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巨魔军团的调令
这座庄园的安保措施极为落后，小吵闹并没有花费太久时间就成功破解，并且接管了这里的监控措施。
“统合资料，把大长老的位置以及三个b级巨魔找到，另外计算最短航道，等炽光号到来，直接带着屠英离开。”李宇快速下达命令，他并不准备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巨魔星对他来说几乎算是千疮百孔，带走屠英并不困难。
大量的监控视频开始快速播放，小吵闹开始进行筛查。
这片刻的功夫，诺尔已经被抽成了猪头，双脸高肿，眼神恍惚，灵魂都像是被抽掉了。
李宇摆摆手，让两个巨魔停了下来，诺尔双眼这才略微凝神，他不自觉的往后退去，靠在墙上，瑟瑟发抖。
李宇顺手挥出两道电弧，让其昏睡了过去，他并没有对这个熊孩子太过在意，顺手教育两下而已。
“主人，胡安刚刚带着屠英离开了庄园。”小吵闹汇报道，他面前弹出全息屏幕，监控视频播放。
正是胡安带着屠英离开的背影，附近还有不少巨魔在暗中跟随。
“根据石屋中的监控语音分析，胡安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带屠英前往圣殿治疗。”
李宇微微皱眉，这么一来，又要耽误一些时间，但胡安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带屠英去圣殿治疗，如果不去，恐怕会更麻烦。
“大约需要多长时间？”李宇询问道。
“根据以往的监控分析，大约需要四个小时的时间。”
李宇点点头，暗自估摸着，小吵闹继续汇报：“三个b级生命体的位置已经确定，已经为您标注出来。”
李宇面前弹射出庄园的立体影像，有三个明显的红点闪烁，分出在不同的位置。
“大长老目前并不在庄园中，正在核查资料库…”
李宇随便找个了沙发坐下，眼神逐渐涣散，放空了自己的脑海，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
胡安牵着屠英临近巨魔族的圣殿，这里是用巨大的石块垒成，高达数百米。
圣殿并不是很精致，甚至有些石块相互之间都没有对齐，缝隙中积攒着大量灰尘，风格极其粗犷。
附近还有不少毫无规则矗立着的石柱，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屠英低垂着眼眸，对这里早就没有了好奇心，附近有不少巨魔守卫，但看见是胡安以及屠英，便都没有上来盘问。
“来了…”圣殿门口，有位老巨魔躺在石椅上，眼睛眯缝着，浑浊的目光几乎难以撑开沉重的眼皮。
“三长老…”胡安恭敬的道，对方正是巨魔长老会中的三长老，负责看守圣殿。
“又要麻烦您了…”
三长老的身体已经明显萎缩，红蓝相间的褶皱皮肤包裹在骨头上，显得异常渗人。
“大长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点事算什么麻烦。”三长老从石椅上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圣殿。
胡安宇屠英紧随其后，圣殿中更显潦草，似乎很长时间都没人打扫，从石缝中透过的阳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弥漫起的灰尘。
简单的祭坛上，供奉着磨盘大小的头骨，像是某种人型生物，双眼凸出，嘴巴凹陷，模样奇怪。
白色头骨上夹杂着金色的纹路，让其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即使已经见过很多次，但看到头骨的瞬间，依旧有悠远而深沉的号角声在胡安耳边响起。
他愣神的空挡，三长老已经拿起了头骨放在了屠英的头上，庞大的头骨盖住了屠英的头颅，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三长老站在屠英身边，嘴里念诵起了某种古老的咒文，并且围绕着屠英蹦蹦跳跳。
随着咒文的响起，那颗头骨竟然微微颤抖起来，骨头上的金色纹路发光，金色的电弧激荡，在屠英的身上激荡，主要集中在心脏部位。
“啊…”即使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屠英依旧痛苦的嚎出了声来，胡安不知道李宇怎么样，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
