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也对恢复健康充满了信心。
    做手术当天,凌至秋在医院走廊上,坐立不安。尉迟铉陪着他坐在一边,用手揽着他的肩膀。
    期间手术还是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医生出来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吓得邵梅腿都软了,动也动不了。凌至秋也是急得面色煞白,连连后悔推荐了这样的手术方式。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不会有太大危险吗!”凌至秋急得追问下通知书的医生,“专家呢!请他解释一下!”
    邵梅急得五内俱焚,哭都哭不出来,直着脖子在那里哽咽。
    医生冷冷道:“专家在手术台上,现在怎么下来?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下通知书只是以防万一,专家还在努力。”
    这种冷冰冰的安慰语,医生说过不知多少次,何况情况又复杂,家属无法理解,解释了也没什么用。
    邵梅眼前发黑,差点栽倒。
    凌至秋慌神,抱着她不停劝说:“妈,你放心,你放心,爸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听见凌至秋喊别的男人的父母为“爸、妈”,尉迟铉心里有些不舒服,
    三个助理也对凌至秋自然而然的称呼而愣神。
    好在病危通知书只是虚惊一场,十个小时的手术结束之后,周康被推入了特护病房,看起来情况还算比较良好。
    凌至秋尽到了一个孝子应尽的义务,日日守在医院里陪着父亲,所有的治疗药品也紧着效果最好的用上。
    他跟父母的关系自然是更好了,可是尉迟铉却横挑鼻子竖挑眼起来。
    过了几周,尉迟铉终于再也忍不住,掳走了从医院出来买东西的凌至秋,让王玉和杭韬顶上。
    凌至秋挣扎未果,被强行扣押上了车。
    “铉,你干什么啊……”凌至秋眼睁睁看着车子驶离了医院,回头怒目而视。
    尉迟铉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个假期,除了开始那一周,你哪天陪过我?说好的一起出去旅游呢?好吧,因为周伯父生病了,这件事情比较重要,我没有话说,可是既然手术都已经做了,人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为什么还是天天呆在医院里?你就不能想想你老公的需要吗?”
    凌至秋哑了,默不作声,片刻后道歉,“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忽视你的。”
    “哼。”尉迟铉抱着他,却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凌至秋想到父亲也没什么事了,是该好好安慰安慰独守空房许久的尉迟铉,便软绵绵趴在他身上,糯糯地说:“别生气嘛。”
    见他服软,尉迟铉越发拿乔,捂着鼻子,“离我远点儿,不要靠着我,一身医药味儿。”
    凌至秋嘻嘻笑着蹭他,“就靠,就靠。”
    过了半晌,蹭得心痒痒,两人便在汽车后座吻了起来,缠绵如火。
    两人回到海市的别墅,荒唐了一个下午。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相好的地方,自然意义非凡,胡天胡地简直没个完。尉迟铉炽热的目光简直要把身下这美貌的青年吞吃入腹,动作也分外狂野。
    两个人玩了几个小时,连吃饭凌至秋都没有下床。
    到晚上八点,凌至秋又开始心神不宁了。光着一条秀美的胳膊从被子伸出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准备穿。
    “你干什么?”尉迟铉抓着他的胳膊拽回了怀中。
    “铉,我、我还是想去医院看看,我走的时候都没有跟妈说一声,我不大放心。”凌至秋撞在他的胸膛上,挣了一下,声音沙哑性感,带着纵欲后的旖旎。
    尉迟铉用锦被将他全身裹住,“有杭韬王玉在,你还不放心?”
    凌至秋停住,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好,杭韬王玉又跟他们非亲非故的,还是我去比较好。”
    尉迟铉有点恼怒,“他们非亲非故,你又是谁?你可别跟我说你喊了几天的爸妈,真就把他们当成父母了!”
    凌至秋愣了一下,看着他,“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啊……”
    “他们是你哪门子父母?”尉迟铉说话忍不住刻薄起来,“你正经父母都还不知道是谁!你就算要喊爸妈,也该喊我的父母叫爸妈吧?”
