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颐现在脑子里面一塌糊涂,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床上。想到刚刚白起得意的嘴脸,又想到了凌肖愤懑的神情,觉得自己这次的举动实在是太鲁莽了。她拿出手机,正想给凌肖发信息的时候,刚巧收到凌肖此时发过来的信息。
    湿awn:我刚回到宿舍……对不起,我刚刚态度有点差
    Lay奶奶:不是的,应该是我道歉才对
    湿wan:你不用再说,我懂的
    Lay奶奶: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湿wan:没关系,我想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见面吧
    Lay奶奶:你是真的没关系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湿wan:我最近要筹备考试,先不说了
    Lay奶奶:那你这几天方便出来见下面吗?
    凌肖大概真的生气了,这次的信息发过去之后,一直没回复过。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些天,连颐自觉十分懊悔。那天发生所有的事,都让许墨、白起、凌肖都和自己起了隔阂。许墨或许不会责怪自己,但她把许墨都撩到那个程度,却临时跑掉,哪里还有面目再去见他;白起就更不用说了,那天之后他确实没有再违背她意愿,做那些她不喜欢的事,但也没有再联系自己;而凌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时间就在连颐孤独又寂寞的日子里一天天地消逝,很快就过去一个半月的时间。现下是年底了,这段时间凌肖和白起都没有联系她,而她也没法鼓起勇气再去联系他们。倒是每天出门上下班,许墨都好像蹲在角落等她出现一样,只是他也仅仅是出于礼貌X和连颐打招呼、寒暄几句,此后再也没说过有关那天的一句话。
    这天连颐如常下班,回到家之后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她怀着紧张的心情打开,却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连颐小姐,如果您闲时看到这条信息,请及时回电,谢谢。
    会是谁呢?她不多想,马上回拨了过去。电话里的嘟嘟声像倒计时一样敲着她的心,接听后却是一个年轻又甜美的声音:
    ……
    “喂,您好~请问是连颐小姐吗?”
    “……呃,是的。您是?”
    “我们这边是H市中学的外宣部,想请您出席我们的三十周年校庆活动,担任其中一个节目的表演嘉宾!不知道12月30日那天您是否有时间呢?”
    H市中学?那不是她之前初中时候的学校吗?怎么会突然联系她来参加校庆活动?
    “我看看……是周末,那、那应该没问题。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连颐学姐您可是纽约R大的音乐学院高材生,都在学校档案里记录着呢~这次三十周年校庆,老师希望您能出席,也是出于想给我们学弟学妹们建立一个榜样!当然,节目内容您自定,我待会儿加您微信,跟您先行沟通一下流程,可以吗?”
    “哦……哦,好、好吧,可以……”
    “那先不打扰您了,稍后请通过一下好友申请哦~再见!”
    她纳了闷了,到底是谁泄露她的消息呢?哪怕是H中档案记录了她转到美国哪所高中,也不可能知道她就读于哪所大学啊!更别说是哪个专业.....难道是赵瞳?!
    她想到这里,马上给赵瞳打了个电话。以这个丫头平时微信都秒回的速度来说,这次居然好久都没有接电话。但是也不奇怪,前段时间她才跟自己说,和一个帅哥正在暧昧,估计这会儿都好上了,才好几天没联系连颐。
    过了还没一分钟,赵瞳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死丫头!你是不是把我毕业回国的事跟咱们以前的班主任说了?”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但连颐明显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喂,你怎么不讲话呢?我跟你说,他们今天给我打电话让我——”
    “不要……”赵瞳突然说话了,但是声音很小,甚至还带着点喘息。
    这种声音连颐不可能听不出来,她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然后马上把电话挂了。
    这丫头,玩得还真花,这时候还要接自己的电话。她看着屏幕摇摇头,如果不是赵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如果是白起就更说不过去了,他图什么呢?连颐决定不多想,她觉得不如想想那天怎么安排更好。
    如果是唱歌剧,怕是那些学弟妹暂时没有这个艺术鉴赏能力,也怕冷场;如果唱流行曲的话,那总不能放伴奏吧,毕竟现在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榜样”,总得展示一下自己过硬的专业功底。想到这里,她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
    连颐点进和凌肖的对话框,想了好久,还是敲下键盘:
    Lay奶奶:在吗?
    红色感叹号没有出现!他没有因为生气删掉自己!还好还好……
    但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凌肖都没有回复。正当连颐以为凌肖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微信横幅跳出来一句:怎么了?
    是凌肖!
    Lay奶奶:你现在在帽起?我会不会打扰到你?
