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慧听到爱人关心的言辞,心里掀起圈圈的涟漪,莹亮的眸子闪动着只有他才能懂的情意,在他身旁穿过的时候,掀起一缕香风,然后渐行渐远。
    带她来的突厥武士得到窝窝耐的命令,送她回去。
    敌人近在咫尺,她不敢过多的关注心爱的男人,一直朝前走着,窝窝耐也许向族人交代过了,沿途碰见了一些突厥人一改昨日对她的漠视,变得都恭敬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行着本族礼仪。
    叶慧想起在窝窝耐说的话,更加烦心,回到了毡房,不禁愣了,房间里面摆了几大箱子,翻开一看全是各种珍贵首饰,锦缎貂皮。
    她伸手在里面扒拉几下,却见有几样首饰还沾染了血迹,想到突厥人打进沙洲,杀死全城百姓,抢走堆积如山的宝物,只怕这些箱子里放的就是其中一小部分。
    眸子一转,见到地面的角落里还堆了一些亮闪闪的首饰,质地更为上层。
    李伟晨懒洋洋的道:“这些破烂和几个大箱子都是窝窝耐让人送来的,我嫌摆在桌子上碍事,拿了把扫帚都给扫到了角落里。”
    他身为朝廷大员的儿子,虽说父亲节俭了些,但皇帝的赏赐,亲戚们的赠礼,自小名贵珠宝见多了,引不起兴趣。
    她盖上箱盖,径直的来到帐子里,躺在毛毡上,想着心事。
    李伟晨见天色已晚,点燃了案上的油灯,来到旁边躺下,问:“你从外面进来就脸色不好,出了什么事?”
    叶慧把自己去了大帐,窝窝耐求婚之事讲给他听,蹙眉道:“真是奇怪,突厥人不是都喜欢健壮能生养的肥嘟嘟女人吗?你看我哪点沾边,就像乌日格说的,除了脸蛋过得去,一无是处。”
    李伟晨暗自摇头,怎么可能一无是处,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出色,窝窝耐见惯了粗手大脚的突厥女人,咋一见到叶慧这样的灵秀女子哪能不动心,何况她脑中的东西对一名君主来说是多么强烈的诱惑。
    “船到桥头头自然直,别去多想,时间不早,该安歇了。”
    李伟晨褪彼此的束缚,把她抱着亲吻了一会儿,看她心情蔫蔫的提不起兴致,只好忍住流窜的欲念,放弃了接下来的动作。叶慧斜目睇他一眼,笑了笑,起来趴在他的身上,一双柔弱无骨的细滑小手在他胸膛滑过,指尖按住一点红粒,轻轻一掐。李伟晨皱眉道:“指甲太长了。”
    她眼含着戏谑:“原来你也知道疼?”
    “我没有经验嘛!”李伟晨被斥的红着脸,望着她胸部一对颤动的丰盈,双手绕过她的脊背往前一带,她的胸对上他的面容,他张嘴含住一朵,模糊不清的嘟囔:“我从不知道女人可以这么美味,我昏了头还不行吗?”
    他的确昏头了,每次搂着这具未着寸缕的身体,只剩下对她的渴望。
    “可惜没有汁液了。”他想到第一次品尝这里吸到的液体,不禁神往,两手托起她的臀,让她跨在自己的面部,看到腿间一片湿润,有一滴液体滴下来,张嘴衔住,只觉异常刺激,抓她臀瓣的手往下一按,狠狠的吸取。
    叶慧就这样两手扶毡毯,趴跪着,腿间紧紧的压着他的唇,当一个湿滑的物体进入体内她叫了声,臀瓣颤栗,更多液体流进他的嘴里,没过多会儿便全身虚脱了。
    李伟晨从她身下起来,还让她趴跪着,娇臀太高,扶着自己的胯间巨大,缓缓进入。
    紧致的甬道,被他的巨大撑开,一点一点往里推进,她抓着毡毯,咬紧牙,承受下一轮的情爱
    第二日早晨,叶慧刚从朦胧醒来没多久,穿了衣服,准备梳洗,却见两个体魄壮硕的武士把一个大浴桶抬进毡房,里面是温热的洗澡水,水面漂了一层大红色的玫瑰花。
    是让她洗澡吗?叶慧惊讶着,被掳入敌营之后,洗澡很不方便,每次都是用湿毛巾擦拭,咋一看见热气缭绕的洗澡水,她不禁又惊又喜,让李伟晨守着门口防止外人进来,她脱了衣服洗个透彻。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让她傻眼了,位于沙漠的游牧民族一生有两次重大的沐浴,一次是出生,一次是婚前。
    她才洗完,进来几个俊秀的少年为她梳妆打扮起来。与颍唐国贵族女子一样,突厥的贵族女子也需美少年服侍的,目睹着镜中的影像,她发现自己被打扮成了新娘子。
    窝窝耐竟然等不及了!