    凌至秋被他话里浓浓的醋味儿呛到了,用手在鼻子面前了,故意道:“哎呀好酸。”
    尉迟铉黑着脸瞪他。
    凌至秋笑了起来,“铉……”你这个样子好可爱。
    尉迟铉脸黑得像锅底,磨着牙,“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却老是这样嬉皮笑脸。”
    凌至秋兀自咯咯咯的乐着,拿手去捏他的脸。
    尉迟铉终于怒了,甩开脑袋,拉下他的玉手,“我知道周博是什么人,他救过你,按说你对他父母好,是应该的,但是你也要掌握好一个度!我知道内情不觉得,可是别人看了还以为你以前跟周博有什么呢!”
    其实这么认为、并且因此吃醋的人,就是总裁大人自己而已。
    凌至秋一听这话,被口水呛得咳了几声,“我……和周博?”
    “难道不是?”尉迟铉冷哼,“如果你跟他没什么,你至于这样殷勤地对待他的父母、至于这样上赶着去照顾这老两口?”
    对尉迟铉来说,像魏俊楠,以及其他凌至秋曾经的金主,他统统都不放在眼里!反而周博,他认为是大敌!
    须知,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凌至秋肯定是没有什么感情的,都是被逼无奈。而周博不同,周博是凌至秋羽翼未丰之时就支持他的人,替他唱歌,默默地背负着名声被夺的憋屈,却甘之如饴。
    在尉迟铉的认知里,能为一个人做到这样一步,背后一定有惊心动魄的原因。
    有可能,曾经的曾经,凌至秋与周博,在那暗无天日被剥削的时日里,是被棒打鸳鸯的情侣……
    他越考虑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周博最后甚至为凌至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见他爱凌至秋爱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凌至秋虽说不一定对他有那么深的爱恋,可是感动于对方的真情,也会在脑海中给周博留下一席之地吧?
    周博已经去世了,试想,人最难忘的是什么人?就是那些已经逝去的人!那些人已经无法再跟活着的人争,可是这“不争”比“争”还要更加无法释怀!凌至秋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忘记有那么一个人,曾经爱过他、替他唱过歌、在车祸中保护过他……
    尉迟铉甚至觉得,尽管凌至秋现在爱的是自己,可是他肯定仍然无法忘记那个小男生!
    这就是最郁闷的地方!
    就算他想找这个人出来摊牌,也做不到!
    万能的狮子座总裁大人第一次觉得特别委屈、特别闹心!他找谁诉说啊!他找谁竞争啊!凌至秋这都喊上爸妈了,可见从前跟那个小男生是有多要好!
    ――凌至秋糊涂了,他不太明白尉迟铉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铉,你简直是无理取闹,我跟周博能有什么?”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啊啊啊啊!
    尉迟铉咬牙切齿道:“我怎么知道你跟周博有什么!就算有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总之今天你不能回医院,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陪陪我!剩下的假期也不许去医院了,你已经尽到你的责任了!”
