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过后,天光已是大亮。
    荣月被公爹肏得迟迟没有缓过劲来,双眼迷离,柔弱无力地倒在鸳鸯被上,她的鬓边一片湿润,却已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珠所为。
    “月儿,被公爹插得可还快活?”公爹躺到儿媳身边,手指挑起美人的下巴来,爱极了似的在儿媳红唇上深深印上一个吻。
    “你坏死了!”儿媳不答,只是娇嗔满面地挣开了公爹的手。
    美妇人挺着对汹涌的乳波从床上爬起,在公爹的注视下披上了一件单薄小衣,她抓着开敞的衣襟,眼波流转,佯装发怒,向床上的男人微微一瞪,“时候不早了,公爹还不快离开。”
    公爹笑容一僵,大手拍上儿媳那遮不住的雪腻翘臀,“你这小白眼儿狼,吃饱了就不要我啦?”
    “嗯,您别闹了!万一待会儿夫君又过来了怎么办?您还是快回去吧!”荣月推了推公爹的手。
    郑钊峰听儿媳亲昵地叫儿子“夫君”,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了。
    又见儿媳是真的想让他走,他眼底的笑意彻底消散了,但他理智尚存,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吃自己儿子的醋,所以默默忍下了那堵在心口的不快,将外头候着的丫鬟叫了进来替荣月更衣洗漱。
    *  *
    荣月简单的洗了下身子,等她出来时公爹便已经走了。她勾了勾唇,缓缓走到镜台前坐下,命香叶给她上妆。
    “今日的妆容尽量素净点吧,步摇也不戴了,用发簪就好。”荣月对香叶说。
    “是。”
    因为今天是府上两位男主人好不容易都回来了的日子,所以早饭照例应该他们一家人一起用,谁叫镇国将军府人丁不旺,这也算是郑钊峰定下的为数不多的规矩了。
    眼见着时间快要来不及了,荣月匆匆忙忙穿戴好,携着丫鬟婆子赶到正厅时却发现郑锐梁已经到了。
    “夫君。”荣月端出往常那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双手相交至腹间,微微屈膝,向丈夫行了个万福礼。
    郑锐梁原想了一肚子话要同荣月讲,可是见妻子行动似弱柳扶风,面色不及往日那般红润,看起来实在是憔悴了不少,他便觉得自己害人不浅,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起身扶过她的手。
    “夫君,你这是……”荣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郑锐梁冲她善意一笑,“你的身子虚,快坐下吧。”
    郑钊峰还未踏进正厅,便在外头瞧见儿子握着儿媳的手,还笑着低头同儿媳耳语起来。
    这郎情妾意的一幕实在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叁步并做两步,沉着脸走近房里,打破了儿子儿媳之间略显暧昧的气氛。
    “父亲。”
    “公爹。”
    郑钊峰一进门,夫妻二人便默契出声,他扫了眼站在一起的两人,抿了抿唇,克制下了内心翻涌的情绪,“嗯,坐下吧,不必多礼了。”
    于是叁人入座,郑钊峰毫无疑问坐在上首,郑锐梁也没多想便坐在父亲旁边,然后还示意荣月在他身旁坐下。
    “昨日父亲进宫面圣可还顺利?”郑锐梁首先提起话头来。
    “嗯,一切顺利,我已将搜集来的证据一一向圣上禀示了,他虽没有立即召见李庆宗入宫,可心中也必有八分相信了,只待大理寺那边证明了我所说无假,那李庆宗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如此甚好!”郑锐梁笑了笑,随后注意到身边的荣月只低头喝着碗里的白粥,便夹了点菜到她盘里,“月儿,你别光吃粥啊!你本就身子虚,多吃点菜。”
    郑锐梁的一声“月儿”让他爹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烦躁心情又卷土重来,郑钊峰握着筷子的手指泛白,仿佛他再用力一点筷子就要折在他手里了,可是他却浑然未觉,将注意力全放在娇美动人的儿媳身上。
    “多谢夫君。”荣月对着郑锐梁终于不再那么客气了,她抬起头朝着男人莞尔一笑。
    “啪!”木棍碎裂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荣月和郑锐梁诧异地循声看去。
    “父亲,您这是……”郑锐梁指着郑钊峰手里那副断裂的筷子,眼睛都瞪圆了,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哦,这乌木筷子经看不经用。”郑钊峰云淡风轻地说。
    “我记着府里也有银制筷子,香叶快去取来。”荣月一脸关心,好像真的相信了公爹的鬼话。
    “不必了。”郑钊峰忙叫住要往外走的香叶,“不要那么麻烦了,我用乌木的小心点便是。”
    “父亲您真的不换吗?”郑锐梁有些不解的问。
    郑钊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僵硬地笑了笑,“不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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