    湿awn:刚忙完,有什么事吗?
    Lay奶奶:那个……30号那天你有时间吗?能请你做我的伴奏吗?
    湿awn:伴奏?你有演出?
    Lay奶奶:是的,母校三十周年校庆,让我回去演出
    湿awn:哦,可以,我那天有时间
    Lay奶奶:真的吗?!谢谢你
    湿awn:不客气
    Lay奶奶:那……今晚你有时间出来见面吗?
    湿awn:我待会还要继续忙,抱歉
    Lay奶奶:好吧,不打扰你了
    连颐很开心凌肖的回复,他还愿意帮自己;同时也有些担心,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凌肖的态度依旧冷漠。慢慢来吧,缓和关系总是需要给双方一点时间。连颐心想。
    年末每一家企业都特别帽频,连颐也在每天焦头烂额的事情中,不知不觉地过了两个星期。校庆前一天,连颐收到了外宣部学妹给自己发来的出席名单上,除了看到自己的名字以外,她居然还看到了白起的名字!
    Lay奶奶:白起也会出席吗?
    外宣部珊珊:是的呢学姐!白起学长虽然毕业这么多年,但是他至今在我们学校还是男神一样的存在,想到明天就能看到他我也特别兴奋!学姐也知道白起学长对不对?
    知道?我俩都睡过了几十次了,你说呢?
    Lay奶奶:......可他不是警察吗?他要表演什么?现场抓贼?
    外宣部珊珊:哈哈哈学姐你真幽默!白起学长是主持人啊!说实话我挺佩服他的,虽然那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这次也还是这么勇敢地站在台上,不愧是我们学校的男神!
    Lay奶奶:那件事?什么事?
    外宣部珊珊:学姐不知道吗?就是白起学长高三的时候……他的果照,还有和一个初中学妹……那个的视频被发到全校学生和老师手里!要不是当时他的女朋友白露露学姐,家里人有点势力压住了这件事,恐怕白起学长连警校都没法考上了呢!
    Lay奶奶:裸照?!视频?!
    外宣部珊珊:是啊,这件事几乎全市的学生都知道了,学姐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初中学妹……裸照……视频……连颐看着手机屏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就是白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吗?视频里的初中学妹,不会就是她吧……
    Lay奶奶:那个和白起发生关系的初中学妹是谁你们知道吗?
    外宣部珊珊:这个不知道,我们没看过照片,都是听说来的。不过听那些前辈说,照片和视频发到他们手上的时候,女生的脸都是打了码的,白起学长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们都觉得肯定是那个女生爱而不得,故意毁了白起学长!这种女的真恶心!
    连颐瘫坐在沙发上,她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白起升高三那年,正是她转学出国那年,这件事她无从知晓。她总算明白,白起为什么这么恨她,为什么要多次羞辱她。
    可是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也没有参与过!白起大概率误以为是连颐为了报复他才这样做的,她马上给白起发了一条信息:
    Lay奶奶:你现在在哪?我有话跟你说
    白起岸绿野:没时间,在忙
    Lay奶奶:你高三那年的事,不是我做的
    白起岸绿野:不重要,已经过去了
    Lay奶奶:怎么会不重要?你前途都差点被毁了!我再恨你也绝对不会这样陷害你,你知道的!
    白起岸绿野:你为什么恨我?
    Lay奶奶:......难道你自己说过什么话你会不清楚吗
    白起岸绿野:如果我跟你说,你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呢?
    Lay奶奶:你什么意思?
    白起岸绿野:明天你就知道了,晚安。
    连颐还想继续追问,可是看着白起的回复,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难道白起的隐私和她看到的聊天记录,都是同一个人高的鬼?她紧紧地攥着手机,眼里流出恨意,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那么能做出这样的事的人,肯定就是在这些事发生的时候,都在场的人——白露露。
    可笑的事,第二天校庆白起的主持人搭档,竟然就是白露露。
    连颐在后台化妆室准备的时候,看着角落里的白起和白露露对流程稿,有说有笑,内心更是难受。白起似乎没看到她,他梳了个四六分的背头,额前有几绺湿湿的刘海垂着,身穿一套修身的黑色西服,裹着他那宽肩窄腰大长腿的黄金比例,看起来是又禁欲又色情的感觉,连颐满脑子都是想着那天他在她家床上的模样……
    突然,她脑袋被敲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凌肖,后面还有他乐队的成员,笑着跟连颐打招呼。
    好久不见的凌肖似乎更帅了,他没有看到白起。一脸疑惑地盯着她:“你看你的脸都皱成什么样了,想去卫生间就去啊,这不还没到时间吗?”