    凌至秋蹙眉,用手指戳他的胸肌,“铉,我今天才知道,你也是这么不讲理。”
    尉迟铉把他按倒,“我就是不讲理!”手上已经开始揉摸起来。
    “你……!”凌至秋惊呼了一声,“别,下午已经三次了,我不能了……不行啊……”
    尉迟铉发狠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我说行就行……不许废话。”
    “你简直……不可理喻……唔……轻、轻点……”
    这次之后,凌至秋直接被boss弄晕了过去,趴在大床上,沉沉熟睡。尉迟铉看着他哭湿的眼角,凑在他雪白的脸蛋上吻了吻,没有躺在他身边睡觉,而是站起来,披着衣服,走出了卧室,站到了外面的露台上。
    他看着露台中的桌椅,眼中现出了追忆。
    几年以前的那次生日,凌至秋带着自己手制的蛋糕过来,期期艾艾、怯生生地讨好自己。那时,自己以为不过是鸳梦一场,跟一个美貌、又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小戏子玩一玩,何尝不可。
    只是,这一玩,便把自己的心玩了进去。
    凌至秋简简单单,并没有多深的心机,只是在用尽心力对自己好。
    他还记得凌至秋羞怯地说,我喜欢你,还说过“我想跟你谈恋爱”,说过“我想知道你的爱好”……他说过的情话太多了。
    面对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付出真情的人,又是那么可爱,很难不爱上他。
    后面慢慢暴露出了一些问题,特别是魏俊楠那群人,不过也都解决了。
    只是,今天尉迟铉突然发现,在他没有参与的岁月里,凌至秋是否曾经真挚地喜欢过别的什么人?哪怕只是纯纯的、淡淡的、未表明的情愫?
    比如……周博。
    ――真是自寻烦恼!
    尉迟铉走进旁边的起居室,倒了一杯已经为他醒好的酒,喝了一大口,让酒液在口腔里流动,品尝那种千回百转的滋味。就像爱情。
    先是酸涩,夹杂着苦味,接着回荡起了丝丝的甜意,最后酸甜苦辣,种种味道皆在喉间飘散……
    他把高脚杯放在桌子上,又回了卧室。
    凌至秋已经换了一个睡姿,侧躺着缩成了一小团。这是他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除非躺在尉迟铉的怀里,他才会稍微伸展手脚。
    尉迟铉上床躺在他身边,小心地将手臂穿过他的颈窝,把妙人儿揽到自己的身前,吻了吻他凌乱的柔软乌发。
    凌至秋眼睫毛上沾着泪水,可怜兮兮撅着嘴,嘟囔着,“呜……铉……”
    尉迟铉爱怜地搂紧他,“至秋……”
    我爱你。即便要跟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相争,我也在所不惜。
    总裁大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跑偏到了西伯利亚……
    这件事之后,凌至秋也反省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忽视了看似大度实则小心眼的总裁大人,再加上父亲情况已经好转,因此他也不再总是呆在医院中。
    虽然他小意温柔、曲意逢迎,努力讨好自己的恋人,可是看在尉迟铉眼里,总有那么点不是滋味。有点像过去的小秘密被揭穿了,然后亡羊补牢来补救的那种意味。
    总之,boss非常不爽!
    一想到在凌至秋心目中,他在与一个不能出道的小男生相比较,就是伐开心!
    ……
    这一年,凌至秋的生日是在海市过的。尉迟铉没有故意拐走他,反而十分有风范地在医院附近的顶级餐厅定了一个包房,连养病的周康也坐在轮椅里,被推去一起参加。
    凌至秋望着一桌子的家人、朋友、爱人……给自己的唱生日歌,泪花在眼眶里转啊转。
    没等周康出院,凌至秋假期结束,回到了公司报到,新一轮疯狂的工作正在等着他。
    无数的广告代言,无数的现场活动,无数的海外颁奖礼,无数的……
    这一年的唱片专辑到底没有时间推出,只在网络上放了几部由他演唱的主题曲。
    从10月份到来年3月份,《正殇》有幸参加了亚洲电影节、戛纳电影节、柏林电影节等国际电影大赏,《正殇》票房不错,气氛亦正亦邪,凌至秋的表现可圈可点,这部影片得到了不少奖项,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都有。
    尤其是在亚洲电影节上,凌至秋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奖”,这是个值得纪念的里程碑,他终于晋升成为影帝级别的演员。
    凌至秋走红毯已经有经验了,半点拘束都无。他的穿着十分有华国风格,时而剑走偏锋,或是对襟唐装,或是飘逸出尘的长褂,甚至是类似d伯爵的长衫。
    偏他形象多变,各种风格都能hold住,竟成为红毯上不输女星的一道风景线。外媒纷纷拍摄他的图片,有不熟悉的还在特意询问“这是哪位东方明星?”
