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常嬷嬷还待再劝,鱼飞无力的抬起戴了护甲的手,挥了挥,让她下去了。
    慎肆再回来的时候,常嬷嬷正在给鱼飞披衣,他走过去,常嬷嬷急忙跪了下来,
    “王爷,王爷,格格不愿入宫,已经在这里枯坐一日了,王爷”
    “下去吧。”
    他轻声说着,眼中都是痛色,瞧了瞧透着冷风的窗外,然后伸手,将窗子的缝隙关上。
    又将软榻上昏昏沉沉的女儿横抱起身,往床上走。
    外间传来常嬷嬷关门的声音,鱼飞缓缓的睁开眼眸,看向慎肆,
    “阿玛?什么时辰了?”
    “快到晚食了,怎么开着窗睡了?”
    慎肆说着,横抱着她,站在了床边。
    鱼飞抬起手来,轻轻的抚着阿玛英俊的面颊,他的脸很凉,
    于是,鱼飞微微阖动着眼睫,想着从这里,到外庄,阿玛也就只去了几个时辰便回来了,定然是去了之后,应付完了那位成公公,便立即回来了。
    也不知在外庄歇过一盏茶的时间没。
    她心疼的看着慎肆的唇,回道:
    “担心阿玛会被成公公的人为难,就一直等着阿玛,哪里知道,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又问道:
    “阿玛累吗?”
    “有一点儿,看到鱼儿就不累了。”
    他低头来,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怒声道:
    “常嬷嬷说你不听劝,在窗边枯坐了一日?一点子东西都没吃吗?”
    鱼飞不说话,将脸颊靠在阿玛的肩上,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她的身子被阿玛一直抱着,昏沉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些,又忽觉阿玛的唇压下来。
    “去的路上,阿玛就在想着鱼儿,来的路上,阿玛还是在想鱼儿,连应付成公公时,阿玛的脑子里,也都是鱼儿。”
    慎肆滚烫的唇,从鱼飞的唇上,落到了她的耳后,往下,又吮着她的脖颈,带着一股子侵略X。
    这话,让鱼飞忍不住弯唇,她往前,双臂勾着阿玛的脖子,粉润的唇几乎贴在了他的唇上,羞红着脸,心儿乱跳着问道:
    “那阿玛现在看到鱼儿了,就不用想了?”
    “还是想。”
    慎肆的话音刚落,稍稍抬头,又亲了一下她的唇。
    还被阿玛抱着的鱼飞,红着脸,想要推开阿玛,含糊着想说话,阿玛滚烫的舌头,就钻入了她的口中。
    舌头是烫的,嘴唇却是有些个凉。
    她的心中微疼,泛起一抹酸涩,任由阿玛的唇舌碾着她的唇舌,不敢退。
    也舍不得退。
    慎肆亲吻着女儿,走到了床边坐下,就让女儿坐在他的大腿上,缠绵的吻着她,仿若两只引颈鸳鸯,沉浸在这泛着涟漪的一室温暖中。
    谁也拆不散。
    窗外又挂起了北风,梅枝上的雪累得仿佛又厚了些,一朵朵红梅在大雪中傲然盛放,怜兮哆哆嗦嗦的立在门外,要来谢鱼飞的恩典。
    缪松立在石阶上,垂目,木然的看着怜兮。
    于是,怜兮只好跪在雪地里,朝着紧闭的门缝磕了几个头,起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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