    不愧是你啊凌肖,嘴还是这么损。
    他背着他的贝斯,穿着一件朋克气息很重的铆钉皮外套,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衣外穿条纹衬衫,下身依然是他最爱的破洞牛仔裤加马丁靴。这么怪异的搭配怎么就让他穿得这么好看呢?果然脸好看,衣服就能随便穿。连颐仔细看了看,他似乎还在左边的眉毛上剃了两道杠,看起来更符合他摇滚小狼狗的性格。
    他坐在连颐旁边,看着人来人往的化妆室,一眼就看到了白起。他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连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你还好吧?我也是不知道他今天会来……”
    “没事。”他照着镜子,用手拢了拢头发:“今天让你的学妹们一睹我的风姿才是重点。”
    ……连颐无语。她从包里拿出演出要穿的衣服,然后把包扔给凌肖:“我去换衣服了,你慢慢看学妹,别把我包弄丢就行。”语气里听出一丝醋意,凌肖笑着拍了一下连颐的屁股,周围的乐队成员顿时起哄。
    连颐进更衣室之后,白起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凌肖。凌肖从镜子里也感觉到了白起的目光,他转过头靠在椅背上,看着白起,仰起头挑衅地笑了笑。
    连颐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凌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外包裹着粗带A字连衣皮裙,刚好遮到了大腿根部往下一点,一双瘦削的长腿踩着一双和凌肖同款的短靴……他们又无意中撞衫成情侣款……
    白起也似乎注意到连颐这边来,他看到连颐的一瞬间,眼睛都仿佛亮了。白露露顺着白起目不转睛地方向看过去,发现连颐之后,神情竟然有些复杂。
    凌肖站起来,把外套披在连颐身上:“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短,感冒的话,发挥失常别怪我就行。”话虽如此,这皮衣披在她身上倒起了点睛的作用,毕竟他俩今天的着装风格本就是一挂的,现在这么看,还真有点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感觉。
    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妹妹急匆匆地赶过来催白起和白露露上场。她转过头看到连颐和凌肖:“连颐学姐?是吗?哇,你真人比照片还漂亮呢!您是我们今天最漂亮的女嘉宾了!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吧?”
    白起和白露露听了这话,脸红一阵白一阵,脸色难看至极。
    连颐刚想解释,只见凌肖搂过她的腰:“对,我是她男朋友,今天特地给我的宝贝当配角来了,对吧?”然后在连颐的手背上落了一个吻。
    白起握紧拳头,他刚想上去,却被白露露拉住了手。她看着白起摇了摇头,俩人一起离开了化妆室,在后台走去。
    连颐没注意到白起的反应,她诧异凌肖怎么突然这么热情,还有点不习惯。看着乐队队员们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她觉得自己被凌肖耍了一把,于是给他一个粉拳。
    乐队随着凌肖和连颐一起来到后台做准备。此时白起和白露露已经在台上你一言我一语地默契搭配主持中,看着他们飞扬的神采,连颐有些黯然。凌肖也看得出来她的不开心,他搂住连颐的腰,在她耳边说:
    “要我帮你吗?”
    连颐不解,看着凌肖狡黠的笑容,她觉得这话不简单。
    他们是第一组上场的,同样也要负责最后的表演。果然音乐不论在什么场合都是作为热场和收尾的首选。于是在白起和白露露的介绍和欢迎下,连颐和凌肖的乐队慢慢走上了舞台。
    白起在下台前经过了连颐的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加油。”
    他们一上场就引来了今天最长也是最大声的尖叫。连颐相信不是她的功劳,因为她听到台下有人喊“是凌肖!”“天呐居然是凌肖大神!”
