥？”
安静的石室中，一名老者面无表情的拨弄着手中的木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个木人制作的栩栩如生，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个木人就是按照林秋水雕刻出来的。
看着木人，老者终于还是叹息一声, 捏着木人的脖子，就要将其扯断。
“玄道真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扭过头，玄道真君发现房间中飞进一道亮光，落地后就化为清风真君钟清河。
她刚一出现，自身奇物“山川四季图”立刻飞出，将整个石室笼罩在里面。
“是清风真君啊，有什么事情么？”
“你用傀儡术操控我的弟子，你还问我！”
此时的钟清河跟之前完全不同。
她目光冰冷, 出手果断，一声厉喝之后就操控中头顶奇物，向着面前的玄道真君卷去。
不过画轴还未卷住对方，一股青气飞出，又是一名老者在房间中出现，直接将玄道真君拉到自己身边。
“浩然真君，你来干什么？”
浩然真君苦笑一声：“钟清河，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何必如此？”
“哼，若我家弟子作奸犯科，我顶多也就是送她逃走。可林秋水有什么错，值得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害她！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给你个报应。”
浩然真君苦笑一声, 看着玄道真君问道：“老张,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了吧, 何必如此？”
玄道真君面无表情, 仿佛古井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终于, 他还是缓慢开口道：“实话实说吧，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做这事！”
钟清河恼火的想要动手，但下一句话又让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这事，是林秋水自己的意思。”玄道真君缓慢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林秋水让你杀了她自己？”
“正是如此。你们也知道，林秋水的来历特别，乃是阳神一缕残念所化。她要做的事情，自然别有深意。很早之前她就跟我说过，若有一天她让我杀了她，不用问太多，送到盘古木内打杀了即可。”
真君已经颇为难得，但阳神却在真君之上，是真正的神仙人物。
只是现在，阳神的身影已经无处可寻，不过还是有一些阳神残念遗留下来，转世为人，并按照此前的意愿行事。
知道是林秋水自己的决定, 钟清河呆立了半响，终究还是一声叹息。
阴神与阳神只有一层境界的差别, 但所展现出的实力却有云泥之别。
对方行事, 必有其深意，自己贸然动手，反而会害了对方。
房间里，顿时一片默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清河才问道：“真就无法挽回么？”
“万物皆有定数。”浩然真君叹息道。
钟清河沉思了片刻，头顶的山川四季图突然由实转虚，没入到命运长河之中。
在场的两名真君知道钟清河想干什么，但只是垂手而立，没有阻止。
片刻之后，山川四季图归位，钟清河一头青丝则白了一半，人也仿佛老了十岁。
“我斩了一些气运，分给了林秋水。而且她身边有王怀，我那个弟子总有急智，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其他两名真君也沉默不语，知道这件事希望渺茫。
不过实话太过于沉重，这个时候就不要说出来了。
客栈里，醒来的林秋水听完王怀刚才的情况后，忍不住问道：“叶媛向你求婚了？你答应了么？”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答应？我说我要考虑两天，她就放我回来了。”
林秋水立刻松了口气：“没答应就好，答应了可是有大麻烦。”
觉察到林秋水的话别有深意，王怀立刻追问道：“怎么了？”
“嗯……都是自家人，所以告诉你也无妨，叶媛全段时间不是晋升为神通境了么。”
“是啊。莫非是……神通？”
“是的。”林秋水赞赏的点了点头，“每一项神通都有着奇妙的效果，叶媛的神通就是契约。别人答应她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她答应别人的事情，也一定会办到。当然，这件事一定是得在彼此的能力足够的情况下才能成立。”
停顿了一下，林秋水补充道：“从你的描述上看，叶媛应该是失忆了，不然不可能忘记你。我怀疑她很可能连自己的神通是什么都忘记了。”
“神通还能忘？”王怀疑惑的问道。
“一般情况下不能，不过一些奇特的奇物还是可以办到的，比如我。”
说到这里，林秋水脸色一变，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而王怀也没有打断对方，任凭对方思考。
虽然为人比较变态，出手比较龌龊，不过林秋水的能力在仙盟都是能排上号的。
这份能力让真君们只能捏着鼻子忍受对方的性格，并将稽查卫统领这个重要职位交给了林秋水。
思考了半天，林秋水皱着眉头说道：“不行，完全想不出来。”
“……林师姐，亏我刚才还期待了一下。”
耸了耸肩，林秋水坐到王怀身边，揉着王怀的脸说道：“师姐我最近甜份不足，脑子不够用。若是你给我笑一个，师姐没准就能想出来了。”
“师姐，别闹了。帮我想想怎么应付叶媛吧。”
“你答应不就行了？”
“叶媛是我的好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得先探查清楚原因。”
林秋水点着王怀的脸：“王怀你很关系叶师姐嘛，要是我出事了，你也会这么关心我么？”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哦，也是哦。”
“好了，先睡吧，明天继续思考怎么应付叶师姐。”
“好的，要不要一起……”
“晚安。”
王怀直接席地而坐，一边冥想回神，一边解构术法。
林秋水则钻进被褥，然后小声问道：“王怀，真的不想跟师姐坦诚相待么？”
“晚安！”
林秋水笑了笑，随即闭上了眼睛。
她刚才说谎了。
虽然还是没能想起之前的事情，不过她还是推测出，叶媛的失忆就是她干的。