“这个大长老倒是当的一个好舔狗。”李宇饶有兴趣的翻看着小吵闹整合的资料。
这家伙和星耀帝国很多势力都来往密切，甚至提供私人的巨魔保镖队伍，甚至和洛伦家族都有过几次通讯。
只不过，对方的回复显得很官方，显得很疏远和漠视，但大长老依旧像个舔狗似的，尽显谄媚。
甚至主动要求降低巨魔星的资源配给，为星耀帝国节省开支。
而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让诺尔进入星耀帝国的贵族学院。
那是只有贵族才能进入的学院，不管是鼎盛贵族，还是落魄贵族，都可以进入其中。
汇聚了星耀帝国最顶级的资源，更关键的是，那里全是帝国权贵聚集地，也是帝国高官的预选地。
“真是再穷不能穷教育…”李宇不由得有些感叹，大长老这是在用举族之力供养自己的孙子。
而这份努力也是有效果的，洛伦家族已经许诺，如果诺尔可以变成四血巨魔，那么他们或许可以尽力让诺尔进入贵族学院。
大长老得到这份承诺之后，那才是红了眼，想尽办法让诺尔蜕变。
“主人，大长老回来了…”李宇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有块监控视频突然放大，正是大长老。
他神色似乎有些仓促，脸色阴沉，甚至没有乘坐自己的悬浮座椅，先是去了屠英所在的石屋，没看见人之后，又急促来到了别墅中。
“诺尔，诺尔在什么地方！？”他大吼道，沙哑的声音像是石头在相互摩擦。
李宇眸光闪烁，这老家伙怎么了？他瞅了眼角落里被抽成猪头的诺尔，将其唤醒，用惑音之种控制住，便让其出去了。
“夜夜，我在这里…”诺尔从二楼下来，背后跟着阿大，阿二，嘴里的话都说不清楚，还有口水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流淌下来。
“你脸怎么了？”大长老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阴森的目光看向阿大，阿二。
“这里还有人敢打我的孙子！？”
“爷爷，是我自己的打的。”诺尔主动道，让大长老的脸色呆滞了瞬间，自己打的？
“爷爷找我什么事？”诺尔继续问道，大长老顾不得继续思索这个孙子还能不能要的问题，沉声道：“准备一下，要开始为你移植屠英的心脏。”
这么快？李宇微微皱眉，按照胡安的估计，至少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将屠英体内的排异反应彻底抹除。
如果提前移植，会凭白的增加诺尔的生命风险，以大长老的孙子奴的性格，肯定不会原愿意。
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变故，让大长老不得不提前进行移植。
“主人，那三个b级生命体也在移动中…”小吵闹汇报，三个身形魁梧的巨魔走进别墅中，即使是b级生命体，对打长老也很尊敬，听候吩咐。
大长老快速吩咐道：“布尔，拉坦，你们带诺尔去移植舱，那里的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布鲁，你随我去找屠英。”
这三个b级生命体，加上大长老就是四个b级生命体，虽然没穿装甲，但李宇并没有把握在瞬间击杀四人。
如果缠斗下去，恐怕会吸引更多的b级生命体到来，所以他暂时并不准备出手。
“主人，您应该看看这个…”小吵闹发现了新的资料，大长老的智能终端和别墅网络在接触的时候，已经被小吵闹快速渗透。
这是一份文档––关于巨魔军团的调动指令，仅仅是这个标题就让李宇瞳孔收缩。
他扫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大致内容是调动巨魔军团从无疆边域，前往无主之地，以应对各大文明的异动。
这份调令表现出了很多问题，无主之地最近的局势应该异常紧张，甚至迫使巨魔军团不得不调动巨魔军团。
但李宇并不关心这一点，他关心的是，调令所附带的说明。
“巨魔军团统领申请调动过程中前往母星，已经被允许。”
巨魔军团要回来了！？
那个生撕a级生命体的暴躁老哥要回来了？
李宇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风紧…扯乎！
但随即，他又微微一愣，大长老之所以提前移植的原因就是因为巨魔军团要回来了？
也就是说，那个巨魔统领和大长老不是一路人，甚至在大长老的想法中，那个巨魔统领知道后，可能会阻止自己，甚至带走屠英。
否则，无法解释大长老为什么会这么恐慌。
