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叶卿的存在。
    “你怎么了,我都叫了十几声了你都不应,我以为你聋了……”
    荷言幽怨道:“叶卿,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
    “如果有一天,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闯进你家里,还声称是你的未婚妻,你会怎么做?”
    叶卿感到另一道目光投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当然是拒绝啊,完全陌生,也就是说彼此根本不了解,那谈何喜欢?不喜欢,又怎么做你的未婚妻呢?”
    “那如果你拒绝不了她,她不仅很霸道,而且很色怎么办?”
    叶卿眼睛一眯:“你遇到了?”
    “是、是啦!”丢人就丢人,荷言目前急需狗头军师,当然叶卿肯定是诸葛亮级别的,“她说她叫南暮,是我父亲给我钦定的未婚妻,帮我管理江家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务,还强行和我同居!实在太可恶了!我又不能把她打出去,你知道我从不打女孩子的……但又没有更可行的办法……”
    ☆、【089】 删不掉关于爱的所有依恋
    “她是恐龙吗?”叶卿听他把一个女孩子说的这么强悍,有点不信。
    “不是……长得还可以啦,但这不是长相的问题好不好!”
    “你说她叫南暮是吧,我回去帮你调查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样行吧?”
    荷言狂点头:“嗯嗯!那就拜托你了!”
    “那个……不知我该不该问,你和那个阿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伤了你,你为什么不试着去喜欢一下别人呢?”
    这本来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台词,此时却嫁接到了那个还未见过面的女孩子身上。
    荷言眼底深处滑过不易察觉的痛楚,却在唇角眉梢从容绽放出一个天真中掺着几许明媚的笑来:“我们啊……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会试着去喜欢别人的,但绝对不会是那个小色|女好不好!最起码得找个漂亮有才华,温柔会持家的吧!”
    “你总是叫她小色|女,她对你做了什么?”
    实话讲,有点吃醋,第一次见面就让荷言如此记忆深刻,让他这个暗恋了一年多的人情何以堪?
    早知道效果这么好,他当初就对荷言来强的!
    “啊……这个……”荷言喃喃,手又不自觉的抚上唇,一碰就电触般的疼。
    “我懂了,我记得你好像有手机了,把号给我下,晚上查完之后,把资料给你发过去,到时候再想对策。”
    “哦哦,好,你记一下,我的号是……”
    要融入一个家,首先要和这个家里的家庭成员搞好关系。
    南暮将自己工作的笔记本拿出,和荷言的笔记本并排放在一起,将上午需要处理的事处理完毕后,在给荷言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存在感很薄弱的小奶猫。
    上午的闹剧它全看在眼里,据它的判断,这个女孩子来头绝对不简单,江家的名声它有所耳闻,能处理江家所有事务的人……能简单的了吗?
    不过一上来就把自己定位为荷言的未婚妻……这点让小奶猫很是感慨:这女孩子还真是它以往见过的所有女孩子中,最鲜活大胆到不知廉耻的一个了。
    南暮蹲下来,盯着安静窝在箱子里的小猫的背影一会儿,凤眼转了转,起身出门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桶,呃,猫粮。
    她似乎很少做给小动物喂食这种事,但却意外的娴熟,先把小奶猫小碗里的牛奶填满,然后找来一个小碟子,把猫粮倒进去,放进纸箱里。
    然后继续蹲着,盯着一动不动的小猫。
    小奶猫被她盯的脊背发凉,不得已,只好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去喝牛奶。
    但猫粮……算了吧,它又不是真正的猫儿,才不会去吃那种东西!
    其实说是喝,不如说是tian,粉红色的小舌快速伸缩着,一开始它耐性不足,妄想把嘴巴伸进去吸,觉得这样应该喝的快一点。
    但那次尝试,以它不大的小脸全部搞的湿漉漉,且被狠狠呛了一口差点把肺咳出来告终。
    见小猫进食的南暮很是高兴,她觉得这就代表小猫已经接受她了。
    小猫喝奶很慢很慢,等看着小猫喝完那一小碗,腿也蹲的有些麻了,不过她觉得很值得。
    没错,南暮是一个,绝对不会做没有目的和目标的事情的人。
    在荷言家一边熟悉一边做事,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到了晚上。
    她可不是荷言以为的大小姐。家务事样样精通,当真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吃过晚饭后收到跟踪荷言的人发过来的安全信息,安心的笑笑,随即把留给荷言的饭菜放在保温桶里。
    九点十五,荷言准时放学,他鬼鬼祟祟的猫着腰路过自家的窗户,屋子里还亮着灯,这点令他很忐忑。
    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沙发一侧露出一截被子,看来这小妞是在沙发上睡了,哼,算她有点自知之明!
