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哟,这不是那天半途没了的小子嘛,你怎么找到我的?”
    就在御噬即将要收起黑色漩涡之前的几秒钟,唐稀才追踪而来,所以他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不过他才不管,御噬十恶不赦,这是他认定了的!
    唐稀冷哼:“这次我看你还怎么嚣张,你吃了齐凤不说,还害人无数,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为民除害!”
    御噬不以为然的笑笑:“你说那个味道很好的小女孩啊,别说,她还真是罕见的纯能量体,被我吃,是她的荣幸。”
    “你找死!”唐稀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御噬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会点法术人类而已,还妄想打败他,真是笑死人了!
    ☆、【098】 终结掉你的一切
    果然,第一回合就以唐稀的落败而告终,唐稀跌在透明无形的平面上,嘴角渗血,可他硬撑着爬起来,毫不示弱。
    有意思,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找死,御噬更加确定对方是自不量力,出手也是没动真格,唐稀瞳孔一缩,就是现在!
    耳钻光芒大炽,简直要把眼睛灼伤,如丝绸般的白丝层层叠叠展开将御噬包围起来,御噬睁不开眼,下意识的再次凝结黑色漩涡,可那黑丝很快被白丝缠绕吸收,动真格也来不及了,白丝不断吸收连带着这个结界内的一切,终于反应过来唐稀要做什么的御噬脸色大变,拼了老命的凝聚力量准备摧毁结界!
    唐稀哈哈大笑,几天来的郁卒和痛苦一扫而空:“继续轻敌啊,继续啊,继续嘲笑我啊,你这个恶魔,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话音刚落,虚拟空间里陡然爆出一声巨响!
    唐稀其实,早就做好了与御噬同归于尽的准备,这个恶魔与自己不同,他是豹王,拥有人类无法比拟的强悍能力,但小瞧人类的豹王,又如何能想到,唐稀会以一种玉石俱焚的方式,将他除掉。
    白丝吸收的太多会不断膨胀,直到结界再也装不下,那就是撑破结界的时候。
    唐稀没想到的是,结界爆炸,连带着离着结界最近的空间也会受到影响,荷言被卷入爆炸后的剧烈波动中,空间扭曲,意识模糊一片,很快痛的昏了过去。
    江一零亲自去厨房熬粥,可二少爷的手艺明显不怎么样,卧室的电脑开着,屏幕上是详细讲解如何熬好一锅粥的方法。
    不用凑近了闻也知道又糊了,他把锅子拿到水龙头下冲洗,眼神透着认真,看来非做好不可了,重新淘米,为了ng费粮食每回都只放一勺子小米。
    把刷的干干净净的锅重新放回电磁炉上,打开开关,倒上小米以及清水,又加了些大米和糯米增加粥的润滑,盖上锅盖后便抄着手等着。
    过了大约半分钟不到,横空伸过来一只手打开锅盖,加了些清水进去,复又把锅盖盖上,那只手骨节分明,小麦色,一看就带着有力的感觉。
    江一零惊喜的转头,果然,是齐恬!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饿吗?马上就好了。”温言细语的说着,手也不老实的将对方的手握在手心,温度还有些凉,但屋子里却并不冷。
    齐恬眼睛很亮,此时却有些黯淡了,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声音有些嘶哑道:“唐稀呢?”
    “去报仇了,你……你一定很难过吧,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难过也没办法,不过……以后我会陪着你的,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吧,嗯?”