扫了眼时间，调令是五天前的，大长老也是刚得到消息没多久，巨魔军团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抵达巨魔星。
“今天如果救不出来，直接走人…”李宇扫了眼时间，现在是星耀时间––12.34。
即使巨魔统领和大长老不和，但也不代表他会对李宇慈眉善目，李宇没必要，也不会去冒这个风险。
【泰坦殖装】覆盖全身，他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
圣殿里，胡安站在角落中，看着不断哀嚎的屠英，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对屠锐有种莫名的愧疚感。
但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且不论他能不能救走屠英，就算在重重监视中带走屠英，又能去什么地方？
他没有飞船，待在巨魔星，迟早会被抓住。
只是…连尝试拯救都不尝试，总是会让他时常梦见自己的那位老友，在梦中静静的看着自己，直至让他崩溃梦醒。
“我真的…没有办法…”胡安神色恍惚，又想到了李宇。
顿时握紧了拳头，被屠锐寄托了希望的人来了，他一定要帮助李宇带走屠英。
正此时，他眼前一黑，大长老风风火火的来到圣殿中，紧盯着正在哀嚎中的屠英，他神色冷漠，没有丝毫同情。
大长老！
胡安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大长老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他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看了片刻，大长老似乎等不下去了，沉声道：“老三，先停一下。”
正在专注于跳大神的三长老突然被唤醒，显得有些不爽。
但睁眼看见大长老后，干枯如树皮的老脸上勉强挤出笑意：“你怎么来了，老大。”
“带着圣物跟我走。”大长老宛若命令般语气让三长老本就勉强挤出的笑意顿时收敛了起来，不悦道：
“老大，圣物不可轻易离开圣殿，这是老规矩，你想违反规矩？”
大长老脸色像是块老冰，语气中满是凛冽寒意：“我说，带着圣物跟我走，你听不懂吗！？”
若是在平时，大长老绝不会如此语气，但刚刚得到的消息实在让他心神大乱。
那只暴躁的巨魔如果知道自己以残害同族的方式企图制造五血巨魔，一定捏碎自己。
该死的帝国，为什么会允许那只巨魔回到母星，他们难道不知道他在巨魔中的威望到底有多高吗？
三长老看到如此暴躁的大长老，内心不爽的同时，也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他并不想和大长老形硬碰硬，对方才是真正掌握巨魔族的人，他们这些普通的长老只是吉祥物。
但就算是吉祥物，也不能没事拿下来踩两脚，至少要有个理由吧。
“老三，今天跟我走，日后我会对你赔礼道歉。”大长老勉强遏制住巨魔源自血脉中的暴躁。
三长老浑浊的瞳孔精光微闪，竟然从脸上挤出笑意：“既然是老大要用，那一定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我自然支持。”
这个老帮菜怂了，他不敢和大长老硬碰硬，不说之后，便是眼前他都讨不了好。
“好…”大长老雷厉风行，直接提起脸色苍白，惶恐不安的屠英，就准备离开圣殿，三长老捧着头骨紧随其后。
“大长老…”胡安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呼喊道。
大长老阴冷的目光让他呼吸一滞，却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屠英的治疗还没完成呢。”
“不需要了。”大长老冷漠的回应，脸上的沟壑犹如风化的岩石，又补充道：“以后都不需要了。”
胡安怔在了原地，瞳孔收缩，连大长老离开都没有发现，他知道，出意外了，移植要提前了！
当胡安反应过来，追出圣殿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大长老的踪影，他有些失魂落魄。
“结束了，结束了…”他呢喃自语，脸上浮现复杂的神色，有后悔，有愧疚，也有释然和庆幸。
天知道自从答应屠锐照顾他的儿子后，胡安过的有多么提心吊胆，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生怕自己的事发了。