    凌至秋的气质独特而神秘,在镜头里,他能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是天生为舞台而生的人。他在散发魅力,他在散发致命的幽香。
    尉迟铉在家里看了所有的电视直播和网络直播,望着大屏幕上自己那位拥有摄人心魄美貌的恋人,他心里痒痒的十分难耐。这是他一个人的宝贝,为什么全世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这令人觊觎的宝贝啊,真想把他捂在家里,谁也不让看!
    这就是说:总裁大人刚刚觉得自己在跟一个逝去的小男生争,马上又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跟他争……
    好悲催。
    因此,他在某些方面就格外的卖力,比如……炕上。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弄得凌至秋神魂颠倒,犹如一朵绽放的牡丹,所有的一切都展示在他面前。
    只有这种时刻,尉迟铉才觉得,这个美青年是独属于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啊……铉……”
    “至秋,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有一件事,尉迟铉耿耿于怀,那就是凌至秋在春节时,一定要回到海市,一定要跟周家老两口一起过。
    临回去之前,两个人在别墅里破天荒的吵了一架。
    “为什么?”总裁大人愤愤地盯着新晋影帝,“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英国?我父母已经接受你了,你也还没喊他们一声爸妈!却喊别人的父母喊得那么痛快!”
    “你怎么这样说……”凌至秋深感恼火。这是又喝上醋了么。
    “我不这么说怎么说?”尉迟铉年纪越大,越爱在爱人面前耍孩子脾气,他的真实性格暴露得越来越多,“你知道这次回去我安排了什么?我的父母已经找好了代孕机构!我们两人都要去检查!”
    凌至秋脑子轰的一声响,“……代孕?”过会儿,他表情变得惊喜,“我们两人?铉,你的意思……”
    这原本是个惊喜,可尉迟铉已经说了出来。
    他恼恨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难道还比不上你那个……那个初恋?!”
    “啊?”凌至秋这是真不懂他的意思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尉迟铉怒气冲天,“……难道真要我把话说明白?”
    凌至秋深深地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个滔天的大误会!尉迟铉这副像被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一般愤愤不平的模样,既是可恶,又是……好可爱!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尉迟铉恼羞成怒,上前两手抓着他的肩膀,怒视着他,“你现在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
    果然红了就不听话了!当了影帝就不把老公放在眼里了吗!简直心塞!
    凌至秋憋着笑,“我哪里没把你当回事?你简直可笑,我对你真是无语!你刚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说要把话说明白,那你就说啊,我完全不知道你的意思。”
    尉迟铉的目光像要将他的脸蛋儿盯出一朵花来。
    凌至秋偏偏还故意吐舌头眨眼睛,装得天真无邪。
    尉迟铉那个气。他心中提醒自己不可以被这家伙刺激,要不然实在太影响形象,忍了又忍,终于平静下来,只眼神还带着凌厉。
    凌至秋看见他这个模样,便知道不可再闹腾。于是老老实实站好,“铉,周伯父去年年底生了场大病你是知道的,还移植了肝脏,现在定期要服用免疫抑制药物来抗排异,我今年说什么也得去海市陪他们过个年,看看他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不然我心难安……”
    “你还有什么需要难安的?你帮他们联系医院,治病,还陪护了那么久,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吧?你不欠他们什么!”尉迟铉口不择言,“除非……你是还抱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凌至秋没料到他跟父母的关系也能引申出那么多的猜测和质疑,一时无语,“……”
    “没话说了?”尉迟铉越发肯定自己的揣测,心中难受。放开了凌至秋的肩膀,走到窗子边往外面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莫非你还是放不下?”