    江一零很少安慰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话倒是说的实际又冷酷,是啊,人不在了,再难过也挽回不了什么。
    但同时也许诺,自己不会离开他,他不是孤身一人,还有肩膀可以供他依靠。
    齐恬气色透着虚弱,听到这话,脸又白了几分,妹妹走了,这世上,就当真是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垂眸,晶莹的泪珠静静的滑落,凝聚的太快,甚至掉落的了无痕迹。
    江一零张开臂膀把人拥在怀里,细细摩挲着对方的脊背无声安抚,另一只手还不忘去关掉电磁炉,水开了,米香的味道热热的萦绕在鼻端,暖人肺腑。
    伤心,这不是个形容词,人在过度悲伤的时候,的确会伤到内里,医生嘱咐过不能吃油腻的东西,难以消化,江一零就跟着齐恬一起吃清淡的饭菜。
    吃过饭之后江一零帮齐恬洗了个热水澡,当然没啥不轨行为,趁人之危也不是现在,洗过之后一起躺了,说了没几句话,齐恬就睡了过去,或许睡着了可以好受些吧,江一零把人抱在怀里也跟着早早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江一零迷迷糊糊的悠悠转醒,怀里的空荡感让他顿时心下一沉,腾得坐起来,果然,原本睡在他怀里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齐恬?齐恬!”一边叫着一边胡乱往身上套衣服,江一零万分后悔没派几个人在附近把守,这里是他的私人别墅,私人空间,地处偏僻,自以为很安全,谁知道却正好给齐恬提供了逃走不被发现的机会!
    还好有车,江一零光着脚手里拎着鞋子就钻了进去,发动之后快速沿着唯一的一条小路急驰而去。
    旁边的被子都凉透了,也不知道齐恬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愿能赶得上!
    “喂?马上派几个人去附近的几个车站给我找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很年轻,皮肤比较黑,孤身一人,只要是这样儿的都给我拦下,快去!”
    他自己则开着车去了齐恬家,他就怕齐恬不吭声的离开,离开他的世界,从此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妈的休想!大门紧锁,门前却有新的脚印,江一零此时堪比侦探,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踩着墙边的树杈子堆就跃上墙头进了屋子,确定人不在之后方才驱车离开。
    齐恬回来过,他是回来拿钱的,拿了钱之后装了几件衣服就走了,他决定去ng,妹妹是他生活的精神支柱,他之所以那么努力的赚钱,就是为了供妹妹上学,现在支柱没了,他自己活的好或坏,又有什么关系呢?
    北方此时冷的彻骨,齐恬买了张通往南方的车票,他现在身冷心更冷,向往着温暖的地方,江一零能给他温暖,但他又算什么,一无所有,将来的某天,他也会离开自己的吧,自己是喜欢他的,但还没到无法割舍的地步。
    所以在那之前,他要离开,必须离开!
    生活就像是黑白琴键,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段旋律,弹奏出的是快乐还是忧伤。
    “没有?”江一零咬着下唇坐在驾驶座,衣服穿得乱七八糟,脚依然光着,平生第一次如此狼狈,摁掉手机,趴在方向盘上久久没有动弹。
    老天爷,你不会如此残忍的,对吧?
    ☆、【099】 来到你在的地方
    南暮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她酒量很好,喝了那么多,只是头有些眩晕而已,被人送到家门口,刚迈进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激的完全清醒了!
    地上斑斑血迹,她抖着声音喊道:“荷言……荷言!”无人回答,屋里并不狼藉,看来并无恶斗,可荷言人呢?这血是谁的?
    南暮立刻打电话叫来保镖并报警,保镖清扫屋子的时候,南暮快速在脑子里过滤了下和荷言有仇的人,最大嫌疑就是……江英魅?
    贼心不死,的确有可能是江英魅干的,她坐在沙发上,手脚发凉,荷言要是真落到他手里,绝对九死一生!
    她身手极好,以为有自己的庇护肯定没事,却被钻了空子,走的时候只顾着和荷言开玩笑,结果忘记将保镖留下了。
    查出江英魅的最新手机号,南暮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过了很久那头才被人接起,懒懒的男声透过电话线传了过来:“喂?哪位?”
    南暮强压怒气,语气还算客气道:“大少爷打扰了,我是南暮,我想问一下,您知不知道荷言的下落?”
    真想直接问你丫的是不是绑架了荷言!