虽然他一直坚持自己的承诺，但有些时候又在想，自己要是和其他巨魔一样没心没肺该多好。
他扶着圣殿的外墙，视线突然有些模糊。
“统合资料，把大长老的位置以及三个b级巨魔找到，另外计算最短航道，等炽光号到来，直接带着屠英离开。”李宇快速下达命令，他并不准备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巨魔星对他来说几乎算是千疮百孔，带走屠英并不困难。
大量的监控视频开始快速播放，小吵闹开始进行筛查。
这片刻的功夫，诺尔已经被抽成了猪头，双脸高肿，眼神恍惚，灵魂都像是被抽掉了。
李宇摆摆手，让两个巨魔停了下来，诺尔双眼这才略微凝神，他不自觉的往后退去，靠在墙上，瑟瑟发抖。
李宇顺手挥出两道电弧，让其昏睡了过去，他并没有对这个熊孩子太过在意，顺手教育两下而已。
“主人，胡安刚刚带着屠英离开了庄园。”小吵闹汇报道，他面前弹出全息屏幕，监控视频播放。
正是胡安带着屠英离开的背影，附近还有不少巨魔在暗中跟随。
“根据石屋中的监控语音分析，胡安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带屠英前往圣殿治疗。”
李宇微微皱眉，这么一来，又要耽误一些时间，但胡安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带屠英去圣殿治疗，如果不去，恐怕会更麻烦。
“大约需要多长时间？”李宇询问道。
“根据以往的监控分析，大约需要四个小时的时间。”
李宇点点头，暗自估摸着，小吵闹继续汇报：“三个b级生命体的位置已经确定，已经为您标注出来。”
李宇面前弹射出庄园的立体影像，有三个明显的红点闪烁，分出在不同的位置。
“大长老目前并不在庄园中，正在核查资料库…”
李宇随便找个了沙发坐下，眼神逐渐涣散，放空了自己的脑海，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
胡安牵着屠英临近巨魔族的圣殿，这里是用巨大的石块垒成，高达数百米。
圣殿并不是很精致，甚至有些石块相互之间都没有对齐，缝隙中积攒着大量灰尘，风格极其粗犷。
附近还有不少毫无规则矗立着的石柱，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屠英低垂着眼眸，对这里早就没有了好奇心，附近有不少巨魔守卫，但看见是胡安以及屠英，便都没有上来盘问。
“来了…”圣殿门口，有位老巨魔躺在石椅上，眼睛眯缝着，浑浊的目光几乎难以撑开沉重的眼皮。
“三长老…”胡安恭敬的道，对方正是巨魔长老会中的三长老，负责看守圣殿。
“又要麻烦您了…”
三长老的身体已经明显萎缩，红蓝相间的褶皱皮肤包裹在骨头上，显得异常渗人。
“大长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点事算什么麻烦。”三长老从石椅上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圣殿。
胡安宇屠英紧随其后，圣殿中更显潦草，似乎很长时间都没人打扫，从石缝中透过的阳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弥漫起的灰尘。
简单的祭坛上，供奉着磨盘大小的头骨，像是某种人型生物，双眼凸出，嘴巴凹陷，模样奇怪。
白色头骨上夹杂着金色的纹路，让其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即使已经见过很多次，但看到头骨的瞬间，依旧有悠远而深沉的号角声在胡安耳边响起。
他愣神的空挡，三长老已经拿起了头骨放在了屠英的头上，庞大的头骨盖住了屠英的头颅，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三长老站在屠英身边，嘴里念诵起了某种古老的咒文，并且围绕着屠英蹦蹦跳跳。
随着咒文的响起，那颗头骨竟然微微颤抖起来，骨头上的金色纹路发光，金色的电弧激荡，在屠英的身上激荡，主要集中在心脏部位。
“啊…”即使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屠英依旧痛苦的嚎出了声来，胡安不知道李宇怎么样，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
“这个大长老倒是当的一个好舔狗。”李宇饶有兴趣的翻看着小吵闹整合的资料。