    拎出一包奶想去喂小猫,结果发现小猫的小碗里还剩下一点,旁边还有一小碟不明物,看来是有人喂过了。
    荷言回头看了眼沙发,这个小色|女,其实也没那么坏嘛……做个朋友貌似还是可以的。
    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洗漱完毕,荷言玩了会儿手机,这玩意儿虽从未接触过,但接触之后却发现很是好玩,又掌握的快,来电和短信都被调成了震动模式,这还是荆南新教他的呢!
    说起那个年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从他的话分析,江英魅虽然对他身边的人很是无情,但对他却很是爱护,不然也不会发那样的誓,他应该没事的吧!
    胡乱想了一会儿,手机嗡嗡的在手心震动起来。
    滑开锁的功夫,已经有三个短信连续发过来,看来资料不少。
    荷言点开,一条条的看:
    南暮,女,估计十九周岁,祖籍不详,父母不详。
    啥?荷言撇嘴,都不详就算了,年龄咋还是估计出来的?
    她是江棋领养的小孩,理由传闻是江棋膝下只有儿子,很希望能有个女儿。
    南暮是在江家的两个儿子分家之后才被领养的,所以江棋的两个儿子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江棋将的大部分企业交给她管理,虽没有股份所有权,却是真正的代理董事长,从江棋去世前就接手江家大部分的事务了。
    江棋去世时南暮未到场,也是江棋嘱咐,因为怕出意外,让她做外援,不过后来似乎没派上用场。
    可不是嘛,后来龙衍来了,化险为夷。
    江棋遗嘱并没有念完整,在拟定的遗嘱中,有附加可不当众宣读的一条:无论谁成为新家主,都要迎娶南暮为妻,否则江家百分之五十的家产将转移到南暮名下,且南暮有权不再协助管理江家事务。
    噗――!老男人好阴险!看完最后一条,荷言咬着下唇,这样说来南暮的确是自己的未婚妻,江家事务他一窍不通,少了南暮也不行,可自己真的不想娶她啊!
    叶卿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试着去喜欢别人……说起来简单,可当心被一个人占得满满的时候,那个人走了,连同驻扎在心里的部分也跟着拉扯牵离,生生撕开被他带走,剩下的只是残骸,还如何去喜欢别人?
    ☆、【090】 我的猫呢
    其实江棋也是用心良苦,他大概是怕爱上男人成为遗传病,才立下这条遗嘱,最起码让江家别断了香火不是?
    荷言盯着天花板沉思:其实这些资料……根本没啥利用价值嘛!而且还确定了小色|女是他未婚妻的事实!唉……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她总不会把自己吃了吧!荷言把手机放在床头,熄了灯,很快沉沉睡去。
    夜半风起,小奶猫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它似是有感般霍然睁开两只圆溜溜的小眼,活动了一下被碾过的爪子,已经完全不痛了。
    费力的站起来,黑漆漆里的屋子里静悄悄,只有风吹动窗子的声音啪嗒啪嗒作响,它抖抖身子,在这里生活的这些天,几乎要变成一把懒骨头了。
    愈发沉重的感觉压在脑袋上,越来越沉,小奶猫明白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咳咳,猫儿生涯就要结束了,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荷言卧室的方向,不知下次变成猫身的时候,会不会再遇到这个人……
    一大清早,荷言被香味熏醒,一股子让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飘进卧室,荡荡悠悠在周围盘旋,扰人清梦。
    荷言动动鼻子,这谁家做的炸鸡和红烧狮子头?不知道大清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会上火吗?!
    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咕噜噜叫起来,荷言被逼的睁开眼,抓过闹钟一看:靠了,才五点五十,他揉揉胃,香味越来越浓郁,怎么好像是从自家厨房里飘出来的?
    随便扯了间厚外套穿上,只穿着四角裤就圾拉着拖鞋循着香味而去,却见南暮围着他的围裙,只穿着长身毛衣在往桌子上端菜,听到脚步声,还回眸对他贤惠一笑,他睁大眼,瞬间清醒了:
    “啊啊啊――!!”
    羞愤大叫的人不是南暮,而是荷言自己,他怎么睡得太香把这小色|女给忘了……糗了糗了,三步并作两步奔回床上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扣子系到最顶端,还时不时的往门外望望有没有人闯进来……
    南暮顿觉好笑,这男生……干嘛见到自己跟见到强|奸|犯似的,她轻轻摇摇头,喊道:“过来吃饭了!”