    “荷言?”江英魅明显一震,很快恢复正常道:“我发过誓,绝对不会动他,也永远不能踏进国内一步,他的下落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么?”
    虽然是关心的话语,但明显可以从里面听出幸灾乐祸的意思。
    “没事,他大概是出去了没跟我打招呼,我这不是担心他么,既然大少爷不知道,那我再去向别人问问,谢谢了。”
    和南暮通话完毕之后,江英魅立刻又打了一个电话,这小妮子精得很,不过如果只是出去了没打招呼,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找人找到他这儿来么!
    “叶老,是不是得手了啊?”
    叶安杨满脑子怎么把荷言大卸八块,听到这话立刻来劲了:“我已经派人去盯梢了,逮到机会就动手,不过那边儿竟然联系不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再叫人去看看。”
    “不是叫叶卿去办么?”
    “啊……这个啊,”叶安杨的语气不自然起来,“叶卿他最近身子不舒服,而且荷言身边不是多了个南暮么,更难下手了,不过你放心,这事儿一定给你办成!”
    听出老爷子的狠决,叶安杨下决心要办到的事情还有啥好质疑的么?江英魅顿时觉得比吃了安定剂都安心,“那成,就看叶老的了!”
    南暮把事情瞒得滴水不露,叶安杨的人来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她对老师说荷言病了并给他请了长假,给警察叔叔包了红包,让他们不要声张的去追查,荷言失踪的事儿,除了她和警察叔叔,再没有其他人知道。
    近距离操控和远距离遥控,叶安杨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斗不过这个小妮子,荷言家开始终日大门紧闭,两位保镖守在门里,任何不明生物靠近都需要进行盘查,违者斩立决不带商量的,南暮深知纸包不住火,只能寄希望于警察叔叔了。
    夜晚的凉风丝丝缕缕的往衣领子里灌,荷言是被痛醒的,手心湿滑一片,他努力睁开干涩的眼皮,刺眼的五彩光亮让视野一片模糊,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光线,一张大饼脸也跟着倒映在瞳孔里。
    嗬!荷言被吓了一跳,连带着伤口都没那么痛了,他挣扎着坐起来,眼前蹲着的胖男人也动了动身子,不过姿势没变。
    荷言倚在凹凸不平的粗糙墙上,这才看清自己身处何处,面前是一条大街,挺繁华的,旁边看来是娱乐场所,布置的很是花里胡俏,他此时正在大门旁边的不远处,身子的一半在阴影下,倒是挺隐蔽。
    胖子见他醒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缝的连眼珠子都看不见了,他笑吟吟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这话我还不知道问谁去呢!荷言郁闷的想着,眼前的胖子一脸憨厚,一看就是老实人,穿的跟城乡结合部来的似的。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啊,这是哪儿?”
    这里不像是自己常年住着的地儿,最起码这天气就不是,现在西街冷的要死,马上就步入冬天了,而在这里,即便风是凉的,但却没多冷。
    胖子道:“这儿啊,是y市的商业街,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他指指旁边娱乐场所的大门,“出门时候无意中看见你,还以为你嗝屁了呢,结果试了试,还有气儿,就在这儿等你醒来问问怎么个事,这伤是怎么回事?”