    看来自己今天才是配角,连颐苦笑。她转头朝凌肖点了点头,凌肖示意OK,音乐开始。是Thetingtings的《That''snotmyname》。
    这首是他们两个人歌单里面少数重合的外语歌。上场之前虽然一次都没有排练过,但凌肖信得过她的专业程度,她也见识过凌肖的表演能力,两个大神碰撞火花,这场表演注定是精彩的。
    白起在台下看着,脸上浮现了少见的笑容,不知为何,居然还有点为连颐感到骄傲。她的确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
    连颐拿起麦克风的瞬间,神情变得犀利:
    ……
    Four-letterwordsjusttogetmealone
    肮脏的语言只会让我感到孤独
    It''sadiffi粗lt艳dI’m比itingonmyton股eandIkeepstalling,keepingmetogether
    这是个难题我咬紧牙关不说我不断拖延着想要一直这样
    Peoplearoundgottafindsomethingtosaynow
    周围的人现在找到一些话柄要说了
    Holding比a比sp;ever阴道ythesame
    忍住每天都一样
    Don''twAnna比ealoner
    不想成为一个孤独的人
    Listentome,ohno
    听我说
    Ineversa艳ythingatall
    我从没说过什么
    比utwithnothingto死dertheyfetmyname
    没有什么要考虑的但他们忘记了我的名字
    (ame.ame.ame)
    Theycallme''Hell''
    他们叫我''赫尔''
    Theycallme''Stacey''
    他们叫我''斯泰茜''
    Theycallme''her''
    他们叫我''她''
    Theycallme''Jane''
    他们叫我''简''
    That''snotmyname
    That''snotmyname
    ……
    强劲的节奏,中毒X的旋律让全场都沸腾起来。连颐俏皮灵动的表演赢得在座师生一片好评,凌肖随着鼓点摇摆,沉浸在贝斯演奏的神情也迷倒了台下不少迷妹。更让连颐没想到的是,在副歌最后一段高潮部分时候,凌肖居然唱起了原版男声和音的部分。
    男声和音部分的歌词网上是没有的,看来凌肖当真是用心去练习过。
    因为有连颐和凌肖的精彩演出,以及跟台下观众的互动,第一场演出可以说是十分成功地把现场气氛炒热。
    一曲结束,台上全部人鞠躬致谢的时候。凌肖突然在全校师生校友面前,搂住连颐的肩,然后亲了她脸蛋一下。这次台下的尖叫声比刚刚还大了好几倍!
    连颐傻掉了,她捂住脸瞪着凌肖。他倒不在意,只是调皮地眨了眨眼。
    帮我?有你这么帮我的吗?!
    离开舞台的时候再次经过白起身边,凌肖故意走快几步,狠狠地撞了一下白起的肩膀:“不好意思,抢了你的……道。”说完拍拍肩膀,走了。
    连颐正想替凌肖跟白起的道歉的时候,只见他头也不回,继续上台主持。
    他虽然脸上没有明显的怒气,笑容也和蔼可亲。但连颐注意到他握着麦克风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时不时地还深呼吸、叹气。
    他和白露露站在一起的画面,连颐一秒都不想多看。便跟着乐队回到了化妆间,此时化妆间只剩下凌肖一个人。
    “其他人呢?都去哪了?”
    “我把他们撵出去了。”
    “啊?为什么?”
    此时凌肖向她走近,连颐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他抓住她的手轻轻用力把她拉到怀里,啄一下她的脖子,然后把头埋在那里,声音闷闷地:“……我好想你,唉……”
    “本以为自己能忍住不找你的……”凌肖叹气,呼出的气息让连颐觉得痒痒的:“可是当你找我的时候,我没法假装看不到……我是不是很没用?”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连颐居然看到凌肖的脖子上似乎有个淡淡的吻痕。还没等看清楚,凌肖捧起她的脸就吻。一时间,她不知道手该放哪里,有点手足无措。凌肖摸到她的手,然后放在自己腰上。
    连颐被吻的X起,也不管是什么场地,她紧紧搂住凌肖的腰,指尖被欲望驱使,狠狠地抓着凌肖宽厚的背。正当他们打得火热,却听见门边有个清冷的声音:
    “麻烦两位亲热的话,注意一下场合,好吗?”
    是白起。连颐急忙回头,发现白露露在白起身后,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
    凌肖不管其他,他此刻眼里只有连颐,掰过连颐的头继续吻。低头用略沙哑的声音跟她说:“去更衣间吧,我受不了了。”
    在白起和白露露注视下,连颐被凌肖拖进了更衣间。
    一关上门,凌肖便一刻也等不住,直接穿进连颐的裙下,一把拽下她的蕾丝内裤,向前挺了进去。连颐弯腰扶住面前与身高相等的更衣镜,一边享受凌肖的抽插,一边想着白起在外面可能会听到他们的声音,身体就更敏感。她看着镜子里的凌肖,他充满欲望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连颐:“每次看到你,都忍不住想1……”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密闭的更衣室里连颐听得一清二楚。如果此刻白起在门外,想必他也能听到。但此刻室外竟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他们走了?