这家伙和星耀帝国很多势力都来往密切，甚至提供私人的巨魔保镖队伍，甚至和洛伦家族都有过几次通讯。
只不过，对方的回复显得很官方，显得很疏远和漠视，但大长老依旧像个舔狗似的，尽显谄媚。
甚至主动要求降低巨魔星的资源配给，为星耀帝国节省开支。
而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让诺尔进入星耀帝国的贵族学院。
那是只有贵族才能进入的学院，不管是鼎盛贵族，还是落魄贵族，都可以进入其中。
汇聚了星耀帝国最顶级的资源，更关键的是，那里全是帝国权贵聚集地，也是帝国高官的预选地。
“真是再穷不能穷教育…”李宇不由得有些感叹，大长老这是在用举族之力供养自己的孙子。
而这份努力也是有效果的，洛伦家族已经许诺，如果诺尔可以变成四血巨魔，那么他们或许可以尽力让诺尔进入贵族学院。
大长老得到这份承诺之后，那才是红了眼，想尽办法让诺尔蜕变。
“主人，大长老回来了…”李宇面前的全息屏幕上，有块监控视频突然放大，正是大长老。
他神色似乎有些仓促，脸色阴沉，甚至没有乘坐自己的悬浮座椅，先是去了屠英所在的石屋，没看见人之后，又急促来到了别墅中。
“诺尔，诺尔在什么地方！？”他大吼道，沙哑的声音像是石头在相互摩擦。
李宇眸光闪烁，这老家伙怎么了？他瞅了眼角落里被抽成猪头的诺尔，将其唤醒，用惑音之种控制住，便让其出去了。
“夜夜，我在这里…”诺尔从二楼下来，背后跟着阿大，阿二，嘴里的话都说不清楚，还有口水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流淌下来。
“你脸怎么了？”大长老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阴森的目光看向阿大，阿二。
“这里还有人敢打我的孙子！？”
“爷爷，是我自己的打的。”诺尔主动道，让大长老的脸色呆滞了瞬间，自己打的？
“爷爷找我什么事？”诺尔继续问道，大长老顾不得继续思索这个孙子还能不能要的问题，沉声道：“准备一下，要开始为你移植屠英的心脏。”
这么快？李宇微微皱眉，按照胡安的估计，至少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将屠英体内的排异反应彻底抹除。
如果提前移植，会凭白的增加诺尔的生命风险，以大长老的孙子奴的性格，肯定不会原愿意。
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变故，让大长老不得不提前进行移植。
“主人，那三个b级生命体也在移动中…”小吵闹汇报，三个身形魁梧的巨魔走进别墅中，即使是b级生命体，对打长老也很尊敬，听候吩咐。
大长老快速吩咐道：“布尔，拉坦，你们带诺尔去移植舱，那里的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布鲁，你随我去找屠英。”
这三个b级生命体，加上大长老就是四个b级生命体，虽然没穿装甲，但李宇并没有把握在瞬间击杀四人。
如果缠斗下去，恐怕会吸引更多的b级生命体到来，所以他暂时并不准备出手。
“主人，您应该看看这个…”小吵闹发现了新的资料，大长老的智能终端和别墅网络在接触的时候，已经被小吵闹快速渗透。
这是一份文档––关于巨魔军团的调动指令，仅仅是这个标题就让李宇瞳孔收缩。
他扫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大致内容是调动巨魔军团从无疆边域，前往无主之地，以应对各大文明的异动。
这份调令表现出了很多问题，无主之地最近的局势应该异常紧张，甚至迫使巨魔军团不得不调动巨魔军团。
但李宇并不关心这一点，他关心的是，调令所附带的说明。
“巨魔军团统领申请调动过程中前往母星，已经被允许。”
巨魔军团要回来了！？
那个生撕a级生命体的暴躁老哥要回来了？
李宇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风紧…扯乎！
但随即，他又微微一愣，大长老之所以提前移植的原因就是因为巨魔军团要回来了？
也就是说，那个巨魔统领和大长老不是一路人，甚至在大长老的想法中，那个巨魔统领知道后，可能会阻止自己，甚至带走屠英。
否则，无法解释大长老为什么会这么恐慌。
扫了眼时间，调令是五天前的，大长老也是刚得到消息没多久，巨魔军团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抵达巨魔星。