    “知道了!哎哟……”一声惨叫,貌似是肉体接触大地的声音?哈哈……南暮弯起嘴角,心情莫名的好。
    说实话,江棋立下的遗嘱她都知道,在江棋培养她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也在心底排斥这样的安排。
    但江棋是抚养她长大,把她从那个表面干净温馨,实际上满布污秽的孤儿院带出来的人,他曾和蔼问她,是否愿意为他效命,听从他的一切安排,不勉强她接受,但只要肯答应,便可以给她比这里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生活。
    在孤儿院生活的这些年,她是真的厌倦了,也怕了。
    看到过被院长亵|玩的小女孩失却童真变得木讷,看到过被强迫捉走卖掉器官的哥哥姐姐,看到过不听话被毒打被放狗咬的弟弟妹妹,看到过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来领走他们当中还有几分姿色的小孩,无论男的女的……
    他们吃的是剩饭,做的是苦活,当镜头和媒体来临时,还要装出一副感恩戴德,活的开开心心的样子,哈!
    所以她义无反顾的跟着那个男人走了,那时候最坏的打算,不过是被这个男人当作宠物一样玩弄,只不过他长相算是上等,和那些无论怎样名牌的服装和香水都掩盖不住腐败气息的人|渣,不一样。
    可意外的是,这个男人却真的是把她当作女儿一样对待,不,确切的说,是当作儿媳妇一样培养。
    他教她处理各种机密文件,带着她去见大客户,让她结识所有能结识的上流社会的人……却从没有打过她,骂过她,就算做错,也只是提醒几句不要再犯,这也大概是和她听话的过分有关吧。
    江棋有把两个儿子的所有资料拿给她看,包括各种各样的照片,只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是,家主的位置最后会落到第三个儿子手上。
    一个,她一无所知的人。
    见到荷言的第一眼,第一感觉,……是以为他是女生,有这么漂亮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生吗?事实证明,还是有的……
    很可爱,有点小害羞,而且很容易炸毛,情绪化,脾气却很好,看似在发脾气实际上只冒火星是不会爆炸没威胁的……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是永远不会寂寞无聊的吧……
    “哎哎!回神了,在想什么事啊笑得这么……y|荡……”一双白色的筷子在眼前挥了挥,荷言已经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坐在对面了。
    南暮劈手夺过筷子,笑吟吟的跟着坐下道:“我在想怎么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啊,谁叫你老是说不喜欢我来着。”
    荷言差点被噎死,使劲拍了拍胸口才把嘴里的炸鸡肉咽下去,他苦哈哈道:“我说你就别拿我开涮了行不,也别吓唬我了!反正我绝对绝对不会娶你,至于理由嘛……等晚上回来我再和你细说,先吃饭!”
    看小色|女认真的神情,荷言就知道她百分之二百不是说着玩的,不如直接跟她摊牌,或许她能知难而退?
    这么想着,心里踏实了很多,也有胃口了,反正起的这么早,离着上学的时间还长,慢条斯理的吃着,发现这小妞的手艺和自己倒是不相上下。
    吃过饭,荷言惯例从奶盒里提溜出一包奶准备给小猫倒上,可走到纸箱前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唉?猫呢?”荷言想着也许是小东西自己爬出来溜达去了,它的腿这些日子好的差不多了,的确有可能自己爬出来。
    夜里没开大门,不会出去,荷言仔仔细细去厨房,浴室,卧室的各个角落搜了一遍,还是连跟猫毛都没找着。
    “啊!”惊叫一声,不是吧!莫非是被那个小魔女做了吃了?也对,自己家里只有点鸡肉,哪有肉做红烧肉啊!他悲愤的冲出房间奔到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的人,质问道:“喂!你是不是把我的猫杀了做菜了!”
    ☆、【091】 忘不了他
    南暮奇怪的看他一眼:“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猫没了!你拿什么做的红烧肉,你说啊!”
    一想到那可怜的小东西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扒皮剁成一块块的,还被自己给喜滋滋的吃了,就一阵反胃。
    南暮对他很是无语,“食材是我早上让人给送过来的,猫我一直没看着,要不,我帮你找?”