    凌至秋怎么可能放下。那是他二十年与之共处的血亲、他的父母!这是一辈子的牵绊,永远不可能放下!“过去的事”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尉迟铉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啊……
    他脑袋里一团糨糊,实在弄不明白狮子座总裁的脑回路。“铉,你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我不知道我去看父母,跟你所谓的‘放不下’有什么关系。”
    尉迟铉回头一直一直望着他,望得他不心虚也有点疑窦重重。片晌后,尉迟铉坐到了沙发上,“你跟周博……不一般吧。”
    凌至秋汗毛倒立!眼睛猛然睁大。
    尉迟铉瞧着他的反应就明白了,哼了一声,“果然……你还忘不了他吗?”
    凌至秋听他这两句话的感觉,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洞,刚刚被吓得个要死,结果发现洞底都是海绵,软软的伤不了人。
    他忽然明白尉迟铉这段时间以来那种阴阳怪气、躲躲藏藏的话是什么来由了。
    敢情……这位大哥以为他那么照顾父母是因为“自己”跟“周博”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这简直是又神奇又迕取i衿娴氖牵他的确跟周博有关系,迕鹊氖牵绝对不会是尉迟铉想象的那种关系!
    能让总裁大人骨鲠在喉、患得患失,皆是因为对自己的爱吧。
    凌至秋狐狸媚眼忽然就弯了起来,柔柔地喊了一声,“铉。”
    “怎么?”尉迟铉没有好声气。
    凌至秋走到他身边坐下,感慨万千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大腿,“我没有忘不了什么人。我只爱你。”
    尉迟铉眼神有所触动,也渐渐软了下来,握住他的手。
    “……可是我真的想回去看看爸妈。”凌至秋坚持把这句话说完。
    尉迟铉又黑了脸,把他的手一甩。
    凌至秋掂量着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是否能够接受自己那种玄之又玄的经历,想了半天,觉得时机不对。这会儿解释,尉迟铉恐怕以为自己在诓他吧,那么神经的事都能编出来?
    他捉着尉迟铉的手拉住,“铉,咱们能不能这样……你陪我回海市看爸妈,我再陪你到伦敦看你的父母?这样不就能够两全其美了吗?”
    尉迟铉闻言审视着他。
    凌至秋坦然地让他看。
    尉迟铉欲要再提起之前的事,却觉得没了继续的必要,只是意兴阑珊道:“我干嘛要去看周家父母?他们又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
    凌至秋听他这么说,有点不太开心,又有点难过,但还是坚持,“你和我一起去。……去了,我要正式把你介绍给他们,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爱人。”
    “这就奇了,”尉迟铉皱起眉头,“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和我一同去,见过爸妈之后,我会把这么做的原因告诉你。”凌至秋决定孤注一掷。
    无论怎样,至少先让尉迟铉正式拜见父母一次,然后他会去到周博的墓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尉迟铉。也该是时候了……如今他跟尉迟铉的感情非常牢固,他不怕尉迟铉会因此对他不利。
    其实父母的事情搪塞搪塞,随便扯一点什么理由,也能哄骗过去,但他真心不愿那么做。
    既然尉迟铉问起,那么不妨在儿子带着儿婿上门拜见岳父岳母的仪式之后、在真正心理上成为一家人之后,把一切对他和盘托出。
    这事情在他心里憋了五年,连枕边人都不能说,实在是极其痛苦。
    借着这个时机,为何不跟对方坦白呢。
    凌至秋望着尉迟铉俊朗的五官,深邃的眉眼,疑惑的神情,一时痴了。尉迟铉……他能接受吗?
    尉迟铉感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不过去见一见那老两口,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你说的。那么我们大年二十九到周家,最多呆三天,初二就去英国!不然你又没有时间了!”
    凌至秋乖顺点头。
    ……
    老两口知道凌至秋和尉迟铉要过来的时候,兴奋异常,把家里布置了一番,热热闹闹买了很多年货,贴了春联,还给小两口准备了礼物。
    周康略微疑惑,“为什么那位尉迟老板也要来?”