    婚礼内容是突厥式的,露天广场上,人们围坐一圈,场中央的人们载歌载舞,表演着本民族的拿手节目。
    叶慧盘坐在软垫上,左右个坐着三名新郎,窝窝耐和他的兄弟们!
    突厥的上层贵族,男方家庭更喜欢兄弟或者叔侄合娶一名妻子,生的孩子是大家的,共同经营一个大家庭,几千年来一直如此,兄弟间不会有嫉妒,相互之间只会更为团结。
    林林总总折腾了一白天,到了夜晚,叶慧累得全身散了架似的,坐在窝窝耐的宽敞的毡房里,半点为人/妻的感受都没有,心里除了惶惶不安,就是参加婚礼前的李伟晨的秘密叮嘱,要她把窝窝耐擒住,让战争尽早结束。
    毡房帘子被挑开,“让皇后久等了。”窝窝耐哈呵呵笑着,领着两个兄弟走进来。
    你是谁的皇后?叶慧秀目一蹙,从毡毯上站起身,窝窝耐却攥住了细致的手腕,而他的一名兄弟也从背面抱住她的腰。
    “先别急。”那种感觉像针刺激每个毛孔一般,她本能的挣扎,用力往回扯着,同时发出娇媚的声音乞求。
    “叶慧,从今后你是突厥的皇后。”窝窝耐一用力把娇软的身子往自己健壮的身上带,道:“我知道你的没外表这样简单,但没关系,突厥正需要一个有脑子的皇后,帮我造出汽油和铁器改良,我让你成为草原上最高贵的女人。”
    “这个不急,你们先放开我,这样子我很不舒服。”叶慧被他按在胸膛上,那种混合着腥膻气息是她所不喜欢的,可是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先弄昏他们。
    “大汗,请喝交杯酒。”一名窝窝耐的亲信护卫走进毡房,手里托着马奶酒,放在托盘,恭敬的退出去。
    “我们汉家有句话,喝完叫杯酒才算真正的夫妻。”叶慧从窝窝耐怀里起来,端起托盘,谁也没注意到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手指甲往酒水里弹了一丝白沫,入水即融。
    窝窝耐和他的兄弟相继与叶慧手臂交汇,喝完了马奶酒,谁也没尝出异味,然而就在几十秒后,接连着软倒地面,昏睡了过去。
    叶慧用的白沫是天鹰门最厉害的迷迭香,出自天琦道人的秘制,只需很少的量就能致人昏迷,她是早吃了解药的,不怕昏迷。今早李伟晨从化了妆的天鹰门弟子手中得来,被她藏在指甲里,终于派上用场,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问题。
    此时,突厥大营一片寂静,闹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到毡房睡觉,可汗大帐周围守夜的军士们神色威凛,一动不动的肃然挺立,眼皮都不眨一下,没人看出来这些人其实是被点了穴道,除了瞳孔的愤怒和惊慌,什么也看不出来。
    被夜色笼罩的营门前,驶出二辆马车,车后跟随着一队数十人的队伍,为首的一人看外形是个羌人,用生硬的突厥话向把手营门的军士打着招呼,亮出可汗的犀角制成的令牌。
    看守营门的军士检验了令牌无误,恭敬的放行。
    这队人马出了大营仍是不紧不慢的行着,直到过了一个山坳,后面人看不见了,立即转了方向,向萍州城全速行进。
    车厢里,叶慧脱去了一身糟糕的突厥士兵服装,换上秦宇航带来淡紫色齐胸襦裙,从窗口朝回头瞅去,紧跟的那辆马车里关着突厥可汗和他的兄弟们,抓住了这么大的鱼,这场战争没道理不胜出了。眸子微微一转,看见领队的李伟晨,夜色下,他的眼瞳堪比天上的星辰,朝她微微一笑,说不出的璀璨。
    秦宇航把窗户关上,伸手将意见毛绒斗篷为她披上,掠了掠齐耳短发:“深秋的夜色很冷,别冻着了。”
    叶慧朝老公一笑,扑进他的怀里,他爱怜的环住她。
    “没想到抓抓获厥单于这样容易,那家伙的本事不弱,单打独斗虽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惊动突厥大军就麻烦了,说起来全是娘子的功劳。”
    “等到明天战役打响,突厥人发现他们的可汗没了,不知怎样惊慌?”将有无数人在这场真正中死去,自己是屠杀他们的刽子手,但那又如何,我不杀敌人,难道伸长脖子等敌人来砍我的脑袋不成?