    “被人暗算了的……”荷言呼吸清浅,一用劲儿大了就疼得厉害,胖子见他脸色煞白,急忙又道:“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吧,在这儿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荷言不是没进过社会的纯纯少年,这胖子看起来好心的很,但做娱乐生意的老板,心眼儿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当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先谢谢您这份恩情了,不过……我先告诉你,我现在身上一分钱没有,这儿也没认识的人,我认识的人都在z市呢……”
    “没事儿!你又跑不了,我这就去开车,你在这儿等着啊!”胖子站起来一扭一扭的走了,荷言手撑地试了几次没爬起来,失血过多有些眩晕,算了,还是先去医院吧,只要死不了,什么都好说。
    其实胖子老板,是看中了荷言那张脸,这家店里的服务生甭管男的女的,姿色都是上乘,但这世上哪儿那么多美人,胖子一见到荷言就被吸引了,不过他身上明显是枪伤,想收了这人吧,又怕惹事儿,只好等荷言醒了再做打算。
    不过一听荷言认识的人都不在本市,心就放下了不少,可能是被人暗算逃到这里来的吧,这小子也忒能逃了!不过这也正是拉拢人的好机会。
    胖子开了车来,把荷言半扶半抱的弄上了车,到了医院先挂号,胖子去找了熟人走了后门,直接找来医生给荷言取子弹,缝合伤口,包扎,输液……折腾了大半宿,在凌晨被送进病房,胖子在旁边的病床上凑合着,和荷言一起睡了。
    ☆、【100】 想着的人,舍你其谁
    在养伤这些日子,胖子天天守在这儿帮他看吊瓶什么的,店里的事儿都是通过手机来处理的,相处的时间长了,荷言对胖子也了解了不少。
    胖子是混黑道的,而且还是农民出身,跟着老大混了几年,老大看他老实,没心眼儿,对他挺满意,就把手里的几个地儿的生意交给他去做,偶尔来巡查一番,钱是三七分,不过这也够胖子花的了。
    胖子别看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手段却是雷厉风行,管理的几个店里没有不怕他的,这人你得罪他时他还会冲着你笑,但过后肯定把你整的求爷爷告奶奶,还让你抓不到把柄。
    用的药都是实在药,价钱低,疗效好,这就是有人脉的好处,住了大概快两个周就出院了,住院期间荷言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记住一个有用的号码。
    貂哥的号码,因为江棋给他买手机之前一直没手机,所以没记。
    南暮的号码,一直觉得她就住在自己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记什么号码?所以也没记。
    结论就是,谁也联系不上……
    荷言不说,胖子也看得出来他在愁,一边开车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来戳戳他的胳膊,荷言摇头。
    “年轻人老皱眉,会容易老的。”有点堵车,停在一辆车的车屁股后面,红灯在前方朦朦胧胧的闪闪烁烁,胖子拿出打火机点上,顺手摇下车窗。
    “要是我说我认识的人的号一个也没记住,你信么?”荷言气色好了很多,在医院吃的很好,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新的,胖子很舍得在他身上花钱。
    胖子闻言,低低一笑,“不带着说谎的样子,”心想这不正合我意嘛,“要不这样吧,你也没地方去,熟人也联系不上,不如就给我打工吧,医药费赚够了之后再赚回家的钱,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有比这样更好的样儿么?
    跟黑道沾上边儿的生意,肯定和毒品,枪械,军火走私,卖|y嫖|娼离不开,但胖子的店却并不是乌烟瘴气的样子,反而很亮堂,店内通风很好,烟味不大,虽和貂哥的花满楼没得比,也说得过去。
    念在他刚出院的份上,胖子允许他休息三天,趁着这时间熟悉下店里,三天之后正式上班。
    “这是两个领班儿,你看哪个能和你合得来,就选哪个,跟着他学东西做事儿,有什么不懂的都问他,听话就好。”
    胖子坐在真皮沙发上,肥胖的身躯陷进去一大半,牛仔裤洗得发白,穿着的外套样式也很老,难怪荷言第一眼以为他是城乡结合部来的,和他面前站着的两个清丽脱俗的少年比起来,胖子简直土得掉渣。