    连颐被撞得迷迷糊糊,她在腰间摸到凌肖的手,领着他抓向自己的穴口。凌肖不得不以一只手撑住墙面,弯腰扭过连颐的脸,咬住她的灵巧的舌头。
    小小的更衣室里充斥着T液搅和、两人的喘息呻吟。凌肖啮咬着她的耳廓,轻轻地说:“宝贝,我快到了……”说完便疯狂加快速度,连颐受不住突如其来猛烈的攻击,不顾身在何地,直接将兴奋尖叫出来。
    凌肖长叹一声,抽搐着全部射进了连颐体内。就在这个时候,更衣室的门被一脚踢开——
    白起越过凌肖直接把连颐拽了出来,凌肖背向他们不紧不慢地系上衣裤。转头看着白起,玩味地笑了笑:“来晚了呢。”说完,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化妆室。
    白起低头看着连颐裙摆下的大腿间,有一股白色浓稠液体在往下滴落。连颐羞愧难当,她赶紧夹住双腿,可是白起早就看到了,白露露也看到了,她嗤之以鼻:
    “真是不要脸,和以前一样地下贱……白起我们走吧。”她试图拉走白起,白起却一把甩开她的手。他从旁边的化妆桌上抽了几张纸巾,蹲在地上替连颐擦掉那些男性气味浓重的液体。
    白露露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白起你是不是有病?她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做爱,你还要帮着她?!这样的女人跟妓女有什么分别?!”
    一说到“妓女”二字,连颐又想起当年她在白露露手机屏幕上看到的信息。她咬着牙一怒之下,冲过去给了白露露一个耳光!
    白起连忙制止她,把她抱住。
    白露露捂住脸,她看着被白起抱住的连颐:“你发什么神经?凭什么打我?!贱人!”
    白起皱眉,他冷漠地看着白露露:“一口一个贱人,你又是什么?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白露露心虚地移开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的个性我很清楚。当年我拒绝你的表白,你大概很生气吧?”白起把手机扔到桌上:“以至于你偷走我的手机,把连颐和我的照片视频都发布到网上,想让我身败名裂;然后又用你父亲的势力帮我一把。想让我感激你,我说的没错吧?”
    白露露拿起白起的手机一看,她止不住地颤抖:里面是他父亲当年贿赂教育局和警校领导的通讯和交易证据。
    “你不用再看了。”白起收回手机:“现在纪委会应该已经看到了这些证据,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回去看看你的父亲。至于我……会自动回警队接受处罚,你施与我的这些恩惠,我不会、也不想要。”
    白露露眼看瞒了多年的事情没法瞒住,她指着连颐怒骂:“都是因为这个贱人!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举报我爸爸?!他帮你这么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宁愿喜欢一个比婊子都不喜欢我?!”她张牙舞爪,歇斯底里地想要冲过去,却被及时赶到的校园保安摁在地上,然后拖离现场。
    连颐被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惊呆了,她看到门口凌肖黯然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原来他一直在门口听着,保安想必也是他请过来的。
    白起扶着连颐坐下,他脸上又浮现了多年前惯有的温暖笑容,他把连颐的头发挽到耳后:“把你吓坏了吧。”
    连颐看着白起的眼眸:“你这段时间消失,是去调查当年的事对吗?”白起点头。
    “我知道她当年对你做了什么,是凌肖告诉我的。”白起眼里全是心疼,甚至还泛着点点泪光:“我的确是来晚了,对不起。”
    凌肖?!他居然会和白起说这些事……连颐鼻子一酸,眼泪浸满眼眶,一下扎进了白起的怀抱里放声大哭,似乎将多年的委屈和辛酸都在哭声中展现给了白起。
    原来那天在他楼下的事发生没几天后,凌肖到警局找到了白起,说要单独谈谈。
    警局附近的咖啡厅,一脸严肃,身穿特警制服的白起和一个蓝灰色头发的摇滚青年面对面坐着,那场面竟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有什么事?”白起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的凌肖,一脸的厌恶。
    凌肖喝了一口冰美式:“我知道警官您公务繁忙,但是我只有几句话想提醒您……这么嫌弃一个女人,就不要反复纠缠她,这样会……很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凌肖挑眉:“不知道警察强奸要判多少年?”
    白起不说话,看向别的地方。凌肖又说:“她喜欢你,从一开始到现在。”
    白起叹气:“我知道。”
    “知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然后凌肖把当年白露露对连颐做的事跟白起说了一遍。
    白起震惊。凌肖从他的神情猜出这事大概不是白起做的:“既然您是警察,那么请您把事情查个清楚。我不希望她心里总是有你给的阴影……”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起:
    “就算抢,我也得光明正大地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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