    “你有那么好心?”荷言瞥了一眼她的笔记本,“别耽误你干活。”
    南暮道:“我可以派人去找,不必亲自出马。”
    “……那好吧,我先去上学了,你千万别忘了这茬儿啊。”
    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事儿太多,荷言有些应接不暇,以至于班导在班上说过的,御噬离开这件事都没听到,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处理南暮,如何找到小猫,以后又要怎么办云云……
    也大概是和御噬自他盗走水晶球再没来找过他有关,他都快要遗忘掉这个人了。
    不过他烦得要命,御噬却清静的很,悠然自得的倚靠在床头,看着半空中悬浮着的影像,得知荷言家里住进一个女孩的消息。
    还真是个不缺人爱的家伙,但他又怎么会让他好过呢?
    充满恶意的看着荷言的一举一动,他想把这个人拖进黑暗境地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叶卿没行动,可他义父似乎对除掉荷言这件事很是着急。
    晚上发短信来询问事情进展如何,叶卿想了想,回道:荷言身边多了一个叫南暮的人,目前无法找到机会动手。
    南暮?
    叶安杨对着这两个字怔愣了下,好熟悉的名字!
    不过荷言身边的人越多,就越不好下手倒是真的,他回道:尽量找机会下手,越快越好。
    不是他急,而是江英魅催得急。
    叶卿回了句知道了,实际上是打算就让这事儿这么拖着。
    义父的命令他一向奉为圣旨,但这次他决定沉默的违抗,静待事情发展,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他是决计不会动荷言一根汗毛的。
    这一天,也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晚上荷言回家第一句问的就是小猫的事,答案很明显:没找到。
    南暮有些抱歉道:“我派出去的人把这一条街都找了遍,可就是没有。”
    “哦……可能是它的伤好了,不愿意再呆在这了吧。”
    就说那些个动物没一个好东西!不告而别,一点留恋和不舍都没有,王八蛋!王八狼!王八猫!
    荷言气鼓鼓的把书包砸在床上,殊没想到,在另一座城市,已经恢复人身的小猫正怀念着他呢。
    洛初雨暴躁的敲着键盘,做人的时候觉得做猫好,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没烦恼。
    做猫的时候又盼着能做回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阻碍。
    “哥,你有心事哦?”洛初云从未见过自家哥哥把心情写在脸上的时候,但自从这次回来,好像一直是心绪不宁的样子。
    他哥哥的秘密,恐怕全世界只有他知道了。
    也不怪媒体会有类似于洛氏新当家深居闺中这样的传言,他哥哥经常性的失踪是常有的事儿,极少抛头露面,尤其是在接手洛氏企业之后,他这个弟弟就只好在哥哥失踪期间帮着在幕后处理事务。
    至于哥哥去哪儿了,他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不过除了第一次哥哥莫名失踪让他好一顿提心吊胆之后,之后的几次失踪都慢慢习惯了。
    当然,他有问过哥哥,可想洛初雨这样的大男人,纯爷们,又怎么会把变成小奶猫这么丢脸的事情告诉他……只是遮掩说偶尔会在无知无觉中到达另一个地方,一段时间后就回来了,被扭曲成了灵异现象,不过洛初云心思单纯,没深究细想。
    “噢,没什么,就是这咖啡有点苦。”
    洛初云撇撇嘴没说话,咖啡有苦到让人快要把键盘敲碎的地步吗?
    洛初雨脑海里不断闪现过去一段日子里的点点滴滴,那人惊异的、不屑的、嫌弃的、关切的眼神交错,光着脚丫子爬起来给自己倒牛奶,虽然一开始很不待见自己,可最终还是收留了自己并且还救了自己……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了?
    由内而外遍布成熟男人致命诱惑力的男人暗自嘲笑,嘲笑自己像个初尝恋爱滋味的毛头小子,患得患失的回忆猜测着对方的一切……
    荷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南暮哭诉自己过去的虐恋史,誓要打消南暮嫁给自己的念头!
    “不瞒你说……我是真的喜欢他,就算这样做很惊世骇俗,违背常理,虽然他伤我至深,但我忘不了他,忘不了他啊呜呜……”
    本来只是做戏,可说着说着,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触动了自己心底最软的部分,登时泪如雨下。
    无人可说的实话,思念,此时说出来,才发现字字浸满了情意,荷言抱着膝,坐在床上哭得一颤一颤。
    南暮到底是女孩子,心软是通病,抬手拍拍他的背,心有不忍,“可你不是说他已经走了么?你忘不了他又有什么用?”
    荷言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兔子,带着鼻音道:“他会回来的,我敢肯定,他会回来的……”
    南暮略一思索,做出退让:“那好吧,但如果他一直不回来,你还是要和我结婚。”
    荷言利索的伸出小指:“那拉勾勾。”
    “我不会反悔的啦,拉勾就拉勾!”