    秦宇航诡异的笑:“不用等到明天,楚王率领大军已经做好准备,正在浩浩荡荡的赶来,趁着敌人毫无防备来个突然袭击。”
    皇甫泽端来了吗?
    叶慧推开车门一角,果然前方地平线上,有一层宛若黑色暮霭一样的人马正在缓缓滚动而来,队伍的速度很快,到了近前,她才发现,这些人所骑的马匹四蹄上都裹了毛毡,难怪听不到声音。
    当先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在一群黑衣侍卫的尾随下显示出无以伦比的尊贵之气,他翻身下马,几步来到叶慧的车前,抬手掀开车门,把车上的佳人抱在怀里,手臂微微颤动,好一阵不愿松开。
    “皇甫大哥。”叶慧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虽然他是她的第二任老公,但与他共同孕育了一个儿子,跟他在一起,更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受。抚在那张脸上,发现上面竟流下了一丝泪痕。
    “娘子,恭喜平安归来。”皇甫泽端放开叶慧,问秦宇航道:“我刚收到飞鸽传书,你把窝窝耐抓来了?”
    “不但是抓来了窝窝耐,还有他的两个兄弟,南苑大王和北苑大王,在后面车上。”秦宇航指着后面,眼中露出得意。皇甫泽端走到那辆车前,侍卫上前把门打开,里面的被迷迭香迷昏的三个男人睡得很沉,浑然不知道命运的已然掌握在他人手中。
    皇甫泽端满意的额首,回转过来,把叶慧交给秦宇航:“你带娘子回城,我要亲自指挥这场战役。”
    秦宇航纯黑的双眸中掠过一道淡芒:“保家卫国我也有份,让李伟晨送娘子回城。”
    李伟晨从另一辆马车走过来,瞅了瞅叶慧,眼中的柔情一闪而逝,淡淡的道:“让老十和老十一送娘子回去,我也要上阵杀敌。”身为叶慧的夫婿之一,岂能让人看轻了去,他要从今夜一战中让所有人都明白他李伟晨不是吃软饭的。
    尼玛什么状况,感情她成了烫手山芋,这些男人唯恐避之不及?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叶慧赌气道。
    “娘子别任性,等我回来,最迟明天晚上。”皇甫泽端抱起妻子放进车厢里,紧了紧她的身上披斗篷,对身后的老十和老十一沉声命令:“你别骑马了,都到车厢去,好好陪着娘娘,却不可再离开一步。”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她被敌人突然掳走了。
    叶慧不好再说什么:“秦大哥,皇甫大哥,李大哥,你们要当心。”
    回答她是充满自信的声音。
    二名侍卫得了令,乘上叶慧的马车,在一队两千军士的护送下,朝萍州挺进。
    几十里的路程,走的比较缓慢,叶慧一夜没得休息,困顿的不行,倚在老十一的肩上睡得糊涂了。
    他见她秀目微蹙,显然睡姿很不舒服,便把她横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的头倚着自己胸膛,他的手臂圈着她的后腰。
    老十坐在对面,望着佳人的睡颜,眸子一片柔情,怕惊扰了她,低声道:“十一弟,娘娘先是造出汽油弹,现在又成功抓获突厥单于,从此后西北再无战事,立了天大的功勋,用不了多久,朝廷册封的旨意就会到达萍州,我们的好日子应该不远了。”
    等到那时叶慧被正式册封为楚妃,他俩的名份也会随之定下来,前景看好。
    “十哥,我们从小从宗族里挑出来作为太子妃的侧夫人选,所习的功课也大多于此有关,幸好不是把我们早早的给了帝都的那位要废掉的太子妃,很幸运呢!”
    “是啊!”老十也觉得幸运。
    颍唐国的皇帝担心子嗣稀薄,每当太子大婚,都要从宗族里选了两名品貌出色的男子给皇后当侧夫,为皇室的人丁兴旺繁衍后代,万一皇帝的骨血有个三长两短,就会从侧夫跟皇后生的庶子里面挑选继承人。
    说白了这样的男子就是面首,以色事人,必须各个方面都出挑才行,具有地位高贵的皇族血统,保正皇家的子嗣的纯净。
    老十和老十一带着队伍,直接去了神圣地位的楚王宫,而非从前的西街园子,马车进了宏大的院落,老十一把叶慧抱下来,朝着早就准备好的锦华堂走去。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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