    邵梅一直没告诉老周这件事,现在不得不说了,叹口气,“那是至秋的私事,我之前没讲,人孩子信任我们,才告诉我的。唉,我说了你可别不开心……”
    “得了,快点讲。”周康没耐烦听她这一连串的铺垫。
    邵梅瞅瞅他的脸色,道:“至秋这孩子……他不喜欢女孩子。”
    “不喜欢女孩子?”周康眼睛睁大了,“你是说?”
    “嗯,他跟这个尉迟总裁在一起好多年了,两个人感情可好了。”邵梅怕周康生气,连忙添油加醋说了许多好话,“这尉迟我看着人不错,稳重踏实,听说是个大企业的老板,有钱有势。这次你换肝,还是人家找的肝源,并且帮你加塞儿先做的手术,找的还是全国知名的专家!他对至秋也特别好,掏心掏肺,至秋喜欢他,他也喜欢至秋……”
    周康对这一堆不着调的东西听得没兴趣,直接问:“他多少岁了?结婚没有?他家里人是否同意?”
    这些话邵梅在凌至秋有空的时候都打听清楚了,快言快语地回答道:“尉迟今年好像是35岁了,比至秋大8岁,没有结婚,他家里人知道他们两人的事,至秋也见过他的父母了。”
    “哦……”周康这么一听完,顿时感觉尉迟铉人品还行,不是那种在外面乱来的人,且好像对凌至秋是认真的。那人他也见过,长得绝对没得说,高大英俊,健康魁梧,稳重练达,配得上至秋。
    他叹息了一阵,便接受了这个事实,“……两个孩子来了,你别动不动就提起这茬。”
    邵梅笑道:“哪能呢。我就看他俩挺不错,可惜就是没孩子了。”
    周康一怔,“这个……”
    “你想想,两个男人,怎么生啊?谁生?可惜了至秋那副好长相,如果有了小孩子,一定很漂亮……我本来还打算如果他结婚生小孩的话,我来帮他带呢……”邵梅憧憬了一阵,又摇了摇头。
    “你就做梦吧。”周康无情地打击他,“人家有的是钱,肯定能请得起最专业的保姆。”
    “我不就这么想一想么……”
    老两口提到孩子,唏嘘了半晌。
    凌至秋和尉迟铉提着礼物,在腊月二十九的中午,敲响了老两口的大门。
    邵梅喜气盈盈地开门,“哎呀你们两个孩子,为啥不把具体时间说一说啊,说了我好在楼下接你们嘛……”
    “这不是要给爸妈一个惊喜吗?说了还怎么惊喜呢?”凌至秋调皮地说着,走进门,“妈,这是我买给你买的包包、大衣和皮靴,你瞧瞧看,合不合适?式样喜不喜欢?”
    邵梅已经乐坏了,接过来,“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尉迟,快快,快进来。”她招呼着跟在凌至秋身后的尉迟铉。
    尉迟铉高高大大,穿着一身墨黑的羊毛大衣,里面是高定西服,派头十足,但态度很谦和。他淡笑,“伯母,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邵梅拉着他进屋,把门关上。
    尉迟铉从小到大,身边接触的人都是中产阶层以上,去到别人家里,女主人都是高贵和蔼典雅大方,就是装也要装一种气质来,很少遇见邵梅这么接地气的女主人。一时有点新鲜,抿嘴笑了笑。
    屋里开了空调,暖暖和和。两人边跟站在客厅里的周康问好,边脱下了衣服。
    凌至秋又提着另一份礼物上前,“……爸,这个是我们给您买的补品,对身体很好。还有这个腕表,嗯,我觉得跟您比较衬,所以就买了……”
    他心里其实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在医院时,他都只喊邵梅“妈”,却没敢喊周康“爸”。刚才那么一顺嘴就叫了出来,还不知周康是否能接受。
    周康只是愣了刹那便点头应了,口中却推迟着礼物,“你这孩子,来了就行,带什么礼物……这个表很贵吧,哎呀爸用不着……”他也自然而然地自称着“爸”。
    凌至秋乐坏了,“买都买了,您就带着试试嘛!”