    南暮总有种被人坑了的感觉,勾上荷言的小指,对方满脸泪痕却笑得开心,这小子说的是真话吧,算了,暂且信他一次!
    “我不管,我弟弟被人杀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让你帮个忙怎么了,你还是我老公吗!当初要不是他,能有今天的你吗,啊!”
    泼妇骂街般对着龙衍大吼大叫的女人虽有着精致的妆容,可眉眼间具是被妒火和阴险淬炼而成的,令人厌恶的丑陋。
    龙衍最讨厌别人提起他过去的事,谁他妈没有过去?非要揪着别人的痛楚不放,真是忍无可忍!
    ☆、【092】 驱散迷途的卑微
    龙荷秋死后,他便承担起照顾母亲的重担,那时候的他还无权无势,在酒吧打工时候遇到了龙虎帮老大的姐姐,就是现在他的妻子。
    她看上他俊逸的容貌,给他大笔的钱,让他先是跟着自己的弟弟混,慢慢的,他混出了头,脱离了龙虎帮老大的掌控,有了自己的人脉,办起了工厂,一步步,有了今天的成就。
    那时候的龙虎帮算是z市最早的黑道组织,不可谓不辉煌一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没有根据时代发展进行适当收敛,依旧进行着吃喝嫖赌,打家劫舍的猖狂勾当,没落也是意料之中。
    龙衍已经好久都没见到龙虎帮的老大,没想到竟是死了,还死的尸骨无存,该说是报应么?
    这对姐弟没一个好东西,龙衍念在最初的恩情上娶了这个女人,这些年未曾亏待过她一分,反而助长了她的气焰!
    “好啊,我带你去找出杀你弟弟的凶手,你亲手去帮你弟弟报仇吧。”
    龙衍异常平静的说着,却让那女人误以为他依然在妥协服从着自己,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老公,我只是太心急,毕竟在这世上,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轻声细语的说着,精致的妆容勾勒出她的美丽,柔媚的把身子蹭进龙衍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红唇鲜艳欲滴,不知下达过多少残酷的命令,让曾经和龙衍有过交集的少年少女们,被折磨的体无完肤。
    龙衍的名声,是非常不好的,但他从不知道。
    因为这本来就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都是这女人在背后搞鬼,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她的老公,哪怕像是荷言那样单纯作陪说话的都不行!
    她给荷言注射毒品,这算是所有处罚中最常见的,龙衍坚毅的嘴角漾起一抹她惯见的温柔笑意:“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说得对,若是没有你,和你弟弟,哪有我的今天,走吧,咱们去找出凶手,杀了他,为你出口气。”
    “嗯!”她用力点头,眸底暗藏阴毒。
    两人相携去了地下停车场,三分钟之后,龙衍独自从停车场里走了出来,对着手机面无表情道:“把尸体处理了。”
    唐稀经过不懈的努力,本着我不厚脸皮谁厚脸皮的崇高精神,终于拿到了入齐家家门的通行证。
    唐稀蹲在门内,背紧挨着大门,双脚前面是一道用树枝划出的不算深的横线,齐恬说了,敢越过一毫米,就把他揍出去。
    齐凤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上面还撒了好些香喷喷的白菜,她走过来把碗递给唐稀,唐稀拿起碗上的筷子就开始往嘴里扒,不忘赞美道:“唔,好吃!”
    齐凤不好意思道:“唐稀哥哥,吃完饭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齐凤白天基本都在上学,周末只放假一天,而且还有个时不时用眼刀扎他几下的凶哥哥,唐稀一颗少男心顿时充满了斗志,他每天都在齐凤放学之后跑这儿来蹲点儿,吃点她做的饭,跟她说几句话,就觉得开心的不得了。
    唐稀故作伤心道:“难道你也不欢迎我么?唉……我唐稀,就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师傅走了,自己一个人住都没个伴儿的……”
    一边说着,碗里的面条下去一大半了,齐凤挠挠头,她实在拿她哥哥没办法,长兄如父,管她管的很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每天都来,我心里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吧,这个周末,咱们一起出去玩,好吧?”
    齐凤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看过猪跑。
    唐稀大她没几岁,但和班里那些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男生比起来,唐稀好太多。
    他虽爱喝酒,但这件事至今还没让齐凤知道,人又老实,而且有趣,经常讲些好玩的事儿说与齐凤听,陪她一起买菜拿东西,任劳任怨,却从不占她半分便宜,连她的头发丝都没碰着。
    较之不爱讲话沉默寡言的哥哥,齐凤更喜欢和唐稀相处,难道这就是喜欢?