    可两个少年眼神里透着对他货真价实的恭敬和顺从,低眉顺眼,左边那个比较文静,从进门后站定,就一直是这个姿势不曾变过,右边那个比较活泼,眼神虽朝下却不时瞟向别处,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出的魅劲儿。
    荷言本身也不是个文静孩子,就指着右边那个道:“这个吧,”不过为了不得罪人,又继续道,“两个都挺好,左边那个哥哥有气质,右边这个比较亲切。”
    “熊孩子,嘴够甜的,那行,那就跟阿离吧。”胖子笑骂,荷言和眼前这两个名为领班儿实则也是头牌的少年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回有的赚了,亏本买卖,他还真没做过。
    阿离,大名桐离,在蓝夜做了两年有余,有很多常客都是专门为他而经常来蓝夜坐坐,自然也为胖子带来了不少的生意。
    桐离给荷言的感觉,便是美的让人觉得危险,一个回眸,一个不经意的笑,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别人做来平淡无奇,但他做,却能轻易的勾住所有人的目光,无论你的审美观是怎样。
    荷言穿着看似朴素,实际上连袖口处都绣着淡蓝色的花纹的工作服,跟在阿离后头端盘子,看他如何给客人上东西。
    路过的房间有的门是关上的,有的是虚掩着的,也有的是大开着,荷言目不斜视的走着,忽然阿离脚步顿了一下,荷言急忙刹车才没撞上去。
    阿离朝着某间大开的屋子里看了一眼,不过很快,他便收回目光,继续迈开步子,荷言只顾着查看盘子上的酒洒出来没,见他继续走,急忙跟上。
    洛初雨的声音不大,却是桐离再熟悉不过的,刚来时,他被喝醉酒的客人轻薄,是洛初雨出手救了他,那是个不拘言笑的男人,喜欢到这里来喝酒,看穿着身份应该不简单。
    楷祭就站在洛初雨身后无聊的东张西望,幸好门开着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解闷,见一个漂亮的少年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走了,也没放心上。
    却不知,也与荷言错过了。
    洛初雨是因为抽烟的关系才让他开着门,对面坐着一个男人,看两人的互动,是朋友没错。
    “我说洛大少,咱这二十来年开裆裤的交情都喂狗吃了啊,你就别摆出一副忧郁的样子对着我发呆了,这些日子就看你心情不爽,谁惹你了?”
    白门手夺下他嘴边的烟硬是摁熄在桌上精致的烟灰缸里,摆出一副你再忧郁试试看的姿态来。
    刚聊没一会儿,洛初雨就眼神放空不理他了,那叫他来是干嘛的,看他模仿大卫雕像的?
    “唉……”洛初雨叹口气,曲着中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着,“你说……要是有个人,你本来觉得和他缘尽了,可又一直忘不了他,该怎么办?”
    “呵……”白昧巳坏男Γ“您就为了这点事儿折腾自己啊,去找她啊,既然忘不了肯定是还记挂着她,这是哪家的千金入了您的法眼啊?”
    白猛好奇,和洛初雨处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上过心,眼光高到让白镁醯盟最后说不定会出家或者嫁给自己的地步。
    洛初雨瞥了他一眼,“不是千金,而是小子。”不然还纠结啥,早就回去找了好不?
    ☆、【101】 我的人,不许动
    白靡了一下,作出双手捂胸状:“老大……你垂涎人家多久了啊,”随即又娘们兮兮的推了他一把,“也不让人家做个心理准备,人家会害羞的啦~”
    洛初雨看了他一眼。
    白昧15塘17坐好,正儿八经道:“这事儿就难办了,说不定人家是直的,就算不是也不一定能喜欢你,就算喜欢你你俩也不一定能得到好结果,老大啊,你身份摆在这儿,还嫌头条上的不够?”
    白孟胧虑樽苁潜缺鹑讼氲闹艿剑但基本上都是朝着坏的方向去假设,他这么一说,洛初雨心里更没底儿了。
    荷言是弯是直,这还真不好说,那时候他的确是和一个男人同居,但两人的关系很明显,只是朋友。
    洛初雨那点事儿因为只有弟弟知道,所以白靡恢币晕自己铁哥们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老总,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殊不知人家是变成小猫四处游戏人生去了!