“今天如果救不出来，直接走人…”李宇扫了眼时间，现在是星耀时间––12.34。
即使巨魔统领和大长老不和，但也不代表他会对李宇慈眉善目，李宇没必要，也不会去冒这个风险。
【泰坦殖装】覆盖全身，他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
圣殿里，胡安站在角落中，看着不断哀嚎的屠英，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对屠锐有种莫名的愧疚感。
但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且不论他能不能救走屠英，就算在重重监视中带走屠英，又能去什么地方？
他没有飞船，待在巨魔星，迟早会被抓住。
只是…连尝试拯救都不尝试，总是会让他时常梦见自己的那位老友，在梦中静静的看着自己，直至让他崩溃梦醒。
“我真的…没有办法…”胡安神色恍惚，又想到了李宇。
顿时握紧了拳头，被屠锐寄托了希望的人来了，他一定要帮助李宇带走屠英。
正此时，他眼前一黑，大长老风风火火的来到圣殿中，紧盯着正在哀嚎中的屠英，他神色冷漠，没有丝毫同情。
大长老！
胡安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大长老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他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看了片刻，大长老似乎等不下去了，沉声道：“老三，先停一下。”
正在专注于跳大神的三长老突然被唤醒，显得有些不爽。
但睁眼看见大长老后，干枯如树皮的老脸上勉强挤出笑意：“你怎么来了，老大。”
“带着圣物跟我走。”大长老宛若命令般语气让三长老本就勉强挤出的笑意顿时收敛了起来，不悦道：
“老大，圣物不可轻易离开圣殿，这是老规矩，你想违反规矩？”
大长老脸色像是块老冰，语气中满是凛冽寒意：“我说，带着圣物跟我走，你听不懂吗！？”
若是在平时，大长老绝不会如此语气，但刚刚得到的消息实在让他心神大乱。
那只暴躁的巨魔如果知道自己以残害同族的方式企图制造五血巨魔，一定捏碎自己。
该死的帝国，为什么会允许那只巨魔回到母星，他们难道不知道他在巨魔中的威望到底有多高吗？
三长老看到如此暴躁的大长老，内心不爽的同时，也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他并不想和大长老形硬碰硬，对方才是真正掌握巨魔族的人，他们这些普通的长老只是吉祥物。
但就算是吉祥物，也不能没事拿下来踩两脚，至少要有个理由吧。
“老三，今天跟我走，日后我会对你赔礼道歉。”大长老勉强遏制住巨魔源自血脉中的暴躁。
三长老浑浊的瞳孔精光微闪，竟然从脸上挤出笑意：“既然是老大要用，那一定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我自然支持。”
这个老帮菜怂了，他不敢和大长老硬碰硬，不说之后，便是眼前他都讨不了好。
“好…”大长老雷厉风行，直接提起脸色苍白，惶恐不安的屠英，就准备离开圣殿，三长老捧着头骨紧随其后。
“大长老…”胡安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呼喊道。
大长老阴冷的目光让他呼吸一滞，却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屠英的治疗还没完成呢。”
“不需要了。”大长老冷漠的回应，脸上的沟壑犹如风化的岩石，又补充道：“以后都不需要了。”
胡安怔在了原地，瞳孔收缩，连大长老离开都没有发现，他知道，出意外了，移植要提前了！
当胡安反应过来，追出圣殿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大长老的踪影，他有些失魂落魄。
“结束了，结束了…”他呢喃自语，脸上浮现复杂的神色，有后悔，有愧疚，也有释然和庆幸。
天知道自从答应屠锐照顾他的儿子后，胡安过的有多么提心吊胆，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生怕自己的事发了。
虽然他一直坚持自己的承诺，但有些时候又在想，自己要是和其他巨魔一样没心没肺该多好。
他扶着圣殿的外墙，视线突然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