    “真的!那、那说好了,不过你哥哥能让你出来么?”
    没齐恬下旨,齐凤估计都走不出这个大门。
    见他一副对哥哥很是怕怕的样子,齐凤笑得开怀:“这个周末可以不上晚自习,哥哥不会知道的。”
    一般周日的晚上要回去上晚自习,但这个晚自习可以去,也可以不去,齐凤一般都不会缺席,不过偶尔缺席一次,也没多大关系。
    幸福来的太突然,唐稀快笑成傻帽儿了,结果没注意嘴里还含着面条,被呛个半死。
    其实唐稀原本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街上一抓一大把,但他嗜酒如命,一次喝醉之后稀里糊涂拎着还没喝完的半瓶子酒,溜达到了老酒虫住的地方。
    唐稀没有家,他是个ng汉,只觉得这里环境挺好,挺幽雅安静的,就迷迷糊糊的倚在门口睡了,没注意到被酒味引出来的老头。
    老头把他手里的半瓶子酒小心翼翼的抽走,把门一关喝的一滴不剩,美的不行,因他命里有第一代狼王下的禁酒咒,总是难以喝到他最爱喝的酒,有钱买到也不一定能喝进嘴里,所以对唐稀心怀感激,把人拖进来扔在炕上,心里打着小九九。
    这一看就是个醉鬼加穷鬼,要是……要是能想个办法让他为自己效命,还愁喝不到酒?
    老东西盘算了一会儿,拿定主意,等唐稀醒来后,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个老头的徒弟。
    老头告诉他,他有办法让他赚到大笔的钱,去买很多很多的酒,那时候的不良少年唐稀心思非常单纯,哪会想得通其中的门道,立刻欢天喜地的答应了,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贵人。
    后来才发现,这哪是贵人,分明就是贱人!
    一开始唐稀以为这老头是茅山道士,教给他的东西神神叨叨的,直到老头把一颗六芒星的耳钻送给他戴上,开了天眼,看到另外一些不同又完全陌生的世界,才了解到,这世上原来不止有一个人类世界存在。
    ☆、【093】 剥夺我纯真信念
    老头教给他的东西越多,他就越累,需要不停的出远门去帮人处理各种人类自己无法处理的事,比如谁家诈尸啦,谁家的小孩沉睡不醒丢了魂啦,谁家的无知少女妄图跳楼穿越需要心理指导啦……都是他的工作对象,真不知道老东西从哪得来那么多的情报。
    钱的确是赚了不少,但问题是每天累的像死狗一样哪有时间去喝酒玩乐!好不容易偷懒一次喝的烂醉结果又好死不死碰到了荷言被拉去交换灵魂,还好他脑袋开窍了一次,这次报酬不要钱,要了一只美女。
    唐稀第一次遇到楷祭时,还不知道楷祭是什么身份,所以有回去问了老东西一次,老头告诉他,那是狼王,少惹为妙。
    后来老东西走了,留下一封绝笔信告诉自己要回属于自己的世界去了,让他好好保重,唐稀把信封翻过来覆过去,最后终于确认,老东西除了留给自己这一张破纸,啥也没留,连以前从自己这里收取的名为替他保存的钱财,也一毛钱没还给他。
    估计是早被花的精光了。
    啊――!唐稀仰天长啸,自己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摊上这么个师傅,他刚出门,老东西的宅子就立刻如烟般消散的无影无踪,他又变成无房无钱无良的三无人士了。
    不过还好,手艺还在,赚了点小钱之后唐稀租了间全z市最便宜的房子――一个月50rmb,水电费包含在内,之所以这么便宜,据说是因为这房子……闹鬼。
    哈!他唐稀还怕鬼?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只是些游魂罢了,正好拿来填充六芒星的能量。
    周末如期而至,天气转凉,早晚都冷的要死要活,唐稀用围巾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本想早些赴约去等齐凤,谁知一出门就被一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给拉住了胳膊。
    “小伙子哪,帮老婆子个忙吧!”老奶奶说话有点漏风,但腰杆儿挺的倍儿直,抓住唐稀胳膊的手让唐稀这个小伙子挣了好几下没挣开。
    唐稀无奈:“您要我帮什么忙?”
    老奶奶满意道:“我啊记性有点不好使,把钥匙给忘家里了!门是关上就能锁的,小伙子,你看,能不能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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