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失忆也是自己主导的，甚至回到仙盟也是自己之前的意愿，目的就是让真君在盘古木中杀了自己。
至于理由，她也大概能猜到。
是邪神。
邪神并非正神，他们对一切生灵都怀有深切的恶意。
虽然没有正神那么强大，不过他们最擅长蛊惑人心，每一个分身彼此独立又共享记忆，是最难驱逐的敌人。
而且只要邪神不露面，那么根本没有手段可以找到对方。
回忆着叶媛的身世，林秋水已经大概推测真相了。
必定是叶府利用叶媛的父亲引诱叶媛上钩，然后一名邪神想要趁机夺取叶媛的身体。
但叶媛之前联系过自己，所以自己直接出面，直接将邪神本体封入自己的记忆中，不过中间可能粗暴了一些，导致叶媛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
不过没事，这种影响是暂时的，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正常。
之后，再在盘古木内杀了自己，以盘古木将自己和邪神共同除掉，那么就可以彻底消灭这尊邪神。
普通修士不可能办到，不过自己身为阳神残念的转世，还是可以的。
以一个阳神残念换取一尊邪神的灭亡，这笔买卖不亏。
只可惜，残念毕竟是残念，死了之后很可能无法入轮回，之后就会彻底烟消云散了。
想明白之后，林秋水忽然感觉头痛的厉害。
而后，一名女子凭空出现，而旁边的王怀却一无所知。
这名女子打扮端庄，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林秋水说道：“你真的甘心么？”
“滚。”强忍着头痛，林秋水低声说道。
“无法入轮回，这是何等悲哀。你死了固然可以消灭我，但你也因此灰飞烟灭，这样真的好么？”
“滚！”
“这个世界与你何干，何苦为了它而牺牲自己。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屁股没有摸，还有个可爱的小师妹在身边……啊，我忘了。”
凑到林秋水耳边，这名女子小声说道：“你应该猜到对方其实是个师弟了吧，这么可爱的师弟，你把持的住？”
“滚开！”
“呵呵，邪神为欲念，我就是你心中的欲念。若你真心想死，我又怎么会出来。坦然承认了吧，你不想死，所以你干脆的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好让自己可以赴死。不过你又太聪明，哪怕封印了记忆，也能将事实推测出来。”
林秋水挥手扫向面前的女子，可是只挥了个空。
对方不知何时贴在她身边，继续低声说道：“面对邪神，太聪明可不好，太笨了也不行。不如你放了，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冒犯你和妙音门。只要你回忆起我的名字，然后说出来就行。”
“滚……”
“好吧，我滚，我滚。不过只要你有一丝欲念，我依然会来的。”
伴随着妩媚的笑声，女子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
虽然女子消失，不过对方的话语依然留在林秋水的心中。
此时，她睡意全无，只是看着头顶，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我也不想死啊……”
第二天早上，修行完毕的王怀看着林秋水，吓了一跳。
对方双目红肿，眼中满是血丝，看起来一晚上没睡。
“林师姐，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美人在旁，我怎么睡的着！师妹，你就让我困一觉吧！”
“……林师姐，你也长的很好看，所以我求求你别总是说一些毁形象的话可以么！”
原本这样的夸奖就足够让林秋水脸红半天。
不过今天，面对王怀的夸奖，林秋水只是走上前揉了揉王怀的脸，笑着说道：“师妹，你眼光很好么。今天干什么？”
王怀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说道：“先去看看你之前被抓的地点吧，或许能有什么线索。”
“不先去回应一下叶媛么？”
“我现在只想离她远点。”
不过王怀想要远离，但是叶媛似乎不想放过他。
刚刚走出客栈，王怀就看到叶媛站在门口。
在青丘，叶媛毫不掩饰自己的形态，六条毛茸茸的尾巴挂在背后，头上还有一对尖尖的狐狸耳朵。
她身着一身水蓝色的儒生袍，动人的五官现在越发妩媚，看着王怀时的目光充满了爱怜。
“王小姐，好巧啊，居然在这里偶遇了。”叶媛笑着说道。
“你为了这偶遇等了多久？”
“不多，两个时辰。”
“真辛苦你了。嗯，这位是……”
王怀刚想用林秋水当自己的挡箭牌，便看到林秋水走上前笑着说道：“我是王怀的师姐林秋水，见过叶大人了。”
叶媛本来看林秋水的目光还有些警惕，不过知道对方是王怀的师姐后，立刻笑了起来。
“原来是姐姐啊，那么请务必将你家师妹许配给我。”
“性别不是问题么？”
“我觉得无所谓。”
林秋水别有深意的看了王怀一眼，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准了。”
“林师姐！”
“磨豆腐嘛，忍忍就过去了。”
“林师姐啊！”
得到了林秋水的许可，叶媛也兴奋的握住林秋水的手：“多谢姐姐了，放心，我会让你家师妹幸福的。”
“叶媛啊！你们可不可以听听我的意见！”
“给孩子取名时，我会听你的意见的。”
“不是这个意见啊！而且你确定出的来么！”
看着这两人，王怀感觉格外的累。
失去了一段时间记忆的叶媛十分主动，完全没有之前的羞涩。
众目睽睽之下，她干脆的将王怀拦腰抱起，然后笑着说道：“走路太累，我送你去。”
“……求求你，离我远点可以么。”
看着这样的王怀和叶媛，林秋水笑了起来。
就当是给两人的一点补偿了。
若是这两人能成，也算是自己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点印记，到时候也会有人记得自己了。
好不容易走到事发点，王怀发现这里已经被妖怪把手，轻易不让人进。
王怀正在考虑该怎么进去时，叶媛已经走上前，对妖怪说道：“麻烦让一下，我要进去。”
两名妖怪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让开一条通道，让三人走了进去。
发现这两名妖怪对叶媛异常恭敬，王怀忍不住问道：“叶媛，他们好像和尊重你。”
“嗯，因为我可是妖皇啊。”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