    尉迟铉穿着里面的休闲西服瞧着两爷崽的对话,但笑不语。
    这个气氛,其实真的挺舒服的,这就是一般人家的温暖吧。
    邵梅从屋子里拿出来两个袋子,“至秋,尉迟,这是阿姨打的毛衣,你们换上看看是否合适?”
    凌至秋倒是没问题,因为他接了好几件毛衣了,邵梅现在退了休,反正无事,打毛衣上了瘾,经常鼓捣新鲜的针法,织出来的毛衣真是挺不错的,又暖和。他能习惯,可尉迟铉呢?只穿高定服装的总裁大人能够接受么?
    只见尉迟铉十分愉悦地接过给他的袋子,打开来,展开毛衣看了看,夸道:“真柔软。”
    邵梅、凌至秋霎时开心不已。
    “哎哎,在家里,就把西服脱了吧?”邵梅张罗着,“这衣服我都洗过了,干净的,换上试试?……至秋,你也去换上,带尉迟去你房间。”
    凌至秋笑着应了,推着尉迟铉走进了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
    刚把门关上,尉迟铉就把他摁在门背上,低头攫取了红润的唇瓣。凌至秋不禁也搂住他,张开双唇迎接他的热吻。
    “唔……好了,爸妈还在外面呢。”吻了几分钟,凌至秋推了推尉迟铉,眼眶水润润嗔了他一眼。
    尉迟铉最喜欢他这种娇嗔的小眼神儿,又低头亲亲他的鼻子,“……看来,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凌至秋嘴一翘,“我早就说了。”
    尉迟铉对这事挺喜闻乐见的,摸摸他的脑袋,像拍小狐狸球球的脑袋一样,“乖。”
    “去!”凌至秋推开他,“换上毛衣吧?我妈的手艺可好了,我都穿了几年她打的毛衣,特别合身,又暖和。”
    尉迟铉知道他这么极力劝说是担心自己不肯穿,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张开两手,“快点来伺候你老公。”
    “哼。”凌至秋晓得他的意思,扁扁嘴,帮他把身上的西服脱掉,然后看了看,“这毛衣可以贴身穿的,我妈说已经洗过了,我帮你把衬衣也脱了吧?”
    尉迟铉听见他那么自然地说着“我妈”“我妈”的,有种怪异的感觉。没有做声,只点了点头。
    凌至秋笑嘻嘻地一颗一颗给他解扣子。
    这个动作引得两人情趣顿生,明明是穿衣服的,不知怎么又给穿到床上去了,抱在一起滚来滚去地闹着玩儿。好一会儿,凌至秋才骑到尉迟铉的肚腹上,气喘吁吁道:“不要闹了,快点穿好出去了,不然爸妈他们还以为我们干嘛了呢!”
    他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尉迟铉摊手仰躺在床上,欣赏着他的容貌,“你不是跟他们说了我们的关系,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他们肯定能理解。”那个干字他还特意咬得特别重。
    “我去你的!”凌至秋羞窘,“别胡说。”嘴上这么讲,他偏偏看着尉迟铉裸露出来的胸膛流起了口水。
    尉迟铉保养得宜,时常健身,胸肌浑厚,小麦色的肌肤也十分诱人。
    凌至秋情不自禁探手进去抚摸,捏住尉迟铉胸膛上的左边的那个点淘气地揪了一下。
    尉迟铉眼一闪,一把抓住他的手,身体一挺坐了起来。
    凌至秋因为是坐在他身上的,差点没掉下去,吓得惊呼了一声。
    尉迟铉眼疾手快地搂住他的腰,一手捂住他的嘴,“叫什么啊?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说着说着,一只手指头探进了凌至秋的嘴唇,追逐着滑溜溜的舌头。凌至秋“唔唔”两下,舌头想把他的指头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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