    心里烦闷,洛初雨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你这话,把我想去找他的那点决心都打击没了。”
    白冒Πx苯谢剑骸袄洗螅∧憧汕万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行不,我也没说不让你去找啊,得了喂,您还是去找吧,您一定得去找,说不定凭借你帅气的脸和显赫的家世,还真能把人搞到手,这样总行了吧!”
    洛初雨瞪他一眼:“白冒 …就你嘴最贫!”
    最终还是没去找,其实找荷言简直易如反掌,他现在是江家家主,住处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问题是,自己认识他的时候是一只小猫,再去找他,难道开场白说:嗨,我就是你养的那只猫,我喜欢上你了,能和我在一起么?人家不拿着扫帚把他扫地出门才怪!
    算了,有缘再见吧。
    因为在貂哥那里做过一段时间,所以荷言上手很快,对上东西时遭遇的那些咸猪手也是能忍则忍,蓝夜里的人,一律卖艺不卖|身,要破例,就得各凭本事了,或者人家想赚外快自愿也行,这些胖子是不管的。
    胖子在店里的时间很少,一般都是全权交给两位领班儿管,但如果闹事儿的闹的厉害了,或者有人来砸场子,就可以直接打电话给胖子,他会直接带着人过来。
    这天夜班,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客人依旧不少,荷言照往常一样去送酒,打开房间门,一桌子人表情各异,但有几个看来是吸了东西,一脸的醉生梦死。
    荷言敲敲门,这纯属礼貌,然后稳稳当当的走了进去,稳稳当当的把酒一一端下来放好,不知是谁神志不清的动了一下,让荷言最后一杯马上要挨上桌面的酒杯一下子翻了个个儿,一滴ng费的全倒在了这杯酒旁边的男人的……裤|裆上。
    这男人恰好是几个人里难得还算清醒的一个,自荷言进门就盯着他看,贼眉鼠眼的,被酒浇了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站起来奔向洗手间处理,而是一把抓住了荷言的手腕,恶声恶气道:“哎,我说你是怎么做事儿的啊,是不是故意的啊,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
    一听就是老油条,专门诈唬新人的,第一句是表达不满,第二句是栽赃嫁祸,第三句纯粹是要吓住人,好让他为所欲为。
    荷言是新人,这是蓝夜的常客都知道的事儿,就新人好欺负,这是全世界不灭的定理,男人就是拿准这一点,才敢出手。
    这是胖子的地盘,来惹事的人不多,男人垂涎这里的美人儿们很久了,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也是,就他那五百年前和老鼠是一家的脸,真能倒尽人的胃口。
    荷言顺着他的毛,低眉顺目道:“对不起对不起……这裤子我赔给您,一时没拿住还请您谅解……”
    酒杯里不止有酒,还有冰块,那冰块就这么在他裤子上慢慢融化,男人却丝毫无所觉,眼睛一刻没离开荷言,极品,真是极品,尤其是这乖巧的小样儿,勾的他一股子邪火直冒,嘴巴不饶人道:“别以为道歉就完事儿了,我也不稀罕这一条破裤子,要我谅解你也行,把这杯酒喝了,当作赔罪。”
    男人指指荷言端来的酒杯中的一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做好了手脚。
    荷言知道可能有蹊跷,可也拿不准,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得弯腰端起那杯酒,一口口的喝光,没尝出什么不对头的地儿。
    喝的快了,几许酒水沿着嘴角流下,这衣服领口开的有点大,朱红色的酒水直流而下滑过不甚明显的喉结滑过白皙的颈子滑过带着小性感的锁骨没入领口,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咽下最后一口,荷言把杯子放回桌子,男方笑道:“得,看你这么有诚意,就先原谅你,出去吧。”
    “谢谢您了。”奇怪,真的没什么感觉,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荷言抱着侥幸心理出了门,感叹自己实在是以貌取人了,还以为那男人不是个善茬咧。
    楷祭不知道第几次跟在洛初雨后面来这蓝夜了,他是和另一位保镖轮换保护洛初雨的,不过另一位保镖命好,都是在基本不会发生危险的白天跟着。
    而晚上,就是楷祭的任务了,洛初雨待他不薄,知道他没地儿住,安排他和公司门口的看门住一块儿,伙食费全包,白天睡觉,晚上就跟着他出来溜达。
    洛初雨是个不可能在凌晨三点之前睡觉的主儿,但他夜生活又干净的让楷祭以为他是性|无能,好吧……人们不是说有钱人生活糜烂么,最起码眼前这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外。
    脑袋里想东想西,脚步却毫不含糊的紧跟着洛初雨的步伐,即将迈进大门的一瞬间,洛初雨忽然停住脚步,转头朝着门口不远处扶着墙干呕的人看去。
    这里就是个喝酒的地儿,经常有喝高了的人在门口狂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吧,可洛初雨这个看热闹的就是不肯走了,楷祭只好也跟着仔细看向门口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看去,这一看,让他也跟着怔愣起来。
    靠了,不是吧!
    ☆、【102】 享用你
    荷言胃里翻江倒海,却偏偏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好跟桐离说了一声便跑出来,外面有风,吹的脑袋也能清醒些。
    男人不知道在酒里加了什么,浑身发热不说,手脚也开始发软,就在洛初雨和楷祭站在门口看的当口,门里边出来一个人,朝着荷言走去。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给荷言下的药,是不折不扣的烈性春|药,因为浓度太高,所以会引起干呕,他猜着荷言要是呕的话,除了在楼里的洗手间,就是出来,不管在哪,他都有机会把人给办了。
    蓝夜里只有两处洗手间,分男女,面积很大,所以也懒得再建,里面没有,那肯定是在外面了。
    男人走过去很干脆的把人直接揽在自己怀里,扶着他往外走,正好路过有灯光的这里,洛初雨和楷祭两人几乎同时朝着男人的方向奔去。
    男人边走手也不老实的顺着荷言的领口伸进去,只是还没摸几下,就被人从后面勒住了脖子,一下子来了个过肩摔。
    楷祭毫不手软的勒得他直翻白眼,洛初雨没顾得上看贴身保镖不对劲的狠辣眼神,把差点软倒的荷言抱了个满怀,转头对楷祭道:“马上回去,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楷祭欲言又止,不过看荷言眉头紧皱的难受模样,还是转身大步跑着去叫司机。
    荷言喝的不多,身上没有酒味,却有着蓝夜里所有服务生身上都会有的栀子花香,闻了那么久,恐怕只有今天才察觉这暖香的诱人。
    洛初雨臂弯里圈着荷言柔韧的腰身,他的呼吸就在耳边,灼热的,急促的,紧贴着的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快速的心跳以及滚烫的温度,虽然知道荷言此时情况不乐观,但洛初雨还是止不住想笑的欲|望,几天来的沉郁消弭无踪。
    他此时最想做的,就是紧拥着他,用尽所有的力量。
    楷祭跟在车后面,远远的看见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可洛初雨不是胆敢非礼荷言的坏蛋,他是对自己很好的上司,总不能也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人家也勒晕过去吧!
    恩将仇报这种事人类或许干的出来,但目前人身狼心的某人却绝对干不出来。
    所以只能咬着牙看着洛初雨把人抱上后驾驶座,继而继续把人揽在怀里不撒手的吩咐他上车,司机开车。
    回到家之后,也是洛初雨把人抱进屋子里去,楷祭跟在后面,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别人抱在怀里,这种感觉……真他娘的让人抓狂!
    洛初雨没叫医生,他自己就是最好的医生,如果不是子承父业这条在,恐怕他现在的职业也是医生,荷言之所以变成这样的原因也清楚的很,洛初雨让楷祭去房间的门外守着,然后对着大床上烧的神志不清的荷言出神。
    要不要做?这是个目前面对的最严峻的问题,若是不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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